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娇羞的模样,黑眸不禁染上一抹笑意,他走向她,出其不意的一把横抱起她。
“啊!”广真玥低呼一声。
“你、你干嘛呀,突然抱起我。”她紧张地说著,他的气息离她好近好近,还有体温,是错觉吗?总觉得他身上的体温奸热好热,即使隔著衣服,她依然能感觉到。
“你不知道新郎要把新娘抱上床吗?”低沉的嗓音里带著一抹笑意,他低头看著她泛红的脸蛋,将她抱到床上,轻轻放下,人也跟著覆上她,一手撑著身子,不让自己压到她,一手则抬起她低垂的小睑。
“你今天好美。”睇著她,他哑声说著。
“呃,谢谢。”清楚的看见他眸底的欲望,她忽然觉得喉咙好乾,不自觉的伸出粉舌轻舔了舔唇瓣。
这个不自觉的举动触动了冷寒宇心里的欲望,眼眸一暗,他迅速低下头吮住她的粉唇,然後和她舌尖相互缠绕,他逗著、吮著,诱惑她也随著他起舞。
渐渐的,在他的吮吻下,她好奇的回应他的吻,学著他吻她的方式,一一回给他。
她的回应将他身体的欲望诱得更深猛,他的手也没休息,大手来到她发上,将盘住黑发的发簪拔出,瞬时,美丽的黑绸散落在水蓝色大床上,泛著美丽的光泽。
这番美丽的景象刺激著他眸里的欲望,大手采入柔软的长发,将她的头轻轻捧起,两人的唇舌仍互相交缠,交换著彼此的气息,
他的另一只手解开她雪白的腰带,腰带一解,纯白的和服立即一松,大手一层一层的拨开其衣服,直到碰触到柔软的肌肤。
“不要。”颤著声音,她轻轻摇头,幽兰气息凌乱,敏感的身体微泛著一抹红晕,黑瞳泛著一层水透眸光。
“你很美。”冷寒宇低下头,轻轻吻著她的唇,“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舌尖采入,卷著香舌,以吻迷惑她的心神。
“唔。”广真玥舌尖与他交缠,火热再次染上身子,微眯的眸子哀求地看著他。
看著她徘艳的脸蛋,明显的情欲染上那双清澈的眸子,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瓣不停逸出幽兰喘息,此时的她,娇艳诱人。
他忍不住抬头吻住她,迅速脱下衣服,将早已坚硬胀痛的火热对准不住收缩的秘穴,用力捣人。
“啊——”广真玥弓起身子,极大的痛楚让她忍不住哭喊出声,可随著痛楚而来的,却是一股酸麻感。
“我的玥儿。”冷寒宇深深吻著她,火热不停在她体内律动,撤出进入,每一个碰撞都似要将两人的灵魂紧紧交叠一起。
汗湿的发彼此纠结,两人的身上渐泛著激情的汗水,随著深猛的律动,喘息更显浓厚,她紧紧抱住他,迷蒙的美眸半掩。
一黑一白的赤裸身子紧紧交缠,在以和服形成的白色花瓣上,演奏著不变的古老乐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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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甜蜜的激情展开。
屋外,失意的人独自憔悴。
木下静子红著眼,看著灯光暗沉的傲扬居:心里满是不甘和护意,她紧咬著唇,咬得血丝都已泛出。
她恨,恨广真玥抢走她爱的人。
她怨,怨冷寒字爱的人为何不是她。
她明白冷寒宇一向只把她当妹妹看待,可她不要当他妹妹呀,她爱他,想与他永远在一起,谁知广真玥的出现却打破了她的希望。
紧握著拳:心里不由得恨起广真玥,明知爱情没有谁恨谁的道理,可却还是不能控制自己。
看著傲扬居,她可以想像里头的甜蜜,可宇哥哥怀里抱的人却不是她,而是广真玥。
为什么?广真玥有什么好?她连爱不爱宇哥哥都说不出口,却能当宇哥哥的妻子,而她呢?爱宇哥哥爱了那么久,却永远只能是妹妹。
多么不公平!
闭上眼,木下静子在心里忿忿想著,不甘的泪水不住滑落。
恨恨的瞪了傲扬居一眼,她转身迅速跑离,不知跑了多久,她才止住疲累的步伐,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竟跑到街上。看著寂静的街道,伴著她孤身一人,木下静子不禁哑声失笑。
“你很恨吧?”突地,背後传来粗哑的声音。
“谁?”木下静子一惊,赶紧转身,惊戒地看著暗处的人,“你是谁?想干什么?”
