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 维吉尼亚州 兰利市
黑夜。
黝黑强壮的体魄欺身压上雪白柔软的娇躯,修长大手缓缓自丝质睡衣边缘探入,抚过细致柔滑的肌肤。
丰沛的娇液随着他硕长的离开而淋淋涌出、滑落柔软腿心,她低促地喘着,一方面既感到松了口气,一方面却又觉得像空了一般的焦躁难受,娇臀自有意识地往后摩蹭寻找着他的阳刚……
只差一点点就「那个」了啊!
莱斯却轻舒铁臂,将她拦腰抱起,动作优雅如大猫般地转身离开落地窗前。
「喂!」她又娇嗔又懊恼地瞪了他一眼,身子不安地扭着,小手忍不住揪着他胸前浓密的胸毛。
他微顿下脚步,随即好笑地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女人。「嘿!」
「做完它!」她活脱脱就是个欲求不满的色女郎。
「你不是让我慢一点吗?」他低沉浑厚的声音有些使坏。
「我要你慢,不是要你停。」她不悦的开口,「这两者有很大的——唔……」
他低下头封住了她的唇,吻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一如往常地,一个吻又自动引发了更加火热的渴求与需索,他吻得更缠绵更深刻,抱着她缓缓半跪落地,她也不遑多让,两手捧着他的脸庞热情回应着,最后还将身高逼近一百九的他推躺在厚厚地毯上,柔软丰润的小嘴从他的喉头往下轻啄舔吻。
她光裸的双腿跨坐在他坚实如钢的小腹上,感觉到在她唇齿和娇臀折磨人的双重诱惑下,他坚实如镐铁般的肌肉微微纠结抽紧了,伸出双臂就要将她压至身下进攻——
「不行!」她抬起头,丰润的唇瓣吐出警告字眼。
莱斯只得硬生生抑下反守为攻的欲望,握紧拳头,强迫自己维持着原来姿势,供小妻子「亵玩」。
饶是如此,他深邃的棕眸还是直直地锁住她的眸光,坏坏地低喃:「宝贝,待会儿有你受的。」
「纠正几百次了,我叫管娃,不是宝贝。」她不满地皱起眉,「你拍A片哪?」
「娃娃不就是宝贝?」他回以慵懒的笑容。
「莱斯·赫本,你的中文烂毙了!」她伸出纤细的指尖重重戳着他的胸膛,吐槽道:「还说精通八国语言,你灌水的吧?是不是随随便便硬凑了几种就号称——」
「说到这个『硬』字……」莱斯闪电般抓着她的小手移至某个又硬又热又胀大得惊人的部位,坏坏笑了。「你似乎忘了什么?嗯?」
管娃尽管天不怕地不怕,在这一瞬间还是不由自主的脸红了。
「中文是怎么说的?」他浓眉微挑,「一柱擎天?」
「要命!」她忍不住翻个白眼。「我嫁了个宇宙无敌大色胚!」
「不是真命天子吗?」他笑了出来。
莱斯将她娇小身子搂得好紧好紧,仿佛想在这一刻将她融入骨血里,一生一世永不分开。
铃铃……
扰人的手机铃声却不识相地划破了宁馨的气氛。
「啧!」管娃要不是浑身上下再也没有任何一丝力气,她肯定会气到爬起来把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砸碎。
又是一通来自FBI的紧急电话。上次他们在凌晨三点抵死缠绵,她正被猛男丈夫压在二楼的阳台上「这样那样」,幸福得几乎灵魂升天的当儿,一样就是这支手机响起,他二话不说就抽身,旋风般迅速去接电话,害她自己一个人跟傻子一样,半敞露着上衣、光着屁股地半挂在镐铁雕花栏杆上。
那种欲火烧到一半,被突然浇凉的滋味有多难受,难道那些打电话来破坏人家夫妻房事幸福的家伙都不知道吗?
真是香蕉个芭乐!
「Sorry!」刚刚还满足得像头饱食餍足的狮子般瘫躺在地上的莱斯,匆匆吻了她噘翘得老高的小嘴一下,闪电起身去接电话。
「莱斯·赫本。」他沉静有力道。
「Sorry你个头……」管娃埋怨的咕哝,连勉强起来去浴室冲一下黏腻腻的身子的兴致都没有——最主要还是没力气啦。「去啊去啊,尽管去忙你的国家大事,不用管我了,老娘等一下就包袱款款回娘家,让你去加班加个痛快!」
身子突然被凌空抱起,吓得她差点揍人。
「娃娃,」莱斯轻轻松松地抱着老婆,忍不住又吻了她娇唇一记。「局里有急事,我去去就来。」
「知道啦。」她强忍翻白眼的冲动。
上次不知道是谁,也说「去去就来」,结果整整两天两夜没回家,后来她看CNN才知道FBI近日抓到了个大毒枭。
当他终于回到家的时候,她迫不及待上下检查了个遍,就怕他身上多了个弹孔或是哪边严重内伤什么的。
坦白说,她也不是那种只谈儿女私情,不讲江湖道义……呃,是不顾国家人民福祉的无理老婆啦,只是常常这样三不五时就得面临老公失踪的戏码,实在很难让人不碎碎念抱怨一下。
「乖,早点睡。」莱斯又怎么会不知道妻子满腹幽怨的心思。「下次一定补偿你。」
「下次要你精尽人亡。」管娃咬牙切齿的发誓。
「都听你的。」他强忍笑意。
欲求不满的小妇人就这样被急着去处理公事的铁汉,温柔地抱上了软绵绵的大床,铁汉再赏了小妇人一个轻若蝴蝶、深情款款的吻——落在额头,然后,起身消失在黑夜里。
长夜漫漫,管娃无聊地扳着手指头,瞪着天花板发呆。
那……现在要干嘛?
