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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内大丈夫 第八章
作者:张榆
  邹未央一早全身酸疼的起床。真见鬼了!身子怎么不听话起来了?反观小苍蝇他倒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这会儿还有力气哼曲儿呢。

  昨晚明明两个人使的力一样多,为什么相较之下她看起来就要死了!而他竟是精神饱满神采奕奕?两人的状况有如天壤之别,这差太多了吧?真是丢人!

  不过嘛……她瞧着自己身上布满点点嫣红,这全是他的吻痕,思及昨晚她脸红了。

  想不到他们竟做出这种事?

  初尝禁果感觉竟是这般飘飘欲仙……她思绪飘飞,两眼陶醉,神情羞涩,最后竟噗时一笑。

  正在梳洗的关朽苍扬眉望去,感受不同于以往,经过了昨夜,他似乎引领出她独有的风情,就像此刻地不知思及什么托腮微笑,样子迷人极了,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再回到床上一亲芳泽。

  他由她身后环抱住她。“想什么?是不是在想昨晚那只热情的母老虎?”他的小央央真是不同凡响,没有哪一个野雁楼的姑娘比得上,尤其是她的热情恐怕无人出其右。忆及昨晚一开始是他引导她没错,但到了关键时刻可就是她热力惊人的引爆了他。

  “你说谁是母老虎?”她立即气极的扠腰。

  “妳现在的样子是像极母老虎没错呀?”

  她瞧瞧自己的模样,是有点像。

  “哪一点像了,哼!”她撇开脸。怎样也不能承认自己是母老虎。

  他发笑。与其说他天生怕她,倒不如说是他喜欢她对他蛮横撒野的样子,这样让他觉得她是无可替代的。再说,倘若不让她对他蛮横撒野,难道让她去对其他男子这样?他办不到,也不会允许的,她的刁蛮属于他一个人,她是他又爱又恨的心肝宝贝。

  “央央,过几日我将帮里一切事务交代清楚,咱们回一趟蟠苑。”他正色说道。

  “回蟠苑做什么?”她马上心虚得很。她才由那儿逃出,他该不会是又要将她送回去?

  “提亲啊!我与师父虽然是师徒关系,但礼数不能少,尤其咱们在经过昨夜之后,我一定得亲自向他老人家禀报请罪。”他抚着地泛红的耳垂,上面残留着他昨夜激情的吻。

  “不用了吧,反正爹他早晚都会知道,你又这么忙,不用专程跑这一趟了。”

  “再忙也得去,难不成妳在蟠苑闯了什么祸不敢回去?”他瞧她那做贼心虚的模样,猜测的说。

  “我……”她期期艾艾的。

  “果然没错。”他翻翻眼球。“妳最好老实说,妳又闯了什么滔天大祸?”

  她委屈的眨着长长的睫毛。“你难道要我回去嫁给那个痨病鬼?”她假意的垂下头来,眼球不自然的飘啊飘的。

  他马上蹙紧眉头。“那人还待在蟠苑没走?”他怎么忘了她是逃婚出来的。

  “我想他应该赖着还没走。”她样子怕怕的瞧了他一眼,希望他别要回她蟠苑。

  “没关系,有我陪着,妳怕什么?”他不会让任何人娶走央央的,更何况还是个病夫。

  “可是……”他怎么还是要去。

  “难道妳不想早日进我关家的门?还是非得等到肚子大了,才愿意与我拜堂?话我可说在前头,届时若闹出这种笑话,妳可别怪到我头上,拿我出气。”

  “你!”她气得用力拧他的肉。

  他痛得脸都扭曲变形了。“妳怎么老爱捏我!”他怪叫。她的捏功一次比一次了得,痛得他鸡猫子狗叫。

  “不用等到肚子大遭人耻笑,我现在就可以拿你出气。”她又狠狠的捏起他臂膀上的肉,折磨的从左边扭到右边,再由右边反转至左边,让他痛彻心肺,这可是她研究了很久要拿来对付他的独门功夫。

  “央央,饶命啊!”

  “叫夫人。”虽然还未成亲,过过瘾也好。

  “夫人。”他几乎是哀鸣的叫。

  “叫好听点。”她不放松,捏得更紧。

  “夫夫……夫人。”他牙齿都打颤了。这是所谓的闺房之乐吗?