“我是可以帮你的人。”来人慢慢走出黑暗,一张阴沉凶恶的脸立即在月色下显现,而那双黑色眸子闪著阴冷的邪恶。
“你是……”木下静子眯起眼,看著来人,一个人名迅速闪过脑海,“景煞。”
“呵,真是好眼力。”不否认自己的身分,景煞阴声笑了。
“你想做什么?”木下静子眯起眼,不敢有丝毫大意。
“放心,我对你没恶意。”景煞摊了摊手,“而且我还可以帮你达成愿望。”扬起唇,他定定看著她。
“帮我达成愿望?”木下静子拧起眉,不懂他的意思。
“你不是很讨厌那个广真玥吗?因为她抢了冷寒宇……我可以帮你解决她。”眯起恶眸,唇边的笑满是阴狠。
“呵,你以为我会信你吗?”木下静子冷冷一笑,“你对阎门的恨意人所皆知,你会这么好心?”
“你错了,我不恨阎门,我恨的是冷寒宇。”景煞冷声道。想到冷寒宇,眸里不禁闪过一抹深沉恨意,“而你,恨的是广真玥,对吧?”
“你想说什么?”木下静子眯起眼,隐约猜到他的意思。
“杀了冷寒宇并不足以消除我的恨意,唯有杀了他的妻子,让他痛苦一辈子我才甘心。而你,恨著广真玥,只要我杀了广真玥,冷寒宇就是你一个人的。”阴笑著,景煞缓缓丢出诱饵。
木下静子没有回话,她知道自己该立即离开,可景煞的话却让她心动了,明知不该,可她却不禁开始想像,如果广真玥不在了,那她就可以藉此安慰宇哥哥,夺得宇哥哥的心。
“如何?”景煞轻声询问,可看著木下静子闪烁的眼眸,对於答案早有把握。
木下静子看著他,迟疑了好一会,可私心却还是战胜一切。“好。”握著拳,她毅然答应。
广真玥,谁叫你不爱宇哥哥,你若爱他,我会成全你;可你却不爱他,这样的你,根本配不上宇哥哥。
咬著牙,木下静子在心里暗暗想著,既然广真玥人在福中不知福,那就别怪她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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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这样的婚姻也算幸福吧。
手上的画笔在画纸上绘下最後一抹色彩,她放下笔,静静看著画中的男人,细致的小脸微微扬起一抹笑。
总算将这幅画完成了,画里的俊美男人是她已结婚半个月的丈夫。
她轻眨丁眨眼,吐了口气,想起这半个月的婚姻,唇畔凝著一抹幸福。他对她很好,疼她、宠她,还有两人间火热的激情……想到那一幕幕激情片段,小睑不禁漾起一抹绋红。
虽然,他还是常常捉弄她,惹得她瞪眼,可是这样的生活好热闹,这种生活是她从未想过的。
她在广家所见到的婚姻均是冷漠的,明明是亲密的夫妻,可却比陌生人还不如,她不想要这种婚姻,所以犹豫、迟疑。
可是他却打破了她以前的认知,他对她宠爱非常,问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他总是笑著吻住她,淡淡的说一句——谁叫她是他老婆。
老婆,她喜欢这个字眼。
而且她也发现婆婆和公公之间的恩爱,不同於她父母之间的冷漠,他们两人恩爱非常,一个眼神就能了解彼此的需要。
她心里有著羡慕,因为他们之间的眼神告知旁人他们有多恩爱,而她和冷寒宇呢?
他极宠她,对她很好,这样的生活是幸福的,可莫名的,她的心却感到一股空虚,她想要更多更多,却不知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只是偶尔,她好想问他,是不是只要是他妻子他就会宠她,是不是即使对象不是她也一样?
她无法想像那种情形,一想到他怀里抱著另一个女人,心头就传来一股剌痛。为什么呢?这样的婚姻已经比她想像的幸福了,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扬眸看著画里的男人,广真玥不禁悄悄逸出一声轻叹,她到底还想要求什么呢?