身为美国联邦调查局的主管,莱斯平时就跟其他企业的高阶主管没两样,早上快快乐乐的出门,晚上平平安安的回家。
可是一有什么紧急状况,就算现在是假日、是深夜、是凌晨、是在进行床上滚滚乐、还是老婆正在生小孩的时候——管娃早预想到自己将来在产房里独力奋斗兼痛骂老公的凄厉火爆场景——他也绝对是一通电话,使命必达,二话不说就立刻飙回总部报到!
早晨阳光照进这栋维多利亚式的大宅,管娃脸上挂着两颗黑眼圈,胸前睡衣漏了两颗扣子没扣,露出一抹肌肤赛雪的酥乳春光,脚上穿着双毛茸茸的室内拖鞋,坐在光滑洁净的长型吧台前边喝咖啡边打呵欠。
她一头蓬松如云的鬈发长及腰际,身段娇小却有着三十五F的丰胸,窄腰翘臀,再加上那似醒非醒的慵懒模样,整个人活脱脱就是限制级版的东方娃娃。
「房子那么大,银行里钱那么多,人闲到打苍蝇……」她颓废地支着下巴,「还说住美国有多好又有多好咧,我在三十五岁前没得老人痴呆症就该偷笑了。」
嫁给莱斯,住在美国这两年来,中国城和唐人街早被思乡情浓的她逛到快翻过来,连卖广州烧腊的谭家老大爷都笑她:「阿娃,今天还是自己吃一只烧鹅吗?」
唉,早知道两年前到美国当背包客自助旅行的时候,就不要在那间咖啡馆拿错莱斯·赫本的双倍黑咖啡了。
更不要贪图他的猛男气质,本想来场火辣辣的一夜情,结果却被人家吃干抹净还打包带回家!
饶是她嘴上强硬,可眸光还是不禁因回想起当年的邂逅点滴,变得越发甜蜜,并春心荡漾了起来。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打破家庭主妇美好的白日春梦。
「哈啰!」她接起电话,口气很冲。
「娃娃。」莱斯低沉的嗓音窜入她耳际,管娃不由得胸口发热、小腹纠结、掌心出汗,各种情欲骚动现象立刻被他轻易撩动了。
她勉强定神,哼了声,「干嘛?」
「晚上洛克他们到家里吃饭,方便吗?」他醇厚如黑巧克力的声线温柔起来总令人无法抵抗。
就算她还在为昨晚的「中场喊停」而生气,怒气在这一刻也像微波炉里的奶油般全数融化得一塌胡涂了。
「好啦。」她咕哝。
他性感的笑声自电话那端传来,害她心脏再度跳了个乱七八糟。
「晚上见。」
「喔。」她有点闷的挂上电话,抓了抓头发,自言自语,「就这样?没有给他好看不打紧,居然还答应晚上当煮饭婆?管娃,你打从长住美国后,就越来越没骨气了。」
一定是这里的水质有问题,不然就是她被他喂了长效型迷药(或春药?)的关系。
可是抱怨归抱怨,向来能干又不服输的管娃光靠一双手,就把一整群饥饿、且本来不知美食艺术为何物的美国人轻轻松松摆平了:皮薄馅鲜的小笼包,台式酒家菜的酱烧子排、糖醋大明虾、蒜香清蒸鳕鱼片、五味拌鲜蔬沙拉、金华火腿煲干贝冬菇汤,餐后饮品是薄荷鸡尾酒,外加台湾之光——珍珠奶茶。
管娃眼神满意、笑容嚣张地手叉腰,看着那七八个熟识的男男女女探员埋头大吃,唔唔连声赞叹不绝。
「洛克,麻烦把小笼包递给我——什么?没了?」
「嘿!珍妮,那块肉是我的!」
「夫人,我可以再要一杯珍珠奶茶吗?」
瞧瞧,她完美的台湾手路菜可是征服了多少男女的心哪!
「没问题。」管娃动作利落的现摇出一杯奶味鲜浓、粉圆滚溜的珍珠奶茶,完全是红茶店老板的架势。「先生,内用还是外带?」
「夫人真爱说笑。」身段挺拔,向来枪不离身的高级探员鲍伯笑咪咪接过,任谁也看不出现在笑得一脸讨好、满面堆欢的他,是道上有名的凶神恶煞……欸,反恐克星。「不过待会儿可以让我外带几杯回去给孩子们喝吗?他们都爱死了您的珍珠奶茶。」
「老规矩,小孩带来借我玩,珍珠奶茶要多少有多少。」她嘿嘿笑道。
「遵命。」鲍伯立正站好。
所有人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