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算在特课总部商讨牧人行动,现在被迫转移阵地在鬼冢组总部,因为在赶返途中时,方茜突然接到通知,说今晚的逮捕行动曝光了。
大批新闻记者已蜂拥而至特课总部,争相采访行政院高官犯案的大丑闻,而且更有可靠消息指出铁家庄就是幕后黑手,所以在这种敏感时刻,铁家少主绝不能在特课露面。
于是铁维臣转而驶往铁家庄,怎料此时也接获温总管的通知,一大批新闻记者
聚集在铁家庄门外守候,结果只好前往鬼冢组总部了。
在这样几经转折下,到达鬼冢组总部时,也差不多是深夜十二点了,铁维臣和川井隆第一时间从追踪器上的显示,找出铃木千羽的正确位置。原来伟家业并没走得太远,只绕了一个海湾在碧砂渔港上岸,再前往瑞芳,最后目标锁定在瑞芳镇郊区的一栋房屋。
在被召来的温瑞行及昭群到来后,回了一趟特课总部视察情况的方茜也到场,众人一起商讨对策。
「救人要紧,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出发营救铃木大小姐。」川井隆第一时间表态。
「我反对,这说不定是他们的另一个阴谋。」方茜知道救人重要,亦理解川井的忠心,不过冲动只会误事。「我们才刚中了在野党的圈套,还未弄清楚他们目的前,不宜再贸然行动。」
「我也认为先按兵不动比较奸,再静观其变一阵子再行动也不迟。」温瑞行比较担心的反而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造谣者。「现在记者传媒在外面吵得闹哄哄,警方或铁家再有个什么闪失,会被炒作得更厉害,我们不能小看大众媒体的杀伤力。」
「没错,在野党不会把事情抖给记者这么简单便了事,一定还会有下文,他们不会就这样摆手。」方茜的看法一致。
「不管你们是否要救人,鬼冢组的行动不受外人管束。」川井隆态度强硬,反正警方或铁家如何都与他们无关,没什么比铃木大小姐的安危更重要。
懒得浪费唇舌的昭群不发表任何意见,反正最后决定权不在他身上,他只是听命行事的弟子嘛。
八只眼睛看向沉默不语的男人,等待铁维臣做出最后决定,感情上铁维臣无疑是最想飞扑去救人、连半秒钟也不想浪费的人,可是理智却教他寸步难行,如不谨慎行事只会误了大局,要做出不会后悔的决定实在很难——
此时,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寂静,众人心中有数,狐狸终于现身了!
「铁少主,你好。」醇厚的男声客气有礼。「虽然初次交谈,不过相信你已猜到我是谁了。」
「铁家和在野党素来没交情。」铁维臣语气虽平淡,实际上则全神贯注。
他不识抬举的回答并没破坏苏立委的雅兴。「今晚上演的精采戏码,希望能令你们拍案叫绝。」
「一场闹剧,导演实在不高明。」铁维臣一语双关。
「是否为闹剧,且要看演员的配合。」苏立委不甘示弱。
「苏立委到底有何贵干?」铁维臣忍不住先发问。
他这一问,全场皆竖起耳朵细心静听。
苏立委沉默半响后才悠然开口。「你心爱的女人在我手上。」
对方知道的内情越多对他们越不利,铁维臣暗自心惊,这个足以致命的弱点,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承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虽然我们也不太想和鬼冢组为敌,但情非得已。」
