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南羞恼地瞪著他,一边急忙地穿妥衣服。
「快走。」她咬牙切齿地。
被法子撞见这一幕,她真的好想死。
「你说得容易……」他挑挑眉,示意要她看看自己裤子里无法在短时间内「伸缩自如」的东西。
「我不管,你……你……」她真是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你自己找地方藏,不关我事!」说著,她大步地朝门口走去。
定海怔了一下。找地方藏?裤子里的空间有限,怎么藏?
视线一瞥,他看见椅子上挂了件她的外套。顺手一抓,就遮住了他令人脸红心跳的部位。
而同时,仓皇逃离的法子已一脸尴尬地走进来。
「你……」见他拿著自己的外套遮掩,纱南忍不住又动起肝火来,但顾及法子就在一边,她按捺下来,「你走吧!」
「别急……」他慢条斯理地走到法子面前,「你好,我是须川定海。」
法子当然知道他是何许人也,但她必须假装不知情,以免纱南的任务失败。
她并不知道纱南的侦探身分已经曝光了。
「你好,我是法子,纱南的姊姊。」法子露出了狡黠的笑意,「抱歉,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是有点。」他微微地皱起浓眉,眼中有一种促狭意味,「我差点儿就得手了。」
「你……」纱南脸儿一红,气呼呼地瞪著他。
他撇唇一笑,不疾不徐地,「不过没关系,以後还有机会。」
「谁要给你机会!」纱南气愤地抓著他的袖子往门口拖,「你走,赶快走。」
「你的衣服……」他摆明了要逗她,「我找时间还你。」
「不用了,留给你做纪念吧!」说著,她将他推出门外,砰地一声关上门。
她靠在门上,松了一口气,像是刚从什么杀戮战场上逃出般。
转过身,她发现法子正环著臂,站著三七步,一脸「我知道你们都干了什么」的表情。
不等法子开口,她急著撇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没想,我用看的。」法子闲闲地说,「你早上在电话里沮丧得像要去自杀了一样,我还想说要过来安慰你的说……看来,你已经不需要我的安慰了。」
「你说什么?」纱南羞恼地白了她一眼。
法子嘿嘿一笑,「怎样?这是你调查他偷情的计画之一,还是你已经脱稿演出了?」
「你别胡说……」
「我就说他很迷人嘛,你看,你不就被迷得神魂颠倒?」法子轻叹一声,语带嘲谵地,「处女的免疫力是比较差……」
纱南走到她身边,用肩膀撞了她一下,把她撞得跌进沙发里。「都跟你说不是那样!」
法子挪挪身子坐好,「那么是怎样?」
「说来话长……」她显得有点疲惫。
「我有的是时间,」法子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你如果不说,我就把你们的……」
「酒井法子!」纱南打断了她,恶狠狠地威胁她,「要是你敢到处宣传,我绝不饶你!」
「干嘛那么生气?人家撞见你们亲热,不知道有多内疚,我心里有很深的罪恶感耶……」她装模作样地一脸无辜委屈。
纱南狐疑地睇著她,「你干嘛有罪恶感啊?」
「你不知道那种感觉就像是……打断了一对狗情侣在路边嘿咻一样。」说著,她狡猾地一笑。
「你……」听见她的形容,纱南气得想扁她。
「别生气!」法子嘻皮笑脸地,「就算是狗,你们也一定是世界上最英俊的公狗跟最漂亮的母狗。」
听见她的狡辩,纱南真不知道该哭该笑。「我看你才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啦!」
「随便你怎么说,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们是怎么了。」法子摆出一副三姑六婆样,「你该不会是煞到调查对象吧?」
纱南给了她一记卫生眼,懒得搭腔。
「我看你不如把他抢过来自己用,也不用那么大费周章地找他偷情的证据了,依我看……他绝对是『种马型』的……」说著,她不知想起什么,暗暗窃笑了起来。
看她笑得那么淫荡,纱南忍不住糗她,「看你笑得多『淫』。」
「喂,你没大没小!」
「你才为老不尊咧!」姊妹俩就这么斗起嘴,谁也不让谁。
