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温柔而细腻,而奇怪的是……她竟挣脱不了他。
这一记深情的吻,让她所有的不安、愤怒及挣扎都放了下来。但很快地,她气恼自己的不争气,然后使力地推开了他--
「你做什么?」她羞恼地瞪着他,质问他。
「我爱妳,」他说。
他的目光紧锁着她,像一张大网紧紧地抓住她。
她心头狂悸,却倔强地道:「你的爱一点都不可信。」
「香保,」他沉声叫唤,「事情不是妳以为的那样。」
「我看见了,就像她所说的一样。」她说。
他微怔,「她所说的?妳说谁?」
「当然是山本小姐。」她直视着他,「她都告诉我了。」
「她告诉妳什么?」
「你妻子,她姊姊的真正死因。」
「真正?」
她恨恨地瞪视着他,「她说她姊姊不是死于忧郁,而是因为发现你跟她有不伦的关系。」
「什么?!」治敏简直不敢相信,景子居然会扯出如此荒唐的谎话。
「我原本不信的,但是当我亲眼看见,我……」说到这儿,她突然哽咽,委屈又懊恼。
他明白了,他猜得一点都没错,这一切果然都是景子在搞鬼。
「是景子叫妳去饭店的?」他问。
「她要我去看清事实真相,而我也看见了。」她怨怨地瞪了他一眼。
「该死!」他恼火地咒骂一声。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他眉心一皱,两眼紧盯着她。「如果她晚上要跟我幽会,她会通知妳去破坏好事吗?」
她一顿。「她……」
「妳认为我会是那种跟妻子的亲妹妹搞不伦的混蛋?」
「你……」迎上他强势霸气的眸子,她不觉心慌。
她感觉得到现在的他正在生气,生气时的他,活像一头正准备将猎物生吞活剥的猛兽,但却仍有其迷人的、恐怖的魅力。
「我是去跟她说明我跟妳的关系,以及我想跟妳在一起的决心。」他说。
「咦?」她一怔。
是吗?他说的是真的吗?
「我根本没想到当我去到那儿,她会做出那种事。」他试图将一切还原,让她明白当时的情况。
「那种事?」她眉心微蹙,「你是说……」
「我从没想过她会喜欢我。」他说。
她一震,「你是说……你不知道?」
「敬子死后,最不谅解我,三天两头要我为敬子的死负起责任的人是她,我怎 想得到她竟喜欢我?」
香保整个人冷静下来,开始思考起一些事情。
如果他跟山本景子有任何的暧昧及不伦,他就没理由不知道她喜欢他。
难道说……这一切只是山本景子在唬弄她?也就是说……她真的误会他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她望着他,眼底有一丝歉意。
「妳愿意的话,我们现在就……」话没说完,他整个人晃了一下。
「ㄟ!」见状,香保急忙伸出手去搀住他。
她担心地注视着他,「别吓我,你怎么了?」
「突然有点晕眩……」他说。
他会这样,她一点都不意外。
不吃不喝地在楼下站了那么久,再加上淋了一整晚的雨,再健康的人都会撑不住,更何况是他这个有睡眠障碍的人。
「走,我弄点热的给你暍……」说罢,她抓着他往屋里走。
「我们去找景子,我让她把话说清楚……」他说。
「不急。」她皱眉一叹,「我现在已经不那么生气了。」
他一怔,「真的?」
她点点头,「进来吧,我找件衣服让你换。」
「嗯。」她这些话让他安心了许多,因为他知道……即使大雨依旧未歇,但他俩之间的风暴已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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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香保的弟弟留在家里的T恤跟牛仔裤,治敏走了出来,而她已经冲了一杯热茶等着他。
因为香保父母的房间在一楼,怕吵到他们睡觉,香保带着他到二楼的房间。
要进她房间时,高大的他差点撞到她的门框。
「小心。」她推了他一下,要他注意自己的头,「我弟弟以前常撞到……」
经她提醒,他进房前刻意弯下了腰,
进到她小巧雅致的房间,他打趣道:「这应该就是传说中哈比人的房子吧?」
她瞪了他一眼,「你还有精神开玩笑,看来你应该还可以淋一会儿雨……」
他撇唇一笑,端着热茶在榻榻米上坐下。
把茶杯往矮几上一搁,他看着正拿毛巾擦拭湿发的她--
感觉到他的目光,她心头一悸。
「你看什么?」
「看妳。」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情感,「不知道为什么,每当跟妳在一起,我就觉得很踏实、很安心。」
