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佑含吮着她的耳垂,然后慢慢往下亲着,男性手指有些笨拙地解开绣云领口上的盘扣,好让嘴唇覆上纤颈上的肌肤。
“绣云……”
“嗯?”耳边晌起嗄哑的男性呼唤,让绣云娇躯颤抖得更明显。
“再这样下去……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吗?”顾天佑想用戏谑的口吻问,不过没有成功,强烈的需索让他隐忍得很痛苦。
“嗯……”绣云声若蚊蚋地回道,虽然不清楚其间的过程,但是也知道她会成为他的女人。
“咱们还没成亲……你肯吗?”他不断地亲着她的面颊、下巴问道。“趁现在我还可以……停得下来……”
不想在没有名分之下要了她,顾天佑拚命想要压下亢奋的欲望,连额头都覆上了薄汗。
这种羞死人的话要姑娘家怎么回答?
“不、不要问我……”绣云嗔恼地说。
顾天佑低哑地笑了。“那么我要问谁?”
“不、不知道……”她因这笑声而捶了他一下。
“那么……可以吗?”顾天佑嗄声地问。
绣云看着他胀红的俊脸,似乎真的很痛苦,知道若没有她点头,这个男人是不会继续的。
“嗯……”她好羞好小声地回道。
“等这件案子结了……我马上请媒婆上门提亲……”他允诺地说。“再等一阵子就好……”顾天佑将软馥的娇躯从自己的膝上打横抱起,走向床榻。
绣云有些羞涩、也有些紧张的攥着他的长袍,任由顾天佑将她放在床榻上,光是这样,脸上的热度就上升了。
“我知道。”绣云自然相信他会负责,因为案子未破,邱家人尸骨未寒,身为知县的他又怎能只顾着办喜事。
顾天佑将她按在身下,亲吻了下那张柔软的小嘴。“要不要先画押,免得到时我不想负责任了?”
闻言,绣云噗哧地笑了。“我又没说不信。”
“说不定我其实是个薄幸郎、负心汉,专门欺骗姑娘家的感情。”顾天佑自我调侃地说。
绣云已然笑不可抑。“真的吗?那我还是快点走比较好……”
“嗯哼,已经太迟了……”他的手掌钻进了衣摆,搓揉着那凹凸有致的身段,凝睇着绣云咬着下唇,又羞又怯的模样,让顾天佑更加欲望勃发。“绣云……我喜欢你好久好久了……”
“哪来的好久?”绣云笑嗔一声。“咱们才认识不到三个月……”
顾天佑卸下她的上衣。“我却觉得已经好多年了……”绣云不会知道他喜欢了她十年之久,从来没有改变过。
这句话让绣云胸口涨满了喜悦和感动,让她眼角泛湿,想要流下泪来。“我也好喜欢好喜欢你……”
“当然要喜欢……不可能有人不喜欢……”顾天佑自吹自擂地说。
绣云笑得肚子有点疼了。“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那么亲我就好……”他也脱下自己身上的长袍、裤子说。
两人身上的衣物所剩不多,而且随着四肢交缠,也更加的凌乱……
“绣云……”男性大掌褪去娇躯上最后一件遮蔽物,姣好纤细的身子尽入眼帘,让他的下腹更为坚硬疼痛。“你也是我第一个女人……”
“你……告诉我这个做什么?”绣云满脸晕红地瞪他。
顾天佑抚弄着她绵软的胸脯,听见绣云逸出娇细的喘息,这声音让他身躯更为绷紧了。“当然是让你知道我不是喜欢寻花问柳的男人……喜欢我这样摸你吗?”只有绣云能激起他想要抚摸拥抱的欲望。
“不要问我……”她娇嗔地嚷道。
“是、是,我不问……”顾天佑循着男性本能,将嘴唇凑上她的胸脯,在绣云娇呼声中,遍尝她的滋味……
欲焰渐渐燃烧起来,伴随着两人的喘息,学习着如何取悦对方,不在于技巧,而是心灵上的契合。
他们紧紧地抱住彼此,感受到距离对方更近了。
桌案上的烛火发出细微的爆裂声,没有惊动相拥的两人,片刻之后,绣云想到不能在这儿过夜,要是明天早上顾天佑的跟班进来伺候撞见了,那样的场面还是很让人难为情的。
“我得回自己的房间了……”绣云轻声地说。
顾天佑硬撑起眼皮,含糊不清地问:“嗯……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你快睡吧。”她不想吵他。
闻言,顾天佑马上沉沉地睡着了。
直到确定床上的男人睡得很熟,打雷也吵不醒,绣云才悄悄地起身,两腿之间的异状让她又想起方才经历的事,连忙捂着红烫的面颊下榻着装。
待绣云吹熄烛火,退出了房外,只有月亮瞧见她脸上初为女人的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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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才不过寅时,外头还黑着,顾天佑就得准备到衙门处理公务,当他接过跟班递来的官服套上,有人推开房门进来。
“大人……”索师爷正好来找他讨论案情。
顾天佑还以为是绣云为他送早饭来,一看不是,马上失望地叹了口气,这让索师爷很不满。
“这是什么表情?”索师爷瞪眼地问。“方姑娘正在灶房熬粥,待会儿就会送过来了。”用膝盖想也知道他真正想见到的是谁。
“真的吗?”顾天佑旋即露出灿烂的笑脸。
索师爷又在心里骂了一句见色忘友。“吃完了粥,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可别只顾着儿女私情。”
“是、是、是。”他迭声地说。
果然不到一会儿,绣云已经端着早饭进门了,觑见顾天佑笑咪咪的俊眸,红晕又爬上她的脸蛋。
绣云垂下粉颈。“大、大人请用!”
