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实的意思,照字面来解释就是夏天的果实,所以夏实是在夏天出生的,而且就在暑假的第一天出生,非常好记。
生日这一天,夏实根本就没打算要过,但是在没有知会本尊的情况下,她的朋友仍为她举办了一个惊喜派对。
一年中最值得纪念的日子,当然少不了她最亲爱的双亲及最亲密的朋友喽!原来今天她的助手借她的手机是为了偷她的电话联络簿啊!
大家真是太有心了!
派对是在一位秦姓外科医生家举办的,到场的有二十余人。夏实临时被告知,脱下医生袍,蒙上眼罩后,就这么被带了过来。
“因为你不想开生日派对,妨碍我们找借口娱乐,所以罚你一整晚都不准把眼罩拿下来。”秦医生如是说。其实秦医生只有三十四岁,但因为结婚的早,已经育有一双子女。
“那我怎么玩乐吃东西?”夏实不解的问。
“谁说你可以玩乐了?你只能被我们玩!”丁茉莉点点她的鼻子,调皮的道。
“我是寿星耶!今天我最大,应该由我发号司令吧!”夏实说着就想拿下眼罩。
“啊!”秦医生拉下她的手,“这就对了,因为你是寿星,所以大家会抢着服侍你,你什么都不必做。今天你将被绑在一块木板上,等会儿比赛丢蛋糕,能丢中你嘴巴的人有赏!”
“我要第一个丢!”一个稚嫩的声音精神百倍的喊着。
这男孩是秦医生的小儿子,今年五岁,活泼又聪明,最想要的是一整套神奇宝贝的玩偶。秦医生答应他,只要他能够丢中今天的寿星,就买给他。
“小实,阿姨平时对你很好吧!你怎么可以拿蛋糕丢阿姨?”夏实循着声音来源不依的对着小男孩说。小男孩名叫秦怀实,刚好和夏实的名字一样有个实字,所以两人感情也特别好。
“爸爸说今天是特别的,你不会生气。要不然等我生日时,你再丢我喽!”小实有些心虚的说。
“那你要记得丢小力一点哦!否则阿姨会痛耶!”
“废话少说,把她架起来。”秦医生一声令下,两名医院的男护土很乐意的上前,像抓犯人一样把她抓到木板架上,还将她的手脚都绑了起来。
接着,一个点好蜡烛的三层大蛋糕被推了出来,夏实许了愿,吹熄烛火,固定仪式完成后,众人省去切蛋糕的动作,立刻徒手抢分大块蛋糕当储备子弹。
“等一下!典邦在哪里?”开战的前一秒钟,夏实突然急急的喊。
人群中,立刻有个文质彬彬的男人伸出头来回道:“有!夏实。”亲密好友,怎么少得了他呢!
“你不准丢,听到了没有?否则要你好看。”夏实严正警告着。
“为什么只有我不能丢?”典邦失望的秤秤手中的奶油蛋糕。这么好玩的游戏不让他参与,就好像放着夏实这么美好的女人不去爱一样傻。
“因为你手中那块蛋糕要留下来,待会儿让我报仇用。你如果让我报不了仇,我就捶你!”
“了解。”典邦立刻闪人,以免弹药被众人抢夺。
“既然有人放弃机会,那么我们就再玩残忍一点的。”秦医生宣布着,且自愿放弃弹药,把蛋糕都给了儿子。
夏实蒙着眼,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不过她听到有人走近的声音,想必是秦医生走过来了。但是他没对她说什么,只是跑到她的背后,移开固定架。
接着,“开始”的口令一下,夏实立时感到天旋地转,稀稀落落的蛋糕雨开始落下。
秦医生将她绑在木板上的目的就是要她转,早说嘛!何必假装仁慈的只说要丢她蛋糕呢!
秦医生虽然已婚,可是玩起来比未婚的年轻人还要疯!
