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的水气浸湿了冷天寒那子夜般乌黑的发丝,强劲的水流不断地自莲蓬头冒出,冲刷着他那古铜色的健壮身躯。
配合着硕壮身子的是一张俊逸、斯文的脸庞,他那炯炯有神的双眼里,此时没有透露出一丝一毫的讯息,他相当自在的拿起肥皂,先在手中搓出柔捆的泡沫,而后涂抹在颈部以下的肌肩上。
最后,他伸展身躯,将自个儿的身子仔仔细细的冲刷过后,完成这每天早晨的例行公事。
出了浴室,他随手抓起放在衣架上的纯白浴袍,俐落的往身上一套,顺手将带子往腰间系紧,习惯性地走到厨房替自己煮一杯香醇的蓝山咖啡,正式揭开一天的序幕!
完成了每天必做的工作后,他再度回到卧室里,将厚重的窗帘拉开,推开落地窗,让晨间微寒的空气舒缓满室的沉开,将日光引进房里,洒满了一室的金黄。
此刻,他的心情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愉悦的。
可惜的是,一阵引擎发动的声音破坏了他这难得的好心情。
“这是怎么一回事?”微微拢起的剑眉显示了他内心的不悦。
冷天寒走上阳台,向外眺望,发现隔壁那几乎已有三年不曾有人居住的大宅院门前来了一辆大货车,四个身形剽悍的搬家工人正忙着将一些大型家具、家电往那两层楼高的巴洛克式建筑物里送。
冷天寒不喜欢邻居——不,应该说,他根本不想与那些毫不相关、却只因为恰巧比邻而居的人打交道!
书里常说:“远亲不如近邻。”
他倒觉得,远亲可省,近邻当然也不必理会。
因为他的生活自小到大,完全在自个儿的掌控之中,从来没有失序明时候。既然他的生命是可预期的,当然也不会有所谓的“意外”两字出现。
既然没有意外,那么他也就不需要任何人;既然不需要任何人,那么除了生养他的父母外,这世上没人是该与他“有关系”的,也没有任何人值得他去开心了。
人是不能离群而居是吗?不,这论调在他冷天寒身上无法成立。
他不介意偶尔身处人群,感受那不同的气氛,但是要他融人其中?不,谢谢,他享受一个人的生活、与自己为伴的感觉,欢迎那寂静无声的空气。
他继续站在阳台上,少有的好奇心驱使他留在原地,打定主意要瞧瞧,这扰了他宁静的究竟为何人?
不一会儿,冷天寒见到一抹粉紫色娇小的身影突然自屋里跑了出来,小嘴对着搬家工人一开一关的,似乎在交代某些事情。然后,仿佛在等什么人似的,站在大门,不停地向马路另一端探头望着。
十秒钟不到,那着粉紫色衣衫的小女孩看来耐性用尽,自衣袋里取出一支行动电话,快速的拨了几个键后,恭敬的说了几句话,那话还没说完,冷天寒便听到另一阵低沉有力、但不若方才货车那般嘈杂的引擎声。
接着,一位身着枣红裤装、戴着一副遮住她大半张脸墨镜的女子自一辆外型抢眼的跑车内步出。
那粉紫衣衫的小女孩一见着那浑身充满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神秘感的女子,便伸起手来,像是个训话的老妈子,不停地在她眼前扳着手指,似乎在一项项的清算那神秘女子的罪状。
等到那小女孩的十指都被她给扳完后,神秘女子的耐性也告罄,?起手来,揉揉她那在阳光下隐约泛着光泽的秀额。
而后不理会身旁的小女孩,迈开修长的双腿大步向前,完全不顾在后头追赶的小人儿。
这景象让向来不起情绪波动的冷天寒也不禁露出了罕有的笑意。
此时,热水沸腾的汽笛声将他道飙的思绪给唤了回来,他退回房间内,关上落地窗,拉起窗帘,将外头的景色全给挡住,只让阳光自那最细微的缝中流泄而人。
虽然这两名陌生女子的的确确勾起了他属于人类本能之一的好奇心,但她们终究是不受他欢迎的邻居!
