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葵,她死了!”樊少瑜不敢置信的盯着语梅,不能接受上一刻还跟他说话的语梅这一刻已失去生命,沉入深眠。“你毒死了自己的妹妹,天!快走,我们快离开这儿,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是你毒死语梅的,我们快走广
樊少瑜拉了语葵就想往外冲,语葵反拉住他不让他离开,“葵,我可不想见你被羿云分尸,我们得快走!”
“她还没死。”语葵沉静的宣布。
“你知道羿云很爱语梅的,所以让他知道是你毒死语梅的话,他会不顾一切的追杀你……你刚刚说什么?”樊少瑜自顾自的说下去,讲到一半突然想起语葵刚刚好像跟自己说过话。
“梅还没死。”语葵平静的重复一逅,明了的解释,“这种药可以让人呈假死状态数日,如果不这没么做的话,语梅活不过五天,到‘淮谷’至少要三天,到时候就来不及救梅了,但假如我们让她假死几天,等她醒过来之后,我们也刚好到“淮谷’,还有时间让师父师叔救她,我不骗梅是毒药,她是绝对不会喝的,梅这个人的缺点就是对任何事都太武断,不骗骗她不行。”
“等等,你是说,语梅只是暂时死亡,几天后就会醒过来?”樊少瑜撷取语葵话里的重点又问一次。
“对。”语葵把语梅摆好,替她盖上被子。
樊少瑜这才放心的吁气,刚刚他真的吓死了,以为语葵真的毒死语梅,“可是,我实在不明白,为何语梅不愿接受你师父师叔的救助呢?”
“我不会狠心到连自己的妹妹也毒,我这一生中惟一的错误就是救你。”语葵唇角含笑的嘲讽道,不等樊少瑜反驳,她随即转回正题,“因为梅觉得时间会来不及,与其等师父师叔亲口宣布她的死刑,倒不如自个儿找个地方静静等死,不愿在她的男人的心中消失地位,所以才不愿求生,好奇的樊少瑜宝宝,请问你还有问题吗?”
樊少瑜着迷的望着语葵唇畔那抹淡淡的笑意,深遂而明亮的星眸不自觉地盈着柔情,“有啊!例如你为何要将羿云唤作语梅的男人?”
语葵淡淡一挑眉,富含玄机的瞥眼樊少瑜,“去准备马车,我们三更时出发。”
“葵,我的问题……”樊少瑜还没说完就让语葵推出房门,他望着关上的门,摸摸鼻子,听话的去准备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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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更人敲敲鼓又打打译,口中喊着:“天乾物燥,小心火烛,三更到。”
寂静无人声的夜晚,报更人的声音显得特别宏亮,一道纤纤黑影闪入语梅的房间,她熟稔的寻着了床上沉睡的语梅。
藉着月光,她清楚的看见了语梅无瑕的容颜泛着苍
白无人色的气息,显然的,她的入侵并未打扰到语梅的“安眠”,取出事先预备好的匕首,正想一股作气的刺进语梅的心脏时,她发现语梅的胸口并没有上下起伏,再进一步查探,她蓦的伸回放置于语梅鼻下的手指,捂住自己的嘴。
没有呼吸!那不就……不就是死了吗?
令沅沅让这个事情骇住了,但没多久又露出个快意的笑容,死了,难怪今晚用膳时她没有出来吃,原来她死了,太好了!济兰,你的努力没白费,阻碍我们的人已经有一个死了。
另一个就让我来解决吧!令沅沅转战到羿云的房间,她没发觉的是,在她离开语梅的房间后,有两道黑影迅速潜进语梅的房间,搬走语梅,连夜离开玄穹堡。
羿云一夜辗转难眠,只因今夜用膳时没见着语梅而语葵又不准他进去“骚扰”语梅,好不容易才要睡着之际,一声轻响使他整个人清醒过来,提高警觉不动声色的等着来人的接近。
杀意,羿云在匕首落下时捉住来人的手腕,迅捷起身点了来人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
“你是谁?”羿云点燃腊烛,房内大放光明,面向令沅沅。
“哼!连我你都不认识吗?”令沅沅冷哼一声,反问。
这声音……“小翠?哦,不,或者我该叫你令沅沅。”
羿云微微一笑,等了许久,她终是忍不住露出狐狸尾巴。
所有的事可以一并解决。
“聪明,水羿云,我们今天可以把帐结算一下了!” 不得动弹的令沅沅恨意甚深的吼着,她这一吼,可把睡在隔壁的乔甫伟和苍祺吵醒了,他俩冲过来时所见的画面就是羿云背对着门口,而身着黑衣的小翠……哦,该称令沅沅,被羿云点住穴道,但眼中的强烈恨意几乎可把烟水居烧成灰烬。
令沅沅一见赶过来的乔甫伟和苍祺,大笑出声,“你的好朋友来帮你了。”
“甫伟、苍祺,别过来。”羿云轻声命令,“我没想到你这么想要我死,非但毒我,还想杀我。”
“你该死!你根本就不该活在世上!如果没有你,我就不会被迫嫁你!”令沅沅愤恨的大吼。
“你以为这门亲事是我所愿?”羿云反问,然后他轻笑,“不,我根本不乐意接受这段硬塞给我的婚姻,如果你跟我同样不乐意,为何当初不拒绝?”
