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宁看着守候在门外的吕豹和铁狮,惊讶地问起:“主人还在寒小姐的房里?”
吕豹点点头当是回答。
目前已经快近午夜了,在傍晚时,主人就进了寒霏的房间,连晚膳也没出来和众人一起用餐。听说是寒霏身子微恙又生病了,除了急急让人去请名医来为她诊治外,主人也一直留在房里注意寒霏的病情。对轩辕成柘的亲近部属来说,这是很不寻常的情形,只因他们不曾见过亲王对哪个女子这么重视;亲王的这种举动,让大家不禁要对寒霏投以特别的目光。
水宁对主人在房里照顾寒霏本是抱着旁观的态度,但主人到现在都还没出来,这就让水宁的神色忍不住也沉重了起来。
看来主人真是很关心寒霏!
“主人和寒小姐站在一起真是很相配,看起来就是一对璧人。”铁狮闲闲地出声。
“这倒是真的。而且寒小姐既是王后的远房亲人,就身分上来说,也和主人合得来啊。”吕豹赞同铁狮的话。
“你们两人别胡说了,别忘了寒小姐可是银夏国人,主人一向最讨厌银夏国人的,怎可能接纳寒小姐呢?这是不可能的!”水宁冷着脸反驳铁狮和吕豹的话。
“水宁,我明白你希望主人能和月奴郡主成亲;但主人对月奴郡主的心思你应该看得出来,主人是不可能娶月奴郡主的。”吕豹将话摊明了说。
月奴郡主是金皇国老将军甄维的女儿;甄家一门英杰,在战场上屡建功劳,功勋彪炳,所以在金皇国内有着德高望重的地位。而月奴郡主虽是女儿身,但也承袭了优秀的领兵能力,驰骋沙场、巾帼不让须眉;她和轩辕成柘曾一同守卫过边疆,有分同袍的感情在,交情也不错。因为轩辕成柘一直没有成亲的意思,所以太后见他和月奴郡主私交甚笃,也一直有意要凑和他们。
而月奴郡主对水宁有分恩情在,所以水宁一直都很希望月奴郡主和主人能缔结良缘。
“寒小姐体弱多病,根本就不适合主人。而主人会对寒小姐这般照顾,不过是出自于王后的懿旨,主人是不会对寒小姐动真心的。”水宁还是坚持己见。
“别辩了,这是主人的私事,做部属的我们只能看,也没有发表意见的权利,众人就静观其变,何用再争呢?水宁,有我们守候主人就可以了,你下去休息吧。”铁狮笑着打圆场,先让水宁回房歇息。
水宁点点头,向铁狮和吕豹抱手行礼后转身离开。
她没告诉任何人,从那次她不小心看到主人抱着寒霏时,她就发觉主人对寒霏的心思了;当晚她便写了封书信给月奴郡主,简略地提了提主人和寒霏的事。她是好心地通报,至于月奴郡主要怎么做,便不是做为属下的她可以管得到的。
水宁猜想,月奴郡主应该也是很重视主人的,不会放任主人迷上个银夏国女子;因此她又将他们要前往大雪山的路径约略告诉了月奴郡主,月奴郡主一定会赶来见主人的。
水宁嘴角掀起了一丝笑容,月奴郡主若能成为她的女主人,便是她最盼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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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弱的人,患得了任何的病症,不论大小轻重,一定都较普通健康人来得严重。
寒霏会得风寒,不过是因为趴在马车的车窗上看外面风景吹到了风。健康人是不会因此而染上病,就算会生病,顶多只是咳嗽、头昏的小毛病罢了,哪像寒霏会病到发烧昏倒呢!
