“哼!现在又变得乖巧了,刚刚要是那麽听话就好了。”他冷哼一声,对於她刚刚的行为表示严重不满。
“我本来就很乖巧。”脾气好、人缘好、工作能力强,虽然长相普通,但身材可不差。
感觉她的丰盈就贴靠着他的胸膛,薛维刚重重的喘了口气。他附到郝碧莹的耳边问:“你以前搭捷运,人挤人时,你都这样贴着男人的胸膛吗,”
“怎麽可能!”
“所以这个福利只专属於我?”突然间,搭捷运这事似乎也不是那麽难以忍受。
郝碧莹笑着反问:“你会在意?”
“要听真话吗?”
“那假话是什麽?”她聪明的反问。
“我想把你周遭一公尺以内的男人都踹到车外去。”他低声在她耳边说着。
她憋着笑续问。
“那真话呢?”
“我们现在马上下车,而且以後不许你尖峰时间搭捷运!”捷运一靠站,他马上拉着她挤出人群。
虽然能独享福利,但是他还是很不能忍受和一群人挤成沙丁鱼,以及空气中的各种奇奇怪怪的味道。
***
和郝碧莹在一起,他不会感到无聊,她和他认识的那些高贵名媛不太一样,不会浓妆艳抹,也不一定每天都打扮得像美丽的洋娃娃。
上五星级餐厅就穿洋装,上夜市就穿运动服踩着夹脚拖,她可以很台,也可以很时尚。
“你要那样去逛夜市?”
穿西装打领带,去人潮汹涌的夜市?很奇怪!
所以郝碧莹就拉着他去买了一套休闲服,逼他换上再上路。
“吃看看。”
他们的第一站是先到士林夜市吃美食,他们的第一份晚餐,是一份大肠包小肠,在夜市边走边吃,对所有人来说是很平常的事,但是对薛维刚而言,却是新鲜的第一次。
他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少爷,而且一直生活在海外,对台湾的文化并不是很了解。
他没逛过夜市,基於礼仪,也不会边走边吃。
但他答应要配合郝碧莹的步调,体验她的生活习惯,所以他咬了一门大肠包小肠,不是很喜欢那种味道。“我们可以吃点别的吗?”
“你想吃什麽?咸酥鸡?红油抄手?”
“……小笼包。”他本来想说鼎泰丰,但是及时打住。
“小笼包喔……我不知道哪家好吃……啊,我知道这里有一家水煎包很好吃,我带你去吃。”
说着,她就拉着他往那家很有名气的水煎包店走去,但是天公不作美,突然下起一场大雨,路上的行人到处窜,逃的逃、躲的躲,他们也成了落汤鸡。
“真不凑巧。”她抬头看着他讪笑。
“有人坚持要逛夜市咩!”他故意暗示她。
他是被逼的,本来他要带她上阳明山吃饭看夜景,她却说要逛夜市吃美食,然後逛完还要去K歌K一晚,然後隔天就去上班。
“不然我们现在去唱歌?”
“是应该先把衣服弄乾才对吧!”
“反正天气还满热的,应该不会怎样。”
“不会怎样?”
“以前读书的时候,上课常常淋得湿答答,也是随它风乾。”她回得豪爽。
“不会伤风感冒?”
“我没感冒过啊。”
好,女人淋雨都死不了,他一个大男人,没道理比女人弱,就算不舒服,也不想显现出比她肉脚的样子。
“好,就这样风乾。”
於是他们转移了阵地。进了KTV包厢,开始又唱又跳。
郝碧莹很活泼,但是真的是五音不全,听她唱两首,他已经受不了了。“停,把麦克风给我。”
“干麽?人家唱得好好的,你的歌还没到啊。”
管她三七二十一,薛维刚拿不到麦克风,直接把她的歌卡掉,然後跳到自己的歌,郝碧莹本来还想抗议,但是听他唱歌之後,就安静了下来。
他有副好歌喉,完全不输给歌星呢!
结果这一整晚,她忘了替自己点歌,完成沉浸在他的歌声之中,成了他的头号粉丝!
***
他们唱歌唱到凌晨,然後回家换衣服,马上又到公司上班,一开始薛维刚还精神奕奕,可是到了下午,他开始觉得头昏眼花,而且头重脚轻、浑身发热。
看来他是感冒了!
淋了一身雨,还和郝碧莹去唱了一整晚的歌,让风自然吹乾了他的衣服的下场,就是换来伤风感冒。
郝碧莹一开始没发现他有异状,拿了一叠待签的文件给他,还站在一旁很认真的报告他今天剩下的行程。
“停!”
他一声令下,郝碧莹马上住嘴,抬头纳闷的看向他,才发现他头垂得低低的,手支撑着额头,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
“总监,你还好吗?”
“不好。”他继续手托着额头,双目紧闭。
“你怎么了?”
郝碧莹开始紧张,上前审视,还用手去碰触他的额头,这一碰了发现不得了,他的额头好烫。
“你在发烧!”她惊呼。
“我知道。”
“我请男同事来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你送我回家就成了,我回去洗个热水澡,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他把钥匙交给她,自己从椅子上站起来,结果差点跌跤,其实他头晕得快要站不住了。
郝碧莹明明就生龙活虎,他却病恹恹得好像随时会挂掉,真是太可笑了,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输给一个女人家。
“你可以自己走吗?耍不要叫人来扶你,还是我……”
“你想让我在员工面前抬不起头来吗?你只要跟在我旁边就成,手不要伸过来。”他努力撑着,一步一步往前移动。
他在努力的死撑着,为了那毫无价值的面子问题。
郝碧莹只好顺着他的意,让他自己走,她则紧紧跟随在一旁,以防万一。
一直到进了车内,薛维刚再也撑不下去,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
“我还是先送你去看医生。”她担忧的提议。
“回家,我不看医生。”
“生病就要看医生!”
“我从不看医生,回家!不然你就给我下车!”他不敢说自己怕打针,为了不打针,他从小到人生病了也不吭声,而且已经很久没像现在这样虚弱了。
让他自己开车,更教人不放心。
怕他跳车,郝碧莹只好再次顺从他的意思,但在路上,她这是停车买了一些退烧药。
“把这个吃了。”买了药之後,她直接把药丸递到他嘴边。
“什麽?”
“退烧药。”
“不用了。”
“不吃的话,我就送你去医院,你自己选择。”怕他病死,这次她不顺从他了,还扬言威胁他。
薛维刚侧脸看着她,好久好久,才妥协地把药丸吞下,“郝碧莹……”
“嗯?”
“是你害我发高烧,所以你要是敢丢下我自己走掉,你就死定了!”
都病恹恹了,还逞强,实在霸道得有点可笑,但这样才像薛维刚,很嚣张。不过这个霸道的男人,他有他温柔的一面。
“不想我丢下你自己走掉,你就给我乖乖听话,现在先睡一下,到了我会叫你。”
这一回他没再唱反调,乖乖的闭上双眼,让自己沉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