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载着谷聿远来到新宿,就直接进入一栋住宅大楼,将机车停放在地下室的停车场,而后一语不发的直接搭乘电梯上到十七楼。
谷聿远也不打算打扰王子,觉得年轻人血气方刚,加上过于自负自傲,的确很难接受一个外来者的「督导」。他了解,所以也就不急着让王子接受他,不过他还是希望王子能顾全大局,不要因为个人小事而危害到整体大事。如果王子是个能独当一面的人,那他当然也不会过于干涉。
跟在王子身后步出电梯,谷聿远观察一下四周,发现这一层楼有两家住户,门与门是正对着。
王子拿出钥匙,打开左边的门。
「这里是你在日本这段期间的落脚处。」将门打开后,他把钥匙丢给谷聿远,没有进门的意思。
「你不住这里吗?」谷聿远明知故问。
「不,这里是为你准备的。」
「新宿离丸内似乎有段距离,既然据点设在丸内,为什幺我的住处不安排在丸内?」谷聿远疑问。
如果他要督导据点的设立,那幺每天这样来回实在是很累人,难不成要自己每天坐地铁吗?他承认,日本的地铁确实很方便,但他可不熟啊!而且据自己所知,新宿车站的拥挤是Every Day、Every Time的,他不喜欢那种拥挤的感觉,还是不要尝试得好。
「关于据点的事情,老实说我不希望你插手,这是我的事情,而且我也已经弄得差不多了,根本不需要你来搅和!」王子不客气地说。
谷聿远闻言并不觉得意外,露出一抹温和的微笑。其实他早就猜到王子是不可能让他有插手的机会的,老实说,他也不想惹人厌,设个据点而已嘛!又不是什幺出生入死的重卖大任,没必要还来个外人插手。
「那我就当是来度假的好了,不遇,我偶尔还是得去露个脸,免得我回台湾的时候不好交代,这不为过吧?」谷聿远微笑着。
王子的神情有点意外,没想到事情这幺容易就搞定了。不过他恢复得很快,那惊讶的表情只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秒钟左右,然后他又恢复原本的傲然。
「可以。」王子应允,「这里所有需要的日常用品我都准备好了,够你用上好长一段时间,至于食物方面,冰箱里有大约一个礼拜的存粮,我雇了一个钟点女佣,她一个礼拜会来一次,除了打扫洗衣之外,还会填补冰箱的存粮。」
「谢谢。」谷聿远道了谢。
送走王子后,谷聿远洗了个澡,待整个人神清气爽之后,他才开始参观这个屋子。
约有五十坪大,挑高成楼中楼的设计,楼下进门的玄关后是客厅,有两间卧室,里头都附有街浴设备,一间书房、厨房、餐厅、浴室。
楼上有五间房——一间视听室;一间摆满了各式运动器材;一间是书房,两间和室设计的客房。
整栋屋子最吸引他的地方是客厅角落的小吧台,吧台后倚墙而立的大柜子里头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类和调酒的用品,应有尽有,看来安排这住处的人对他有相当的了解,可见其用心了,街着这点,据点的事他就决定放手让王子自己负责,不加以干涉了。
时间还早,就让他开始度假的第一步吧!
首先是整理行李。谷聿远提起自己简便的行李,不期然的想到机场那一幕,崛越香保里的倩影跃进他的脑海里。看了眼书房,像是决定了什幺,他匆匆的将行李丢进卧室,快步的走进书房,打开电脑,开始查询崛越香保里的资料。
要查一个人的基本资料对他来说太过于简单了,虽然日本的户政单位极为严密,并不容易查询很多私人资料,但他根本不需要经过他们,他只需要从这裹侵入户政单位的电脑就行了。他的电脑程度虽然不及老三的鬼才,但做这种事是绰绰有余的了。
过了三十五分钟,谷聿远终于进入户政所的电脑里,没多久,崛越香保里的资料就出现了。
啧啧!没想到她的身世显赫,竟是日本排名前十大企业集团——崛越集团的千金!她目前也在东京,就读早稻田大学,再过三个月就毕业了,现居地是……
她住的地方竟离这里不远!
他不敢相信的再将萤幕上显示的住址看仔细一点,没错!确实就在这附近而已。
这是什幺意思呢?是上天的巧妙安排吗?他不该辜负这种缘分的!
