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美错了,大错特错,因为她不是哈毕景谅的身体,她是非常哈好吗;尤其是毕景谅每天洗完澡,腰下围著一条大浴巾出现的时候,她的脑中就开始想入非非,想他下半身除了那条大浴巾之外,还有其他的衣物吗?
她多想知道啊!
可惜的是,他那条大浴巾非常不识相,从来不曾掉下来过一次,满足她想看的欲望,真是太差劲了。
仁美觉得很沮丧,而这样的情绪还有日益严重的倾向,因为,她每天都得面对这样的美男色,却不能动他一根寒毛,这实在是有够痛苦的ㄋㄟ。
「仁美。」他叫她。
「欵——」她应了他一声。
「浴室没洗发精了,你帮我去拿一瓶进来。」他央求她,不,那种口气比较像是命令她: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她帮他拿洗发精进去耶!
这意味著什么?
她可以偷看到他健壮的、青春的肉体!
耶——仁美兴奋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她赶紧从楼梯问翻找出许多瓶瓶罐罐。
洗发精、洗发精……啊——有了!她找到了,赶紧送进浴室给毕景谅,她大大方方的走进去。
他人呢?
她左右张望。
「你在做什么?」他的声音在她身後响起。
啊咧!她吓了一跳,赶紧往後转。
她看到他的人,目光下意识的往下调。
没看到!因为他还是围著那条大浴巾,唉——真是无趣。
「你的表情很失望。」
「哪有!你想太多了。」她的口气变得很差劲。「喏!你要的洗发精。」她把洗发精送进他怀里。
她气愤的转身要离开,但她的脚踩得太用力了,脚跟一个打滑,整个身子便往前扑了上去。
「啊、啊、啊——」完了,她就快要去撞墙了!
仁美两只手像是快要溺水的人一样,拚命的往前划,还随便抓到一个东西便把它当成救人的浮木一般,抓到了就紧抓著不放。
抓到了!
她抓到他的身体,而他下意识的往後退去。
不会吧?他想见死不救!
仁美死命的巴著他不放,最後的结果——
哦喔——两个人跌成一团!
但可喜可贺的是,他在下面当她的肉垫,她不至於跌得太惨。
好理加在,她拍拍胸脯庆幸著,而他则横眉倒竖的瞪著她。
「干、干么这么看著我?」
「你压痛我了!」
「是吗?」她心虚的回他一声。
其实——是啦、是啦!她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好不好,她当然知道她压著他,但他是一个大男人,让她压一下会死哟?
仁美从地上缓缓的爬起来。
哦喔——这-次她看到了哟!他的那条大浴巾因为她刚刚跌跌撞撞之下,不小心被她扯掉了,她的脸就正对著他的那里。
她终於看到了!
哦——真的好壮观喔!
「你的眼睛在看哪里?」他的怒吼声从她的头顶上传来。
仁美半刻钟也不敢留,一溜烟的就跑掉了。
她看到了!而她的心到现在还扑通扑通的直跳个不停呢!仁美手捂著胸口,面红耳赤的叫著: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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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过去一点。」毕景谅洗澡出来,又围著他那条大浴巾,而且还脸色很差的把她赶到床的另一边去。
是的,没错,他们两个就是睡在一起,这才更惨不是吗?
想想看,她似乎从来没有过这种经验,跟个男人睡在一块,却不能抱在一起,这对她来讲不是太残酷了吗?