一场软性战争结束后,夏实全身无一处幸免,还被转得七荤八素的,简直是有史以来最惨的寿星了。
后来,大伙儿领奖品的领奖品、烤肉的烤肉,没有人要把她放下来,幸好典邦还记得她,否则她不知道她还要被绑多久。
但是被放下来的夏实也耗尽了体力,只是掀开眼罩看一眼现场的混乱,就挨在典邦身上休息,一时之间还报不了仇。
典邦将她扶到一座躺椅上休息,温柔的揉捏着她被绑红的手腕。
“你这个女人平常做人这么失败吗?竟有这么多人抢着要陷害你。”典邦疑惑的问。
“你应该说我做人太成功了,否则这些人哪敢得罪我。他们就是看准了怎么玩我我都不会生气,所以才借题发挥的。”夏实微喘着气,没力的说。
“你都不会生气?为什么我觉得你老是生我的气。”他倒不觉得真的像她说得这样。
“我有吗?”夏实疑惑的问。
“记得有一次我和朋友在吃饭,你打电话说要我把你要的书送过去,当时我没有立刻照办,你就气了我三天,三天都不跟我说话。”
“有吗?”大而化之的她有可能计较这种事吗?这么小气有违她的本性,所以她早就忘光光了。
“还有一次我人在法国,你非要我赶回来参加你的庆功宴不可,结果我没赶上,你就吼了我一整天。”
“是哦?”怎么她还是没印象?难道她得了选择性的失忆症?
“我如果迟到,你就碎碎念,如果穿整齐点,你就问我是不是去约会,如果说我有事,你就说我没义气……总之,你对我要求满多的。”
夏实对他的话不表示意见,沉默了会儿,才开口问道:“发完牢骚了吗?”
“完了。”典邦回得也干脆。
“那去帮我拿吃的吧!”
“遵命,女王!”他乐意照办。立刻放开她纤柔的手腕,跑到烤肉架边找吃的,能为她服务他再高兴不过了,所以一点也不觉得她特别刁钻。
两人的默契一向如此,只要有一方决定要结束话题,话题就到此打住,从来不拖泥带水。
就在典邦走后,马上有人递补了他的位置。
“夏实,好不好玩?”
说话的人是夏实的母亲,她也是位女医生,不过主攻的是妇科。夏实的医学本能可以说完全得自母亲的遗传,跟父亲的商业头脑一点关系也没有。
夏实还懒懒的躺在躺椅上,听到声音,先是掀开眼罩确定来人,接着露出一个恶作剧的微笑,突然出乎意料地跳起来伸手抱住母亲。
“亲爱的妈咪,今天是母难日,您辛苦了,我好爱你哦!”她故作娇嗔状,用沾满奶油的脸去磨蹭母亲的脸,并用沾满奶油的全身去糊母亲的衣服。
调皮的她很得父母的喜爱,母女俩的感情更是不在话下。
“哦!我的天!”丁母惊呼一声,想跑都来不及,只好任由女儿胡作非为。幸好她今天没穿她最爱的圣罗兰洋装,否则这下就一起遭殃了。
“我亲爱的爸爸呢?怎么不过来让我抱抱?”夏实问。
“你爸爸忙着烤肉跟'亏'年轻女孩,才不想陪你洗奶油浴咧!”
“这样。没关系,待会儿我用空投的,我这里还有典邦留给我的弹药。”夏实放开母亲,将眼罩掀高,甜美的笑着。
“你和典邦别走那么近,别人看了还以为他是你男朋友,有意思追你的也不敢行动了。”丁母担心的说。
关于典邦的性向问题,她没有告诉很多人,因为能接受同性恋的人毕竟不多,尤其这些老一辈的思想更不用说了。
即使身为高知识份子,父母对异性相吸的观念仍是根深蒂固,无法谅解这种新潮流。
“放心啦!如果因为我的老同学而不理我,那么他就是不够在意我,再发展下去也没意思,不如早点解脱。所以典邦是我的试金石,很方便的!”
“夏实,我看你和典邦那么多年了,有没有想过交往看看?说不定他就是你的真命天子呢?”