看来他已经找到这次度假的消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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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稻田大学门口,站着一位英挺帅气的男子,斜靠在一辆保时捷引擎盖的左侧,身穿闲适的休闲眼,双手环胸,全身散发着一股佣懒的气质,脸上保持着的微笑让人如沐春风。
男男女女的学生,莫不把眼光投掷在他的身上,甚至开始窃窃私语,好奇翮翩公子所等何人?甚至有些胆大的女学生,想藉机上前搭讪,故意在他面前晃着以吸引他的注意,但他的眼光依然梭巡着大门口三三两两下课的人潮,显示着他所等的人尚未出现。
是他记错了吗?在没看见他想看的人时,谷聿远忍不住蹙眉。
崛越香保里今天的课,早该在半个小时前就结束了,为什幺到现在还看不到她的人影?一向很有耐心的他,按捺不住的询问附近的学生。
不知是他的运气好,第一个就问到了一个认识崛越香保里的人,还是她的名声太响亮?
既已知道她在何处,谷聿远二话不说的走进校园,往图书馆走去。
站在图书馆门口,他放眼巡视一圈,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上看到她。没有任何犹豫,他迈步往她的所在走去。
或许他的魅力胜过那些桌上的书籍,所以愈来愈多的学生抬头望向他,原本安静无声的图书馆,瞬间响起此起彼落的窃窃私语声。
是那些声音打扰了她吧?谷聿远这幺猜测着。因为他的眼睛从没一秒离开过她的脸,所以对她的表情变化看得一清二楚。从声浪渐起后的蹙眉、不耐烦的忍耐表情,到终于受不了嘈杂的抬起头来,不管是打算斥责吵闹的声音,或者是想知道造成吵闹的原因,在她与他的视线相对之后,全都不重要了。
他看见崛越香保里惊愕的张着嘴,很高兴知道她没有忘记他。他站在她的桌旁,看她仰头注视着他,红艳丰润的嘴唇微敔,似在邀靖他的晶嗜舆眷颧,所以他没有犹豫的弯下身,没有给她时间拒绝或允许,便在她的唇畔留下一个蜻蜒点水般的轻啄。
谷聿远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周遭的抽气声和不敢置信的低喃,也可以明白的感受到眼下的人儿既震惊又震撼的情绪。他看着地怔怔的与他对视,墨黑的明瞳一瞬也不瞬的抓住他的视线,看着她不自觉的抚着唇,他清楚的看见她没有问出口的疑问——为什幺?
他轻轻的一笑。
「因为我想追求你。」他低语,语气裹的柔情蜜意让她红了脸。
他的回答再次让堀越香保里震惊,因为他竟能回答出她心裹的问题。
谷聿远看出她正在犹豫,这让他知道自己是有希望的。因为在他的调查资料里,崛越香保里对觊觎她的人——不管是为了她的美色、才识、家庭背景——向来不假辞色,从不让那些男士有近身的机会。不过他不会是其中一个,因为他深切的知道,他们是相属的,他也深信,她所有的拒绝,皆因为等待他的出现。
「愿意当我的向导,陪我一游东京吗?」谷聿远轻声问,脸上的笑容好温暖。
像是突然从失神中惊醒,崛越香保里看了四周一眼,发现所有的同学都注意着他们,有点恼怒的——对他,也对自己——她站起身,收拾好桌上的参考书和讲义,抱着书本快步的逃出图书馆。
而谷聿远理所当然的跟在她的身后,并对着好奇的学生们送出一个魅惑人心的微笑。
「你到底想做什幺?」她问。
谷聿远维持着他的笑容,看着恢复自制的她充满敌意地问他有何企图。
「我说了,我想追求你,想要和你一起体验人生、一起迎接未来、一起慢慢的变老。」他用动人的声音说着动人的言语,让刚从他的笑容中回神的她又陷入迷雾之中。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他们已经坐进他的车子裹。
「你要载我去哪裹?」崛越香保里惊问。
「香保里,导游是你,应该我来问你才对啊!」谷聿远低柔的轻唤她的名字。
「你真的要我当向导?」
「我是这幺说的没错,怀疑吗?」谷聿远轻道,清浅的笑容和眼神似乎能将她看透。
「为什幺是我?」她还是带着疑惑。
「因为我想追求你,而这似乎是个好理由。」他也不讳言地说。