刚才所展现的笑意有如昙花一现,在落地窗闻上的刹那间,早巳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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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C' e stlavie。”
小竹心满意足的捧起白瓷杯,轻轻地啜饮今年新上市的春茶,满足无比的长长吁了口气后,就这么顺口的将在法国居住时学来的唯一一句法文给说了出来。
“这一整年里,就属这春茶最合我意了。”说着说着,为了证明自己的说法,她又再喝上那么一口。
等到白瓷杯里的茶被饮尽后,她站起身子用力的伸伸懒腰,自言自语的说:“虽然今几个天气不错,春暖花开;不过还是冷了点。”
如果可以,小竹其实不那么喜欢住在台北,她宁可到垦丁啊、屏东啊那些更南方、更温暖的地方居住。
可是她这个原本居住于天界的石竹花精可不能自己想搬到哪里就搬到哪里,她还得伺候她的顶头上司——掌管五月众花的花神杜若。
唉,虽然她在人界住了这么久的时日,也习惯了四季的更替,可每当寒冬降临,她总忍不住怀念起天界那永远是暖夏的好时日啊!
感怀了一下,她再次伸了个懒腰。
“好啦、好啦,茶喝完了,该做的事也得做啦!”
说着,小竹着手收拾摆在桌面的茶具,将瓷杯及茶壶全都给放到托盘里,打算端到厨房里洗干净后,再来准备晚餐。
就在她开始盘算着今晚的菜色时,一道极度熟悉、却又让她极度不愿记起的呼唤声响起——
“小竹!”这声音让她不自觉的双盾齐皱、头皮发麻。“小竹!我们来找你啦!”
心下才起了拔腿狂奔以远离祸害的念头时,一对熟悉的身影毫无预警的出现在她面前。
“你们……”她哑口无言的看着眼前这两个尚不及她肩高的男童,而手里的托盘因为惊吓过度,就这么“匡唧”一声掉在擦得晶亮的走道上。“你们怎么……”
“我们来看你啦!”有着一头灿亮髻曲金发、红润双颊的小男童开口说道。
“是啊,小竹!”另一个绑着童髻、穿著红锦金线肚兜的小男童接口道,“我前些时间回天界时,听到一些花精说,你家大人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所以就来找你啦!”
“你们找我做啥?”小竹谨慎的问着,深怕一个不小心,又被这两个灾星转世的家伙给陷害。
绑着童髻的小男童便是月老姻缘宫里那唯二的男性,也就是让月老给踢出姻缘宫的小童。
而那金发男童不必说也知道是小童的拜把——丘比特。
“就算是没事,咱们同样身处人界,彼此也要有往来,好有个照应嘛!”
“照应?”她有些迟疑的看着小童和丘比特。“我和大人在人界过得好好的,不需要什么照应。”
听到他这话,小竹心头泛起了阵阵寒意,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地,她觉得窗外似乎有成群的乌鸦飞过……还不时响起“啊、啊、啊”的恐怖声响……
“哎呀,小竹,你说这话可就太见外了!小童摇头又晃脑的说,“这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祝福,未来会发生什么事,咱们谁也不晓得,有点联系总是好的。”
“我又不是人,不会有旦夕祸福。”她十分保留的反驳,同时注意自己与小童、小丘保持三公尺以上的距
离。
她若是会有所谓的旦夕祸福,那么十之八九也是他们这两个闯祸精招来的。
来了个小童就已经很不得了了,再加上丘比特,简直是雪上加霜!
人家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可是呢,一遇上这两个大瘟神,就算是有路,也是死路一条!