  “记得下次叫时要深情点。”她不甚满意的勉强饶了他一命。

  “我知道了。”他咬紧牙关说。在这种情况下,谁还深情得起来呀?

  她一松开手,他如获大赦。要命!这条膀子差点废了。其实他可轻而易举的甩开她,但他知道之后的下场,只好忍住了。

  “回蟠苑的事我想还是--”

  “就这么说定,过几日便回蟠苑见师父他老人家。”这事由不得她,他一面坚持的说,一面揉揉依旧发疼的膀子。

  “不回去行不行?”她干笑的央求。

  “妳说呢?”他笑得坚决。她愈不愿回去,他就愈觉得事有蹊跷。

  央央一定是有事瞒着他,他非得回蟠苑一探究竟不可。

  她烦恼的东抓抓西搔搔,咦?“我的项珠怎么不见了?昨晚明明还在的?”她又在颈上摸了一圈。“真的不在了。”她大为紧张。

  “不见就算了,明夭我让人再送个十条上品让妳挑。”他心虚的说。那条顶珠早教他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丢到床底下了,古今人送的,碍眼嘛!

  “这怎么成?这项珠是古大哥送的,上头有他的心意啊,”

  “呵!他会有什么心意?”他醋劲十足的哼道。古今人打什么主意他会不知道,不过构不成威胁了。他得意的撇嘴。

  “项珠该不会是你弄掉的吧?”瞧他的醋劲,她怀疑的问。

  “我没理由嘛。”他眨眨眼,想顾左右而言他。

  “是吗?”他这德行她想不怀疑也难。

  “我才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我……”

  “不是吗?”她更近一步揪起他的耳朵。“我问你,在通州时你对古大哥做了什么事?吓得他装病避不见面?”这事不提地差点给忘了。

  他护着被她蹂躏的耳朵。痛哪!

  “我什么也没做?是他自己体弱干我什么事?”死也不能承认,否则只有死得更惨。

  “我不信你不说,因为某人就要跟古大哥一样体弱了。”她在指上神功加把劲。

  “央央,我耳朵要分家了。”他痛得大叫。

  “我得先让你当个体弱的人,才能让你招供啊?”她笑里藏刀的说。就不信他能熬得住。

  在她炉火纯青的指功下,他只差没有痉挛。“啊!”房里传来他一声惨叫便没了声息,最后他到底有没有招供就不得而知了。

  最后,他有气无力的步出房门,像是遭受严重的摧残一般。

  但没人敢过问。因为问者--死!



  江盛和开元两人愁眉苦脸,一副愁云惨雾的表情。原因无他,他们都知道昨晚帮主是在哪儿过夜的?

  他们俩唉声叹气,可惜帮主一世英名眼看就要……唉!

  明知这是早晚的事,但仍为帮主唏嘘悲叹。帮主仍旧是在劫难逃。

  “咦,体力透支需要补充睡眠。你们大清早聚在一起叹什么气?”邹未央刚由房里出来,正打算到膳房找点东西填肚子,毕竟昨夜用尽浑身解数。

  “没什么?”开元赶紧摇头。

  “对,一点事也没有。”江盛连忙道。

  她瞧他们俩笑得古怪。“怎么你们俩的脸上写的跟口里说的不一样?”

  “怎么会?呵呵呵!”他们俩笑得真假。

  “呵呵呵!”她陪着他们干笑。

  他们俩尴尬的闭上嘴。“夫人,咱们俩还有事要忙,就不陪您了。”开元抖抖脚,拉着江盛溜之大吉。

  “搞什么?”她瘪嘴。

  “夫人。”一名小厮来报。

  “什么事?”她还盯着江盛和开元慌忙开溜的背影,大感不解。

  “一位自称是您……这个……”小厮吞吞吐吐的不知如何说明。

  令儿个大伙都怎幺搞的,见了她都怪模怪样的?“啥事,你倒说啊?”她不耐烦。肚子饿惨了,急着要去填肚子。

  他用力吞了口口水。“夫……夫人,那人自称是您未……婚夫,这会儿正在前厅等着您。”他一口气说完。

  “什么?”她张大了口。

  “夫人,您没听清楚吗?小的再说一遍。”他尽责的要重复一遍连他自己都觉得吃惊的事。

  “不用了。”她迅速说。

  “是。”小厮心想她听明白了就好,省得他再多费唇舌。

  哪知她忍不住慌张的拉着他再问一遍道:“他真的来了?”