「如果你们敢动铃木小姐一根头发,鬼冢组不会让你们有好日子过。」铁维臣一副事不关己的语气。
「铁少主弄错了,对铃木小姐有兴趣、想动她的不是我们,而是铁家的得意门生。」苏立委可不笨,这就是伟家业的价值,不然在野党不会找上他。
可恶!伟家业若敢碰铃木的话,他一定会把那个畜牲大卸八块,铁维臣用力捏紧手机,目露杀人凶光。
众人纳闷不已,好奇苏立委到底说了什么挑衅的话,能令向来冷静自制的铁维臣如此愤怒。
「你们到底要什么?」铁维臣冷声问。
「很简单,只要铁家站出来背这只黑锅,一切便会息事宁人。」
要铁家庄成为代罪羔羊?在野党未免大贪心了。「不可能。」
「铁家随便找一个族人出来顶罪,不会太难。」苏立委继续游说,他们没有要求铁少主亲自顶罪已算仁慈了。
「办不到。」铁维臣斩钉截铁。
敬酒不吃,唯有吃罚酒了!「如果明天早晨新闻,我看不到铁家出来忏悔认错的报导,自然会有人拿着证据指证你们,还有铁家庄和总统先生的私交,也会绘声绘影被报导出来,当然最重要的是……」苏立委冷笑两声后,阴森森地撂下话。「你永远也见不到心爱的女人了。」
铁维臣闭目,敛去心忧焦急、狂怒紊乱的情绪。「我需要时间考虑。」
「我相信五个小时足够你想好一篇洋洋洒洒、情词恳切的悔过书。」苏立委看着刚好午夜一点的时钟笑言。「我也不耽误你的时间,毕竟时间宝贵,现在对你来说更是分秒必争,我最后奉劝你一句,年轻人做事要三思,不要鲁莽冲动,更不要
做出后悔终生的决定。」
放下手机,铁维臣靠在椅背上,神色凝重地环视紧张的众人。「他们要铁家出来顶罪,明早的新闻若没有看到报导便杀人灭口,还会伪造证人、证据指控铁家,散布铁家庄和总统先生勾结的谣言。」
「明早?」温瑞行看一下手表。
「我们只剩五个小时。」铁维臣点一下头,扬手阻止川井隆离席的意图,开始逐一交代任务。
「方茜,在这五个小时内,你们务必成功游说疑犯答应作污点证人,再加上偷拍的会面情况,应该有足够证据指控苏立委,还有叫万署长向法务部申请特许拘捕令,你收到我们的通知后,立刻派人逮捕苏立委。」
「是。」方茜只好尽力而为。
「瑞行,你回铁家庄等候消息,如果我们五点前还没通知你成功救到人,你便召开记者会公开致歉谢罪。」
「少主,这万万不行,事关铁家庄的声誉,请你务必三思。」温瑞行惊跳起来反对。
「没有什么事情比人命来得重要。」铁维臣心意已决。
「我们可以采拖延战术,铃木是重要的人质,他们不会立刻对她不利。」
「我不能拿心爱的女人冒险。」
「什么?」这回同一时间站起来惊叫的是川井隆及方茜。
铁维臣没空理会反应过度的他们,迳自起来预备行动。「就这样决定,昭群你跟我一起去救人。」
「铁维臣,你给我站住。」川井隆冲上前,一把揪住铁维臣的衣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和铃木大小姐是怎么一回事?」
铁维臣睥睨着情敌,面不改色地宣告。「她已是我的女人,就这么一回事。」
昭群轻吹一声口哨,差点想替少主欢呼拍掌,想不到这个木头般的男人行动这么迅速,不爱则已,一爱上则热情如火,竟然已经把人家吃个精光,他的手脚也未免太快了吧。
方茜颓然跌回座位上,这回她不彻底死心也不行了,难怪铁维臣要担任行动总指挥,知道铃木被带走后更急忙冲了出去,原来全是为了心爱的女人。
「你竟敢对铃木大小姐不敬。」川井隆气愤难耐,霍地挥拳相向。