“我和典邦?不可能啦!太熟了,擦不出火花!”夏实哈哈一笑,为母亲的异想天开笑得猛拍大腿。
“你怎么知道擦不出火花?他吻过你吗?”丁母皱着眉,不高兴的瞪了眼女儿。要知她是很认真的在讲,可是女儿当她开玩笑,她当然不高兴了。
“没有。”夏实摇摇头,嘴角还挂着笑。
“所以才叫你试试嘛!有时候,嘴唇碰嘴唇的感觉是非常奇特的,许多事情就是要试过才知道。”
“要是试不出来岂不是太尴尬了?我不要!”夏实正正脸色,连忙摇头。
“你不是很勇于尝试吗?我看典邦也没女朋友,说不定一直在等你点头。”
“妈,你想太多了啦!虽然你女儿人见人爱,但真命天子只有一个,你不是要我连青蛙都去吻看看吧!我的嘴会烂掉的!”
“典邦是青蛙?”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典邦是别人的王子,他有一个很神秘的爱人。”
“是吗?”
丁母有点失望,她还满喜欢典邦这个孩子的。
“这种事我骗你干嘛?对了,典邦怎么去那么久?我的胃都快穿孔了。”夏实伸长脖子往烤肉区望了望,只见典邦手里端着东西,完全没回来的意思,正和两名医院的实习护士开心的谈笑呢。
“肚子饿就先把你的蛋糕吃掉,免得连累你爸爸。”丁母建议着说。
“才不要!那是典邦留给我报仇的,我待会要问清楚谁砸我最多,还有是谁砸中我的脸。”夏实任性的道,眼睛一直盯着和别人调笑的典邦。
看着他俊美的笑容,夏实突然觉得典邦满适合交女朋友的。
多年前她也曾那么认为过,所以一直想介绍女朋友给他,但是多年后,她又突然觉得如果典邦是同性恋也满不错的,至少他不会因为娶妻生子而远离她,他的女朋友也不会因为误会她是第三者而找她麻烦。
如今两人已经是熟得不能再熟的好朋友了,为什么她还会浮出这种奇怪的念头呢?
虽然典邦承认自己是同性恋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且她也的确没见过他带女人出入,可是同性恋者的行为举止她真的了解吗?
她真的不知道,因为典邦是她认识的唯一同性恋者,她无从比较。
她是不是太主观了?
如果典邦真的不是同性恋,那么他说的那些话……
他,真的爱着她吗?
想到典邦好几次有意无意的说爱她,可是她却不当一回事,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嗯!
想太多了!想太多了!人家典邦真的只是说好玩的,都是妈咪乱说话,害她联想太远了。典邦不可能爱着她的,他有个神秘的大人物爱人!
“既然典邦不回来,那我先去报仇好了。”夏实若有所思的道:“刚才我好像听到小莉叫的最大声,一定是她拿到大奖了,就先拿她开刀。”
说着,夏实回身捧起剩余的蛋糕,邪恶的笑着,复仇去了。
至于那些偶然浮现的奇怪问题,她很快就将它抛诸脑后。
她是个乐观的人,也是个单纯的人,这么复杂的问题不适合她思考,她只要想着游媒婆会帮她找到老公就好了。
她会有个好老公,而典邦永远是她最好的朋友!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浑身挂彩的夏实当然不适合坐自己的车回家,而且之前是秦医生载她过去的,她也没车回家,所以这时典邦的爱车理当成为首要牺牲者。
夏实虽然和父母的感情很好,但她刚在外面买了层公寓,开始学习独立,不想一直当父母心中的小娃娃。
到了家,夏实邀请典邦上去坐坐,顺便整理一下她的礼物。如果有他合意的东西就顺便让他带回去,省得她拿进拿出,既罗唆又麻烦。
“你自己坐吧!要喝什么自己去冰箱拿,我先去洗掉这身奶油。”夏实拉拉纠结成块的头发,然后用沾满奶油的手往身上擦了擦。反正这套亚麻裤装是很难清洗干净了,只能报废丢弃。
“我会当成在自己家一样。”典邦笑着回道。
“你家?很难吧!”