“拒绝?皇命能拒绝?”令沅沅气羿云平静得好似她一点也不构成可以威胁他的条件。
“所以你想毒死我好跟你的情人私奔?” 羿云肯定的
问,“如果你当初肯找我商量,我会全你们的。”
“是吗?太迟了,济兰已经死了,你们害死了他,我要你们偿命!”令沅沅丝毫未觉自己的作法错了。
“他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羿云猜着今天的杀手应该就是她的情人。
“不,该怪你们,你们杀了他!我们为了我们的将来,有错吗?为何你们要如此残忍的杀了他!”令沅沅指责。
“凶手、凶手!”
羿云眉一蹙,脸色一沉,“那你们合谋想毒死我,又三番两次置梅于死地的行为,不也是凶手?”
羿云说这话的同时人已“飘”到令沅沅面前,一只手已扼上令沅沅纤细的脖子,令沅沅吓得倒吸口气,若非她让羿云点住穴道,她绝对会昏倒。
“你们只为了自己而一味的伤害别人的行为,才算得上是最自私的凶手,你有没有想过,为了你和你情人的幸福就得牺牲其他人的性命,这幸福你们尝得下去吗?”羿云只要一想到语梅让这对猪狗不如的男女伤得多凄惨,几乎要失去她,他就无法原谅他们自私自利的行为!
令沅沅被羿云指得不能呼吸了,她就要死了……但是,她绝对不会让水羿云好过的,她“嘿嘿”的冷笑两声,“你……我死了……你就不会知道林语梅怎么了。”
一扯到语梅,羿云立刻放手,令沅沅因极度的痛苦而使得穴道解开,她整个人重心不稳的跌坐在地,不停的咳嗽,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她一度无法尝到的空气。
“梅怎么了?”羿云双手环抱胸前,深觉没这么掐死她是她好运,他根本不相信令沅沅能拼出什么有关语梅的消息来,语梅正在映月小苑裹不是吗?
“林语梅她死了”令沅沅得意的说出这个没人相信的事实。
“梅死了?”羿云冷笑一声,“你心肠够狠,连要死之前都可以恶毒的咒人死,看来回你在世上只是让世上多一名败类,没什么贡献。”
乔甫伟和苍祺也轻蔑的哼嗤。
“我说的是实话!先前我是要先去刺杀林语梅的,没想到她早就死了,根本不用我动手,从尸体僵化的程度来看,她少说也死了五个时辰之久。”令沅沅的话让羿云揪然变色。
会吗?梅没用晚膳是因她己……不!羿云不愿相信令沅沅之言,但为求证,他抛下令沅沅前往映月小苑。
乔甫伟和苍祺对看一眼,没忘记将令沅沅拖去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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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云在映月小苑逸寻不着语梅、语葵和樊少瑜,待乔甫伟和苍祺押着令沅沅前来后,他激动得捉住她的头发往后拉,痛得令沅沅眼泪都掉下来。
“人呢?”羿云逼问。
“在房里啊!放开我,水羿云,我乃堂堂宰相之女
今沅沅的话令羿云哼笑,“若你还有一点廉耻心的话,劝你别在这个时候拿出会因你而蒙羞的身分来压人,人呢?”羿云冷峻的表情是令沅沅从未见过的,她害怕的打起冷颤来。
“我没说谎,她真的在里面,死了……”令沅沅的反驳因羿云没有温度的手再度拍上她的颈子时自动逸失,她已经怕得昏倒不了,只能任惧怕爬满胸臆,淹没她。
“羿云,看来她真的没说谎,瞧她一副快吓晕的模样,不可能说谎。”乔甫伟出面劝着失去冷静的羿云,“你有没有问过语葵或者少瑜?”