一个退后闪避,铁维臣抓牢威力不弱的拳头,大声喝止失控的男人。「现在不是打架、争风吃醋的时候,待我们把人救出来后,你要如何找碴我都奉陪到底。」
这当头棒喝唤醒妒火中烧的川井隆,终教他隐忍下来,虽不甘心亦只有暂时鸣金收兵,直至救到人为止。
毫不耽误,以铁维臣为首的拯救队伍火速赶往瑞芳,估计不用二小时便能到达目的地,疾速飙车的铁维臣全副心神只想着铃木千羽,老天一定要保佑他,让他及时赶上,阻止伟家业的兽行。
不管铃木千羽所爱的是谁,铁维臣知道自己都不会放手,决计不让她走出他的生命,即使要用铁链把她锁起来,他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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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议声浪反复持续,一则又一则的新闻重复报导,虽然各大新闻台的报导大同小异,伟家业仍然不停转台,密切留意着最新动向。
他眼角瞥见侧躺在床上的铃木身体微颤,双手动了一下,头颅接着晃动,似是苏醒过来,他随即丢下遥控器,走往床边,居高临下睨着缓缓坐起来的女人。
「醒了?」伟家业看一看手表,深夜三点钟,女人转醒得比预期中还快。
难闻的哥罗方气味残留在鼻间,铃木千羽感到不适,被手铐扣上的双腕有点刺痛,她用力摇晃头颅驱散药力,渐渐清醒后环视室内。简陋的房间空间不大,放了一张床、一桌一椅、矮柜及电视机,她的手机及微型手枪放在桌上,幸而佩戴的耳环仍在,不用担心川井找不到她的位置了。
铃木千羽抬头看向好整以暇、双手环胸的伟家业,他一脸骄傲自负地俯瞰她,嘴唇挂着得逞的狡猞笑容。
她飞快理清所有事情,他使计把她带走,明显早已识破交易的真正目的,想必逮捕行动失败了,至于把她抓起来的用意,应该是想以她来威胁铁家或警方,从中获取什么利益吧。
电视上播放的新闻片段吸引了她的视线,那是警政署总部大楼,被记者们追问的正是万署长,记者的旁述令她大为震惊,想不到事情被揭露出来了。镜头一转,铁家庄的巨型牌坊下挤满记者,直把整个雕龙大铁门堵住。
什么?铁家就是幕后黑手引原来他们想把一切全赖在铁家头上!
「你何时发现的?」铃木千羽已大抵掌握情况,她首要做的是先脱困。
「发现什么?」伟家业捏住她的下巴抬高,玩味的眼神留连在她身上。「发现鬼冢组和铁家联手设局对付我们,还是你和铁维臣勾搭上,成为他的床伴?」
尽管惊讶羞恼,她没有表现出来,反而一副挑衅姿态。「你羡慕还是嫉妒?」
「你胡说什么?」他生气地半眯眼眸,更用力捏紧她的下巴。
「你羡慕铁维臣出身名门、地位尊贵,还是妒忌他天资过人?」她继续刺激着他。
「他只是运气比我好,懂得投胎,根本没什么了不起。」伟家业放开她,过去敲打电视萤幕。「再过不久,唯我独尊的铁家少主便会像只丧家之犬,站出来招认铁家的罪行,铁家庄百年来的傲人名誉就毁在他手里了,我何须羡慕妒忌这种千古罪人。」
他们以她来要胁铁维臣就范吗?这下子她一定要尽快逃脱了!铃木千羽瞟一眼他,一副看不起人的嘴脸。「不管如何,你都不会胜过他,不论哪一方面你都不可能超越他。」
痛处被踏个正着,伟家业狠狠瞪着她,没错,他一直很想要超越铁维臣,眼红他什么都比人强、处处占尽优势,不管自己如何努力都及不上他,上天实在太不公平,为何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不是他?!
