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办公桌前的座位坐下,眼睛从进门到现在都黏在她桌上的饭盒上。
“有事吗?”田予贞开口。
那晚之后,她领悟了一件事——他们之间只有距离,没有未来。但要怎样拉近彼此的距离呢?她不知道……
他由西装口袋掏出金融卡,和一张写着密码的纸条,放在她桌上。
“这是什么?”田予贞瞪着眼前的男人。一个星期不见,他颓废又暴躁得让人无法置信,王主秘说他天天拿炸弹当饭吃,看来确实如此。
“家用。”
“我不需要……”
“你在我家,有金山银山也会被我爸妈和妹妹吃垮。”
“林太太会把食材先买好……”
“反正你收着就对了,就当料理费!”
然后,他知道自己的话又伤了她。他懊恼不已,他不是来跟她吵架或惹她难过的啊!深吸口气,他试着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是我老婆,我原本就该给你家用才对……每个男人都要给老婆家用,这没什么的……”
田予贞愣愣听着,看他一脸不自在,察觉到他语气里的别扭,和骄傲背后的挫折,忍不住破涕为笑,接受他的解释。
唉,女人是多么容易安抚的生物啊!昨天伤心个半死,一句“老婆”就让她忘了心痛。
“那需要记账吗?”
“不用,我金山银山你吃不垮。”但他眼睛还是盯着饭盒。
田予贞好笑。“你吃了吗?”
“没。”
她将饭盒推向前。“早上凉拌了几道菜,做了简单的炒面,你要吃吗?”
任桓谦二话不说接收她的午餐,尝到怀念的味道,他差点痛哭流涕。这明明是他每天都能享受到的,他为什么沦落到来她办公室抢食的地步……
“你每天都会带便当上班吗?”
“偶尔。”
所以卑鄙的他想了两全其美的办法。他虽然要面子,不会开口要她跟他回信义之星,但他有个完美的理由——拿出合作协议,把她调到“京远”和他一起上班,他就能吃到她准备的早餐、午餐,完美极了!
只是,累的人变成田予贞,工地要巡视,又有开不完的会,还要照顾一堆食客。因此这天,“吉祥福临”工地传来一个吓死他的消息——
“执行长,不好了!夫人在工地晕倒了!”
任桓谦收到消息,立刻抛下进行到一半的会议,飙车赶到医院。除了送她进医院的工地主管,他是第一个赶到医院的人。
“小田怎么样了?”
“执行长,医生说副总疲劳过度……”
他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田予贞,在床沿坐了下来,手指轻抚她的脸颊,不舍地看着她。这阵子她要开会、巡视工地、管理公司,一个人当三个人用。她是副总,手下有一群员工可以使唤,又是少奶奶,家里有佣人帮忙,但她比一般的职业妇女还要忙碌……
她缓缓睁开眼,很意外看到他,蹙眉。“你来了?”
“我是你老公,他们当然第一个通知我。”
“喔,我没事,真的。”
“都晕倒进医院了还叫没事?”他不想承认自己也是让她疲累晕倒的原因之一!
她脸一红。“刚好经期,所以最近比较累……”
他挑眉。“小田,不然我们来生个孩子好了,女人坐好月子,不就能消除经期不适的症状?”
田予贞脸整个通红,没想到他会突然主动说起这种话题。“你说什么啊……”
他凝视着她,大掌轻抚过她的脸,想到自己刚刚飙车赶来医院时,一路上止不住的心慌,还有他冲进病房,看见她躺在病床上,在床被间显得好娇小瘦弱,胸口忽然涌起的心疼……那些从未有过的情绪让他意识到,无形中,她好像不只收服了他的胃,而他想要的,似乎也不只是一个大厨或室友而已……
他低头,唇轻轻印上她的唇。“我们回家。”
这一吻吓坏了田予贞,却让闻讯赶来、挤在病房门口的两家人开心无比。
风暴解除,住院休养了两天,田予贞一出院便让任桓谦带回信义之星,任家双亲含泪道别。
从今以后,他老婆就只是专属于他的小厨娘,她只能为他忙,其他人闪边凉快,想都别想!
※※※
回到信义之星后,日子又恢复她离家之前的平静。
只是晨跑时,邻居黄先生欢天喜地,而保全主管一再和她道歉,说自己公司诚意不足……
她不在的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问他,他不只不说,还吻得她无法呼吸——
“老婆,你好甜……”
还老爱蹭着她的颈子。
“老婆,你好香……”
这男人有点失常,他好像突然想通了,老婆不是只能做饭,还可以暖床。
“嗯,不要……”
他吸吮着她敏感的耳垂。
周末,原本两人在家看DVD,看着看着又吻在一起了,只是这一回,田予贞有个念头,他不会只是热吻而已……
“不要?这只是开始。”
“可是好痒……”
她红着脸抗议,模样好可爱,让任少爷愉悦地大笑。
“‘好朋友’离开了吗?”他嗓音低哑,不隐藏自己熊熊的欲望。
她害羞点头,他手臂一揽将她抱起来,让她横跨坐在自己身上,诱惑地解开她衬衫纽扣,袒露她白皙柔嫩的肌肤。
“不看电影了?”她问,唇瓣被吻得红肿,眼睛因情欲而闪闪发亮,不需要抗拒接下来将发生的事。
“不看,我想看别的。”他解开她的蕾丝胸衣,痴迷看着她浑圆挺立的酥胸。“老婆,你好美。”
她脸一红,双手无助地搭着他的肩,他倾身,热热的唇吸吮住她豆大粉红的ru尖,突然袭来的快感让她忍不住娇吟。
“我喜欢你呻吟的声音。”
他吻住她害羞抗议的小嘴,同时扯掉她身上的胸罩和衬衫。“老婆,我要你。”
他抱起她,走向主卧室,将她放在黑色的丝绸大床上。
“我忍不住了——”
他覆上她娇美的身躯,吻住她的唇,狂热的吻一点儿也不温柔,霸气掠夺,一个吻如狂风暴雨,她脑袋一片空白,心跳猛烈且激昂。兴奋?惊讶?或是对未知的期待?她说不出来,整个人像被卷进滔天巨浪里。
他吸吮着,仿佛她的唇是美酒,是佳酿,把她吻得喘不过气来。
……
狂风骤雨中,她失神地倾诉自己的真心——
“我爱你……”
他听到了,震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