“他们俩也不见了。”羿云凄寒的语气中隐着深沉的焦虑,他深怕令沅沅说的是事实,深伯语梅真的离他远去。
“说不定他们俩带着语梅走了也不一定,说不定是要去‘淮谷’找语梅的师父救语梅啊!”苍祺设想着可能性。
“是吗?,那为何不通知我们,要偷偷摸摸的离去?”羿云的冷酷崩裂,只剩下对语梅是生是死的忧心忡忡。
或许,语梅根本没存活的希望,所以语葵和少瑜才不告而别。乔甫伟和苍祺异“心”同“看法”的想着,因为语梅今天下午边说话边吐血的模样可是历历在目。
“现在先把今沅沅处理掉,顺便解除你和令沅沅的婚约,洽好你的眼睛,你忘了语梅跟你的好等你眼睛能完全看见的那一天,你第一个希望看见的就是她吗?所以,你别担心语葵和少瑜会把语梅带到什么地方,而是要担心你的眼睛何时完全复明,还有,你和令沅沅的婚约也不能再拖着不解决不是吗?等你将一切都处理完了,语梅就回来了。”乔甫伟哄着羿云,明白现在只能先哄着他,安抚他因语梅失踪而掀动的情绪。
“真的吗?我这样做梅就会回来吗?”羿云寻求认定的问,俊脸布满不肯定及希冀。
“当然,绝对会!”乔甫伟和苍祺有默契的先点住令沅沅的穴道,以防她破坏他们的计划。
“羿云,语梅那么爱你,绝不会舍下你一人先走的,你别听令沅沅胡扯。”苍祺苦笑,想着万一让羿云知道自己和甫伟骗他时,到时自己的惨状。
“对嘛!这女人,自己见不得人家好,就随便乱说谎,你可别上当啊!”乔甫伟比较实际一点,已经想到要怎么“落跑”这方面去了。
听了一番安慰的话后,羿云方才露出笑容,“对,我要赶快做好这些事,那梅就会回来了。”
羿云迫不及待的吆喝下人,准备将整个事件做个结尾,乔甫伟和苍祺则哑巴吃黄连的相对苦笑、想着未来谎言被揭穿的可怕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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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山,白公元前三世纪秦代开始,因为山色呈现黑色光泽的缘故,所以被称为移山(憋,黑之意),到了唐代,唐帝王姓李,且好道家李耳之说,当时有人杜撰了黄帝轩猿氏在移山炼丹的神话故事,唐玄宗李隆基遂在天宝六年(公元七百四十七年),诏令改移山为黄山,黄山的山名也就沿用至今。
世人知黄山奇,主体部分为现所称之七十二宰,宰宰都是直立柱状的高宰,山毕与山峰之间都呈现宽阔的山谷,“淮谷”便是位处在这层层峭壁千仞中。
由于地势险峻,鲜少有人会靠近这儿,外人也不知原来在黄山某处谷底会是这样的一座世外桃源。
“淮谷”外头是一道狭长得只容得两人并肩通过的峡谷,这不能怪“淮谷”太难进入,只能怪两座山生得太过于接近,才会有这样的人日,走了大约两公尺左右,前方就一片豁然开朗,一大片红梅林落入眼中,待冬天来临便可看见红梅迎风飘舞的模样,美极了,不过别贪看红梅的美丽,它可是依照五行八卦方位来种植的,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困在里面,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
出了红梅林,眼前所及的是一大片向阳的葵花,迎风摇曳生姿,好不动人,不过它也是依五行八卦而种植,一个不小心,还会踩中陷阱掉入窟窿,同样的,不会有人来救;最后,则是竹林,常年翠绿的竹林本身并没有设下任何机关,愈走向深处,就可见一幢以竹建成的三合院,它的四周种植了无数药草、毒草,种类之繁、之齐,生平仅见,难能可贵的是,有些相生相克的药、毒,也可“和平共处”的长得欣欣向荣,三合院中间的空地则挖出个荷花池,植着紫色的荷花。
而三合院门前挂着的联正好成一对儿,左边屋子挂的是左联,上头写着“医世济人不如衣书平”,右边屋子挂的是右联“毒害人命不比任意行”,正中间的屋子则挂着横批“剑人合一是吾,泰淮”,这对不成样的对联正是语葵、语竹、语梅那三个不成师父的师父对出来的。
语葵和樊少瑜一进三合院便大声嚷嚷,“师父、师叔,你们快出来呀!”