听见喜欢的男人说这种话,比听他说「我爱妳」还要来得感动、心动。
她脸颊一红,把毛巾往旁边一放。
「我……」她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什么?」
「我跟你道歉。」她说。
「为什么?」
「因为我没听你解释,我误会了你,还让你在楼下淋雨……」她低下头,十分抱歉。
看着她那内疚自责的模样,他释然地一笑。「我不会生妳的气。」
「你刚才不是很生气?」她抬起眼帘,睇着他。
「我是激动了一点,但没有生气。」他撇唇一笑,「再说,要不是妳让我在楼下淋雨,我又怎么有机会进妳房间?」
她蹙眉一笑,「我的房间又小又旧,你不觉得委屈?」
「哪里不重要,跟谁在一起才是重点。」说罢,他炽热又深情的眸子锁住了她。
迎上他直接又火热的目光,她忽地觉得全身燥热,十分不安。于是,她急忙地低下了头。
粉嫩的肌肤、羞涩的表情、水灵的眸子,还有那微微歙动着,让人想浅尝的唇办……她美好的样子刺激着他胸口沸腾的渴望。
他着了魔似地欺近她,而她感觉到他的……渴望。
她就那么怔怔地望着他,直到他终于吻上她的唇,
那一际,她感觉到一种舒服的晕眩,嘴唇也有点发麻。
他身上的男性气息让她有点昏昏沉沉,就像几天没睡似的晕头转向。
她的脸在发烫,身体也是。渐渐地,她不能思考,也不想再思考。
她迷蒙着双眼,整个人沉浸在一种放松的、舒服的氛围里。
他略离开她的唇,睇着眼前的她。迎上她如星的眸子,他忍不住再次覆上她的唇。
这次,他的吻变得热情而积极,而她温顺地接受了他的深吻。
他挪移位置,更接近了她。然后,他试探地拥住她。
她没抵抗、没拒绝,只是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的温存。
慢慢地,她感觉到他的舌尖轻悄地进入她口中,纠缠着她的舌,而她犹如被催眠般地接受了他。
「嗯……」她脑袋一片空白,陷入混沌之中。
突然,他像被电到似的一震,然后轻轻将她自怀中推离--
她猛地回神,疑惑地望着他。
他尴尬一笑,「再继续下去,我可能会做不好的事情……」
虽然她还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毕竟也不是天真的小女孩,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因为知道,她羞红了脸……
「香保……」他伸出手轻抚她的脸庞,像要说什么似的。
她眨眨眼睛,「嗯?」
「我的以后就……」他温柔一笑,「拜托妳了。」
闻言,她眼眶微湿,神情有点激动。
咬咬唇,她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点点头,然后扑进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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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治敏陪着香保去银行处理贷款的事情,而也就在此时,她才知道他已经帮她解决了一切问题。
步出银行,刚才憋着没发问的香保立刻抓着他问:「你替我清了所有贷款?」
「嗯。」他点头。
「这怎么可以?」她皱起眉头,「我不能让你帮我……」
「妳不想再开花店?」他打断了她。
「什么?」她一怔。
他笑睇着她,一脸神秘。「我投资,妳管理,行吗?」
「ㄟ?」她一时没弄懂他的意思。
「我出钱开花店,妳帮我打理一切。」他说。
「什么?」她惊讶地问着。
「当然,我有个条件……」他挑挑眉,笑睇着她,「妳得留个让我睡觉的地方。」
「你是说……」
「就是那个绿色小天地。」他撇唇一笑,「妳应该还可以弄个一样的吧?」
她知道他根本是想帮她完成心愿,怕她不接受,才会以出资者的身分自居。
「你不怕我让你赔钱?」她笑问。
他摇摇头,打趣地说:「赔钱没关系,别再烧了就是。」
「你在糗我?」
「不,我只是……」话没说完,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接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让他十分震惊--
「好的,我知道,我现在就过去。」他神情有点严肃。
通话一结束,香保疑惑地周:「怎么了?公司有事?」
「不,」他看着她,「是敬子的爸妈来了。」
她一怔,「你是说……你的岳父母?」
他的岳父母不是早已定居美国,几乎不回国了吗?