“唉,小竹啊,咱俩的交情没千年,也有上百年了,所谓的……那句洋文叫什么啊,小丘?”小童看向小丘寻求解答。“Friends inneed are friends indeed!”丘比特很有默契的接下了这句话。
“对、对、对,就是这句。”小童连连点头。“也就是朋友有需要时伸出援手,才是真正的朋友。”
“我没有任何需要。”小竹赶忙澄清,“而且我们也算不上是什么朋友。”
“唉,小竹,你又来了。”小童叹了口气,“你老是喜欢讲反话,天界谁不晓得我和你小竹是最麻吉的了。”
“麻吉?”
“哎呀,你来人界这么多年都不晓得啊?这个麻吉就是契合。”然后他回头寻求小丘的支接, “你说对不对啊?小丘。”
“没错,麻吉就像我们两个是拜把一样。”小丘肯定的说。
昏倒“什么?!我什么么时候和你契合过了?”老天,这种倒霉的头衔怎会落到她头上?
“小竹,你真的别不好意思嘛!”小童笑笑,“咱俩麻吉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也甭害躁了。”
“没错、没错。”小丘像只应声虫似的附和小童
“我……”此刻的小竹简直是有口难言。
“嗯,我知道你很感动,也明白你很开心,不过,我们这会儿来找你,除了礼貌性的拜访外,其实是有事情想请你帮忙的。”
“什么么事?”她非常保留的问着,同时开始考虑迁居南部的可能性,她相信她家大人应该
不介意她到南部渡假,享受一下美好的、懒散的春阳。“是这样的。你也晓得,我这次到人界是有任务的。”小童表情严肃的说,“虽然有小邱的帮忙,但它依旧是个非常艰困的任务,我们花了十来年的时间,一点进展也没有……呃,小邱,那句话又是怎么说的?”
“皇天不负苦心人。"小邱非常配合的接下去。”
“没错,皇天不负苦心人,我们终于在日前有了最新的进展。”
“然后呢?”她有不好的预感,非常、非常不好的预感。
“然后我们非常意外、同时也非常惊喜的发现,”小童到了人界这些年来,电视看得不少,政治人物的用语自然乜学了不少。“我们的第一个目标物就住在你家隔壁。”
“什么!?”一声哀号犹如习伏的春雷,震撼了大地,直上九重天。“我家隔壁?”
小童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小竹,咱们知道你很替我和小丘高兴,现在我们最需要的,不是别的,就是你的鼎力相助。而我也知道,凭咱们的交情,你一定不会拒绝我和小丘的。”
就在小竹要开口大声的拒绝时,忽然看见她家大人——杜若意外的出现。
“啊,大人,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啊?”小童一见到小竹的顶头上司,十分谄媚的靠了上去。
“嗯,还可以。”她淡淡回了一句,“你们来找小竹的吗?”
“是啊,大人。”小童恭敬的点头。“我们来找小竹帮个小忙的。”
“噢?”
“是的,大人,我知道小竹平常忙着伺候您,可能没什么么额外的时间,所以我们斗胆替她向您告个假。
“嗯。”她几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要是小竹愿意的话.那就去吧!”
“大人,我不——”小竹急忙想否认,可没想到这回小童又快她一步了。“您不愧是小竹常挂在嘴边的好主子呢,我和小丘在此替小竹谢过您了”
就这么的,从头到尾,小竹连个否决权也没有,便让小童和小丘给拉去膛那摊八竿子……不,就算是十八支竿子也打不着的浑水! fmx fmx fmx fmx fmx
“我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小竹的脸不悦的皱了起夹。
虽是极度不情愿,但她仍是和小丘、小童一起潜进隔壁邻居家来。“啊,亏你比我们早到人界来,”小童不禁想,小竹来了人界也快满一百年了,怎么对于人类的行为模式都还抓不准呢?比他这个不过到人界十来年的小仙还要不如。“难道不晓得要百战百胜,就要知己知彼吗?” 嗯,这可能要归咎于天生资质的不同吧?小童煞有介事的在心里想着,毕竟他是下届月老的不一一人选,而小竹呢?大概终其一世都会跟着她家大人吧!