这话一喊完没多久,从左边的屋子便冒出一名身着青布儒衣的白发老人,他即是语葵的师父——“毒皇”任意行;不一会儿,右边屋子也冒出一名身着青布衫的白发老人,他即是语梅的师父——“医圣”衣书平。
“葵丫头,你的声音很大哦!”任意行有些受不了的叫着。
“就是嘛!难道你不知道此时是我们午睡的时间吗?”衣书平梧着耳朵,好似耳朵受了严重的创伤。
“语梅要死了这等天大的事,还不值得吵醒你们两位老人家啊?”樊少瑜的话让衣书平和任意行两人呆了下,然后,樊少瑜只觉自己手上一轻,原来手上抱着的语梅已让衣书平劫去,轻放于地看个清楚。
任意行也凑过去瞧语梅的情况,不一会儿,他向语葵伸手,“解药。”
语葵不耽搁的丢给任意行,任意行喂语梅喝下去后,顿时,语梅吐出当初喝下的毒药,整个人开始呼吸。
衣书平为语梅把脉,两道连成一线的白眉此刻巧妙的纠结在一起,而任意行也做相同的表情,若不是现在情况紧急,樊少瑜会大笑,因为衣书平跟任意行这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师兄弟长得出奇的像,加上两人穿着又一样,所以就好像看到双胞胎一样逗趣。
“梅丫头上哪儿惹来这么严重的内伤?金刚指连中两次,这下……”衣书平隐去话尾,叹口气,再吸口气,然后对着语葵喊:“去外头摘些降仙草来,要连根拔起。”
语葵见衣书平说话的方式就知语梅有救,当下放松一颗连日来高悬的心,听话的去摘药。
“喂,小子,过来把梅丫头抱到屋里去。”任意行命着。
“哦。”樊少瑜未敢迟滞的抱起语梅冲进屋内,此时,一名身着黑色袍子,跟衣书平和任意行一样的白发老人才从中间的屋子缓步出来,他伸个懒腰。
“葵丫头和小子你们吵什么劲啊?”他即是语竹的师父——“阴风剑”秦淮,也是“淮谷”正牌的主人,因为“淮谷”是他发现的,即以他的名作为此谷的名。“小秦,梅丫头受重伤被葵丫头和瑜小子送回来,嘘,中了金刚指内伤的病人需要绝对的安静,所以把你的嗓门儿关小一点。”
任意行朝他比个噤声的手势。
“小任,不会吧?前阵子是葵丫头中毒,这会儿是梅丫头受重伤,今儿个是什么年头啊?”秦淮果真将嗓门儿“关”小,用气音问任意行。
“我也不知道。”任意行也用气音口答。
“小任,进来帮我。”衣书平在屋里头叫。“把小秦叫进来,需要用到他的内力。”
“来了。”两人进屋去,一见语梅那惨不忍睹的苍白脸色就心疼不已。
“怎么会这样?好好儿的一个梅丫头,怎么虚弱成这样?” 秦淮当下就要提气运些真气给语梅,却让任意行阻止。
“现在不行。”任意行上前和樊少瑜一同按住因痛苦而扭动的语梅。
衣书平用语葵探进来的降仙草连根带草的捣碎,再加上一堆不知名的案草,将挤出的汁硬是逼语梅喝下,语梅喝下药汁后更痛苦,他加人樊少瑜他们,将语梅半扶起,“小秦,运功输真气。”
“好。”秦淮提气运功,将单平贴于语梅的背,开始输真气给语梅。
“啊!”语梅痛得大叫,仍陷入昏述的她无意识的扭动身子,想摆脱背后传来的热力及全身上下无一幸免的疼痛。
不要用了,好痛、好痛,羿……救……语梅飘浮的意识恳求着,但她却呐喊不出任何话语。
“可以了。”衣书平待语梅不再挣扎,才要秦淮停手。
“呼……”秦淮凝神收气。
此时,语梅的身子由僵持到软化,整个人平静了下来,语葵小心的放她上床,见她气息匀称,才问:“师叔,这样就行了吗?”