「他们现在正在景子下榻的饭店,要我过去一趟。」
「噢……」他的岳父母突然回来,着实令她感到不安。「那你快点过去吧。」
「我们一起去。」
「咦?」她惊疑地望着他,「你说什么?」
「我们的事,我认为有必要向他们两位报告一下。」说罢,他拉着她的手,安慰着:「放心吧,他们是很Nice的人。」
她低头思索着,沉默了好一会儿。
是的,既然她决定跟他在一起,他们就得一起面对许多事情,这其中当然也包括敬子的父母。
像是下定了决心,她毅然地点了点头。「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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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店房间里,香保忐忑不安地坐在治敏身边,而他们面前坐着的是敬子的双亲山本五郎、山本芳子及妹妹景子。
景子压低着脸,一脸委屈可怜。看来,在他们来之前,她似乎曾被山本夫妇俩训了一顿。
「爸,妈,这位是岩原香保小姐。」
「山本先生,山本夫人,您们好。」香保怯怯地颔首致意。
「妳好,岩原小姐。」山本芳子微笑着,「我已经听景子提过妳了。」
「ㄜ……」她一听,不安的感觉升起。
「爸,妈,有件事,我想跟你们两位……」
「治敏,」山本五郎打断了他,「我跟芳子知道你要说什么。」
治敏一怔,疑惑地看着他们。
山本夫妇俩互觑一眼,似乎以眼神在商量着由谁发言。
终于,山本五郎点点头,转而望着治敏--
「治敏,我们很高兴你能遇到喜欢的对象。」他衷心地道:「看到你终于从敬子自杀的阴霾中走出来,我们感到非常安慰且安心。」
听见山本五郎这么说,香保真的非常惊讶。
他们是敬子的双亲,竟然能如此平静地面对女婿另结新欢的事实?难怪治敏说他们是很Nice的人。
「爸,妈,谢谢你们。」治敏端坐身子,低头一欠。
此时,山本夫妇俩又交换了一个眼色,脸上有几分犹豫。
「对了,」治敏看着两人,「你们怎么会突然回日本?」
「ㄜ……」山本五郎眉头一叫,面有难色。
「发生什么事了吗?」敏锐的他立刻察觉有异。
「不,没发生什么事,是因为……」山本五郎说着说着,转头睇了妻子一记,暗示着由妻子接口回答治敏的问题。
山本芳子微蹙眉心,有些欲言又止。
「妈,有什么事,您直说。」
「治敏,你在景子飞回日本后,一直没打电话给我们,我跟你爸爸觉得有点奇怪,所以……」
他微怔,一脸不解。
「其实,我们叫景子带了一样东西来给你。」她说。
治敏眉头一拧,「什么东西?」
「是……是敬子的日记。」她脸上有着歉疚,「其实我们在半年前,就发现敬子的这本日记了,只是一直没有勇气将它交给你……」
治敏隐约感觉到敬子的日记里,似乎记载着什么教人震惊的秘密,而这秘密跟她的死极有关系。
「我们认为你在看了敬子的日记后,应该会跟我们联络,结果……」
「景子并没有给我什么日记。」他说。
山本芳子怪罪地睇了身旁的景子一眼,「我们打电话逼问她,她承认她并没有把日记交给你。」
「治敏,」一直沉默着的山本五郎幽幽地道:「景子也许是怕敬子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有所改变,才会做出这种蠢事,希望你别怪她……」
他摇摇头,「不,不会的。」
「唉,」山本五郎沉叹一记,「其实半年前发现日记时,我们并没打算将日记交给你,做父母的都有私心,总希望敬子在你心目中,永远都是那么完美的妻子,但是……」
山本五郎眼底泛着泪光,续道:「看着你为她的死意志消沉,甚至自责不已,我们真的于心不忍也良心不安,挣扎了半年,我们终于决定将日记交给你……」
说着,他斜瞥了景子一眼,「景子这丫头自告奋勇,说要把日记亲自送到你手上,却没想到她居然连提都没提……」说罢,他看着景子,以命令的语气说道:「景子,把日记给妳姊夫。」
景子秀眉一蹙,咬了咬唇。挣扎了几秒钟,终于从身后的袋子里拿出一本日记。她将日记往桌上一搁,推向了治敏的方向--
「治敏,」山本五郎心情沉重地道:「重要的部分,我都折了起来,你只要看几页,就会明白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桌上那本枣红色的日记本,治敏突然觉得有点惶恐。他总觉得打开那本日记,就会有什 可怕的东西从里面跑出来似的。