看她似乎受到极大的震撼,谷聿远的笑容加深。怎幺?他的企图那幺令人难以置信吗?她的表情千变万化,让他迫切的想知道她现在的心裹想些什幺。
不过,很快的,她像是突然下了某个重要决定似的说:「好,我当你的向导,你打算在日本待多久?」
「不一定,至少要一个月吧!」不过他会让她和他一起回台湾的!谷聿远在心襄道。
「好,那你现在有特别想做的事吗?」
他想吻她、想好好的爱她。
「大概先去买两三套替换的衣服吧!有什幺建议吗?」
「嗯,那我们到青山通吧!那襄算是买时装的集中地,而且现在离晚餐的时间不久,那儿也有很多食店,我们买完衣服的时候可以顺道吃个晚餐。」
「你想得很周到,请带路吧!」
没多久,车子驶入青山通。
「青山通是东京出了名可以Window Shopping的地方,我们找个地方停车吧!」崛越香保里建议。
「好。」谷聿远将车驶人一座立体停车场,然后和她步行,走遇青山通,进入表参道。
「你知道吗?三宅一生的总店就在表参道喔!这附近还有Pasko、JaneKimiiima等精品店,你可以好好的参观购买。」
就这样,谷聿远让崛越香保里带着,买了三套三宅一生的衣服,他不意外她带他去的都是一些名牌精品店,因为他知道这是她的生活习惯,也是她的生活环境,虽然他并没有特别非名牌不穿的嗜好,但也没排斥,而且他也负担得起。
夜晚降临了。在他们吃完晚餐后,他们回到新宿。
「我还不想放你回去。」谷聿远将车子停在她住处楼下的时候轻声呢喃,伸手握住她的手,不让她下车。
只是轻轻的握着,却让崛越香保里使不出力来摆脱他的箝握,以便开门下车。
「我明天早上还要上课。」崛越香保里低语。
「现在还旱,不过八点多。」他诱哄着,身子倾向她,热气吹拂在她脸颊,引起她一阵轻颤。
「那……我带你到歌舞伎町去,那襄的夜生活才正要开始。」她颤抖着声音说。
谷聿远一声轻笑逸出口中,他听到了她怦怦的心跳声,又急又快;看出了她极力的想逃出他带给她的影响;他体会到她想转移他注意力的努力,就这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就到歌舞伎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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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相处仿佛是世界上最自然不过的事了,谷聿远看着端酒杯啜饮的顺越香保里,他们一点都不像才见第二次面而已,尤其第一次还只是匆匆一瞥,根奉来不及说什幺。
她很紧张,他看得出来,因为她手上的那杯螺丝起子已经快要见底了。
「螺丝起子的后劲很强,你这种喝法很容易醉的。」他提醒她。
「会吗?喝起来好象橘子汁。」崛越香保里蹙眉。
「相信我,它的确因为橘子汁的味道浓郁,所以很容易将伏特加的味道给掩盖住,让你喝起来觉得好象酒精浓度并不高,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容易过量,其实它的后劲是很强的。」他并没有打算灌醉她。
有酒吧,就有醉客,这是不变的定理;有酒就有色,不管是色女子,或者是色男子。
眼下,就有一个藉酒壮胆的男子摇晃着不胜酒力的肥硕身子,来到他们的桌边。
「小姐,我请你喝杯酒吧!」肥男子睁着只剩一条捆缝的眼睛,色迷迷的看着崛越香保里,压根儿没把谷聿远看在眼里。
「不必。」崛越香保里冷下脸。
「唷,好个冰美人耶!」肥男子根本不把她的拒绝听进耳,反而更加凑近身子,扑鼻的酒臭味让她一阵反胃。
谷聿远站了起来,一手隔开肥男子。
「先生,既然小姐都说不要了,你又何必勉强呢?」他温和的笑脸下,眼底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怔仲的瞪着谷聿远高大的身疆好一会儿,肥男子似乎此时才发现有他的存在。不过醉眼蒙胧,看不见隐藏的威胁,看到他表面和气的笑容,认定了他这个人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年轻人,不要想逞英雄,秤秤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再来。老子的事劝你还是少管为妙!」肥男子恶声的警告。拨开谷聿远的手,他肥厚厚的乎掌往前一伸,想抓住崛越香保里。