衣书平再次为语梅把脉,“暂时,要等到她身子完全好,可得要等上一段时间,就像你也是,毒还没完全清就跟着臭小子跑出去,现在给我躺在梅丫头旁边,没你师父的命令不准再出‘淮谷’一步,臭小子,你守着她们姊妹俩,我要去睡觉。
衣书平打个呵欠,跑到另一间房去补睡他的午觉,任意行和秦淮老早就滚回自己的屋里去补眠了。
要命,睡眠不足可是会损害皮肤的哟!虽然他们已经是老头子,但还是很注重保养的!
语葵一见衣书平离开了,马上不安分的坐起身,怕吵到语梅似的轻手轻脚的下床,樊少瑜有趣的望着用葵的动作,微笑着。
“我们到外头去逛逛吧!”语葵拉着樊少瑜离开三合院,两人往葵花园去,此时,樊少瑜不禁思起侍在玄穹堡的甫伟和苍祺,真是辛苦他们俩了,因为他们三个未留只字片语,不告而别,不知现在情况如何?
“放心,一定是人慌马乱。”语葵答过,一身嫩黄的她像刚盛开的葵花般惹人怜爱。
樊少瑜笑着伸出手,语葵明了的握住,且拉着他继续朝葵花园前进,樊少瑜暂抛心中顾虑,开心的跟上语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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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随着令沅沅因谋害未婚夫被处流刑,而羿云又获皇上谅解卸下贵族的身分后,一切尘埃落定,只是……
“你可以张开眼了。”大夫老成的声音在羿云耳畔响起。
他顺从的睁开眼,随即又阖上眼,刺眼的光线让他的眼睛睁不开。
“大夫,怎么了,羿云怎度又阖眼?”纪华在一旁忧心的问。
“光线,很刺眼,以前梅要我拿下布条之前会将房内弄暗。”羿云抬手抚额,这去些入侵的光线,这才稍稍减去眼睛的不适。
所有人皆屏息的望着羿云转动的眼珠,最后,他的视线落在纪华的身上,雀跃的唤声:“娘。”
纪华顿时泪流满面,高兴得全身颤抖着,她抱住羿云,“是我、是我,儿啊!你真的看见为娘的吗?”
“娘穿着淡蓝色的家居服,淡蓝是您最爱的颜色,孩儿不会忘了。”长达半年,纪华面对的都是羿云无神的回视,而今日,她终于见着了羿云温柔的眼神,跟以前一摸一样!
纪华哭得梨花带雨,嘴里直说:“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羿云,你认得我是谁吗?”水鸿先指指自己,欣悦的问。
羿云笑道:“叔叔,我没老到连您也会忘。”
“没忘就好、没忘就好。”水鸿先老泪纵横,跟着纪华念着老天保佑。
接下来,羿云—一指认出水鹰、水刚、水毅,当他终于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时,他瞥见正好跨过门槛,身体已经有一半溜到外头去的乔甫伟和苍祺,他毫无预警的叫着:“两位,别来无恙?”
这一叫可把平时风度翩翩、潇洒自适的两人形象破坏殆尽,只见他俩听得羿云一叫,整个人往前倾倒跌个“种芋仔”,但他俩仍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而不顾形象企图蒙混过去。
“哈哈哈……羿云,恭喜你的身体复原,为兄的尚有要事处理,就此告别。”乔甫伟乾笑几声,表憎“监介”的起身清清衣服上的灰尘,边说边往后退步。
“是啊!小弟我突然想起我在天山的家人,所以想回去探亲,先告辞了。”苍祺难得陪笑的抱拳,抖个几下后,立刻脚底抹油想溜。
“请留步,大哥、小弟。”羿云一声有礼的回步就真的将正想溜的两人“留住了”,只见两人动作定格,然后,经过一番挣扎才以非常缓的动作回过身来,对着正自床上起身朝他俩走来的羿云露出个敷衍的笑容,羿云也回他俩一笑,但那微笑是与“质问”两字画上等号的,他俩跟羿云认识这么久岂会不知?