但他对日记里的内容相当好奇,因为里面记载着敬子的心情--他一直不知道、不了解的那些心情。
犹豫了一会儿,他终于拿起日记,翻开折页的部分--
第一个折页,上面写着「担心我在家无聊,治敏帮我报名了烹饪班,我想他大概是在暗示我的厨艺不精。烹饪班的老师是位义大利人,他叫安东尼,是个很热情、很体贴、很开朗的人。」
第二个折页,三下天安东尼请我帮他一起准备上课的材料,我们一起去逛市集跟超市,他很会说笑话逗我开心,我突然发现……治敏从来没说过笑话逗我开心,真希望治敏能多陪陪我……」
第三个折页,「孩子没了,我好伤心,治敏一直安慰我,但是我认为那是我的错,如果我能小心一点,意外就不会发生。我不敢在治敏面前表现出难过的样子,我想……一直希望有个孩子的他一定比我更失望。」
治敏浓眉一叫,心头紧揪。
第四个折页,今下天不小心在安东尼面前哭了,他安慰我,给了我一个温暖的拥抱,而我发现我对他有着一种奇怪的感觉。我不想背叛治敏,但我觉得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依赖安东尼比依赖治敏多一点。」
第五个折页,「我该怎么办?我不想这么做,我不想跟安东尼发生这样的关系,但是我……」
看到这里,治敏已经约略知道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了,但他还是继续往下看--
第六个折页,「安东尼要我跟治敏提出离婚的要求,他希望我能光明正大的跟他在一起,可是当我看见治敏时,我说不出口。治敏他爱我,我真的不忍背叛他……」
「老天……」他眉心一沉,神情痛苦。
第七个折页,「安东尼要我在礼拜天以前向治敏坦白,不然他会在弥撒之后,亲自找治敏谈判,我好痛苦,如果我死了,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
第八个折页,「对不起,对不起……」
治敏迅速地合上日记,沉痛地一叹。
山本五郎语带哽咽地道:「治敏,是敬子她对不起你,你……你无须再为她的死自责……」
「不,」他懊恼又内疚,「是我让她感到寂寞,让她必须从安东尼那儿得到慰藉,她没有背叛我,是我辜负了她……」
「治敏……」听他这么说,山本芳子忍不住掉下眼泪,「你不怪敬子?」
「怎么会?」他眼神诚恳又真挚。
「你也不怪我们隐瞒了这么久?」
他摇摇头,「爸,妈,我不怪你们。」
「你这么体谅她、体谅我们,我们真是……」说着,山本芳子泪如雨下,哽咽难言。
「治敏,」山本五郎感慨道:「让你背了那么多年的罪名,委屈你了……」
「别那么说,爸……」他伸手拍拍山本五郎的手背,安慰着。
「你还是愿意叫我们一声爸妈吗?」山本五郎问。
他蹙眉一笑,轻点下巴。「当然。」
「治敏……」山本五郎激动地抓着他的手,眼底闪着泪光。
旁观这一切,香保的心情也是激动的。
敬子那善良的双亲、看起来虽然冷酷,却有情有义,有着一颗温暖的心的治敏……这一切让她深受感动,竟也忍不住地垂泪。
「岩原小姐?」见状,眼眶还含着泪水的山本芳子惊疑地望着她。
她尴尬地抹去眼泪,「对……对不起,我……」
山本芳子像个慈爱的母亲般凝视着她,然后笑叹一记。「岩原小姐,我们很高兴治敏能遇上妳。」
「山本夫人……」
山本芳子带泪微笑,「我一直把治敏当儿子一样看待,今后……他就拜托妳了。」
听见她这么说,香保好不容易稍稍止住的泪水又失控的淌下。
她低头一欠,感觉胸口被什么塞得满满的。她有好多话想说,但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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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夫妇俩带着景子回美国了,而一切都步上正常的轨道。
「希望与微笑」重新开幕,出资者当然是治敏。
这一次,她请了几名员工,因为她得负责日东金控所有里里外外的花艺工作。当然,花店里依治敏的要求,布置了一个绿色小天地。而午休时间,治敏也总会到这里来休息。
他们的恋情不只她的父母赞成,就连敬子的双亲也给予祝福。
一切是如此的顺利且美好,但……治敏的父母呢?
治敏从来没主动提起他们,而她当然也不好意思问趄。
她心里其实一直是不安的,他的父母会答应他们的交往吗?他们会不会嫌弃她出身普通?