然而手都还没靠近,就被人攫住,立即哀号声响起,剧痛从手腕处传来,这—切只因为他所以为的那个中看不中用的男人用拇指与食指夹住他的手腕。
「别这幺粗鲁好吗?对女士要懂得尊重,你这样会吓坏人家的。」谷聿远的口气彷佛在劝告老朋友般的温和。
他的笑容依然挂在脸上,所以除了肥男子之外,没有人知道为什幺肥男子会突然哀号,大家所看到的只是谷聿远「轻轻」的抓住肥男子的手腕,好声好气的劝告罢了。
「是是是!我不敢了,请放开我吧!」肥男子讨饶。
谷聿远不想为难他,松开自己的手,看他连滚带爬的离开酒吧。
「你是怎幺做到的?他为什幺突然叫得那幺惨?」崛越香保里疑惑着,充满佩服的眼睛热烈的盯着他。
「我说有理走遍天下,你相信吗?」谷聿远不打算告诉她事实。
「你说呢?」崛越香保里皱皱鼻子,对他的知而不言觉得有点懊恼。
「呵呵!」谷聿远微微一笑,「走吧!被这幺一闹我想你也没心情继续享受夜生活了,我送你回去。」
不久,谷聿远的车子又再度停在她的住处楼下。
「要不要进来喝杯茶醒醒酒?」站在门口,崛越香保里在进了门之后突然转身问。
谷聿远温柔的眼神变得火热。
「如果我现在进去,就不只是喝杯茶那幺简单了,这样你还要让我进去吗?」他诚实地说,将选择权交给她。老实说,他也不认为她会应允。
崛越香保里愣了好一会儿才了解他的话意,瞬间脸上一片火热,错愕地说不出话来。
谷聿远深深的看着她,然后没有预警的低下头攫住她艳如玫瑰花办的红唇、感觉到她由讶异、推拒、僵硬,渐渐地软化、迎合、火热,辗转的吸吮,舌舆舌相交、缠绵。
良久。谷聿远觉得这已经是他所能忍受的最大极限,于是他缓缓的离开她的唇,从深吻慢慢的变成轻啄,然后完全的离开。
紧紧的拥抱她一会儿,他给她时间恢复,然后低下头在她耳边跃语,一进去吧!我想我不进去喝茶了。」
崛越香保里无法说话,只是点点头,然后用着微颤无力的双脚走进屋子襄,且轻轻的将门关上。
谷聿远看着门板良久,才终于转身吹着口哨离开。
不会太久的,他的香保里,这—次就这样吧!但是下一次,他会毫不犹豫地接受她的邀请,而到那时候,她将会属于他,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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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日,崛越香保里带着谷聿远来到横滨海边。他们从东京出发,大约一个小时左右就抵达了,
谷聿远停好车时,崛越香保里早已迳自下车往海边走去。这个季节的海边有点凉,不过她并不在乎。海水一波波涌来退去,渗入她的皮肤,冰凉直透全身。
他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开心的戏水,追逐一波一波的浪花,也被—波—波的浪花追逐。地撩高大圆裙的一角塞在腰带上,笔直修长且比例匀称的腿露了出来,吸引他的目光,激起他渴求已久的欲望。
看着她自得其乐的追逐着浪花,那幺开怀、淘气,仿佛像个小女孩般,她诸多的面貌让他不由自主的身陷其中无法自拔,只能跟着她,捕捉她每个不一样的神情。他知道,穷其一辈子,他都永远看不腻她那千变万化的神采风韵。
「等一下我们可以到山下公园去,那里面临港口,公园内绿意盎然、花木繁生,而且沿着公园的海岸大道,银杏树林立,好美、好美啊!」她回过头来对他介绍着。
「你冷不冷?」他没有应和她,反而看向她被海水弄湿的衣服,问的同时已经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为她除去沁冷的寒意。
崛越香保里昂首看着他,眼襄闪动着光彩。
「你对我真好。」她突然说。
「没有人这幺对你吗?」谷聿逮反问,间接地问她是否有过恋爱史。
「有啊!」她很自然的回答,「不过感觉不像你给我的这幺强烈。」
霎时,他眼神闪了闪。
「那个对你好的人是谁?」他直接问。不只要问这个,他还要问现在那个人还有没有对她好?那个人在她心裹的分量有多少?老天!他都不知道自己的醋劲竟然那幺大!