典邦的住处就在他的书店里头,小小的一角,除了一些日常用品外,其他的空间仍是被书占据了。真不知道他是真爱书,还是爱它所附加的价值。
而夏实的家因为是新买的,搬进来还不到两个月,所以一切都还很新,看起来就像装潢杂志上面刊载的美丽图片。
“你是在笑我吗?”典邦认真的问。他并不指望立刻成为夏实的爱侣,但他希望她能以他为荣,不会因为他不够有钱而瞧不起他。
典邦的父母都是苦哈哈的公务员,有时还得听从上面的指示调动,当然没什么横产供他挥霍。他现今的一切,都是靠他贷款经营,慢慢赚来的,且盈余也都买了书,手上根本没什么钱。
“我笑你什么?”夏实边刮头发上的奶油边问。没什么心机的她真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典邦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思想多么狭隘,连忙尴尬的回道:“没什么,你快去洗澡。”
“哦!”夏实应了声,随即转身走向浴室。
而典邦真的乖乖的一个人在客厅里整理起夏实的生日礼物。
一小时后,夏实才像个小女生一样,穿着一点也不性感的圆点睡衣回到典邦身边处理善后。
“贵妃,你洗得可真久耶!我都快把这副立体拼图拼完了。”典邦手拿一片小小的拼图块,有点不敢直视夏实的眼睛。他怕她发现他眼里满满的爱意已经转变为不当的邪念,甚至有了攻击性。
虽然这只是他们众多独处纪录中的一次,但他可没碰过她刚沐浴完的那种奇妙透明感,好像他可以看穿她的身体,体会到她柔嫩肌肤正贴着他那般感动。
夏实以往一向是留短发的,但这两年她将头发留长了,烫成浪漫的波浪发型,这表示她的内心真的期望发生一些浪漫的事,她真的是变成熟了,不再是那个只想工作过日子的单细胞女孩。
“这是谁送的?”夏实看着完成近一半的拼图问道。迟顿的她不但没发现典邦内心的挣扎,还挨着他坐,懒懒的靠着他的肩。
夏实不知道,圆点睡衣虽然不性感,但它是宽松的,以典邦的角度刚好可以瞥见她可爱的乳沟,还能闻到她全身散发出来的栀子花清甜香气。
一个男生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坐怀不乱,典邦的定力算是非常了得。
他连忙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找到包装盒,看着上面的署名念道;“秦怀实。”
夏实甜甜的笑,“小实真可爱,一定是要我拼好了送回给他。老是投机取巧!”
“你也是投机取巧啊!这种东西你一定是塞给我的,会动手才怪!”
“知道就好。不过你现在拼了快一半了,怎么拿回去?”
所谓立体拼图当然是立体的往上拼,可不像一般拼图那样扁平,难度也更高,要组合起来得花更多时间。
小实送的是一座德式城堡拼图,如果整个组合完毕会像艺术品一样漂亮,喜欢这种风格的人肯定会不释手。
“我待会儿弄乱了再带走。”典邦不在意的道。
“那多可惜!”
“没关系,是我自己无聊在这里乱拼的。”
“这样不好,不如你明天过来弄好它……啊!不行,明天我要去相亲。典邦,你要不要陪我去?”
“我不陪你去了,不过现在很多婚姻介绍所都有职业情人,专门骗钱的,你要小心点。”细心的典邦不忘叮嘱。
“敢骗我钱?我看起来那么好骗吗?”夏实把五官都皱在一块儿,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脸孔。
“你看起来是很好骗。”典邦笑笑,竟然不给面子的反驳。
“喂!这是好朋友应有的态度吗?”夏实生气的双手叉腰,但娇小的她有着天使般的面容,还是感觉不出有什么威吓作用。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运势,你虽然很好骗,但一直没机会披骗。有心人总是远离你,这就是你的机缘,你遇到的都是善良的人。”典邦贬完不忘褒扬她一下。
“因为我善良嘛!物以类聚在这时候还满适用的。”单纯的夏实受到赞美立刻耍帅似的以手撑着下巴,骄傲得像只孔雀。
“但是每个人都有大运及小运,你如果正好气衰,也有可能碰上坏蛋。”
“典邦!你只会泼冷水吗?“这样一冷一热的,搞得她越来越泄气。她不过是想结婚嘛!怎么说得好像前方有挖好的陷阱正等着她跳?