  见她慌忙的模样,他快速点头。“真的来了。”

  “你确定?”她不安的问。

  “大概确定。”小厮搔搔头说。其实他根本不明白她要他确定什么。.

  “大概?笨蛋,这事怎幺能说大概。”她生气的叫道。

  “夫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她深吸一口气。“好,我问你,他可有说他叫什么名宇?”

  他连忙点头。“有,他说他是您的未婚夫,叫,叫谷……南什么的……”

  “叫谷南西!”她替他接了下去。

  “对,没错,就叫谷南西。”他高兴的说。

  “果真是牛皮糖!”他真是阴魂不散,竟追到这儿来。

  “夫人,他真是您的--未婚夫吗?”小厮好奇的问。夫人不是要嫁给帮主,怎会多出一个未婚夫来?

  她瞪了他一眼。这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小的多嘴了。”他立即掩口闭嘴。自己真是好奇过了头,活该夫人凶他。

  “哼!”她又凶恶的瞪了他一眼才罢休,接着开始慌张了。“他怎幺来的?”她哭丧着脸。

  “夫人,我怎么会知道?”小厮呆呆的以为她是在问他。

  这个笨蛋,她气炸了。“我又没问你!”她吼叫。

  他尴尬的缩了缩膀子。自己又说错了。

  “糟了!我师兄他人呢?”可别教他们俩碰头。

  “敢问夫人,这是在问小的吗?”他不敢确定,怕又惹怒了她,怯怯的问。

  天哪,哪来的白痴!想不到小苍蝇的手下竟有这等蠢蛋?“对,我就是在问你!”她尽量忍住不用吼的。

  他这才放心的道:“约一刻钟前乌鲁木他们三人登门请罪,央求帮主能与他们继续买卖,因为他们要的货量实在太大,除了咱们盏帮没人能吃得下,再说他们开罪了咱们帮主,也没几个商家敢冒险买他们的账,他们只得回头求帮主能不计前嫌,但不巧帮主一早心情似乎极为不佳,一见他们便青筋暴凸的把他们轰出去,不仅如此,帮主还像是故意要找人发泄,这会儿正余气未消的出发往野雁楼去了,说是打算同嬷嬷算昨天的账。”以帮主出发前的表情来看,他不把野雁楼夷成平地才怪,野雁栖的嬷嬷得保重啰!

  “这男人真小心眼。”她撇撇嘴。他就知道迁怒,八成是早上受了特别的伺候,有气无处发,倒霉了别人。

  “帮主也是为了您呀!”小厮就事论事。昨日她上野雁楼扮姑娘的事闹得人尽皆知,不仅砸了野雁楼的场,还使得乌鲁木伤痕累累的教人抬了出去,也因而让帮主一怒之下断绝了与黑龙江方面的买卖,这可是一笔大买卖啊!

  “对啦,对啦,都是为了我啦!”她现在才没心思理这档子事,幸好小苍蝇此刻人不在,否则她不就穿帮了。

  但小苍蝇终究会回来的,万一他回来了,事情还不是一样瞒不住。

  怎么办?怎么办?她在屋里着急的直跺脚。

  “有了,你去告诉他这儿没我这个人。”她朝小厮交代。

  “可是我早跟他说过您在房里,这才来请您出去的。”他告诉她这行不通。

  “哎呀,这招也不成,那你干脆告诉他我出去了。”

  “才说在房里,怎么出去了?”他搔搔头。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到底该怎幺办?”

  他摊摊手。“小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可不敢自作主张帮她拿主意,再说帮主多了顶缘帽戴,他能怎幺办?

  “我当然知道你没办法。”她恼怒的再瞪他一眼。

  他只能自认倒霉的再次闭上嘴,免得惹人厌。

  “这么着,你干脆告诉他你记错了,我一早就出去了,请他滚蛋!”

  “真要我这么说?”滚蛋!太狠了吧?