吵了好一会儿,法子想起她想知道的事情还没有答案,「你现在到底是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没了。」纱南轻描淡写地说。
「什么没了?」法子问。
「三百万没了,还得还人家八十万啊。」她沮丧地说。
「为什么?」
「他发现我是侦探了。」
法子没再问,只是露出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她阿娜答说得对,纱南的生意是被她自己「蠢」坏的。
「他说他没跟二木恭子偷情,会跟她去饭店纯粹是朋友之义,出手相助。」
「相助什么?」
「二木恭子向他哭诉她被丈夫打,愤而离家出走,因为他们曾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所以他就帮她。」
法子沉吟片刻,「你觉得是真的吗?」
「我尽量不相信他的片面之辞,但是……又忍不住相信了。」
法子扬眉一笑,「你爱上他了。」
「才没有,是他先说他爱上我的!」死都不肯承认自己对他有爱意,於是她把他也拖下了水。
法子微顿,「听起来,你们好像两情相悦,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说著,她不知盘算著什么,「这种金龟婿哪里找?你还不趁机把握?笨!」
「哪那么简单?」纱南斜睨了她一眼,「我怀疑他除了二木恭子外,还跟另一名有夫之妇往来。」
「喔……」法子付了一下,「你是说你躲在床底下偷听到的那一个?」
「就是她。」
「你嘛帮帮忙!」法子啧地,「你又没亲眼看见。」
法子瞟了她一眼,「而且人家他都说爱你了,你还要怎样?」
「那我不让他爱行了吧?」她有点负气地,像个想吃糖又抵死不肯拜托人家的小女孩。
「少来!」知妹莫若姊,法子才不信她那套说辞,「我刚才看到的可不是那样。」
「你只看见片段……」她死不承认刚才「差点失守」的事实。
「是,那个片段,我们叫它前戏。」说完,她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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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集团,总裁办公室。
二木恭子哭丧著脸来到定海面前,「定海,我……我……」
「你又怎么了?」才两天不到,她又来哭天抢地?怪了,他以前居然没发现她有当苦旦的潜质。
「我跟他又……」
「恭子,你为什么那么确定他有外遇?」末等她哭诉,他打断了她。
「我……」她迟疑了一下,「我凭女人的直觉嘛!」
「以我对你的了解,你的直觉一向不准。」要是她的直觉够准确,当初就不会看不出来他才是「真龙天子」。
如果是别人,肯定不会对嫌贫爱富的前女友伸出援手,是他「天性善良」,才会不记前嫌地帮个小忙。
但帮忙不表示他会干涉,毕竟这是家务事。
「定海,我……我想跟他离婚……」她极尽所能地装可怜。
「那你应该找婚姻专家或律师谘询,我没结过婚,更没有离婚的经验。」他说。
「定……」见他还是保持著置身事外的态度,她捱了过去,「我……」
在她伸手触碰他的身体之前,他非常有技巧地闪开了。
「恭子……」他觉得她老是一副想寻求慰藉的样子,可惜……他并不想给她任何慰藉。
「定海,我後悔了,我当初不该负气嫁给二木,我……」她眼底带著一丝羞恼,但压抑著。
「恭子,我不晓得你究竟想怎样,不过我想告诉你……」他神情严肃地,「在你决定任何事情之前,一定要考虑清楚。」
「正海?」她微蹙著眉,懊恼地。
她不想听他教训,只想诱惑他与她发生关系。
他又一次打断了她,「恭子,我不希望你来找我帮忙,却反而引起真正的家庭革命,你知道吗?二木他雇了侦探在调查我们。」
「咦?」她陡地一惊。那女笨探居然被发现了?她忍不住在心里暗骂。
「不管二木是不是真有外遇,我认为我们也该避开这种瓜田李下之嫌。」
「那个女侦探查不出什么的啦,我们……我们清清白白啊!」一急,她冲口而出。
定海微怔——
女侦探?他可不记得他刚才有提及侦探的性别。恭子怎么知道侦探是男是女?