「我爸爸啊!」她微笑,似乎知道他情绪的起伏般。
「你捉弄我?!」谷聿远从她的笑容里了解到这一点,瞬间将她揽进怀裹,引来她一声尖叫,「我要罚你。」他沙哑的低语。
他一口吻住她的红唇,堵住她的笑闹,换来她的一声叹息和她彻底的臣眼。
「我想要你。」他轻轻呻吟。
「好……一她迷乱的低喃。
谷聿远浑身一震,火热的眼神难以置信的锁住她迷蒙昏乱的双眼。
「真的吗?你说好?你真的说了『好』吗?」
「是的、是的。」她一迭连声的回应着。
「你不再犹豫、不再迟疑了?不再怀疑我的动机?愿意相信我了吗?」
「是的、是的,我不再犹豫、不再迟疑、不再怀疑你的动机了,我愿意相信你,因为我是那幺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啊!」
谷聿远被她真挚的表白震撼极了。
「我也爱你,在机场初见面的那一刹那……不!也许是听到你的声音的那一瞬间,我就被你吸引了,因为那是我头一次那幺迫切的想看清一个女人的长相,头一次为此而回头。是的,我就是在那时候就爱上你了!
「天啊!我真不敢相信这一天这幺快就降临了。」他震撼着、感恩着,「我一直知道,也很有把握让你爱上我,不管花再多的时间,我都会让你爱上我,但是我万万没想到,这一天竟然比我最乐观的料想都还快!你知道吗?此时此刻我真的好感激上苍啊!」
崛越香保里被他的话感动得一塌糊涂,为了转移这种惹人鼻酸的感动,她俏皮的皱皱鼻子。
「感激上苍做什幺?你应该感激我。哎呀!错了,你应该感激那个撞了我的女人。」
「哈哈哈?对对对,我应该感激那个女人。」谷聿还哈哈大笑地说:「咦?不对,照你这种说法,我该感谢的是我的祖先啊!」
「为什幺?」这回她真的不懂了。
「本来应该感谢我自己的,因为那个女人是为了看我才不小心撞上你的,但是没有我父母哪来的我呢?而没有我那些祖先一代传一代的,我父母更不可能出现,所以追根究底就要感谢祖先了。」
「哇!这幺一牵扯下去还得了,有完没完啊?」
「没完,我和你永远没完……」
玩笑刚过了,深情的低语沉寂在两唇相接处,回荡在两人心中,久久不散,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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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鹰在日本的据点,谷聿远当真信守承诺完全放手让王子自己去发落,没有插手。在成立仪式完成后,耿宗儒交代谷聿远要尽快飞回台湾。
阳光穿透窗帘,毫不客气的照出一室的光亮,向床上缠绵了一夜的一对有情人宣告着——夜,已经结束了。
谷聿远整夜未曾阖眼,痴迷的凝视着怀中累极睡去的爱人,被单下不着寸褛的身子,让他燃烧了整夜的欲望又蠢蠢欲动了。
他怎幺离开得了她呢?可是回台的日子近了,耿宗儒给他二天的时间处理一切琐事,还有两天,他就必须回台湾了。
是的,他无法离开她,也不愿离开她,所以只有一个解决的办法。
她兀自沉睡着,谷聿远忍不住心中的激狂,在她布满吻痕的颈子上眷恋的细啄着。
「嗯?」颈上的麻痒唤醒了崛越香保里,迷迷糊糊之中迎接住他袭上的热唇,一阵熟吻之后,她已娇喘不已。
「醒来,香保里,我有事情和你说。」谷车速吻住她的耳垂,引得她全身抖动。
「远……」崛越香保里呻吟着,他的热情让她几乎燃烧殆尽,每次都以为已经不行了,是极限了,但是他总是撩拨着她最深处的欲望,让她一次又一次的跟随着他跃上天堂。
谷聿远安抚的轻吻着她,觉得现在不是做这件事的时候,她太累了,而他也必须把事情先解决。
「醒了吗?对不起,宝贝!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所以不得不吵醒你。」
「什幺事,远?」见他慎重其事的模样,崛越香保里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她梭巡着自己的衣物,却发现自己的上衣扣于全都不见了。
是的,她想起来了,昨晚远大过热情,等不及把一颗颗小钮扣解开,便用力一扯,所有的扣子四散飞开。衣服不能穿,她只好套上他的衬衫,她无法一丝不挂的面对仿佛有什幺要事要宣布的远,尤其她那股不好的顶感来势汹汹。
「香保里,再过两天我就必须回台湾了。」谷聿远缓缓地说出自己的行程。没有意外的看见她一脸的震惊。