  “没错,你只要能快快打发他走,要说我死了也成。”她将他推至门口。“记住,说什么也要在师兄回来前打发他走,我在这儿等你的消息,快去快回!”最后一句她是扯着嗓子交代。

  他捂着耳朵离去。这种倒霉事为何会落在他头上,若教帮主知道了,他铁定吃不完兜着走,搞不好还怪他知情不报吃里扒外呢。毕竟戴了绿帽谁不生气,更何况是他们一向威震八方的帮主。

  小厮走后她更心急,忧心仲仲,就连肚子咕噜咕噜叫了好久,她都没空闲理会,一心只想着这牛皮糖快快走。

  都是爹找来的牛皮糖,黏性超强,居然能从蟠苑持续到这儿?真是服了他。

  但可千万别再教她给黏着,要不然她是要剥也剥不掉了。

  “夫人,我回来了。”小厮讷钠的回复。

  “他走了?”她兴奋的问。

  他苦着脸,摇摇头。“没有。”

  “没有你回来做什么?还不快回去想法子打发他走。”她心急的催促。

  “事实上,他--小的尽力了!”他眼光瞟向了身后。这人缠功可真是一流,他根本不是这人的对手。

  “央儿宝贝,我找得妳好苦呀!”谷南西硕长的身形冲到她面前,立刻就是一个惊人的拥抱。

  她呆愣了半晌,直到她差点断了气才猛然推开他。“你来做什么?”倒了八辈子的楣,又教他黏上。

  “别一见面就对我这般冷淡嘛,人家可是想妳想念得紧。”他露出一脸的受伤神情。

  “你少恶心了。”她鸡皮疙瘩要掉满地了。

  “央儿宝贝,妳为什么要逃婚,又为什么与我避不见面?妳太伤我的心了。”他上前一步,抱着她不放。

  “你离我远一点,你这牛皮糖。”邹未央将他的下巴死命向外推。她都快窒息了。

  “别这样嘛,没抱抱妳我不能确定自己真的找到妳了。”

  “事实上你没找到我,你在作梦,你赶快回到你家的床上去,免得梦醒成空。”她抱着他要把他丢出去。

  “这哪里是梦,妳就在我眼前,这再真实不过了。”好不容易找到她,他哪会这么轻易无功而返。

  “真实个鬼,我看到你就倒足胃口,拜托你走好不好?消失也可以!就是别出现在我眼前。”

  “妳怎能说出如此绝情的话?”他伤心欲绝。

  她好象太毒了一点,想想实在没必要如此。“对不起啦!”她有些心软的说。

  他的央儿宝贝竟对他说对不起,他马上非常感动。“央儿宝贝……”

  “别再叫我央儿宝贝,这会让我想吐。”对这种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

  “好吧,既然妳不喜欢,我就改唤妳为宝贝央儿好了。”他变通了一下。

  她呻吟了一声,想一头撞死算了。“随你!”她咬牙,懒得再理他。

  “我就知道妳会喜欢的。”他径自欢喜着。

  女人有花痴,男人是不是也一样啊?“我人你也见到了,可以走了吧?”还是早早打发他走,再这样下去她会疯了。

  “走?妳人在哪儿我就在哪儿。”他赖定她。

  她头皮都麻了一半。“不行,你立刻就给我滚蛋!”她竭尽所能的吼叫。

  “不滚,除非妳跟我一道滚,咱们妇唱夫随。”他涎着笑脸。

  “谁跟你妇唱夫随?少不要脸了。”她嗤鼻以对。

  “要不是妳半途逃婚,咱们已成夫妻,这回说什么也不能再教妳逃了,等岳父一到,咱们立即补行婚礼。”

  “爹要来?”她大惊失色。

  “当然,他是长辈,没有他谁来替咱们主持婚徨?”他理所当然的道。

  “我在这儿也是爹告诉你的?”她扭曲着脸问。

  他颌首。“他老人家要我先来,等交代完蟠苑的事随后就到。”

  她早该知道的。但爹为什么非得要她嫁给这牛皮糖不可?

  “咱们这回虽是补行婚礼,但我一样会办得风风光光的,不会让妳受委屈的。”他径自说。

  “谷南西,你听清楚,我不会嫁给你,你少作你的春秋大梦了。”她气结。

  “为什么不能嫁给我?我对妳不够好吗?”他立刻说。

  “好,好得不得了,好到令我想吐。”她露出嫌恶的态度。

  “妳!”他又气又伤心。

  她朝他喷气。“告诉你,我已另有对象,是不会和你成亲的。”索性教他死心别再纠缠不放。

  这话如青天霹雳。“妳变心了!”

  “天哪!我从来没喜欢过你,我怎么变心了?我是始终如一!”