“不然你要我怎么说?祝你一举成功,结婚生子去,然后忙得没空理我?”眼看夏实这样积极的寻找对象,但却从来没考虑过他,典邦讲话有点意气用事了起来。
“干脆我们先断绝来往好了,免得日后造成你老公的误解,到时还要让你为难。”他丢下手中的拼图块,又动手毁了刚才的成果。
如果夏实把他当成一个男人来看,事情就不会演变到这个地步了。
现今这个社会,温柔的男人永远比不上冷酷型的男人,大家都爱酷哥,越爱耍酷摆架子的男人越受欢迎。而他这种温柔又俊美的男人只会被贴上同性恋的标签!
“你在发什么神经啊?我怎么会因为结婚而不理你呢?你也没有因为大人物而不理我啊!”夏实皱起秀眉,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今天的典邦脾气有点大,平常的他应该会笑着道歉才对,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因为根本就没有大人物存在,别忘了这号人物是你先提出来的,根本是你硬栽赃给我的!”典邦回道。
“我栽赃?”夏实回忆了一下大人物初次登场的原因,这才想起当时真的是她率先提出这号人物的。
那天因为典邦满面春风的回到书店,又交代不清楚自己的去向,所以她才猜他是不是去会情人了。
想不到他非但没有否认,还冲着她笑,她忍不住就调侃起他来,接着还不断逼问对方是谁。
典邦不说,她就说一定是个大人物,让人知道了会闹得满城风雨,说不定还是个了不起的政治人物,消息走漏可能会被放黑枪呢!
这么想来,她还真是个编剧家,什么状况都让她编出来了!
“这么说没有大人物喽!那你每次都和谁约会?”夏实疑惑的追问。
“我有我自己的事要做,没必要一一向你报告。”典邦对那件事守口如瓶。
“为什么要瞒我?我们不是好姐妹吗?好姐妹之间不该有秘密!”
“我们从来不是好姐妹,这一切都是出自你的想像,你不肯正视我对你的感情,只想自私的享有我对你的付出,你知道我有多无奈吗?打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爱上你了,可是你却不断将我推给别人,我这是何苦来哉!”典邦泄气的直翻白眼。
“是你自己有事瞒我,现在才来怪我想像过度。我还没发飙呢!你又在气什么?”
“我不能对你生气?那好吧!我自己回去生自己的气,气我怎么会傻到以为有一天你会发现我的好,以为有一天你会爱上我!”他拿起自己的车钥匙,烦躁的抓抓头皮,继续道:“这不是童话故事,从来没有所谓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不相爱的男女终归是要走上末路,我们无法永远这样下去,相信我。”
他该走了,该让她一个人好好想一想了。
这算下了一步绝棋!如果夏实想通了,如果她对他还是有感情的,那么至少事情已经有了转机,他不必再老是扮演无求无欲的好朋友。
而如果她还是不懂,那么他们再也不能像今天这样亲匿的在一起了,因为他无法只当个旁观者,无法眼睁睁看着她嫁人。
今生无缘得到他最爱的女人,怪他上辈子没好好布施,没有这个福报吧!
“喂!你就这样丢下我喽?我会睡不着耶!”夏实跺跺脚,嘴唇翘得老高。
“也该让你体会体会这种感觉了。”典邦强迫自己不心软、不道歉。他不能再那样保护她,否则她永远不会去面对这个问题。
“可是我明天还要上班啦!”夏实任性的说。
“我无法替你吞镇定剂,你是医生,家里一定什么药都有。”
“才怪!我家除了漱口药水,什么都没有。你马上道歉,然后把这组拼图带回去,我就原谅你!”夏实指着矮桌上毁了一半的拼图。
“很遗憾,这次不行。”
“为什么?”她不明白。
典邦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夏实以为典邦丢了个大炸弹给她,她肯定睡不着,想不到她还是一沾枕就睡着了。这时她才发现原来她有这项特异功能,就是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睡得着,果然是神经线超粗的单细胞生物。
只是,典邦到底是什么意思?说他一开始就爱上她,可是却从来不见他行动,爱情就是这样的吗?
她这个特异的脑袋大概只能理解复杂的数学公式及诡谲多变的医学宝典吧!
爱情是个虚幻的名词,活了三十年的她还是没能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