「你以为他是个十全十美的人吗?他不可能什么都比别人好,他不是圣人。」
「但和你这种利欲熏心、野心勃勃的卑鄙小人相比,可是绰绰有余。」铃木千羽要把他气得失去理智。「手下败将始终是手下败将,无能之辈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强者。」
「你这个婊子没资格批评我。」伟家业街上前一把推倒她,抓紧她的双肩按在床上,邪里邪气地瞄着她起伏不定的酥胸。「就算我什么都比不上他,有一样事情我绝对比他优越,像他那种不解风情的木头男人,取悦女人的技巧,我绝对比他厉室口。」
这种事情也能拿来炫耀自夸,真是个无药可救的男人!铃木千羽面不改色地嘲讽他。「男人一向喜欢拿这种事来自吹自擂。」
「好,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我比他更能令你得到欢愉满足,我一定要你跪下来求我好好爱你。」
气昏头的伟家业从裤袋取出钥匙,打开她手上的手铐,获得自由的铃木千羽随即道谢。「谢谢。」
有点意会不过来的他,已被铃木千羽突然弓起的膝头踢中胯下,痛得呼天抢地的叫声没来得及发出,她已重重一掌劈在他的肩颈间,再使劲的一拳打在他脸上,把他击昏在地。
迅速弹起身的铃木千羽不敢怠慢,知道他只是短暂性昏厥,很快便会醒过来,她第一时间用手铐把他铐在床柱上,再撕破床单把他五花大绑,不忘堵住嘴巴不让他发声求救。
「你连我都胜不了,怎么可能赢得了那个男人。」铃木千羽丢下这一句后,过去拿起手机打算联络铁维臣,可惜手机无法开机,似乎是撞坏了。
此时四周突然变得一片漆黑,楼下传来若干声响,她立刻取回手枪,然后飞快摸黑出去查看。
楼上的另外两个房间空无一人,枪声及打斗声全来自楼下,铃木千羽背靠楼梯下去,悄悄接近正在火拚的大厅,突然一个高大黑影出现在不远处,她登时举枪瞄准。
正要射击时,黑影的侧面暴露在微弱的月光下,她及时改变方向,子弹呼啸而过黑影的脸庞,射中后方突袭的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回过头来发现她的黑影,朝她挥出银灿灿的小刀,命中她身后的偷袭者,再转身扔掷出另外两把小刀,解决掉其余的人。
危机解除,铁维臣过去一把拉着铃木千羽躲起来,将她整个人拥在怀里,小心凝神戒备之余,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耳垂低声道:「想不到你枪法如神。」
突然看见他出现,她有点喜出望外,一时忘情地拥抱着他。「我也不知道你是用刀高手。」
「技术有点生疏了。」他笑言,她小鸟依人的亲昵举止,害他心中狂喜。
最后一阵枪响后,顿时灯火通明,两人马上分开。
「Clear!」昭群站在中央宣布,他早已瞧见一对鸳鸯在情话绵绵了,所以知道行动顺利结束。
看见铃木千羽现身,川井隆忙不迭上前慰问。「铃木大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让你担心了。」铃木千羽不忘交代。「伟家业在楼上。」
铁维臣示意昭群上去逮人,拿出手机步往一旁报捷。「方茜,人质安全,你那边顺利吗?」
听着方茜劈里啪啦的兴奋汇报,铁维臣抿嘴一笑,在野党实在松懈得太早,事
情未到最后一刻胜负仍未分,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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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家庄的风波总算平息,记者们现在全指向在野党以及被逮捕的苏立委,不管事情往后的发展如何,都已经和鬼冢家无关了。
回鬼冢组总部好好休息了一天后,铃木千羽独自回到铁家庄,拿着早已收拾好的简便行李,走往铁维臣的房间,相信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善后的工作全部交给方茜及温瑞行处理,铁维臣同样留在家里休息,因为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他亲自处理,所以他要好好养精蓄锐,务必以最佳状态来应付。
精神饱满的铁维臣梳洗完毕,在房间内用过简单的晚餐,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她也是时候来找他做个了断。
他站在阳台上轻摇着酒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仍然信心十足、半点也不焦急,当铃木千羽随川井隆回鬼冢组时,他并没阻止,亦不担心她会不告而别,因为他手上握有「王牌」,所以她一定会回来找他的。
叩!叩!