在这件事情的背後,到底有著什么样的内情?
她向他求助,他从不觉得奇怪,以她的个性及一贯的作风,会在婚姻不顺利的情况下向前男友求援,是有可能的。
虽然纱南在同时间出现在他身边,但他并未将两件事联想在一起——直到几秒钟前。
她一时嘴快,但她并末察觉,而他也表现得若无其事。
「恭子,你回去吧!」他说。
「定海……」
「你婚姻不顺利,我很同情,但……我其实帮不上什么忙。」他脸上虽不至於凶恶,但眼底却显阴沉。
她眉心一皱,「你还气我当初跟你分手吗?」
「我已经不记得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了。」说著,他绕问办公桌後,「现在是上班时间,我无法招呼你,你请回吧!」
「定……」
「要我找人上来接你下去吗?」他打断了她,低头阅览著公文,态度客气而疏离。
二木恭子恨恨地瞪著他,不一会儿,她悻悻地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她前脚刚离开,定海便打了通电话给千圣。
「千圣吗?」他声音平静地,「请你老公帮我查查,二木忠夫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寻常,谢了。」
放下电话,他抬眼望著玻璃裔外蓝澄澄的天空,眸底闪过一抹教人寒颤的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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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纱南部觉得心神不宁。三不五时地,他的身影、他的声音、他可恨的一切,就会钻进她脑子里,大肆喧嚣一番。
私底下面对自己时,她不得不承认……她是真的对他动了心。
但她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坦然表明,不只她对他仍有犹豫,还有……他真的爱上了她吗?
爱情应该需要时间培养,不是吗?
这样的感情会不会太速食、太冲动、太愚蠢?
「唉……」她唉声叹气地往沙发上一躺,全然忘了她必须先想想到哪里找钱来还二木。
正发著呆,她接到了定海的电话——
「你准备给我机会了吗?」
他从话筒里传来的声音让她怦然心动,但她硬是不表现出来。「你作白日梦比较快。」
「干嘛那么无情?我已经解释过了,我跟二木恭子绝对清白。」他说。
「谁知道还有没有其他备胎……」她轻哼一声。
电话线的那端,他笑了起来。「我就说你在吃醋。」
「你少白痴了!」她羞恼地嚷嚷,「谁有空吃你的醋?我只是……我……我不跟你说了!」
「你放心,我会证明我的清白的。」他说得正经八百。
「清白?」她哼笑著,「信你的是笨蛋。」
「你不就是个笨蛋吗?」他嘲笑她,但语调是温柔的。
「你!」是,她知道自己不是太聪明,但他干嘛说出来啊?
「别生气,我正在调查一件事,等有结果,就能证明我无罪。」他认真地说。
「谁理你,关我什么事?」明明心意因为他的坚定而动摇,嘴上她还是不肯给他希望。
「当然关你的事,」他一笑,「我可不想让未来老婆对我的人品有所质疑。」
听见他称自己为未来老婆,她羞红了脸,心口止不住的狂悸。
「神经!」她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装腔作势地咒骂他一记。「再见!」
在她挂断电话之前,电话里传来他最後的一句话。「等我的好消息。」
挂了电话,她满脸潮红,心跳急促,整个人从脚底至头顶,都像是快烧起来似的。
「死啦,我一定中邪了!」
两分钟不到,电话又响了。
真的是吃饱没事做,还打来?她在心里嘀咕著,但脸上却有著喜悦之情。
接起电话,她假意不耐地,「你是吃饱撑著,只会打电话吗?」
「是我。」电话那头不是定海的声音,而是二木。
「啊?」她一怔,这才想起自己任务失败之事,「二木先生,有事?」
她心虚地。
「听说你失败了?」
咦?她都还没跟他报告,他怎么知道了?消息这么灵通,难道他是千里眼?
