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醇酒、美食、金龟婿、富家女,五种元素组合成一场珠光宝气、金光闪闪的新年舞会。这是上宇科技所办的舞会,名为新年舞会,但实际目的和一般上流社会办舞会的目的一模一样,都是为了两利,一利是为子女找门当户对的对象,二利是增加商场交易的机会。
所以,参加舞会的宾客都有一必备条件,那就是快、狠、准,不论是对婚姻对象或是客户。
今晚的女士们照样除了比美色,也较劲身上的珠宝价值,人人不是身穿百万不出门,所以在美钻首饰的堆砌下,舞会显得璀璨夺目,刺眼异常。
辜立怡身着一袭艳红的高领无袖露背的鱼尾贴身礼服,戴着鲜红长手套的手握着酒杯轻轻的晃动,杯中的红色液体随着她的动作而摇摆。
今晚的她装饰很简单,只有一条缀有黑宝石的项链,衬着她的艳红。
这样的她在众家女子之中显得寒酸,但她不以为意,因她非常有自信,知道自己的打扮是合宜的,能突显出自己的优点。她向来主张是人在穿衣、人在戴珠宝,而不会被服饰所牵制住。
她知道自己的优点在哪里,不会笨得让呆板的衣服或任何缀饰抢走她的风采,十分明白那些装饰只能辅助她,点出她的好。
以优美的姿势静静的站在会场的一角,辜立怡在取笑完那些穿戴一堆不适合自己珠宝的女人后,将目标锁定在两点钟方向的一名俊男。
这就是她今晚来的目的。
叶皓帆,人俊家富,自命潇洒,随性风流,外号万人迷,花名在外的他一直名列黄金单身汉的前五名。
今晚的他理所当然是众家女子的猎物,只不过辜立怡对他的目的和一般女人不同,她们图的是他的人和财,而她不过是想打听他弟弟叶皓帆的事。
她辜立仪向来都是等男人来献殷勤的,可今晚为了好朋友汪四月,她只有豁出去了。四月正和叶皓帆交往,为了四月,她得查出叶皓帆跟他前未婚妻到底还有没有瓜葛,她不能让四月吃亏。
“小姐,能请你跳支舞吗?”这时,一位男子来到她身前邀舞。
辜立怡回以一抹笑,摇头表示拒绝,别说她现在想接近叶皓帆没这等闲工夫,更因为这人是上宇科技总裁的大公子冯汇甚,她刚才已经拒绝了冯家二公子,现在更不会想跟这个大公子沾上边。
她来这儿只是为了替好朋友查事情,可不想成为冯家相媳妇的对象。
“你是辜小姐吧?”冯汇甚并没有因她的拒绝而感到难堪,继续与她搭讪。
“是的,我是辜立怡。”辜家也是商界的十大企业之一,他会认识她也不算什么新闻。
“叶大少是个人见人爱的美男子不是吗?”冯汇甚见辜立怡的眼光锁在叶皓帆身上,也跟着看向他,心里暗忖,原来她也喜欢叶皓帆那种调调的男人。
“奇怪,我怎么闻到一股酸味?”辜立怡不想解释自己对叶皓帆并非他想的那样,反而对他话语背后的心情感到有趣。
“有吗?我没闻到,只闻到你身上的香味。”冯汇甚很稳健的回应,没有被人视破的窘况。“哦,那是我嗅错了,我还道男人也会自卑得钻牛角尖呢。”
“把赞美说成自卑,这可是很大的错误。”
“哦,那是我不对,你大人大量可别见怪。”辜立怡朝他放送一朵迷人的笑靥,在对方被她电得来不及回应时,她将手上的酒杯塞给他,暂时让他充当服务生。之后,她踩着摇曳的步伐朝叶皓帆走近。
时候已到,该开工了。
这个男人很自恋。
这是辜立怡和叶皓帆跳了第二支舞后对他的第一个认知。