做好充足心理准备的铃木千羽推门而入,伫立在阳台上的铁维臣从容不迫地折返回室内,施然放下酒杯。他瞥了一眼她手上的行李,不发一言地深深凝视着她,静待她道明来意。
「我来向你辞行的。」铃木千羽放下行李走上前,朝他伸出手。「并且取回我的东西。」
「如果我坚持不还?」铁维臣耍赖到底。
唉!她就知道他不会轻易还给她,唯有使出这个下下策了。
铃木千羽猝然投入他怀里,踮起脚尖,双手环着他的颈项,主动亲吻他。
她的主动热情的确令他意外错愕,而且还相当惊喜,纵然她的小指头想要悄悄解下项链,他也不介意,既然她使用美人计,他岂有拒绝的道理?盛情难却嘛,铁维臣趁她的小手忙碌着,一把腾空横抱起她,害她不得不停下手上的工作,改而拴紧他的颈项。
和她一起倒在床上,他立即发动柔情攻势,直把她吻得天昏地暗,完全不能分心「工作」,最后更只能专心一意地回应他的热情。心思各异的两人,一方抱着离别在即的心态,一方则是久别重逢的喜悦,基于不同因素下,两人都表现得特别热情激昂,好像想要令对方终生不忘般,刻骨铭心地将彼此烙印在身心上,共同奏着世界上最美妙的灵魂交响曲,融和着汗水交织出最震撼美好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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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睡的铁维臣看来满足愉悦,铃木千羽轻吻他的脸庞,终于把项链弄到手了。
「你要去哪?」伸出的铁臂把想要悄然下床的女人拉回来,铁维臣微侧身压着她,一只大掌搂紧她的小蛮腰,另一只手撑着脸颊,如炬的黑瞳盯着她。
「办完事,当然要走了。」这样子赤身裸体和他谈话,令她非常不自在,拿着项链的手不时拉着被子,想要遮掩住身体。
「你指办完哪档子事?」他暧昧地瞄着她裸露的酥胸,看着她的动作便感到好笑,明明该看的、不该看的他全都看过了,她还要遮掩什么?
可恶!他分明要她难堪,她整张粉脸羞赧通红。「不管是哪档子事,都已经办完了。」
「铁家庄可不是让你来去自如的地方,我不准你走。」他理所当然地命令。
「谁要你的准许!」她嗤之以鼻。
「你们日本人不是一向最注重礼数吗?我这个主人的话你竟敢不听从。」铁维臣轻捏她的鼻尖警告。
铃木千羽推开他的手,瞪着他抗议道:「主仆游戏早已结束,我并不是你的女佣。」
「没错,你早已不是我的贴身女佣。」他亲昵地轻咬她性感的锁骨。「而是我专属的女人。」
「我不是你的玩物。」她拚命推着他的肩膀反抗。
玩物?「你这样看扁自己?」
「我很有自知之明,不会妄想高攀尊贵的少主。」他说不出口的话,就由她代劳吧。
他身体一僵,霍地抬头,梭巡着她自嘲的表情。「这就是你用来拒绝我的借口吗?」
「你不要本末倒置。」她睁大美眸。
什么本末例置,明明急着要离开的人就是她!「不管你用什么理由拒绝我,我
都不会让你逃离我身边,我绝对会把你锁起来,不让你离开。」
言下之意不就是要她当他的情妇,铃木千羽的心揪成一团,他怎能如此对她?「我不会当你包养的女人,不会供你玩弄。」
「玩弄?」铁维臣为之错愕,原来她一直在误会他、怀疑他的真心情意,她气愤激动的小脸难掩哀伤,难不成他已经成功进驻她的心房,让她爱上他了?