“就算要百战百胜,也没必要在大白天里到别人家知己知彼吧?”小竹实在不懂他们在急些什么劲儿。“应该要先调查一下这家主人的作息时间嘛!”
大白天耶,任何有常识的人都知道,这做坏事都得趁夜黑月高、四下无人时才好办事。
现下,他们一行三人就这么大剌剌的闯入别人家中,万一让过路的神仙们给发现了,上报到天庭去,那他们可是会吃不完兜着走耶!
“哎呀,小竹,这个你就不明白了。”小丘抓到发言机会赶紧跳出来说话,“我和小童这些年在人界可也不是白混的,现在的人啊,大白天时根本就不在家,如果要闯空门偷东西的话,大白天是再适合不过了。”
“闻空门偷东西?”听到小丘这么说,小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们这些年都在人界做了什么啊?”
“我们当然是片刻不敢忘掉自己的任务,不分晨昏书夜努力的在执行自己的工作呀!”提起运事,小童脸上充满了骄傲。“对不对?小丘。”
虽然到人界十多年,一直到今年才找到他的第一个目标。但想想,这人海茫茫要凭月老给的资料找到人,根本就是海底捞针,难上加难嘛!
若不是他小童凭借着一股一定要完成使命的热忱,他早就放弃了。
现下,好不容易让他找着了第一个人,不管怎么样,他都一定要将那条代表姻缘的红丝线系到那男人的身上去。
“就是嘛,我和小童可是很努力的呢!”小丘立即附和。
“很努力?”小竹很不以为然。“努力到达闯空门偷东西这事都知道了?”
“当然!”小丘洋洋得意的说,“我和小童每天至少要花上三、四小时看电视。虽然我们不会去干这种鸡鸣狗盗的勾当,不过人界发生什么么事、有什么么景况,我们还是得去了解的。”
“没错,你就不晓得我和小丘有多努力呢!”小童连连点头表示赞同。“我们可不只是看而已,还有做笔记呢!小丘,把咱们做的笔记拿出来。”
“不必了、不必了,我相信你们就是了。”
小竹不得不承认,他们说得没错,在都市里,白天的时候大多数的人都工作去了,家里根本不会有人。“好了,小童,你们到这里来是打算探查什么东西?”
她看了眼他们所处的房间,放眼所及,全是多到数不清的各式书籍,以及一张木制的大书桌和办公椅,其他的嘛……她的眼睛在房里淄了一圈,除了书、书桌和椅子外,还真的没别的东西了。
“对喔,小童,我们是来探查什么的?”小丘显然也搞不懂他们今儿个到这里来,是要探查些什么?
小童听到他这么问,伸手就赏了他一记爆栗子,疼得他眼泪险些从眼眶里溢出来……。
“你干嘛打我啊!”他圆滚滚的小脸皱成一团,有着极度的委屈。
“很痛耶,你知不知道?”
“废话,要是不痛我干麻浪费力气敲你这颗笨脑袋啊?”小童没好气的说着,“我们来这里,当然是要调查冷天寒的生活作息、日常喜好,最重要的是他喜欢的女人类型阿!” “冷天寒?”小竹听到这名字,蹙起黛眉。“这就是那个人的名字吗?”那个被小童称为目标物的人。
“对啊,他就叫冷天寒。”小童点头,小手掌一翻,一本蓝底的簿干立即出现在掌心。“己酉年正月十二日子时出生,嗯,没错,就是他。”“你们怎么确定就是他?就凭这个?再说,这世上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甚至是同名的人多得是,你们可不要病急乱投医啊!”
“放心吧!”