经由此事,轩辕成柘真切地明白了寒霏的身体有多娇弱了。
“大夫,病人情形怎么样了?”轩辕成柘看着已沉睡的寒霏,犹然不放心地询问大夫。
大夫向轩辕成柘恭敬有礼地回答:
“启禀亲王,小姐的身体之所以会如此虚弱,主因就出在于小姐体内的寒毒关系。寒毒长久聚集在体内,造成小姐血脉不顺、血气无法畅通,导致五脏六腑皆受损伤;加上每次寒毒发作时又消耗了过多的真气,身子负担沉重,才会时时有病痛缠身,无法根治。若不是有朱果抑制寒毒,又佐以人参、灵芝等上等药材补身,小姐根本就活不过十五岁。不过,就算有朱果能压制寒毒发作,却只是治标不能治本;寒毒的病根没拔除,小姐的身子仍是会愈来愈差,终至气血枯竭而药石罔治。所以治本的办法就是要将病人体内的寒毒治愈,少去寒毒的作祟,小姐的身子自然就会慢慢好起来;调养一阵子后,小姐就和一般人一样健康了。”
“那又要如何根治寒毒呢?”轩辕成柘问到了重点。若有方法,不论多困难辛苦,他一定要医好寒霏。
“这……亲王,在下医学粗浅,寒毒的解法在下就不知道了。”大夫面有难色地摇头。
“你不晓得,那你可知谁能治愈寒毒?”轩辕成柘很失望听到这样的答案。
大夫想了想,还是摇摇头:“启禀亲王,在下学医也二十余年了,寒毒这样的病症只曾在医书上看过而已,还不曾遇过,小姐是第一人,所以在下也不曾听闻哪位大夫能医好寒毒这类病症的。”
轩辕成柘听了回答心情更是恶劣。照大夫所说,这寒毒无异是绝症,寒霏终其一生都要受到病痛的折磨了,这让他好心疼不舍。微叹口气,他挥手让大夫退下,自己在寒霏床旁坐下,凝视着她无邪的睡颜怔忡了起来。
大夫的话很明白指出,若不真正治好寒霏的寒毒,朱果也只能延长她的寿命,寒霏终究会香销玉殒。这话听得轩辕成柘如被人剐了块心头肉般疼痛,他不要寒霏有任何意外,他要她长命百岁地活下去。
就算要找遍天下间所有的名医大夫,他也要为她找到能治愈寒毒的能人。
从小起,他便是个冷心冷情的人,一颗心从不特别挂念谁,为此父王还特别说他是最适合带兵征战沙场的人。在父王遇害后,他心中只存了报仇雪恨的念头,更激励发奋地训练军队要击败银夏国。而军队里严苛的纪律,完全依命令做事,也让他个性变得更加冷漠薄情。
长年励精图治下,他的努力总算没白费。皇兄带兵攻入银夏国都佑京时,虽然他奉命留守在国京,但打仗所用的大半军队都是由他所训练出来的,他们作战的能力让他感到很欣慰。
而他习惯了军旅生活,不爱留在国京里享福,所以灭了银夏国也报了仇后,他仍是四处视察军队驻守的情形。
带兵打仗要严厉公正是正常的事,但若严行厉色也用在一般的待人处世上,就会让人不敢亲近他了。因此除了相处多年的贴身侍卫外,旁人都对他是必恭必敬的,有礼却也生疏,对此现象他向来不放在心上,也不以为意。
对于女人,他接受她们对自己尽心的伺候,总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但他不会付出注意在她们身上,因为她们不值得他费心思。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对待女人,也很自得于自己的自制力;女人是不能太宠的,否则就会骄纵无度了。再说,红颜祸水,可以灭国;而美丽也不过是短暂的,花无百日红,终会有年老色衰的时候。看透了这点,轩辕成柘对女人更是冷淡无情。
不过,一切的理所当然在遇上了寒霏后就变了。她带病的柔弱使他不由自主地想保护她,楚楚可怜的娇态更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她不像一般女子,总爱有意无意地在他面前惺惺作态,要引起他的兴趣。轩辕成柘看得出寒霏极力要让她自己成为最没声音、最合作、最不惹麻烦的人,她甚至不爱他对她太关心,那会使她手足无措的。轩辕成柘好笑地发现了这一点,也是因为她愈想避开他,就愈激起了他对寒霏的注意。
他不知道自己对她的兴趣能维持多久,但现在他就是不想放开寒霏。他是率性而为的人,加上他的身分不凡,所要的东西从没有得不到的,所以他向来是决定要如何便是如何了,谁都不可能改变他的想法。
睡着的人儿不知道轩辕成柘的想法,她仍是沉沉地熟睡着。不过,当她睡醒之后,她会发现她的世界里多了位保护者,这对她来说是喜还是忧呢?
只能看未来情形的发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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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安稳的歇息,睡醒睁开眼的寒霏觉得精神好多了,气色也转好许多。
晶晶发现床上有了动静,忙上前观视。看到主人已经张开眼睛醒了,她笑着招呼:“小姐,您醒了!”
