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段夜带她回段宅时,于恩已经在客厅久候多时,一见到罗湘湘,她表面上虽没多问,心里的诧异却不小。
怎么罗湘湘又回来了,而且还是与段夜一同进屋,学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被错过的内情。
再见到罗湘湘身上披着段夜的外套,于恩似乎有些明白这些天段夜的火爆从何而来,也终于明白,他并没有如伍天所言,早将罗湘湘给丢在脑后。
段夜一回家,看都没有看罗湘湘坐上沙发,并且要管家马上过来。
“少爷?”
段夜回头睨了一旁站着的罗湘湘,“从明天开始,她是家里新来的帮佣,由你安排她的工作。”
管家听完表情讶异不已,“可是有些粗重的工作,我怕罗小姐做不来。”
段夜还没有回答,罗湘湘已经抢先说了,“我可以。”既然是工作,那跟她打工的情形一样,她不想受到特殊待遇。
因为她的话,教段夜本是要管家别给她太多繁重的工作的话收回,眼眸对着她燃起轻薄怒火,“她都说可以,还有什么问题吗?”
管家见少爷脸色一沉,连忙拉着罗湘湘离开,深怕她再惹少爷不高兴。
原本以为这位罗小姐会是少爷回台湾后新宠的女人,谁知道她竟成了家里的帮佣,那么在这个家里,她就必须谨记自己的本分不得越矩。
“少爷,我先带她去熟悉环境。”
两人才走,向来不多话的于恩开口了:“段夜,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想谈。”想起她穿着清凉制服在其他男人面前走动,任由那些人欣赏她的美丽曲线,心里的妒火及怒火到现在还没有消去。
“那宴会那天……”
“你刚没听到我说的话吗?她只是我请回家的帮佣。”
好吧,既然少爷如此坚持,于恩也不打算多说,毕竟人家的感情事,她这个第三者不该多话,“我看她胸前还贴着纱布,是不是受伤了?”
该死!他怎么会忘了,她早该好的烫伤至今还贴着纱巾,那只说明一件事,她根本没好好照顾伤口!
不出于思所料,段夜起身上楼,不用猜都知道他要去哪里?
只是于思怀疑,那位罗小姐到底知不知道段夜对她惹上的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罗湘湘的房间在屋子最角落的转角处,学样整理的行李已经被司机放在房间的一处,管家生硬刻板的语气开始交代,“等一下你把行李收好后,就到厨房找我,我有工作让你做。”
“好。”
见她顺从的态度,管家又说:“还有一件事,在这里,你的身份是段家的佣人,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别做出什么越矩的事来,也不要以为你是少爷留下来的人,就以为有少爷可以给你当靠山,懂吗?”
“我知道。”她点头。
“司机说你白天还要上课是吗?”
罗湘湘点头,“一个礼拜有三天课。”
“那你一个月休息二天,其他时间你就跟大家一样工作。”
“好。”
管家见她依旧是低头,看她不像外头那些想攀上少爷的随便女孩,不过既然是自己的责任,她还是再次申明,“你跟少爷最好保持距离,别妄想高攀少爷。”
因为管家的话,教罗湘湘轻地望了管家一眼,知道管家可能误会她待下来的目的,但她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只有咬唇,安静不语的再点头。
老实说,她对帮佣的生活并不陌生,在舅舅收养她后,她即是个免费的佣人,除了要打扫家晨,还要在店帮忙,所以这样的日子她早过惯了。
而她也不会想着去高攀少爷,一直以后,她都很守本分,对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一直不敢去奢望,更何况是高高在上的段夜。
谁知,在管家还打算再训话,段夜竟然连门都没敲地闯进来,让房里的两人一时错愕地愣住。、
“少爷……”管家从惊愕中回过神,连忙低头喊着。
“你先出去。”
“是……”
等管家出去,段夜一步一步逼近一脸惊慌的罗湘湘,吓得她直往后躲,他这表情看来像是生气了,可她都乖乖跟他回家了,他为什么还生气?
“伤口还没好?”盯着纱布,段夜问着。
“呃……快好了……”伸手轻抚上纱布,罗湘湘想到这些日子为了找工作,忙得忘了去看医生,只去药房买了瓶烫伤药抹在伤口。
想到那还不见好转的伤口,她怕被发现他转过脸,不敢多望段夜直视的目光。
“是吗?那我是不是该亲眼证实一下?”语毕,段夜高大的身躯直逼向她,害得她心慌地直退,没想到一个不小心,竟绊到床角,就这么硬生生给跌上床去。
“你不要过来!”被他的话给吓坏,罗湘湘急得想爬起身,奈何,她才刚撑起手肘,段夜的速度更快,高大身躯已经倾身坐在床缘,双手撑在她脸颊两侧,细长的眼眸直瞪人,还有那平稳的气息,夹着淡淡烟味,直吹向她。
“我要检查看看。”之前就要她小心,不准在身上留下任何疤痕,她竟全不当一回事。
“不要!”这人,怎么会如此霸道?
可惜,段夜根本没理会她的抗议,轻易将她的手给扳到头顶上,对她的挣扎扭动根本不在意。
“怕我看?”她一身嫩白的肌肤,他比谁都清楚,虽是瘦了些,但女性曲线却恰到好处,饱满的乳房及细瘦的腰肢,都在吸引他的目光。
“你不可以这样。”
但,段夜根本不再多话,他的手直接探向她胸前,还有意地抚过她的胸部,挑逗那里的敏感,也教罗湘湘羞红脸地瞪大眼。
“我记得医生那时说十来天伤口就会痊愈……”边说,他的手边解开她领口的扣子,粉色衬衫下的肌肤顿时起了淡淡的绯红。
当扣子一颗一颗被解开,罗湘湘似乎也明白自己阻止不了他的意图,最后只有放弃反抗,双手垂在两侧。
见状,段夜目光只是盯着她胸前春光,看着被内衣给包覆的柔软饱满,黑眸不觉转沉,几秒后,在他拿下纱布时,本是安静的房里,却多了段夜突来的诅咒声,“该死!”
她竟敢说伤口快好了,那他现在眼睛看到化脓的伤口又是该死的怎么回事?
“它并没有很严重……”见他一脸怒容,罗湘湘不安的呐道:“真的快好了。”
“这就叫快好了?”那化脓严重的伤口,教段夜看得眼色更为铁青,双手握紧瞪人。“我不是要你别沾水吗?不是你别在伤口上留疤?”看来这女人压根没听进去!
被他这么一吼,罗湘湘不觉委屈的红了眼眶,不语地咬了咬下唇。
她不是故意不去看医生,而是连自己的生活费都有了问题了,哪还有多余的时间去想看医生的事。
她本来以后伤口不严重,怎么知道,才几天而已,就化脓了……
见她一脸快哭了,段夜没好气地哆嗦:“该死!”语毕,段夜转身离去,而躺在床上的罗湘湘则是红着眼眶,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双手捂住脸颊,难过的哭了起来。
委屈顿时由心里涌上,想到这些日子,从她踏进台湾手,做什么都不顺,一会儿被押进警察局,一会儿又被人歧视,还落得没人跟自己当朋友,这一切跟她当初想像的完全不同……可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也希望伤口快点好,可是它就是不是好,怎么会不沾到水?洗澡时,不管她再怎么小心,水还是会弄湿纱布……他为什么要这么凶?这是她的身体又不是他的,留下疤痕也是她的事,凭什么他要大声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