“咳,你今天……不要太累,要多休息。”顾天佑清了清喉咙,碍于索师爷也在这儿,只能这么暗示,绣云应该听得懂。
“我会的。”绣云脸蛋垂得更低了。
索师爷往上翻了个白眼。“大人快点吃吧。”
“灶房里还有粥,索师爷要是不嫌弃的话也请用一点。”绣云客气地招呼。“那我先出去了。”
“娘子!”顾天佑又叫住她。“晚上别忘了帮我准备饭菜。”
“我知道。”绣云娇瞪他一眼。
待房门又被关上了,顾天佑还一脸傻笑。
“这会儿不只唤闺名,还叫娘子了。”索师爷哼道。
“我知道你羡慕。”顾天佑一脸满足地喝着粥。
“谁羡慕来着?”索师爷斥道。“喝完粥要开始办正事了,今天是不是该派几个捕快到灵岩山附近搜索?”
“嗯,不过那里可以藏身的地方太多了,得费上一番功夫。”他敛去嘴角的笑弧,一面喝着粥,一面盘算着,饶是顾天佑再有自信,也不认为一、两天之内就会有好消息传来。
索师爷沉思片刻。“既然这样,就尽管把他们吓出来好了。”
“索师爷有何高见?”顾天佑挑眉问道。
“不如这样……”索师爷弯身凑到他耳边,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来。“既然不知道他们躲在哪里,那就‘打草惊蛇’,不过这一招也很冒险,只怕那些强盗从此逃离苏州,想要抓就难了。”
顾天佑斟酌再三,还是接纳了这个意见。
“不!就这么办,这点风险我还可以担待得起。”说着,他风卷残云的把粥和两碟小菜都吃完,便和索师爷进了衙门,并召集了所有的捕快。
而在知县大人的命令之下,好几名捕快带着锣鼓上了灵岩山,就这么一路敲敲打打的,连山里的动物都被吓得四处逃窜。
这样的情况连续了十天,顾天佑还特地让衙门里的皂隶快班打扮成老百姓的样子,在几个要道上监视,只要发现行踪可疑的人便立即回报。
经过整整十天,所有的人都已经累得人仰马翻了,有关那批强盗的线索还是少之又少。顾天佑却还是打起精神,身为县令,可不能露出半点气馁灰心的模样,否则部属们的信心也会跟着被击垮了。
直到晚上,顾天佑回到了官宅,进到房里,才让自己露出些许疲态。
绣云端着煎好的汤药进了房门,瞅着他坐在桌案旁打盹,先把东西搁下。“还是歇一会儿吧,否则连着几天都睡这么少,身子怎么受得了。”
“在没有抓到那批强盗之前,我是不可能睡得安稳。”顾天佑坐正身躯,看着她坐下来舀汤的动作。“这是什么?”
“我请大夫抓的温补药方,至少要让你补补身子。”绣云将盛了汤药的碗递给他。“快趁热喝了。”
顾天佑感动地吸了吸气,接着将头靠在她的肩头上。“有娘子真好……有热腾腾的饭菜吃,还会煎药给我补身体……”
“你、你别再闹了,快点喝!”绣云娇声啐骂。
“……往后夜里还可以抱着睡,不必再孤枕难眠。”顾天佑暖昧地说完。
绣云又羞又气地骂道:“你再这样不正经,我不理你了。”
“好、好,我正经一点。”他赶紧收起玩笑,听话的喝着补药。
“有什么事等明天早上再办,还是得睡一会儿。”绣云知道说了也没用,因为这个男人的责任感可比谁都重。
顾天佑朝她笑了笑,不想让绣云太过操心。“我跟索师爷谈完事情就会休息……今晚得让你一个人睡,还真有点过意不去。”
“你以为我是来这儿做什么的?”绣云面如火烧地娇斥,旋即羞恼地起身。“我要回自己的房间了……”
“娘子!”顾天佑大笑地叫她,不过绣云已经用力关上房门走了。
见绣云真的气跑了,他又喝了一口手上的汤药,虽然有点苦,不过他的心却是甜的、是温暖的。
或许真的是老天爷有眼,也或许是邱家二十五条冤魂在冥冥之中保佑,事情终于出现转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