小童得意万分,“我们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工作,绝对不会认错人的。”
这十来年中,他们找到四个符合条件的冷天寒,不过这四人中,却没有一个能让小童带下凡的红丝线给系上,也就是说这四个冷天寒已有命定的婚配。
而前些日子,当他终于找着了住在小竹家隔壁的冷天寒时,他便将红丝线的一头系在他身上;没想到这么试,那红丝线就好象融化似的隐没在他的身体里。
也就是说,这个冷天寒正是他们干寻万找的对象,而及这个人居然就住在他好友——小竹家隔壁。
此乃天意不可违啊!这肯定是冥冥之中上天的旨意。
“嗯,没错就好。”就怕他们两个来个乔太守乱点鸳鸯谱,要不弄成那样,麻烦可大了。
”还有,小童,我们三个难道就站在这里,便能探查到什么吗?”
从他们潜进来后,便一直站在原地不动,哪儿也没去,什么东西也没翻,小竹可不认为这样子能查出个什么东西来。
“哎呀,这你可说到重点了。”小童双手一拍,立刻开始派任务。“小丘,你负责这里,我和小竹去找找冷天寒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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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发现这房子的格局和她与大人住的地方相差不远。不过大部分的房间并没有经过精心整理。很显然的,这房子的主人并没有花太多心思在摆设上,眼前所看到的物品全都是以实用为主。
不像她还会在房里挂些画啊、摆些花啊,再不然就是贴贴壁纸,改变房间原来的面貌。
这房子陈设虽然简单,不过倒是不失整洁。
“嗯,至少主人还有认真在做打扫工作呢!”小竹不停地四下张望时,不忘称赞一下这里的主人。
对于自个儿趁着主人不在时,混进别人的家中,小竹内心感到十分的不安与抱歉。虽然这行为不是出自于她的本意,但是不论她如何调适,就是无法从愧疚感里跳脱。
反观小童,简直就是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不但无视于自己入侵者的身分,甚至大刺刺的批评起这房子的装潼、品味之类的事。
而跟在他身后的小竹非常担心,如果这时候那个叫冷天寒的突然回家的话,可该如何是好啊?
“小童,我们看了老半天,什么也没看到,不如先离开这里,等回我家后再做商量巴!”待得愈久,被人发现的可能性愈大。小竹心中如是想。
虽然她小竹只是个小小的石竹花精,也没那个资格列名仙班,可是万一让人给当成小偷,还是超级不名誉的。万一被哪个长舌的过路神仙给瞧见了,那她小竹回天界后,岂不是成了众仙的大笑柄了?
“用看的当然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看不出来啊!”小童理所当然的说着, “这人界不是还有句话,看而说不如起而行吗?”
“咦,有这句话吗?”她在人界这么久,倒还没听过。
小童知道自己雷了馅,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道:“这当然,我到人界后努力的遍览群书,自然会知道你不知道的啊!”
“呃,是这样啊?”
“这当然。”他挺起肉肉的胸膛,为自己的话背书。 “所以说啦,我们这样用看的,绝对是看不出什么东西的。”
“既然看不出什么东西,那我们回去吧!”
“不、不、不,”小童轻摇食指, “我们用看的看不出什么,但是动手搜的话可就不同了。”
“什么!?动手搜?”
“对啊!这可是十分重要的一环呢!”说着,他不知从哪里弄来雨双白手套。 “来,戴着这个,这样才不会留下指纹。”
接过白手套,她心想,他们哪来的指纹啊?不过,为了避免小童在一旁罗唆,她还是将手套给戴了起来。
“我们要搜些什么东西?”
“这个嘛……这边没什么私人物品,那就表示冷天寒并不常出现在这几个房间里,我们能得到的资料也十分有限,所以……”
他朝着走廊尽头那间看起来与众不同的房间-指。“我们进那间找!”
他的第六感告诉他,所有的秘密就在这个房间里。
看着小童那过于自信的眼神,及太过夸张的动作,小竹叹了口气——
“拜托,小童,以后日本的电视连续剧少看一点!”
他的动作与她前些天看到的什么某某搜查线中的一个脱线警官简直如出一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