  “妳这话对我的打击太大了,我的心都碎了。”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碎得好,劝你赶紧去找别人治愈,别来烦我。”对付这种牛皮糖型的人心软不得的,稍微对他好一点就又开始死缠烂打,谁受得了他呀!

  “我是不会移情别恋的,告诉我那个令妳变心的人是谁?”他痛心的问。

  “那个人就是我师兄啦!”瞧他那么难过,她有些愧疚。

  “盏帮帮主关朽苍?”他吃惊道。

  “嗯哼。”她勉强笑了笑。

  “妳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他气愤不已。

  “我是做了。”她无奈的耸肩承认。

  他激动的抓住她的肩膀。“妳告诉我是不是他强迫妳的?若是,尽管他是盏帮帮主,不用怕,我替妳出头。”

  “你别激动嘛,事实上是我强迫他的。”她说出事实。当初三申五令非要小苍蝇答应娶她的人就是她自己。

  “妳强迫他!”他怪叫。

  她做出了一个有何不可的表情。

  “妳别为了教我死心故意说出这种话来?”他不信他的宝贝央儿会做出这种事?

  “不信你问他!”她的纤纤玉手指向一旁呆若木鸡的小厮。

  他立即冲向呆傻的小厮面前,一手揪住他。“说!这是不是真的?”

  小厮见他突然将目标转向自己,还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瞠目。“什么事是不是真的?”

  “她是不是真的强迫关朽苍娶她?”他怒声问。

  “这……在咱们帮里是众所周知的事啊!”小厮说。

  “这般说来,是真的啰?”

  “千真万确。”小厮连忙点头。可别拿他出气呀!

  他顿时泄气的放了小厮。

  小厮抓紧他的小帽,连忙闪到一旁去,省得又惹来无妄之灾。

  “这下你总该相信了。快走吧!”她急着赶他走,说不定小苍蝇一会儿就回来了,届时又要解释个老半天。

  “我不走,我说过要走妳得跟我一道走。”他千里迢迢才觅得这么一个意中人,就在步人洞房前让她给跑了,现在还出现了个情敌,教他怎么甘心?他抱着她不肯走。

  “你放手啦!”她死命挣扎。

  “不放,妳是我的夫人,我为什么要拱手让人?”他卯上她了。

  “你刚刚说什么?”关朽苍剑拔弩张的大吼。他才上野雁楼捣个稀烂,一进家门竟听到有人敢大言不惭说他关朽苍的妻室是他的夫人?

  “你是谁?”谷南西错愕的瞧着这突如其来的挺拔男子。

  “关朽苍,”他冲上前将邹未央由谷南西的臂膀里拉出来。“你又是谁?”他充满怒气的问。

  “我是她的未婚夫。”谷南西骄傲的站前一步。

  “未婚夫!”这会儿轮到关朽苍愕然。“就是你?”他打量着谷南西身强体壮,哪有央央所形容已经到了病入膏肓、步履维艰的地步?

  “没错,便是我。”谷南西挥袖挺起胸膛,十分得意。

  关朽苍含怒的瞄向邹未央,见她抱着头打算逃窜。他将她挤住,拥在怀里,这小妮子!竟敢骗他!