寒霏略伸了下懒腰,对丫鬟笑笑;在晶晶的扶持下,她慢慢地在床上坐起。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看到窗外已是白天了。
“已经是巳时了。”晶晶笑着回答,为小姐顺着长发。
自己竟睡了那么久?摸摸自己的额头,没发烧了,难怪她觉得自己清爽多了。她生病时一向要有人在旁照料,想必晶晶昨夜一定是一晚都没睡在看顾她吧。
“晶晶,你通宵照顾我一定是很累吧,我身子已经好了,你快下去休息。”寒霏柔声吩咐着丫鬟。
晶晶马上摇头,很有精神地告诉主人:“小姐,晶晶不累,昨儿照顾小姐的不是奴婢,奴婢是今早才入房看顾小姐的。”
“不是你,那可是行馆的丫头们陪着我喽?”寒霏好奇地问起。
“都不是,小姐猜错了,是柘亲王在房里照顾小姐的。从昨儿傍晚到今早,柘亲王不眠不休地细心看顾着小姐,又请了全芦县最有名的大夫为小姐治病,柘亲王对小姐可真是关心极了呢!”主人能受到柘亲王的重视,身为奴婢的她也感到很骄傲。
寒霏被晶晶说出的答案吓了一跳,她忙回想……是啊!昨儿最后的记忆便是自己被抱在轩辕成柘的怀里,她挣扎不了,然后就是头愈来愈晕,不久她就昏睡过去了。
轩辕成柘为她找大夫是很自然的事,但为何要留下来照料她呢?这该是丫鬟们做的事啊,何须劳动他的大驾?
就算是全然未知男女情事的她,也能感到轩辕成柘对她是太过于关心了。外界传闻他对女人向来是不假辞色,也少费精神在女人身上,怎么他对她就完全不同了?这不是个好现象,想到轩辕成柘对她踰礼的行为,她脸儿不禁烧红了,心也感到不安;她不要这样的特殊待遇,她宁可他对她如同一开始时的冷漠生疏,也不要轩辕成柘的特别关爱。
寒霏明白自己不能和轩辕成柘走得过分亲近,但他的命令她又不敢不从,实在是令她为难;她要好好想个办法,能不落痕迹地远离轩辕成柘,又不会惹他发怒才好。
晶晶看小姐一脸沉思的模样,不知道小姐在想什么,但她也没打扰,忙着将刚端入房里的汤药吹凉,等会要让小姐喝下。
此时房门被轻轻敲响,晶晶起身走前去开门,门外是轩辕成柘。
“柘亲王!”晶晶忙向轩辕成柘行礼。
“你家主人醒了吗?”轩辕成柘问。
晶晶点点头:“醒了,烧退了,精神也好多了。”
轩辕成柘闻言,脸上有了浅浅的笑纹。他走入房里,看到寒霏起身坐在床上,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事,又见桌上放着药碗。
晶晶见轩辕成柘的目光看到了药碗,在一旁解释:“药汁太烫了要吹凉,所以小姐还未吃药。”
轩辕成柘点点头,做了个手势要晶晶退下。
寒霏太专注于自己的思维了,没注意到周围的变化,直到轩辕成柘将已吹凉的药送到她嘴边时,她才蓦然回过神来。
“药吹凉了,快喝下吧。”
寒霏转头看了看四周,没看到晶晶。
“你……你怎么在这里?晶晶呢?”