“广真玥,你还想要什么呢?”她低声问著自己,可答案却连自己也答不出来,寂静的画室依然一片静默。
淡淡的,她不禁无声笑了,是她要求的太多了吧,是该满足了,心头的空虚,或许是自己还不能适应已嫁作人妇的心情吧。
广真玥以这样的理由说服自己,不容许自己再多想,她缓缓站起身,想去找丈夫,让她看看自己的画作。
想到冷寒宇,小脸不自觉的漾起一抹柔笑,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镜子,审视著镜里的自己。
淡紫色的和服上绣著市松和樱花瓣的图案,浅紫色的腰带上垂著一个蝴蝶流穗,乌黑的长发以簪挽起,发上仅别一个粉色紫蝶发饰,细致柔美的小脸轻扬著一抹笑,镜面映出的人儿淡雅如画,于人春天般的气息。
看著镜面映出的自己,确定没有一丝不妥,她才踩著优雅的步伐,慢慢走向书房。
她记得他有说他今天一整天都会在书房处理公事,後天他们就要回台湾了,他得趁这两天将日本的事处理完。
想到台湾,广真玥不禁感到胃部一阵紧缩,她可没忘记在台湾还有一场婚礼在等著他们,她相信她和冷寒宇在日本先行结婚的消息,一定已经传到广家耳里,而且这场婚礼还没有邀请他们,父母的怒火她已可想像。
广真玥摇了摇头,唇瓣不禁扬起一抹无奈,不过那是冷寒宇自己惹出来的麻烦,他得自己去解决,她可不想面对父母的怒火。
看来这趟离家一点收获也没有,她还是一样脱离不了广家的掌控,而唯一改变的是,她有一个疼她的丈夫,不知这算好还是不好。
对了,她怎么忘了还有丈夫的秘密?这半个月她完全把这件事忘了,沉浸在幸福里,却把这重要的事给忘了。
待会她可要好奸盘问他,到底秘密是什么,为什么其余人都知道,就她不知情,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可不许他继续瞒她事情。
来到书房,她正要出声时,里头的交谈却率先传人她耳里。
“京阎集团即将在台湾创一个分公司,最重要的就是那个度假村的土地企画,你竟然就用一场撞球把它输掉了?”里头,冷阎的低吼清楚的传人她耳朵。
门外,广真玥下意识的吐了吐粉舌,实在没勇气告诉公公,那场球赛会输她得负一半责任。
“输了就输了,不然能怎样?”闲散的慵懒语调扬起,她可以想像俊脸上的无所谓,以及斜睨的眼神。
想著那狂傲的表情,广真玥差点笑出声,却及时忍住,不敢吵到里头的两人,算了,等他们谈完她再来奸了。
她正这么打算,脚步也跟著要走离书房时,後面的谈话却立即让她止住脚步。
“放心,就算没有那块度假村的土地,京阎集团在台湾的分公司一样可以顺利发展,先不论京阎集团的势力,还有玥儿的出身呀。”低沉优雅的语调轻柔发出,却让她渐渐寒了身子。
“广家。”冷阎低语。
“没错,广家在台湾的政商势力强大,我既然已娶了玥儿,只要我开口他们不可能不帮,毕竟京阎在台湾的分公司一创立,对他们不无好处,而且他们也对京阎集团的势力很有兴趣,不然也不会急著把玥儿嫁给我。”佣懒的语调含著一丝嘲弄。
广真玥僵住身子,缓缓转过头,瞪著相隔的纸门,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反正彼此互相利用,广家想占全部便宜,门都没有……”嘲讽的语调依旧,自门里缓缓传出。
那是冷寒宇的声音,是她新婚半个月的丈夫的声音,那低醇的声音总在她耳际诉著柔语,令她感觉甜蜜,可为何现在她却感受不到丝毫温暖,只觉得冷,刺骨般的冷。
“至於玥儿,她已是我的妻子……”
够了!她不需要再听下去了!
闭上眼,广真玥迅速走离书房,快步来到庭园,看著池塘映出的人影,眸渐酸涩。
眨了眨眼,她哑声失笑,泪珠顺著笑声滚落,清澈的池水毫不留情的将她的悲惨样映出,握紧拳,她愤然合上眼眸,贝齿紧咬著唇瓣。
原来,幸福的背後是如此虚假,是如此肮脏,她被设计了一切,还以为他是因为喜欢才娶她,原来根本不是,他娶她只是为了利益,她的价值只源於广家势力,她的婚姻是以利益为基础。
哈!她还以为,至少是以喜欢为基础,没想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她害他输了撞球,所以他选择以她的婚姻来当作赔偿吗?
“冷寒宇!”她握紧拳,指尖陷入掌心,她却完全感觉不到痛楚,只觉得恨,好恨好恨!那这些日子的温柔代表什么?只是虚幻,只是伪装吗?
恶心!思心透了,他为什么能装得这么像?而她就像个傻瓜,被他玩弄著,却还不自觉。
不期然的,她想起公公婆婆第一次看到她时的异样,还有木下静子所说的秘密,原来所谓的秘密就是这个,他们都知道冷寒宇的目的,就她不知情,傻傻的踩入陷阱,还傻傻的连自己的心都付了出去!
连自己的心都付了出去?!