  “劝你识相些,别再缠着我的宝贝央儿了。”谷南西见他怀抱着邹未央,气愤的说。

  “宝贝央儿?你叫她宝贝央儿?”关朽苍快吐血。

  “怎么,嫉妒了?”谷南西洋洋得意。

  “凭你也配。”关朽苍呻道。

  “我堂堂是个天府小王爷,我不配谁配?”谷南西恼怒。

  “你还是个小王爷?”这倒让关朽苍吃惊了。央央对他的描述愈差愈远了。

  “知道我的身分后就请识时务的闪到一边去,宝贝央儿是属于我的。”谷南西以为亮出身分,关朽苍就会自惭形秽的知难而退。

  关朽苍冷哼。“我不管你是小王爷也好,小瘪三也罢,央央只能是我关朽苍的妻室。”他斩钉截铁的说。

  邹未央非常感动的眸瞅着他。“小苍蝇……”一直以来,她都以为他是在她的胁迫下才答应与她厮守,没想到小苍蝇竟然如此多情。

  “关朽苍,你好大的胆,敢叫我小瘪三?”谷南西暴跳如雷,瞧见他们俩浓情蜜意的模样,他胸膛的闷气更是不可言喻。

  “央央,我瞧他挺硬朗的,嗓门更是中气十足,不像个痨病鬼?”关朽苍故意说。

  “宝贝央儿,妳说我是个痨病鬼?”谷南西不可置信的惊呼。

  “呃……嗯……不这么说,师兄他不会义愤填膺的答应娶我嘛!”她吐吐舌头,眨眨无辜的眼试图博取同情。她也是不得已的。

  这会儿,两个男人可都同仇敌忾的对她大眼瞪小眼怒发冲冠了。

  “央央,妳实在大胡闹了!”关朽苍说。

  “怎么了?难道你后悔不想娶我了?”她的气焰比他的还大,她素来明了恼羞成怒的精髓,且明白如何善加运用将之发挥到极致。

  “妳说那哪儿去了?”他气势立即矮上一截,说话都虚弱了不少。

  “宝贝央儿,他不能娶妳,岳父已将妳许配给我,咱们才是有名分的夫妻,妳不能一女配二夫。”谷南西怒道。

  “既然这样,那叫我爹嫁给你好了。”她怒道。

  “宝贝央儿,妳怎能这样对待我?”谷南西叫道。

  “牛皮糖,你给我听好,我要嫁的男人是我师兄不是你,还有,我再说一次,不要再叫我宝贝央儿了,就算央儿宝贝也不行!”她受不了的说。

  关朽苍满意且得意的将她更往怀里搂紧,这时候可满足了他男性的骄傲。“很明显,央央选择的是我,该闪一旁的人是你。”他志得意满。

  “姓关的,你是存心与我皇族为敌?”谷南西气极。

  “笑话,皇族就了不起?我盏帮势力遍及全国,大江南北皆有我兄弟,自成一个连皇帝都要叹为观止的富裕王国,我关朽苍会输你这个小小的小王爷?”他轻蔑的说。

  “你!想我天府小王爷天之骄子,前程似锦,权势更是庞大,你要与我相比,门都没有!”谷南西不甘屈居下风。

  “你是纨裤子弟、三流的角色,我捏都可以捏死你。”

  “哼!别以为只有你们这些江湖汉子会耍刀弄剑,我自幼习武,要捏死你也是易如反掌。”

  “咱们不妨试试。”

  “试就试,谁怕谁?”

  他们俩龇牙咧嘴杠上了,眼看一触即发。

  “你们在干什么?”邹未央急得团团转,这两个人是昏了头,居然要决斗!这怎么得了?她得设法阻止。

  “央央,这是我们男人的事,妳别管。”关朽苍将她揽到一边。

  “对,宝贝央儿,瞧我怎么教训他,妳就会知晓谁才是真正的男儿。”谷南西也不甘示弱的说。

  “够了,你们谁也不许动手,听到了没有?”她凶巴巴的一手揪住一人的衣襟,样子比他们还凶狠。

  这么一来,他们俩当然没一个有胆先动手,因为他们相同的克星女王正在对他们张牙舞爪。他们怎么敢哪!

  “央央,妳不是故意要护着这家伙的吧?”关朽若有些掩不住的醋意。若不是如此,她为何如此紧张?哼!

  他还有空吃醋咧?她杏眼瞪得他抿嘴。

  谷南西可得意的道:“狂妄的家伙,瞧宝贝央儿向着我,你就吃醋了。”

  她翻白眼。“谷南西,你最好滚回你的王爷府,本姑娘没闲情逸致陪你瞎搅和。”瞧小苍蝇已满脸怒意,谷南西再不赶紧走,两人真打了起来,岂不弄得两败俱伤。

  “妳不走,我就不走!”谷南西断然的说。

  “合着你想赖在这里?”关朽苍怒道。

  “你说对了。”

  “休想!”

  “关朽苍,我不会放宝贝央儿一个人在你的狼爪之下,从今天起直到岳父来为止,我都要寸步不离的守紧她,不让你有机可乘对她下手,从今以后,请你记住我才是宝贝央儿的未婚夫,请你自重别越雷池一步。”

  关朽苍连连哼声。“天大的笑话,在这里每个人都知道央央是我关朽苍未来的夫人,盏帮上下谁不必恭必敬唤她一声帮主夫人,试问你小王爷进门至今可有人知晓你是哪号人物?可有听到何人唤央央一声谷夫人的?”他嘲弄的又啐道:“堂堂未来的盏帮帮主夫人会另有夫婿?谁呀?谁相信啊?”他得意的讽刺。这家伙虽然不是病夫,但想与他抢央央,还早咧!