当下,他们恨不得自己多长几双脚的跑快一点,因为长在他俩身上的两只脚因羿云的“留步”两宇定在原地动不了。
“你们俩好像有件事未对我明说。”羿云含笑的表情写着“不告诉我,我就把你们俩‘回X上死’的威胁。
“哪有什么事啊!羿云,你现在复原了,也该重新熟悉一下玄穹堡的事务,为兄因为多日未回乔家堡,为免乔家堡的事情一团乱,我决定回去,咱们各自努力吧!”乔甫伟说着说着,还拍拍羿云的肩,颇有大哥的架式;可事实上他却克制自己心中拚命想逃的念头克制得很痛苦。
“真的没事?”羿云冒火的星牌及水般的微笑成对比。
“啊?”乔甫伟有自知之明的故意做出苦思的表情,“这个……好像有……”
他瞄见苍祺很没道德的想丢下他一人先行“落跑”,本以义兄的义气,他是该任苍祺逃的,但由于顾及他乔甫伟玉树临风的俊逸面容,他将义气放两旁,把自已摆中间的将予头转向苍祺,“问苍祺吧!苍祺可能会记得!”
羿云这才面向一旁的苍祺,“大哥说他想不起来,你应该会记得吧?”
“我……这……这……”苍祺支吾辞,当他发现羿云眼中的火花有泛滥的趋势时,他为了自己的小命,为了还没完成苍家传宗接代的“使命”,他把烫手山芋丢回去给乔甫伟,“问甫伟,他一定知道!”
“你们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羿云尖锐如冰样的吐出问句。
他形于外的愤怒使得在那儿“丢未丢去”的两人沉默,且为难的叹口气,“羿云,其实我们不是……”
“你们是骗我的,我早知道了。”羿云明了的接下去,随即牵扯嘴角,露出一抹谈笑,“只是我还抱持着一丝希望,希望梅不是真的从我的生命中消硕,打从她第二次中金刚指时我就在自欺欺人,只是,我还无法相信梅就这么消失在我的生命中,我却连她最后一面也见不到,带我去见梅吧!”
“羿云,你误会了,语梅说不定还没死,我们骗你是因为语葵和少瑜带着语梅失踪了,我们担心你钻牛角尖才这么说的,语梅现在是生是死我们也不知道。”乔甫伟的话使羿云已陷入冰冷地狱的心再次跃动。
“原来如此,那不论她是生是死,我都娶定她了。”羿云露出个大大的笑容想回房对纪华说明真相,发现纪华已站在门口含笑望着自己,“娘。”
“孩子,你什么都不必说了,娘都明白,娘也很中意语梅这个媳妇儿,娘不会阻止你的。”纪华慈爱的笑着,“别以为你们在烟水居做的事为娘的一点都不知道,为娘清楚得很,去吧!为娘的替你筹划一切事宜,但是下江南求亲的事得要你自己来哦!”
羿云喜出望外的点点头,“谢谢娘。”
“说什么傻话。”纪华从第一眼见着语梅就觉语梅跟自己很投缘,若非羿云有婚的在身,她绝对会留下语梅做媳妇儿,现在天从人愿啦!她很满意,“羿云,就算语梅真的往生了,你也坚决非语梅不娶对不对?”
“是的。”羿云有力的回答,没有一丝迟疑。
“这才是我纪华的儿子,别忘了把结果飞鸽传书让为娘知道,甫伟、苍祺,你们俩跟羿云下江南去,好好儿的看着他,别让羿云惹祸。”纪华叮咛着。
“您放心,娘,我们绝对会好好儿的照顾他的。”纪华这话等于是给了他们免死金牌,让他们可以报一下刚才饱受惊吓的仇。
然纪华毕竟是老江湖,她又附上条件,“羿云,若他们太过分,你可以为他们介绍几个千金好好的认识一下。”
“是。”羿云打个揖,得意的朝乔甫伟和苍祺抬起下巴。
乔甫伟和苍祺气得握拳,但随即好好的笑了,义母说别“太”过分,但她可没说不能“太太”过分,羿云则因他俩的笑容在心中着实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