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邢之下班时,花妡早等在家里了。
待他吃完晚餐洗好澡,花妡才开口。
“那个广告商对你有意思。”
“你说莲玉?不可能,老婆,你太敏感了,乖,别胡思乱想。”书上说孕妇因为贺尔蒙改变容易胡思乱想。
“我没有。”花妡抗议。
“我跟莲玉是多年的朋友,去年她离婚时也是我陪她走过来的,我们之间真的只有纯友谊。”
“或许你是,但她不是。”
席邢之决定带闷闷不乐的老婆上床,免得她继续钻牛角尖。
他圈抱起花妡,靠近嗅闻她耳下如水蜜桃般芳甜的香气。
“老婆,我想要……”
头一回,花妡拒绝他的求欢。
表明在这件事上她坚决要说清楚。
她知道老公生长在都是女生的家庭里,从小到大被要求要尊重且体贴女生,可她真的希望除了她之外,他能跟其他女人保持些距离。
“你对每个女人都这么好吗?若她们有要求,你一定会做到吗?就连睫毛掉进眼睛这种蒜皮小事也需要你帮忙?”
花妡突然激愤起来的口吻让姿邢之有些无法招架,却也觉得莫名其妙。
他从来不觉得这是问题,帮忙柔弱的女性对男人来讲是应该去做的事,就好比第一次见到花妡时,也是因为她整个人狼狈的摔倒在地,他才会步出电梯过去帮助她……
“难道帮助人也不对吗?”
帮助人没有不到,可是那些女人分明是利用他的温柔来接近他。
“不,没有不对,但你要分办,若对方是女人的话……”
“是女人就不行?男人就行?”
这样说也不对,帮人应该是不分性别的。
“在帮人之前请你分办一下对方对你是否有企图。”
“我跟她们都是朋友,她们对我没有企图的。”席邢之一点都没有察觉他是女人口中的上等好肉。
眼看老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席邢之深叹一口气,虽然他真的不觉得有什么好担心烦恼的,但为了让老婆安心,他只能退让。
“好,我答应你,我会小心点,不让有企图的女人接近我,这样可以吗?”试着再伸出手去抱老婆。
这一招果然是有用的,老婆的气稍稍被他安抚了。
其实说到底,老婆就是吃味罢了。
她真的不用担心,他的心里只有老婆一个人而已,对别的女人都没有兴趣。
花妡不依的将双手搁在他的胸前,有点小撒娇的说:“你答应我的就要做到。”
“好。”席邢之摸摸花妡的肚子再捏捏她的粉颊。“你不可以再嘟着嘴了,肚子里的baby会不舒服的。”
“嗯。”花妡窝进老公的怀里,两个人亲密的唇对唇玩了一下,最后免不了擦枪走火。
席邢之将老婆打横抱起走进卧房,踢上门板,接续夫妻争执后,最终和好时会进行的床上恩爱运动。
本以为跟席邢之谈过后就什么问题都没了,他已经答应自己会与其他女人保持适当的距离。
却没料到事情却是更加恶化。
不知怎么地,席邢之已婚的消息被传开,而且他的妻子似乎是以怀孕相逼才迫使他走入婚姻里头--这样的八卦消息被那一票原本喜欢席邢之却暗地较量的女人知晓了。
然后花妡开始接到陌生女子的来电“呛声”,还不止一通,不止一个人而已。
虽然口气跟说法不太相同,内容却都大同小异。
“别以为怀孕就了不起,邢之他是为了责任才娶你,他根本不爱你!”
“你肚子里的小孩确定是邢之的吗?会不会是你不晓得打哪儿怀上的,故意赖给邢之?”
有的口气没那么呛,但都是想说服她主动杂开席邢之。
“我喜欢他好久了,他对我好温柔好体贴,他是我的!”
“把他让给我好不好?我不能没有邢之,我会死……”
这是哀兵手法。
不管是哀兵或是怒呛,花妡都不放在眼里,只是心里头的不舒服逐渐升高,尤其在她发现席邢之依旧如往的温柔与体贴……对任何女人。
甚至有人跑到“牡丹”来只为亲眼见她,还有人亲口对她说……
“昨晚我身体不舒服,是邢之送我回家的,他还在我家陪了我一会儿才走。”
花妡瞪着眼前看起来很温柔婉约的气质美女。
现在是怎样,上门来抢她老公就对了。
“他昨晚很晚才回家对吧?”
“……”是比平常晚没错。
“他有说他上哪儿去吗?”
“跟同业聚餐。”这是她老公给的理由。
花妡眯起眼,难道席邢之骗她?!
“我们是先一起聚餐没错,可是后来我身体不舒服,他就提早送我回家,之后的事情我就不便再多说啰。”
对,她最好不要再说,不然她会跳起来拔光她的头发。
花妡瞪着根本不知道叫啥名字的女人,假借顾客之名来这里“消费”她跟她的婚姻。
她的忍耐度已经濒临崩溃边缘……
等不到下班,她抓起背包直接冲到出版社去。
却正好在出版社大楼的门口,看到席邢之搀扶那个叫什么莲玉的女人上车离去。
花妡连想都没想,赶紧跳上离她最近的一台出租车。
“帮我追前面那台黑色的休旅车,追上我给双倍车资。”一只手捧着肚子,花妡直盯着前方席邢之的车子。
出租车司机很争气,一路尾随没有跟丢,直到他们抵达“目的地”。
花妡瞪着眼前大型且花俏的广告牌招牌,不可置信。
汽车旅馆--在大白天的,他们两个人竟然就这么大剌剌的来开房间。
在出租车司机同情的目光下,花妡付了钱下了车,出租车司机八成是了解她的状况,甚至好心的提供意见,说抓奸必须偕同警方才有法律效益。
她谢谢出租车司机的好意。
没错,她的的确确是来“抓奸”的,但她不需要警察,她需要的是亲眼所见,需要真真切切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