她几乎要哭给他看,但她不能哭,否则就让毕景谅太骄傲了。
他一直看不起她、不屑她,她怎么可以表现得好像她很哈他一样——纵使那是真的,她也要ㄍ一厶住才行。
仁美缩了缩身子,把床让出一大半给他睡。
死毕景谅,冷感男,如此不近女色——喝!他一定是个gay。
仁美很恶劣,不断的在心里诋毁毕景谅,可惜的是,毕景谅没听见,因为他人一沾床,就像只睡猪一样,立刻就睡著了。
没见过比他更好睡的人了。哼!竟然每天都无视於他身边睡著一个、一个——唔——她虽称不上是个绝世大美女,但她-直是很有魅力的,要不然她也不会男友一个换过一个。
她一直以为自己虽不是最美的,但她与生俱来有种不可让人忽视的魅力,但她这种想法一遇到毕景谅,就什么都不成立了。
她对他而言,一点魅力都没有。仁美虽不愿接受,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件事实。
算了,她也不是非毕景谅不可。
等过些日子她有闲有钱後,她再出去钓男人,奸奸的谈一场恋爱。
哦——好想谈恋爱喔!
仁美抱著枕头,突然想念起她的充气娃娃。要是她也把它带来了那多好,至少睡觉的时候有人可以抱,唉——
仁美叹了一口气。
她闭上眼睛,想睡觉了;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发生了。毕景谅一个翻身,整个人就翻到她身上来。
他压著她!怎么办?
仁美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就这样让他压著吗?
不,她哪能让他占著这种便宜!想想看,平常他对她颐指气使的,对她态度不友善之外,还十分不屑她:现在他睡著了,她哪能让他占这种便宜?
如果是这样,她岂不是显得太没有骨气了吗?
哼!仁美当下决定要推开他。
不,推开他太仁慈了,她应该用脚把他一脚踹到床底下去:呀呵呵呵呵……这主意实在是太好了。
仁美简直要为自己的恶劣行为拍案叫绝,她真是个天才,才能想到这么恶毒的手法。
想到就做,仁美对毕景谅是毫不客气的抬起她的脚,正想要恶狠狠的往他的身上给踹下去,这个时候,毕景谅突然一个抬脚。
呃!仁美喉头一紧,那佛山无影的一脚,怎么也踹不下去了,因为他的膝盖就抵在、抵在她的那里,而他的手还横在她的腰间。
他跟她就像抱在一起睡的爱侣一样,这下怎么办?仁美看著自己抬高的脚,她的脚就这样一直抬著,没放下,实在是有些难看。
但他们两个现在这个姿势,她怎么还踹得下去?!
仁美缓缓的把脚放下,她的腿依势就叠在他的大腿上。他们四肢交缠,好像是在做那一种事,但是——
没有,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还是像一只死猪一样,睡得死死的。
仁美恨得咬牙切齿,但却一点报复的行为都没有,因为他的胸膛抱起来还挺舒服的,只是——哦——他的膝盖……
仁美想稍微往後退开一点点,不让他抵著她的敏感;但他的手圈著她的腰,她能退到哪里去?
推他、打他,吵醒他不就没事了?
仁美这么告诉自己,但是——唔——说句老实话,她还满享受的,虽然这种享受得来一点也不尊严;但——谁理他啊!
仁美大方的接受毕景谅的碰触,虽然他是无意识的,但仁美还是很乐意让他抱。
她闭上眼睛,享受著这一刻。
等到她呼吸声渐渐平稳之後,翠景谅的双眼才缓缓的张开来,他看著怀中的人儿,嘴角扬起牵成一抹笑。
她终於落入他的陷阱中了,他就等著将她手到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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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死了、完了!她怎么这么淫荡?
就只是让毕景谅抱著,她就湿了,而且还把湿印子留在他的裤子上,这下可好了,要是他醒来,看到那个湿印子,铁定会拿这件事来取笑她,到那时候,她拿什么脸来见他啊!
仁美俏俏爬起来,看著毕景谅的裸体。
她从没这么近地看过他青春、结实的肉体,看看那肌肉、看看那小腹,然後视线往下栘——
看到他虽穿著四角裤,但他的硬挺仍是把他的贴身衣裤撑起一片天,是那么的雄壮、那么的威武……」
哦——仁美看傻了。
但现在不是对著他流口水的时候,她要赶快处理「後事」。只是该怎么处理呢?仁美看著他的内裤上有她的淫荡。
哦——羞死人了。
仁美捧著她烧红的脸,一副娇羞的模样,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
要不,她拿面纸把它擦一擦好了。擦过风乾了,可能他就不会知道昨天晚上她做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
这个主意好,仁美决定这么做。
她抽了几张面纸,直往毕景谅的那里擦下去。她一碰,他的欲望就变得更硬挺。
啊!怎么会这样?