“我让丫鬟退下了。快喝药,药冷了就不好喝了。”
轩辕成柘作势要喂她,寒霏忙自己端过碗,客气地答谢轩辕成柘。
“谢谢,我自己来就可以了。”皱着眉头,寒霏将一大碗的药汁给喝下。良药苦口真是句名言,这药苦得她小脸都挤在一起了。
“怎么了?小脸表情这么难看,身子又不舒服了吗?”轩辕成柘不明白寒霏皱脸的原因,直觉就以为她又不舒服了。
寒霏摇摇头表示不是,但没说明原因。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又想瞒我什么事了?”轩辕成柘不放松地追问。有了一次经验,他对寒霏说话的真实性有了质疑,他不准她有任何事情瞒他。
“没有,真的没有什么事。很感谢柘亲王在繁忙里抽空来看寒霏,我现在没事了,柘亲王可以放心了,我只需要丫鬟照顾就可以,不必烦劳到亲王了。”寒霏将话说得很客气,意思就是要轩辕成柘不必太关心她就对了。
轩辕成柘怎会听不出寒霏话里的真正意思呢?他不为这些话所动,搬出了他亲王的威严,用命令的语气告诉她:“王后既是将你交给了我,你就算是我的人了,你的一切我都有权利知道,我说怎么做就怎么做,你只要服从便是了,不能有意见。”
轩辕成柘怎能这么不讲理呢?华姊姊不过是拜托他帮忙上大雪山采朱果罢了,他怎可以用这个理由要她完全听命于他呢?实在是太霸道了!寒霏听了心中很不服气,但又不敢对轩辕成柘回嘴,她忍着气,还是柔声客套地拒绝轩辕成柘的好意。
“亲王对我的好,寒霏很感动;但晶晶跟了我十多年了,我还是较习惯晶晶的照顾。而亲王只是帮忙寒霏上雪山采药,能相处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十天来,因此实在不敢让亲王为寒霏太花费心力。这是小女子的肺腑之言,还望亲王能接受。”
这女人,对她好她还嫌弃,当真是恃宠而骄了;他说出的话就没有收回的道理,他绝不可能对寒霏放手的。
“你的算计错了,由此到大雪山采完药,再送你到国京见王后,这路途可不止短短的十来天而已。以我们现在的速度来推算,已经走了八天了,还走不到往大雪山一半的路程;加上朱果又生长在雪山之巅,摘采困难,所以若没一、两个月,事情无法圆满达成的。因此,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要相处呢!”轩辕成柘愈算愈是眉开眼笑,得意地看着寒霏。
“什么?要这么久?”寒霏一听就脱口叫出声,一、两个月都要过这样赶路奔波的生活,她真怀疑自己的身子能受得了吗?
轩辕成柘看寒霏一脸的忧虑和担心,也明白她在想什么。
“不要挂心,这样的行程时间就是以你的身子做为考量的,不急匆匆地赶路,旅途走了两三天再多休息一天,如此一来,也能兼顾到你的身子了。”轩辕成柘设想得很周到。
寒霏是很感动轩辕成柘的用心,但他愈用心,就愈让她坐立不安。
“如何?这安排不好吗?还是你有更好的建议?”寒霏忧心的神色让轩辕成柘用手挑起寒霏的下巴,认真严肃地询问她。
寒霏抿抿唇,看了眼轩辕成柘,很想告诉他,她希望每天赶路快快结束这趟旅程;但是以眼前她的身子来说,实在是负担不起这样的折腾。万一自己在中途又病倒了,不是更要误时添麻烦吗?所以此话她说不出口,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只好闭嘴无言了。
“既然你没意见,就依我说的,你就乖乖听话吧。”轩辕成柘低下头,脸靠近寒霏的脸,轻轻地说话想逗逗她。
寒霏忙往后急退,身子快速地往后仰要避开轩辕成柘的无礼,小脑袋却正好敲到了一旁的墙壁,发出了碰的声响。
“好痛!”寒霏小手忙盖住了后脑门轻呼。
轩辕成柘也急着将她拉入怀中探视她撞得如何。下回要开玩笑时要看清四周的环境才行,还好撞得轻,并无大碍。他放下心,双手犹然抱着人。
“我……我没事了,请亲王放……放开我!”寒霏绯红着脸小声要求。
“嗯。”
轩辕成柘只是随意地应了声。他抱得正舒服,没有放开的意思,还将脸都埋到寒霏的发丝里,汲取她迷人的香味。
“你真香,霏儿!”轩辕成柘轻声呢喃,将怀中人儿抱得更紧了。
寒霏直提醒着自己千万不能再如同昨天那样没用地昏过去了,轩辕成柘太过分了,对她非礼又轻薄,她要将话向他说明白,不能这样由着轩辕成柘胡来。
“你……亲王……轩……轩辕成柘,放开我,你快……快放开我,放开……”寒霏气极了,直呼轩辕成柘的名字,大力要挣开轩辕成柘的怀抱。但毕竟她力气太小,有如螳臂挡车似的相差太悬殊了,根本扳不动轩辕成柘的一根手指头。
轩辕成柘哈哈笑着,像是在和寒霏玩角力一样,由着她反抗,而他却不肯放松力气。
“轩辕成……柘,放手,你……你放开我,快……放开……我,放手……”寒霏直抗拒着,而轩辕成柘的笑声也令她好生气。这算什么?他竟这样欺负人,实在太恶劣了!