“辜小姐,我以前怎么从没见过你?”叶皓帆深情的望着她,低沉的嗓音从他喉咙里缓缓逸出。
“有,我们见过好几次,只不过你身边总是美女如云,不可能注意到我。”事实真是如此,上流社会的舞会、聚会几乎多得参加不完,他们的确曾在舞会见过几次面,只不过他忙着应付女人,而她则忙着应付男人,两人没有发生过什么交集。
当然,对于一个花名在外的大牛郎,她没什么胃口,因为她喜欢新的东西,别人用过的二手货她向来兴趣缺缺。
“像你这样的美女,我没注意到是我的损失,我真是有眼无珠啊。”叶皓帆堆起万人迷的笑容,充分发挥天生的一双电眼,意图让辜立怡今晚成为他艳史中的第N号崇拜者。
“好说,今天你的眼珠不就找回来了吗?”说真格的,他长得真是帅极了,眼睛会放电又会说话,整个人散发一股锐不可挡的致命吸引力,可惜只是个种马。
“没想到辜小姐的口才和长相一样都是一绝。”
“哎呀,哪能跟你叶大少比呢。”
“你很特别。”叶皓帆望着她的双眸说。
“我知道。”辜立怡也信心十足的回应,对于事实,她可是一点都不谦虚。
辜立怡的自信令叶皓帆对她另眼相看。以往,他对女人说“你很特别”时,通常对方不是开心的笑得花枝乱颤,就是羞涩的埋在他怀里暗爽,怎么这个女人反应是这样理所当然?
“说一些课本外的句子吧。”辜立怡突然说。
“什么?”课本外?
“就是拿掉千篇一律的句子,不用照表上课。我不想当你的学生,重复听你说着已对别人说过千万遍的甜言蜜语。”辜立怡很不给面子的直接命中他的说话逻辑。
叶皓帆微微一愣,随即又换回潇洒的笑。
“有些话虽然一样,但对象及心情不同,自是另有一番滋味。”
“我感觉不出什么滋味。”辜立怡坦白道。
“哦,那你想要听什么?”
“听你没对别的女人说过的。”
“嗯……像是我爱你?”叶皓帆说。
“这还不是一样。”他说得顺口自然,辜立怡想都不用想便知道他是“我爱你”这三字的爱用者。
叶皓帆觉得无辜极了,他和众女周旋,什么甜言蜜语都用过,就这三个字是禁忌,怎么今天脱口而出,竟让人当垃圾般糟踏。
唉!也罢,就让她这么以为吧,因为这三个字的确不该出自他的口,刚才就当纯粹是场意外。
辜立怡见他不知在想什么,心想开场白扯这一堆已足够,可以进入正题了。
“听说叶氏兄弟财势卓绝、才情卓越,两人都是翩翩佳公子,怎么不见叶二少呢?”
“你的‘听说里’少了这一样,叶二少向来不喜参加宴席,所以你不可能在什么公开场合看到他。”
“哦,这就是你花名在外原因,努力把属于叶二少的女人都纳入你的势力范围内?”
“好说、好说,女人要爱我,我也没办法不是吗?”叶皓帆说得理所当然。
“你太自负了。”
“彼此、彼此。”叶皓帆将环在她腰上的手收紧,随即辜立怡便得紧紧的挨着他,不留一丝空隙。
此刻的叶皓帆想将她生吞活剥的欲望明显的写在眼底,但他想当大野狼,她可不想当小红帽啊,看来她得早早了事好脱身。
“为什么叶二少都有未婚妻了,你还没有?”辜立怡故作自在的说。
“因为我有一堆女人,不知道要选哪一个。”
“哦,人家总说女人是祸水、是麻烦,看来你的麻烦还挺多的。”
“没关系,我不介意。”叶皓帆在她耳边轻轻的吹了一口气。
“你不介意我介意,我可不想跟那些女人争宠。”辜立怡随口道,心想,要怎样让他聊起叶皓帆的事?