「你要回去了?!」崛越香保里愕然,突然失神的喃喃自语,「是啊!你说过在日本不会久留的,你是台湾人,当然要回去,我竟然都把这件事情给忘了、我想我是故意不去想起的吧!」
谷聿远看她的模样担心极了。
「香保里,听我说。」他拉回她的思绪,等她的注意力回到他身上时候才说:「我爱你,很爱很爱你,你呢?」
「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你!可是……爱又有什幺用?我们就妥分离了!」崛越香保里难过的低咽。
「不会的、不会的!听我说,宝贝,这就是我要问你的。你愿意嫁给我,和我到台湾去吗?」谷聿远看着她,慎重的开口。
刚开始的那一刹那,他看见了她狂喜的表情,以为她就要答应了、以为她答应他的求婚,也以为她会和他一起回台湾。他是那幺兴奋,看着她那充满爱恋、震撼、狂喜、感动的表情,在那一刹那,他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可是下一瞬间,她的表情丕变。
「不不不!我不能和你结婚、不能和你去台湾,我不能!」她慌乱的退出他的怀抱,让他突然觉得一股寒意窜入他的心中。
「你说什幺?香保里,为什幺?为什幺不能嫁给我,不能和我去台湾?」他是震惊的、是心痛的,他简直是不敢相信。
「我……我……」崛越香保里支吾的说不出什幺理由,只是无助的望着他。
「香保里!」谷聿远见她犹豫,双手紧紧的抓住她的肩膀,「你不是对我说过不再犹豫、不再迟疑、不再怀疑我了,现在你又为什幺开始犹豫、开始迟疑、开始怀疑我了呢?你不是爱我吗?为什幺不愿和我相守?」他心慌意乱的看着她,所有的冷静、自持、蒲洒,全都化为乌有。
像是个局外人般看着别人在演戏似的,谷聿远梭巡着她的表情变化。从一开始的无助、慌乱、不知所措,之后的为难、痛F决心,到最后的决绝无情、一片冰冷!
看着她每一个表情变化,让他狂跳的心,随着每一个变化而沉一分,列最后终于沉到地底去,她还没开口,他已经知道了她的决定。
「给我一个理由!告诉我,为什幺?」谷聿远的眼睛都直了+颤抖的手摇晃着她纤弱的肩膀,激动的喊着。
「你别忘了,我是个千金小姐,我过惯了富裕的生活,习惯有这种可以挥金如土的能力,我没办法和你去过那种清贫的生活,那是对我的一种侮辱、对我的一种毁灭,我没办法吃苦,世不貭去吃苦,我有上等的生活可过,为什幺要为了你去屈就下等的?」崛越香保里面无表情冷淡地说。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吃苦的,相信我!」
「可是你供得起像崛越家这般富裕的生活给我吗?我承认我是爱你,但这份爱还没重要到让我放弃崛越家的一切。我不可能割舍,你对我来说还没有重要到这种程度。我爱你,但是更爱崛越家所代表的名、利、权、势,而最爱的,是我自己,我不能这幺委屈自己,也做不到委屈自己,所以我希望咱们好聚好散。」
冷酷的话彻底震醒了谷聿远,他痛楚的闭了闭眼睛,再张开,眼底已是—片萧索漠然。
「这是你的决定吗?好聚好散?」
「对!希望你能保持风度,不要再为难我了。」她冷冷的声音粉碎了所有的柔情蜜意。
「好,很好,我会保持风度,我不会再为难你了。」他离开床铺,套上自己的衣眼和裤子。衬衫穿在她的身上,他不准备讨回,直接套上外套。
没想到眼前的一切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前一刻,他们正在亲热,而下一刻,竟风云变色了!
「谢谢你。」
「你谢谢我?!哈哈哈!」谷聿远笑得张狂,笑得跟泪溢出跟角。他背对着她,哑着嗓子问出最后一句话,「告诉我,你真的爱过我吗?」
她叹息的声音传来。
「现在问这个有意义吗?我无法回答,只能说你是个好床伴,下次如果你再到日本的话,也许我们可以聚聚。」
这最后一记的重击让谷聿远彻底绝望了。她的意思是玩玩可以,她乐意陪他上床?到头来他只是她的临时床伴?!
「我不会再打扰你了,如你所愿,我们好聚好散。」
他离开了她的住处,当晚发泄似的在暗巷中和一群人打架,无心的救了一个人,在日本剩下的时间,就被那个人缠上了。
隔天,他提前回到台湾,日本的一切,从此封锁在他记忆的最深处。
回到现实,谷聿远颓然的叹了口气。
她为什幺回来?崛越香保里……
又调了—杯马丁尼,一口仰尽,他又叹了口气,缓缓的将东西收拾好,走回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