寒霏气不过,但手脚被制,她就用头大力地往轩辕成柘的下巴撞去。咚的一声,寒霏额角撞红了一大块,疼得她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的头都这么痛了,她就不信轩辕成柘的下巴会比她头硬。
轩辕成柘马上放开了寒霏,他怎么也想不到寒霏会用自己的头来撞他。不过下巴虽然疼,但不是他放手的主要原因;他是担心若不放开她,不知这女子下一步又会出啥样的怪招,他担心的是寒霏会受伤。
见他终于放开她了,寒霏忙不迭地靠到墙边,瞪大眼一脸戒备地看着轩辕成柘。
看她这模样,好似他会吃人似的,这令轩辕成柘好笑也好气。但看到她额角的青紫,他心中真是不舍,脸上挂着责备的神情。
“过来。”轩辕成柘向寒霏招手。
寒霏的回答是更缩向墙壁,大眼里闪着对轩辕成柘的不信任;她逃避他都来不及了,怎会主动靠近他呢。
轩辕成柘看她这模样,真是啼笑皆非;敢情寒霏是将他看成豺狼虎豹了?他可是堂堂的柘亲王,别人是巴结他都来不及,哪像她却是一脸的畏惧逃避。
“你不自己过来,我伸手一样能捉到你。若我捉你过来是罪加一等,我可是会加重处罚的,快过来!”轩辕成柘作样冷下脸,威严十足地再次下命令。
“不要!”寒霏是想也不想就拒绝。轩辕成柘的脸色虽不好看,但想到他动手动脚的模样就更怕人了,她绝对不要靠近他!而且她还想看准时机快些逃离这里。
轩辕成柘眉一扬,眼光沉下……这女子竟敢不听话,不好好教训一下怎可以呢?
就在轩辕成柘出手要捉寒霏时,寒霏轻叫一声,人快速地想从轩辕成柘身旁钻过离开;不过,一个没有任何武功的弱质女子怎比得过身强力壮、武艺高超的大男人呢?寒霏不过才刚移动身子,下一个动作便又陷入轩辕成柘的怀中。
“你……你……轩辕成柘放开我,快快放了我……啊……”后面的叫声是因为轩辕成柘的大手掌盖上了寒霏额上瘀血处,他正用力地要为她揉开瘀青,才让她难过地叫出声。
轩辕成柘的手劲不停,直至瘀血乌青转为血红色了才停手。
“好疼!”寒霏喃喃自语嘟嚷着,小手轻摸了下额上的伤处。
“这样就叫疼了,等会还有更重的惩罚,你岂不是无法承受了?”轩辕成柘神情冷然地看着寒霏说,他可是说话算话的人。
寒霏就怕轩辕成柘这样冷漠的脸色,想到他是好意要为自己揉开瘀血,而自己却不领情惹得他不悦,她是感到有些抱歉;但这一切可说是他有错在先,是他逾礼做出了过分的举动,才让她想要远离他,他怎能就以这理由要处罚她呢?
寒霏想想就觉得好委屈,轩辕成柘根本就是欺负她弱小无力反抗嘛!她鼻头酸酸,眼儿忍不住红了。
看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真教人罚不下手;不过,轩辕成柘从不食言。他先放开寒霏,再坚定地举起了手:寒霏看他这架势,害怕得忙闭上眼睛,等着巴掌掴上脸颊。
而轩辕成柘却是大手慢慢地停在寒霏的脸蛋前,轻轻地为她拂开脸上发丝。他头一低,他的唇和寒霏的小嘴如蜻蜓点水般碰了下。
要等的疼痛没等到,反是一阵男人的气息吹拂到她脸上;在她还没会意过来时,冷凉的唇就吻在她的唇瓣上了。
寒霏忙睁大眼瞪着轩辕成柘,惊愕地倒抽了一口气,被吓得忘了要推开轩辕成柘。他……他吻了她!轩辕成柘竟然吻了她……
轩辕成柘笑看寒霏吃惊的模样。他亲腻地用手指点点她的红唇,狂傲地宣布:“记住,这个小嘴是属于我的,除了我之外,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碰它了。”
丢下这个震撼的说辞,轩辕成柘步伐轻松地走出了房间。
他的表示已经够明显了,寒霏一定明白他的意思。
属于他的唇?!那不代表……寒霏真是愣在当场了。
怎么会?事情怎会到这样的地步呢?怎么办?有谁能告诉她,她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