「你是怎么办事的?居然被发现?」二木在电话里咄咄逼人,「我要求退费。」
「啊?」退费?她……她拿什么退?
「你啊什么?又不是我出问题。」他语气不耐地。
她支吾著,「能不能先退一部分,我……」
「难道你把钱花光了?!」提到钱,二木忠夫显得急躁。
「不……不是,因为我有急用,所以……」
「你急,我就不急?!」他凶恶地打断了她,「我急著要钱,快还来!」话罢,他使劲地挂了电话。
她怔望著话筒,「不会吧?大老板会急著要钱?有没有搞错,才八十万耶。」
天啊,八十万他就激动成那样,不知道她要是真的抓到须川定海跟二木恭子偷情的证据,他是不是真的能拿出三百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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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後,定海接到千圣的电话,知道了一些「实情」,而这些实情也解开了他所有的疑问。
而他决定……他要揭穿二木夫妻俩,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诡计。
於是,他打了通电话约了二木恭子及二木忠夫,但前後时间却相距二十分钟。
接著,他就等著这对贼夫妇中计。
二木恭子非常准时地在约定时间来到了他的办公室,她向来只会迟到,早到或准时这种事在她身上从未发生。可见,对於他主动约她,她有多欣喜若狂。
「定海……」二木恭子嗲声嗲气地,「我真意外,你居然会主动约我……」
「我突然想见你……」他露出成熟而迷人的微笑,电得她茫酥酥。
她喜出望外地,「是吗?」
她趋前勾住了他的手,「为什么想见我?是不是……」她就知道他不敌她的美人攻势。
「我只是觉得你真是可怜,居然嫁了二木忠夫那种男人。」说著,他轻搭住她的肩,「最近你住在饭店里,一定很不舒服吧?」
她顺势地将头往他肩头一靠,娇滴滴地,「你现在才知道……」
其实她心里一直盘算著一件事,那就是……她何必跟二木忠夫那衰鬼捱?
如果定海愿意跟她重温旧梦,就算没有名分都比跟著二木好。
当年她眼睛脱窗,才会误判情势,铸成大错,但现在……她或许还有翻身的机会。
只要钓上了定海这只大鱼,她这辈子肯定吃穿不愁。
「为了让你舒服一下,我安排了一个『节目』……」说著,定海将她往办公室後方的房间带,眼睛还瞥了一眼他刻意放在桌子上的相机。
「这是……」在步入门口前,她疑惑地。
「这是问套房,非常舒服的套房,有大床、有透明的大浴室,还有……」他推开了房间,而二木恭子脸上的表情也由兴奋转为错愕。
「嘿,学姊!」房里的床边坐著打扮得美美的千圣,「好久不见。」
「你是……千圣?」完全变身为女人後的千圣,她还没见过。
「是的。」千圣看起来比她更千娇百媚,「我是不是美得冒泡?」
「是……是的。」她怔怔地,转头问定海:「千圣怎么会在这里?」
定海一笑,「我叫他来让你舒服啊。」说著,他将她往床上推。
她一倒在床上,千圣立刻将她翻转过去,压住她。「学姊,我功夫不错喔。」
「你……你们要做什么?」面对这突发状况,二木恭子急了。
「当然是……」定海往床边一坐,「让你舒服。」话罢,他朝千圣眨了眨眼。
千圣一笑,捏住她的肩膀,使劲地揉了起来。
「啊……」二木恭子发出了介於爽快与痛苦之间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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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衣食父母」的召唤,二木忠夫当然也在约定的时间准时到达。
一进到办公室,只见空荡荡的没有人影,而耳边隐隐地听见若有似无的女性呻吟……
他好奇地朝声源前进,发现在办公桌斜後方有道门,而那如欲女叫床般的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再细听,他惊觉那叫床的欲女竟然是他老婆——二木恭子。
「贱人,叫你诱骗他上钩,你居然真的玩起来了?」他咬牙切齿地暗咒害 。
当初约定好由她去诱惑须川,然後他再找人於关键时刻,拍下他们疑似亲热的照片,好好地敲他一笔。
虽说是偷情,但他可没叫她跟须川真枪实弹地来啊!