  “你……你休得意,等岳父来了,他自会为我主持公道。”谷南西气势不如人,只能咬牙切齿。

  “我是师父的爱徒,他老人家会同意我娶央央的。”关朽苍自信的说。师父一向疼爱他,相信他老人家会高兴成全的。

  “咱们走着瞧,我是岳父亲自挑的女婿,与央央更是差一点便行完周公之礼成为夫妻,而你倒说说看,你与宝贝央儿自幼相处,岳父若有意,早将她许配于你,何来至今反将地附托于我?”

  关朽苍沉吟,他倒没深思这一点。师父他……

  “师兄,你别听他胡说,我不要嫁给他,也不能嫁给他。”她见关朽苍似乎动摇,焦急的说。他可不能教人三言两语就说得放弃了?

  “为什么不能嫁给我?”谷南西不甘的问。

  “笨蛋!”她只赏了他这两个字。她连人都是小苍蝇的了,还怎能嫁给他?就算能,她打死也不愿意,不然她干啥逃婚?

  “妳骂我笨蛋?”谷南西愕然。

  “你追着我死缠烂打,不是笨蛋是什么?”她朝他大吐舌头。

  “宝贝央儿--”

  “小王爷,你可以走了,就依你所言,等师父他老人家来了你再出现吧。”关朽苍不耐烦的下逐客令。再听谷南西叫一句呕人的“宝贝央儿”,他恐怕会忍无可忍的撕了他的嘴、剪了他的舌头。

  “我不走,你奈我何?”谷南西才不放心让他的宝贝央儿与关朽苍两人朝夕相处,在这之前他是不知道她的不落,这会儿知道了且有情变的危机,他说什幺也得好好拴住宝贝央儿,别一不小心胡里胡涂教姓关的给占了便宜,这岂不让他亏大了。

  “来人!”关朽苍打算命人轰出这令人生厌的家伙。

  “堂堂这么大一个盏帮,难道腾不出一张床来迎接访客,还是您关帮主心眼小,容不下我在你面前晃荡?我明白了,毕竟不是宝贝央儿的正牌夫婿嘛,见了我难免心虚,也许暗地里还对我心怀愧疚,觉得无颜见我呢?”

  “你住口!”关朽苍气得发抖。这家伙是在老虎身上拔毛,讨皮痒了!

  “你不敢让我住下,由此证明你是个没度量的人。”谷南西继续挑衅。

  “师兄,你别上他的当,千万别让他住下。”这牛皮糖若住下,她还有好日子过吗?整天不被他缠死才怪。

  “宝贝央儿,难道妳是怕我留下,妳会忍不住拋弃这小子,然后跟我双宿双飞?”

  她已经干呕到没有东西可吐了。“拜托你住嘴好不好?不然我缝了你的嘴。”她威胁。

  他急忙捂紧了嘴,真怕她会一怒之下缝了他。

  “帮主,您唤小的有什么事?”之前那名小厮见帮主怒气冲天的回来,早就识趣的躲在门外,以免遭池鱼之殃,这会儿帮主叫唤,他才小心翼翼的抓着他那脏兮兮的帽子探进脑来。

  “你立即……”

  “关朽苍!”谷南西以为他真要赶他走,立刻气愤的大叫。

  关朽苍不屑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才朝小厮道:“去收拾一间厢房,这几日有客暂居。”他改变主意,决定留他下来,静候师父到来。但唯一不变的是他娶央央的决心,尽管师父可能会反对。

  “师兄,你怎能答应让他住下?”她马上抗议。难不成小苍蝇真的不要她了,要将她推还给谷南西?他怎能这么做?

  关朽苍瞧着她恼火的模样,心中更确定这么做是对的。就让她误会紧张好了,谁要她老对他横行霸道,正好藉此机会收敛她的脾气,将来也好做个贤妻良母。

  “央央,等师父他老人家来,一切自会有个了结,这段时间我不在乎咱们帮里多赖上一只癞痢狗。”

  “关朽苍,你敢骂我是癞痢狗,咱们这梁子是结定了。”谷南西光火。

  “咱们这梁子早结上了,不是吗?”关朽苍不屑的横他一眼。

  “你!你这小子,我不会放过你的。”谷南西叫嚣。

  “好说,好说。”关朽苍神情讥诮。

  “关朽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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