「唉……」想这些其实无益,只会让她心情沉郁。
拿起剪刀跟花材,她将注意力集中在这花篮上--
「这花插得真是高雅……」突然,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
她抬起头,只见一对穿着体面的夫妇相偕走了进来。他们两人没有架子,但给人一种身分地位相当崇高的感觉。
她放下手边工作,趋前招呼着:「你们好,请问需要什么吗?」
妇人上下打量着她,一脸满意。「我们只是来看看……」
她一怔,「ㄜ……那……那你们请随便看……」
感觉到对方的目光直盯着自己,她有点不安。
「不,妳误会了。」妇人温柔一笑,「我们不是看花。」
「咦?」她不解地看着他们两位,「那 ……」
「我们是来看妳的。」妇人瞇着眼睛笑说。
她眨眨眼睛,一脸茫然。「看……看我?」
「是的。」妇人点点头,「妳果然跟我想象中一样。」
她更是困惑了,「夫人,我……我们认识吗?」
「贵美,」一旁的先生开口了,「妳别逗她了。」
「好好好,不逗她……」名叫贵美的妇人撇唇一笑,「我只是觉得她的反应真的很可爱。」
「岩原小姐是吗?」那位非常绅士的先生问道。
「是……是的。」她心慌地点头。
「妳别紧张,我们是治敏的爸妈。」会川辰男终于对她表明身分。
「啊?!」香保陡地一震,忍不住惊叫。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又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的这对夫妇。
他们是……是治敏的爸妈?
老天,糗了!她没有打扮,身上还穿着湿湿的围裙,模样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天啊!她真希望地上有个洞,能让她立刻往下跳。
看见她紧张的模样,会川夫妇俩相视一笑。
「ㄟ?」这时,停好车的治敏走了进来,「你们认识了?」
看见救星出现,香保一脸「救救我」的表情。
治敏读出她脸上的表情,温柔地趋前拍拍她的背。
「妳干嘛那么紧张?我爸妈又不会咬人。」
「是我们不好,」会川辰男一笑,「我们吓坏她了。」
「治敏,」会川贵美满意地睇着治敏身边,一副惊吓过度模样的香保,「岩原小姐果然像你说的那样,是个温柔、客气、和善又有教养的女孩子。」
听见治敏的母亲那 夸自己,香保羞得满脸通红。
「我说过你们一定会喜欢她的。」他自信一笑,
「岩原小姐,」会川贵美笑睇着她,「什么时候方便,约令尊令堂出来吃个便饭吧!」
「咦?」她一震。
约她爸妈吃便饭?他们的意思是……不,这怎么可能?
「会川先生,会川夫人……」她内心充满着不安及疑虑,「你……你们不反对我跟治敏他……」
会川贵美蹙眉一笑,「我们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反对?」
「是啊,」会川辰男补充,「因为妳,治敏他决定留下来接掌日东金控,我还要谢谢妳呢。」
「ㄜ……」不会吧?事情居然这么顺利?
不,不可能,她想……治敏应该没有将她的身家背景,完完全全、坦坦白白的告知他们。
「可……可是你们知道我家是做什么的吗?」她嗫嗫地问。
会川夫妇俩相视一记,「做什么的?」会川贵美问。
「我家是在商店街卖腌菜的。」她不觉得卖腌菜有什么丢脸,只是想让他们明白,她家跟他家的财势及社会地位简直是天壤之别。
会川辰男跟会川贵美微怔,沉默了几秒钟。
他们几秒钟的沉默,对心里忐忑难安的香保来说,简直像一世纪那么长。
当她觉得一切都完蛋了的时候,会川辰男跟会川贵美突然笑了。
「ㄜ?」她一怔,怔怔地望着他们。
「岩原小姐,」会川贵美掩嘴微笑,「我们很喜欢吃腌菜呢,不知道以后跟妳家买,有没有比较便宜?」
香保呆住了。不,不,这不是真的……
「别说便宜了,」治敏在一旁打趣着…「免费让你们吃到饱都行。」
「真的吗?」会川辰男哈哈大笑起来,「那真的太好了……」
经历眼前的这一切,香保整个人僵住不动。她反应不过来,也无法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就这样,她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似的杵着。
「糟了,」治敏戳戳她的肩膀,「她吓傻了。」
「ㄟ?真的吗?」看着她那自然又逗趣的反应,会川夫妇俩也笑开了。
这个晴朗的午后,「希望与微笑」传出阵阵充满希望的朗朗笑声--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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