广真玥为这个突来的念头惊愕,她、她刚刚在想什么?自己的心都付出……
她瞪大眼,却不禁低笑出声,笑声愈来愈大,泪水和著笑,伴著心里的痛,不自觉的滚落。
原来,原来她早巳把心付了出去。
难怪她会觉得不满足,难怪她会想要求更多,难怪她会觉得再多的幸福却依然空虚,难怪她会犹豫、茫然,难怪她会不排斥嫁予他为妻,难怪……
想著以往的心情,广真玥不禁感到好笑,原来一切原因只因她爱上了他,所以潜意识才渴望他也能对她有一点点喜欢。她求的不多,即使只有一点点也好,她就满足了。
可他呢?却编了一堆谎言,让她傻得相信他,可实际上却只把她当成利用工具,没有爱,甚至连喜欢也是假的……
“多可笑。”闭上眼,她哑声自嘲,冷风吹拂,她却不觉得寒冷,因她的心比冷风更寒。
静静的站在池塘旁,任由风拂,知觉早已消失,苍白的脸上余著泪痕,她就这样静静站著,直到後方传来声音。
“原来你在这里,我在屋里找了你好久。”冷寒宇笑著走向她,可一看到她脸上的泪痕时,笑容立即收起。
“怎么了?怎么哭了?身体不舒服吗?还是谁惹你伤心了?”他担忧的看著她,大手—揽,将她抱进怀里,俊颜漾著忧心。
广真玥没有回话,只是静静看著他脸上的担忧,水眸冷漠,不含一丝温情。
“怎么了?”察觉她的神色不对,冷寒宇微拧起眉,隐约觉得不对劲,“玥儿?发生什么事了?”
“你的演技真好。”哑著声,她的语气满是嘲讽,连注视他的眼神也带著冷厉。
“什么?”冷寒宇一愣,不懂她的意思。
“别装了。”广真玥推开他,冷冷笑著,“是我蠢,才会傻得相信你的话。什么喜欢我?呵,你是喜欢广真玥这三个字,还有背後所代表的广家势力吧?”
“你在说什么?”冷寒宇皱起眉,不懂她怎会突然说出这些话,一个想法闪过脑海,难道……“玥儿,你是不是到过书房?”
“是又怎样?”广真玥冷冷嗤笑,脸上满是嘲讽。
“你误会我的话了……”他想开口解释。
“不用解释了,我不会相信的。”广真玥打断他的话,“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冷寒宇,你真行,把我要得团团转,你看我像个傻瓜一样随你起舞,一定很得意吧?”
“不是这样的。”冷寒宇紧皱著眉,“玥儿,你别这样,冷静下来。”她这样子他们根本无法谈话。
“我很冷静,再冷静不过了。”她的神情漠然,对他,心里满是愤恨,怒气控制著她,让她不顾一切的说出伤人的话。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我也从没喜欢上你,就算不嫁给你,我还是要嫁给别人,嫁给谁对我而言根本就无所谓。”她耸了耸肩。
“你的第二个条件不是要我好奸想想吗?我想清楚了,就算对象不是你,我一样会嫁,你不是唯一人选。”广真玥冷冷说著。伤痛让她以冷漠保护自己,她绝不会让他知道她爱上他,更不会让他再次伤害她。
“这是你的答案?”冷寒宇沉下脸,黑眸直直看著她,想看清她眸底思绪,可看到的却是冷漠嘲讽。
“没错。”广真玥抬起脸,毫不畏惧的与他相视,
“很好。”冷寒宇轻声笑了,“不愧是广家公主,够无情,够冷。我冷寒宇在今天总算见识到了。”他拍了拍手,深深看了她一眼,便立即离去。
等他离开了,广真玥才慢慢蹲下身子,两手捣住嘴,止不住地低泣出声。
她做到了,她赢了。可他凭什么用那种受到伤害的眼神看她?好似错的人是她……
她闭上眼,泪水不住滑落。可他离去时的眼神一直在她脑里浮现,怎么也扫不去,心里是满满的痛。
她後悔了,她後悔跟他说那些狠话了,他会怎么对待她呢?结束这场婚姻?还是继续下去,却冷漠以对?
不!她不要!她不要这种婚姻,她要他继续宠她、疼她。她不要他的冷漠,她不要……
可是来不及了,因为她的狠话将一切都结束了。
“宇……”她哭喊,声音哽咽。
不!她不要就这样结束,她要去找他,她要告诉他,她方才说的话全是谎言,全是无心的。
才这么想,她立即听到身後传来脚步声。
是宇吗?
她惊喜的转过身子,可却立即被一块布捣住口鼻,一股刺鼻的味道窜入鼻间,眼前瞬时一黑。
她整个人往前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