“好吧,那就算了。”
没错,他是觉得辜立怡这女人挺不一样的,但这还不足以让他为了这颗小蛋而放弃整篮的大鸡蛋,如果她要的是一个完美的承诺,那么她找错人了。叶皓帆突然放开她,给她一抹诡异的笑后,朝阳台走去。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那就算了,什么东西算了?脑袋忙着算计事情的辜立怡没料想到他会来这一招,错愕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会吧,再怎么样也没人舞跳一半就走人的啊,这分明是污辱人嘛!
可恶的家伙,她连半句有关叶皓帆的话都还没套出来咧,他怎么可以在她身上摸了几把、吃了几口豆腐后就这么走掉,太过分了!
辜立怡气极的跟上叶皓帆,想再跟他周旋。
辜立怡一走到阳台,便看到叶浩*反手靠在栏杆上,他的眼神直勾着她瞧,看来,他是算准了她会来找他。
辜立怡突然觉得自己走错步,这一局她输了。
这个男人很危险!除了他着实吸引人外,此刻那对幽暗又精明的眼神也说明了他的深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就能轻易撼动整个商界,看来他其他的能力也不容小觑,她得更加小心才是。
叶皓帆走向她,大手一捞将她揽在怀中。
他一脸得意,扬起的唇带着一丝邪恶又霸道的笑,如鹰爪般准确的掳获他的目标。
辜立怡才正想要说什么,唇就被堵住。
她顿时一傻,没料到他的动作会这么快,居然没说一句话就强吻她。她很快的回过神来,发现他大胆放肆的探索,立刻施以反击。
小红帽狠狠的反咬大野狼一口。
“啊!”叶皓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女人咬,错愕的推开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抹过嘴唇的手有着鲜血。
“你竟敢咬我!”破天荒的经历让他一时傻住。
辜立怡看到他彷佛撞鬼的表情,心里得意万分,回给他一副“咬你又怎样”的快意表情。
“大牛郎,告诉你,这只是点小小的警告,以后你得小心‘特别’的女人,特别女人的刺特别的多哟。”辜立怡引用他对她的赞美来反讽他,随即转身离开。她不想打听什么鬼消息了,只想回去好好的漱口、洗澡,刷去他这只种马的春药味。
“辜立怡你……”看着她招摇的曳着一袭艳红的礼服离开,画面像极了一个红色惊叹号,警告意味十足。
该死的,他居然败给这个小丫头!她是献美不成存心报复吗?可恶!没人能玩他叶皓帆,这个女人敢公然对他挑衅,他得让她知道玩火的代价。
叶皓帆奔进屋内,看到她正朝门口方向走去,他立刻追上。
辜立怡实在后悔今晚的计划,赔了夫人又折兵,平白让那个大牛郎给占便宜了。
又气又怨的辜立怡已经要走出门口,忽然感觉到臀部上多了一只手,她怒不可遏,一回头便对上叶皓帆。
“不要脸!下流!”辜立怡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叶皓帆错愕连连,肝火遽升。
“辜、立、*!”
“别以为每个女人都吃你这套!呸!”她已顾不得形象,破口大骂后,气愤的提着裙子在众人的注视下离开。
叶皓帆不明不白的挨了一掌,更加怒气冲天,天杀的!他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种屈辱,她完蛋了!
这女人得付出代价,绝对!
叶皓帆的“绝对”很快就有些动摇,因为他意外的发现那该死的女人竟是他未来弟媳的手帕交。
更恐怖的是,他竟然得跟她一同担任弟弟婚礼的男女傧相。
天啊,杀了他吧,他这个翩翩佳公子竟然要跟一个没水准的女人一起站在教堂里,他不拆了她的骨头当椅子就已经是万幸。
叶皓帆怏怏不乐的在教堂里外来回察看,眉间拢起的小山实在令人难以相信他家在办喜事。
“*,原来你在这儿,害人家找不到你。”名模亚娜在圣坛前找到了叶皓帆,她一脸冶艳的浓妆,飞扑向他。
“亚娜,你怎么来了?”