眼睛一瞥,他发现办公桌上居然放著一台相机。
「天助我也!」他抓起相机,毫不犹豫地往那房间冲。
他要拍下须川跟他妻子偷情交欢的画面,他要向须川索取天价的遮羞费,他要……
推开虚掩著的门,他抓著相机就是一阵狂拍掹按——
但忽地,他发现镜头里并没有须川跟他妻子交欢的画面,而是一名美艳女子跨在妻子背上,为她……马杀鸡?!
目光一转,他赫然发现须川确实也在房里,只不过他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这……」他陡地一惊,相机也咚地摔在地上。
「老公?你……」见到丈夫冲进来,还抓著相机猛拍,二木恭子也傻眼了。
他怎么会来?而且还抓著相机?
这时,千圣闲闲地下床,像个没事人儿地站到一边去。
角落里,定海发出了声音,「二木,有没有拍到什么好照片?」
「我……」虽然证据确凿,他还是试著想辩解。「不是那样,这……」
定海没时间听他的支吾其言,「听说你上个月在赌城输了日币八千万,正被美国的黑道追债?」
这是千圣的老公所查到的消息。二木夫妻俩到赌城豪赌,不知是衰神当头还是怎样,两夫妻加起来一共输了日币八千万。
他的公司营运正常,但并没有充足的流动资金可用,为了维持公司正常运作,他们夫妻俩竟将歪脑筋动到了海内外资产多达几千亿的定海身上,准备狠狠地敲他一笔。
「你要恭子先来一招『可怜弃妇』,然後想引诱我跟她有所暧昧,接著……你就找侦探跟踪我,企图抓到我的把柄。」定海十指交缠地搁在腿上,「到这儿,应该都没什么错误吧?」
「定海,是他逼我的!」见事迹败露,二木恭子忙著撇清关系。
果然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啊!
「你闭嘴。」他冷冷地睇了她一眼,「你只是个低能的投机者。」
「定……」二木恭子哑然。
「二木,」他面无表情的看著二木,只有唇角挂著一抹淡淡地、冷冷地笑,「你一定料想不到那个侦探会露出马脚吧?」说著,他站了起来,定到了木然的二木忠夫面前。
他拾起了相机,把它塞到二木手里,「拿回去做纪念吧!」
「须川,你……」二木忠夫心知被反将一军,再狡辩也无用,一睑懊恼。
「带著你老婆离开这里,从今以後,我不想再看见你们,而长河集团也会停止所有与你的合作。」说著,他冷漠一笑,「卖了你的公司,应该够还债吧?」
「须川先生,」二木忠夫不放弃最後一丝希望,「我们……」
「什么都不必说,在你设计我之前,早该想到可能会有这么一天。」他手一指,「门在那儿。」
二木忠夫与二木恭子互视一眼,一脸愁云惨雾地离开。
隐隐地,还能听见他们相互指责的谩骂声。
「都是你坏事!为什么冲进来?」
「是你贱吧?居然偷偷地跑来见他!」
「不是你要我勾引他吗?」
「我看你根本是想跟他来真的吧?谁不知道你一直後悔当初离开了他。」
「你才是……」
当他们的声音消失在耳边,定海摇摇头,感触颇深地一叹。「真悲哀啊。」
「是他们活该……」千圣说,「不过话说回来,你真的要放他们一马?」
「他们也算是有功劳。」如果不是他们心怀鬼胎,也不会间接促成他与纱南的相遇。
千圣明白他所指的功劳是什么,「他们好狗运,总算没『所托非人』。」
他睇了千圣一记,淡淡一笑,「好累,帮我马一节吧!」
「那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