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尔律就跟之前一样,对她冰冷的语气及疏远的态度没啥反应,仍然保持一贯的笑容,魅惑人心。
他的动作极为快速,一个箭步便已来到她面前,并将她搂入怀中,轻柔的抚平她拢起的眉,柔声问:“累吗?”
“你!”气死人了,为什麽这个男人总是这样的自负、自以为是?为什麽总是对她的冰冷与拒绝视而不见?
她愤力推着他,忍不住怒吼:“我说,我要我的衣服!”该死的男人,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激出她的怒火。
雷尔律对她露出一个笑容,可那得意却隐藏在心里。“这房间和我们在美国的一模一样,有没有勾起你许多甜蜜的回忆?”他爱怜的在她额际印下深深的一吻。
“别白费心力了,你这麽做根本无济於事!”她拒绝软化。
而他清楚的知道她的每一个反应,也明白冷漠是她的保护色,更是拒绝再次软化在他爱的攻势的方式。
他深深的看进她眼底深处,察觉到她的害怕,更能感受到她的犹豫不决。
女人之所以吃醋,对男人心存质疑,全是她们深爱男人的表达方式,所以他不再气她的不信任,只因这是她爱他的表达方式。
黛儿,这辈子是赖定你了!
他坏心一笑,不顾她的挣扎硬是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坐着。“要衣服做什麽呢?”
“穿啦!”她没好气的吼了回去。难不成吃啊?哼!
“可是我觉得你这样挺迷人的耶!”说着,一记响吻印在她脸颊。
“你!”她狠狠的瞪着他,对他吐出一道冰冷的话语:“再不让我回去,品辰很快就会杀上门了!”一夜未归,唐品辰肯定急死了。
她的威胁他丝毫不放在心上,只是加重手劲,将她圈得更紧。
“你再这样扭动的话,在那女人杀来之前我已经先让你搞得欲求不满而死了。”薄唇轻轻摩擦着她的耳际,温热的气息吹吐在她耳畔。
都要了她数次,还会欲求不满,精力可真旺盛哪!难怪他总是这麽花心,女人换过一个又一个!
“除了性,你的脑子还装了什麽?”她实在很好奇。
“对你的爱……”雷尔律更是过分的往她身上贴近,大胆的说:“满满的爱。”
满满的爱?压下心底窜升的怒火,她以着极不屑的冰冷语调说:“你的爱的确是满到必须分摊给其他女人!”脸上的肌肉因过度隐忍而颤动着。
浓浓的酸意,呛得很喔!
“吃醋了,嗯?”他可乐的呢!
她高傲的撇开头,“下辈子吧!”为他吃醋?她可没这麽白目!
“那当然,下辈子我还要同你结为夫妻呢!”漾着灿烂的笑容,他自我陶醉的宣誓着:
“你也是吧?”
天啊,这男人真是自恋又自负得可以?还有,那刺眼的笑容更是耀眼得让人恨不得挖出来喂狗吃,可恶!
“你到底闹够了没?”伤人的话就这麽的自她口中而出,想收也收不回来。
闹?笑意迅速自雷尔律的脸上敛去。
“你认为我在闹?”没想到一片真心换来的只是她口中的闹?
他一脸神伤的望着她。
“我……”若说女人在听了男人的甜言蜜语後不心动,肯定是骗人的;而且从他眼底,她看不出一丝造假,有的只是那满满的爱意及诚挚。
其实她并不想伤害他的,只是他对她太好,好得令她恐慌、她不安,她好怕这一切到头来又是一场空。
天啊,谁来告诉她,这究竟是不是假象?
他那魅惑人心的目光看得她心慌意乱,偏偏她又像着了魔似的,怎麽也移不开自己的视线,只能任他一点一滴地再次入侵她的心。
她能相信他吗?
“如果我说机场的那一幕是云云恶意陷害的,你信吗?”
云云?她惊愕的眼中有着深深的不信。
她的不信任令雷尔律深深受创地道:“黛儿,为什麽你始终不相信我呢?”他再度伸出手,爱怜地轻抚她细致的睑庞。
不是她不肯信,而是她不敢信也无法相信……心,重重的一震,她偏过头狠心躲开他的抚触。
她再次绝情地问:“你这麽缠着我究竟想做什麽呢?”
闻言,雷尔律微愣了下,她竟然把他的柔情当成了缠?
厉眸微敛,他脸色难看的开口问:“该如何做,你才相信我是爱你的?”他不明白,事情都已经明白的解释清楚,她究竟还有什麽不满的?
“你什麽也不必做,我是不可能再接受你的!”她逼自己吐出决绝的话。
雷尔律不发一语,瞬也不瞬地紧盯着她的双眼,像是要看进她内心深处似的。
“我已经给了你太多时间,不想再浪费任何宝贵的时间。”黑眸一眯,他振臂一揽,将她柔软的身子紧紧抱在怀中。
“你、你想做什麽?”美眸一惊,她连忙以手抵住他的胸膛,不让他再靠近自己。
“让你再接受我!”幽深的目光一闪,他低头便要封住她柔软的唇。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不,你……”奕明黛骇然惊慌,花容失色地拼命闪躲着他的唇,怎麽也不肯让他碰到自己的嘴唇。
只手固定住她的後脑,灼热的双唇毫无阻碍地攫获她的红唇,他深深的吻着,火热的舌强硬地侵入她口中,奈何她牙关紧闭,让他无法进入。
此刻,奕明黛深知若再任他狂妄下去,只怕无法抗拒他;是以,她使出全身的力量狠狠地推开他。
“你、你别太过分!”
“过分?”雷尔律的怒火再次飙扬,“你是我的女人,我哪里过分了?”
“我不是你的女人,从来都不是!”
“相信你是再清楚不过自己内心的感觉,你却硬生生地抗拒,何苦呢?”再次敞开心胸接受他,真有那麽困难吗?
“你可以不必委屈求全!”她忍不住大声地吼了回去。
他那咄咄逼人的态度令她无法忍受,哀怨的眼神瞅得她快喘不过气,而他的霸道行为更令她无所适从,难道他就不能多说些好话来哄哄她,非得以这种强硬的手段来逼她顺从吗?
不,她不要!
曾几何时,他雷尔律何曾对女人如此的低声下气?只因她是他所深爱的女人,所以他愿意这麽做,可没想到她竟是如此的不可理喻!
“你够绝情!”他沉声道,“如你所愿,我不会再缠着你!”
该说的、该做的,他全都说了、也都做了,如果她仍执意不肯接受他,他也不想再自讨没趣!
头一次,他面无表情的自她眼前消失。
听着他的足音渐行渐远,莫名的沉重感萦绕她心头,久久不去。
她真的很绝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