“还说呢,*要结婚了也不邀我参加,你到底当不当我是朋友啊?”亚娜不满的嘟着唇,身子像是磁铁般瞬间吸上叶皓帆的身体。
“我是怕你忙嘛,你不是说四月底在巴黎有一场秀要走吗?”现在跟他搅在一起的女人就有二十几个,每个都努力的想巴着他的身、用力的占住他的心,他不管请谁来都摆不平,可要是每个都叫来又太麻烦,索性他干脆谁都不找,要是有人不请自来那也就算了。
“那怎么比得上参加*的婚礼呢,结婚一辈子只有一次,走秀多得是机会。”没错,小虾怎么跟大鱼比呢,她走秀二十场也比不上叶皓帆一个月的收入,所以还是钓金龟婿比较重要,叶皓帆的身价可是她走秀一辈子也望尘莫及的。
亚娜撒娇的回完话,便直接将唇凑近他,当场开始火辣辣的热吻。
面对她的热情,叶皓帆可不会客气,立刻激烈的回应,两人开始打起名副其实的“唇舌之战”。
亚娜十分明白如何引发男人的欲望,她不停的扭动腰,在他的敏感部位磨蹭着,很快的,叶皓帆的手从她的背滑向她的臀,并用力的将她托起迎向自己。
离婚礼还有一段时间,而且现在这儿什么人也没有,于是两人忘情的在教堂里演出激情戏码,一点也不忌讳地点不对。
两具欲火焚身的躯体互相交缠着,彼此摩擦出阵阵火花,尽管地点时间都不恰当,但是他们理所当然的进行着让对方欢悦的事,直到忽然全身湿透。
“啊!”亚娜一感觉到有人向他们泼水,立刻放声尖叫。
叶皓帆则不可思议,有谁竟敢如此大胆妄为!
只见辜立怡轻松的放下水桶,然后双手叉腰,站着三七步欣赏这对奸天淫妇的狼狈样。
“辜、立、*!”此刻,大概连十座喷发的火山也不足于形容叶皓帆心中的怒火。
“夭寿哟!在神圣的教堂里,伟大的上帝面前,竟然有人敢公然做出淫秽肮脏的下流事,你们难道不知道晴天也会打雷吗?小心上面的老大一火大,拿雷劈死你们。”
辜立怡毫不留余地的说着,“就算你们两个不怕死,好歹也该为今天的新郎、新娘着想呀,要交媾找个肮脏没人的地方去,不要玷污了这块圣洁地。”
“你是谁?竟敢、竟敢……哦,这什么味道!你在水里加了什么!”原本要破口大骂的亚娜因为闻到身上难忍的异味,也顾不得骂人了。
“加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看见水桶,顺手提了来,不过它的旁边摆着湿漉漉的拖把,我想这水也不是很干净啦。不过,干净的水是给人用的,只懂交配的畜生用这种脏水就够了,好国民就该懂得节约用水不是吗?”语毕,辜立怡提着水桶,大摇大摆的转身就走。
“你这该死的女人,你……”
“啊!对了,婚礼要开始了,我得请人来把地抹干,你们还是快转移阵地。”辜立怡打断亚娜的话,然后忍不住赶紧往外冲,因为她快笑坏肚子啦。
“你别跑!*,你看她啦!”亚娜见辜立怡跑掉,气得拉着动也不动,宛若一尊雕像的叶皓帆,要他替她教训那女人。
“走了。”叶皓帆只是冷冷的说着,并朝侧门走去。
“*,你不能就这样算了,我们不能放过她,她那么……”
“我说走了,你听见没有?”叶皓帆正努力的克制心里翻腾的情绪,并费劲的隐藏充满杀气的目光,亚娜的聒噪只会让他提早抓狂。
“*,我……”这时亚娜才发现他的脸色有多难看,这样的他是她所不认识的,她知道的叶皓帆是一个爱笑、自信又优雅风流的美男子,可是现在这个脸色铁青,表情狰狞的男人是谁?
不知是身上湿了会冷,还是因为叶皓帆像撒旦一样可怕,亚娜只觉一阵哆嗦,寒意自脚底往上窜。
她跟了他三年,今天才发现他似乎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她这个宝到底押得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