仁美吓得不敢动手,怕自己再一动,然後就把他的种子全都逼出来,洒了他一裤子。
咦?洒了他一裤子!
仁美看看他的欲望,再看看她留在上头的那个湿印子!
是呀!要是她把他的种子给逼出来,那留在他裤子上头的就不只是她的湿印子而已,还有他灼热的体液,如此一来,他还会发现她做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吗?
当然不会。
这个主意特好、特棒的。仁美是想都不想,马上就把自己的手隔著毕景谅的裤子圈套在他硬挺、勃发的男性上。
她一上一下的套弄著。
哦——这好刺激喔!她从来没帮男人这么做过,而且这个男的还在睡,这感觉好像在犯罪一样,令她好兴奋。
仁美做得很起劲,突然一道响雷劈醒了她。
「你在做什么?」
他醒了!
仁美讶然抬起头来看他,而她的手还握著他那里!
天哪!他怎么醒了!
仁美吞吞口水,真想在地上打个地洞钻下去。让她死了吧!她好想闭上眼睛,假装这一切都下曾发生,但他冷冷的目光却逼得她没法子逃避。
他脸上的表情很冷,但他的声音更冷。「你就这么饥渴吗?」
仁美想辩驳,想指著他的鼻头说才怪,但是——事实胜於雄辩,她的手还握著人家的那里,她现在还能说什么?
仁美低头不语,而毕景谅则像只骄傲的孔雀一样,拨开她的手,掀开凉被,赤裸的上身只著一件内裤就下床。
哦——他连生气的样子都很帅耶!
仁美看傻了,她就这样盯著他的背影,看他走路犹如阿波罗一样地走进浴室。她听见他冲澡的声音,不一会儿他走了出来,穿了-身的休闲服。
仁美特地看了他那里一下,扁扁的!
他自己弄好了!
她的脑中自动浮出他自己做的画面——
哦——那太淫邪了。
仁美很想叫自己的脑袋别乱想,但她一见到他就不由自主的想一些色色的东西咩!她也没办法啊——
毕景谅嫌恶地瞪了她一眼,仁美只好皮皮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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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天哪!他好帅又好能干,看看他一个大男人竟然下厨做早餐,而且还做得色香味俱全,这才让人跌破眼镜。
但这么说也许不对,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记得十一年前,当毕景谅还是个大学生的时候,他就贤淑得不得了。
他每天帮她整理屋子、帮她打理三餐,真是个体贴的好男人,跟现在一点都下像,他现在既冷漠又无礼。
唉!这让她好怀念十一年前的毕景谅。
「你流口水了!」他转过身,把一块煎好的法国土司放在盘子上。那块土司煎得黄澄澄、香喷喷的,她会流口水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好想吃喔!
仁美伸出手要把盘子拿到自己面前,而他则冷著一张脸,比她快一步的把早餐给抢走。他这是什么意思引她瞪著他看。
「没你的份。」
「为什么?」
「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凭什么我得做早餐给你吃?你要吃,自己不会动手做吗?」
瞧瞧,这是这种态度,这教她怎么相信眼前的他就是十一年前那个唯她命是从,而且还尽心呵护她的男人!
要吃自己做是吗?