「我从来没有玩弄你的意思,我对你是认真的。」他深情地吻上她的红唇,不再压抑忍耐,一股脑儿倾吐心底话。「难道你察觉不到,我爱你爱惨了吗?我早已为你着迷,即使你的心仍然在鬼冢家二少爷那里,就算你并不爱我,我依然无法自拔地爱上你,我要你,不单要你当我的女人,还要你当铁家庄的少主夫人。」
她不是在做梦吧?感动得泪盈于睫的她,仍然难以相信他的话。「你在向我求婚吗?」
「你别误会,不是求婚,是指婚,不管你愿意与否,你都得嫁给我。」他说话霸道至极,行为却柔情似水,细细吮吻她的泪珠。
这样一个言行不一的男人,霸气又深情,专横又温柔,不过她喜欢他的独裁、欣赏他的强悍,她爱这个男人!
「可是我最爱的男人是矢也,你也无所谓吗?」铃木千羽把玩着戒指说道。
什么跟什么?这个可恶透顶的女人,他才做出本世纪史无前例、空前绝后、感人肺腑的爱的告白,她居然泼了他一身冷水,如此不留情面地狠狠伤害他,再说她都已经是他的女人,还对旧情人念念不忘,他当然、绝对有所谓,铁维臣气愤得想一把捏死她。
可是,看着她坦率无辜的面容,他实在又爱又恨,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割舍不掉对她的感情,所以只好放下身段,动之以情。
「你别再执迷不悟下去,人家是有妇之夫,难道你想当第三着,破坏别人的家庭幸福吗?」
「没错,他是个有妇之夫,而且还有一个女儿。」她的水眸调皮地骨碌碌转。「你想知道他女儿的名字吗?」
「你最好什么都不要告诉我,不然我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他瞟一眼她的脖子,认真地警告。
「你怕会喜欢上他的女儿吗?」她逗弄着这个被气得七窍生烟的男人。
「拜托!我没有恋童癖。」谁会喜欢情敌的女儿!
「他的女儿今年二十六岁,长得标致动人、性情温纯可人,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铃木千羽双手托着他的下巴,啄吻他不悦、紧抿的薄唇。「叫千羽。」
「什么?」他扬眉。
「铃木千羽。」她笑意盈盈。
「他的女儿……」铁维臣狠狠瞪着她。「你是矢也的女儿?」
「铃木矢也是我最爱的父亲大人。」她淘气地摇晃着项链。
「你好可恶!为何不早点告诉我,害我妒忌得内伤、白吃醋一场。」他横眉竖目地斥责她后,欣喜若狂地紧紧抱住她,又不甘心地磨赠她的颈窝处。
「谁教你先人为主,一口咬定这是订婚戒指。」她吃吃地笑,颈项被搔痒得不不能自己。
哎呀!竟然恶人先告状,他对着她吹胡子瞪眼睛。「如果不是你这么紧张,我怎么会误会。」
「我当然紧张,这是妈妈的结婚戒指,是她留给我的遗物。」她吻一下戒指。「而且还刻着爸爸的名字,让我感觉他们永远在我身边陪伴着我。」
这戒指果真意义重大。铁维臣收敛玩笑的神情,严肃庄重地对着戒指起誓。「伯父、伯母,你们放心把女儿交给我,我会好好照顾她,用我的生命来爱她。」
铃木千羽投进他怀里,心里默默向在天上的爸爸妈妈禀报,她终于找到自己的幸福了,她将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铁维臣不停亲吻她,激情的火苗再次被点燃,迅速蔓延滋长,正在缱绻缠绵之际,他突然记起好像遗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是什么?
对了!他霍地停下所有动作,睨着身下嫣红美丽的女人间:「你爱我吗?」
水眸迷醉、气喘难耐的她拒绝回答。「这种时候不要和我说话。」
「什么时候?」他问得露骨。
「你……」铃木千羽恼羞成怒地啐骂。「好可恶!」
他随即做出更可恶的事情来,而她则在失声尖叫前,张口咬住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