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浑小子还来做什么?快滚!”
简嬛菲的父亲火冒三丈,只差没拿出菜刀,砍杀这个还敢来他家找人的臭小子。
“简爸,我很抱歉……”
说抱歉就行了吗?哼,简爸对符尔的歉意无动于衷。
想当年,知道符尔跟自己的宝贝女儿在交往时,他曾极力反对过,他反对的原因不是这浑小子不好,而是他们配不上符家那种大户人家,他怕女儿会被欺负。
结果呢,这浑小子才几岁就显露出精明的律师本色,约他恳谈,不管他提出多么刁难的条件他一口气通通答应,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答应会爱且守护女儿一辈子、他答应永远都不会欺负自己的女儿、他甚至愿意学做菜为女儿下厨……
屁啦!
就是因为他信了这浑小子的话,才会害自己的女儿受到伤害,还一去美国五年都不曾回家来。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却又被他搞到名誉受损得暂停工作回到家里躲记者。
他越想越气。“快滚,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能滚多远就滚多远。”
“简爸……”
“别叫我,你不配,你这臭小子,想想你当初答应过我什么,你说不会让菲菲哭,不会让菲菲受到一丁点伤害,结果咧,你答应的跟你做的完全相反。”简爸想把门给关上,偏偏人老了力气敌不过年轻人。
“简爸,我知道我错了,我只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在心爱女人的父亲面前,符尔维持不住骄傲跟自尊。
明知道菲菲就在里头,就在这扇门后面,他渴望见她一面,告诉她不需要担心、不需要恐惧,外头的风雨由他来阻挡。
然后他要跟她道歉,为自己莫名的自尊问题而伤害了她,惹她伤心。
“死小子,我若再相信你,我就是老浑球了。”
“简爸,我知道你很生气,你可以打我出气没关系,只要你打完后让我见菲菲。”
他竟然这么乞求!
在屋内的简嬛菲听了泪流满面。
她就站在客厅,听着符尔请求父亲让他进来,向来骄傲的符尔为了见她一面竟然开口请求父亲!
简嬛菲的心即刻软化了。
她还爱着他,她不忍心。
可是父亲说的对,她必须心狠的断绝,他们不能再纠缠下去了。
简嬛菲满颊都是泪水,她咬着牙,忍着痛。
“简爸,我求你……”
“你求我也没用,你想让我打你,我还不屑。”简爸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谁敢欺负自己的宝贝女儿,他就跟他势不两立。
只是符尔的决心似乎跟简爸不相上下。
他不让他进门,他也不会离开,再这么下去,难保他那个为爱哭得死去活来的女儿不会心软。
逼不得己,简爸只好出口激他,希望他知难而退。
“要见菲菲可以,你跪下跟我磕头道歉,我就让你见。”简爸双手环胸冷傲的说。
简爸会说这话,摆明笃定符尔绝对不可能向他下跪……
但,他错了。
符尔二话不说弯曲膝盖,他愿意向简爸下跪认错。
“不——”简嬛菲从爸爸后方冲上来,她激动的抱住符尔,不让他下跪。“够了,这样就足够了……”
她在他怀里痛哭。
符尔吻去她的泪痕:心疼轻怜的安慰着她:“菲菲,对不起,别哭了……”
“又不是真的下跪,我看他只是做做样子。”
“爸,你别挡在门口,让我跟符尔单独谈谈,还有,不准趴在门板上偷听。”简嬛菲在关上卧房门前警告她老爸说。
“是是,遵命。”
简嬛菲关上门,旋身面对符尔。
他给她一抹鼓励的笑,走近她,伸手想抚摸她的粉颊,她却闪开了。
房里的氛围有些尴尬。
“你……她……你们还好吗?”这是她最在意的。“你跟官芝亭的婚事有受到绯闻影响吗?”
“你别担心这个。”符尔反问她。“你呢?你还好吗?”
“我……没事。”简嬛菲说到自己的状况时,明显的闪烁其词。
“没事才怪。”他钳住她的双臂要她看着自己。“瞧你眼睛都哭肿了。”
“哪有,那是昨晚没睡好。”
“你应该是这几晚都没睡好吧?”符尔心疼不己。
简嬛菲垂下眼睑,不想再看他,看久了她又会胡思乱想。
他们之间己经结束了不是吗?
那么他今天前来,甚至不惜下跪就为见她一面的原因何在?只是想看她好不好?!
“我真的没事。”
符尔暗自轻叹,不跟她在“好不好”、“有没有事”这上头打转。
他来的目的是——
“我是早来了,但时机逼得我不得不早来。”
早来?他在说什么呢?
“原本,我是打算跟官芝亭解除婚约后再来找你,却没想到被八卦周刊这么一爆料,我原订的计划全被打散了。”
“解除婚约!?”简嬛菲大惊。“你要跟官芝亭解除婚约!?
“没错。”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若你没有再出现的话,或许我真的会娶官芝亭,其实娶谁都无所谓,除了你之外,我对任何女人都不会再有兴趣,也不曾喜欢或爱上任何一位,官芝亭之所以会成为我的未婚妻是刚好她在我被提醒该成家的时机点出现,只是如此罢了。”
他不爱官芝亭,甚至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他的心从十八岁那一年被简嬛菲入住后,就不曾更改移动过。
这是个玩笑吗?!简嬛菲无法承受消化符尔所说的话。
“可是……,我们之间不是己经结束了?”
“不,我们之间从来没有结束过,五年前没有,现在也没有,‘结束’的是,前些日子我将你逼入绝境的日子。”
他抚着她的脸,神情泛出苦意。
“对不起,菲菲,请你原谅我好吗?原谅我无可救药的男性自尊,原谅我好笑的骄傲性格。”
兜了一圈,他们还是回到原点。
他爱她的心始终未变,他决心坦白。
“其实我好气你,气你拒绝我的求婚,然后我赌气说分手,本以为这么做可以将你留下,可是你没有,你仍然离开了台湾,之后我每天等待,等着你主动跟我联络,等着你对我说:我不要分手,等我回来。但,我没等到,我等到的是音讯全无的你,等到的是五年后你以设计师的身分被介绍给我认识。”就像陌生人般,于是他更恼火了。
才会做出接下来的行径,害她以“第三者”的身分曝光,坏了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品牌形象跟名馨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