哼!自己做就自己做。
仁美骄傲的进了厨房,也给自己煎了一份法国上司,只是她的蛋跟她的土司不怎么相亲相爱,而她的油又热得太过火,等她七手八脚的忙完,呈现的则是不堪入目的黑土司,而且还带著焦味。
她不敢拿出去,想在厨房偷偷的解决掉,但他恰好吃饱进到厨房,看到了她的成品。
她看到他皱眉,听到从他的薄唇里吐出冷冷的字眼。「你的手艺得多加强。」
「要你多管闲事,我就爱吃这种的不行吗?」
「你爱吃什么我管不著,而我对吃虽不苛求,但也有最基本的条件;你要注意,我的三餐不能太咸、不能太油,也不能烧焦。」他列了一堆的条件。
「等等。」她喊暂停,不懂他为什么交代这些。「我干么知道你对三餐有什么要求啊?」
「因为从今天起,你得料理我的三餐,不只如此,你还要帮我打扫屋子、洗衣服、拖地板,整理家务。」
他疯了吗?「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帮你做这些的?」她双手插腰,一副悍妇表现。
「我们订下合同。我们约好,你得善尽一切做未婚妻的责任。」
「而你的未婚妻就是得帮你做牛做马?」
「是的。」他冷著一张脸点头。
他要不是这种态度,她还不会这么火大:他愈是这种态度,仁美的脾气就愈往上冒。他妈的,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我不干了行不行?」她把围在腰间的围裙给脱了,直接甩在流理枱上。
「不行。」
「为什么?你说我随时可走的!」
「那是在我家那几个老的作了决定之後,你才能走,你忘了吗?」
「忘了。」她负气的说。
「你忘了,那我就再提醒你一次: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善尽你做未婚妻的责任,而且不许让我家里人知道我们的计划,否则後果你自己清楚。」
清楚,她当然清楚。
他那个小人在订合约的时候就言明了,如果她片面毁约,那她就得帮他做牛做马,而且还得付他一百万。
当初她怎么会那么笨!怎么会签这种合约?!
没办法,当初她怎么知道他会变得这么奸诈、狡猾。好,算了,算她这次栽在他手上。她给他做家事,她做牛做马,这下子他爽了吧?
仁美臭著一张脸。
毕景谅却下为所动,还叮咛她。「是三餐,别忘了中午帮我送饭到公司去。」
「知道了。」她咬牙切齿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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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景谅一出门,仁美就像一头牛一样认命的打扫屋子,她先从扫地、擦地板开始做起,连洗衣服、整理房间她都-手包办。
她从来没有做过家事,所以忙了-早上,还有-大半的工作未完成,而眼看中午吃饭的时间就快到了。
怎么办,毕景谅的午餐!
仁美看看时钟,都已经十一点过半了,完了!她还没上市场去买菜,她匆匆忙忙的要出门。
半个多小时之候,她又匆匆忙忙的跑回来。她洗菜、切菜——电话又来了。
她又急急忙忙的跑去接电话。「喂?」
「你忘了我的午饭。」一个愤怒的声音从话筒那一方传来。
这个死人,他不知道她有多忙吗?她早餐还没吃耶!他就想到午餐了。「我在煮了。」
剁、剁、剁——她把话筒拿到切菜板上,用力的切菜切给他听。
怎样?他应该很感动吧?她亲自下厨耶!
仁美得意洋洋,毕景谅却气得快要吐血。「你现在还在煮!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他的吼叫声从话筒那边传过来,刺痛了仁美的耳膜。
「你等不及了,不会出去外面吃啊!」他干么非得这么折磨她不可?他知不知道她从早上忙到现在,连一口水都没暍耶!
「我要你在三十分钟内给我送饭过来,要不,你就等著毁约赔钱吧!」他命令她,口气不容反驳。
仁美想叫他去吃屎啦!但他「叩」的一声把电话给挂了,害得仁美只能瞪著话筒气得头顶冒烟。
三十分钟!
仁美突然想到,突然跳起来。天哪!她只有三十分钟,这怎么够?她还没煮饭,而且菜也还没切好——
三十分钟!
对了,叫外卖比较快!她真是聪明。
仁美立刻打电话叫外卖,一式两份,然後等外卖送到後,她把便当盒换个包装,就是一道道的家常菜。
哦呵呵呵……她真是聪明呢!
仁美单手插腰,一手捂著嘴巴笑,那副狂傲模样还真像白乌丽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