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你别担心,这绝色阁规模小了点,而且现在又是大白天的,应该不会有客人上门来,不会碰到其他爷儿的——你放心,有事的话,你就大声叫我!”
夏儿虽然如此说道,但自个儿心中也有几分畏怯之意。
甭说可能会遇到熟识之人,想她夏儿跟在太后身边时,作威作福的得罪了不少宫里的爷儿,人家或多或少会记著她的面孔,虽然扮了男装,她还是挺担心的!
“我知道,你先出去吧!”叛月倒是冷静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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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爷儿,一大清早就上门来,该不会是十四爷吧?”
绝色阁的红牌歌伎——绝色,腰肢款摆、搔首弄姿地且行且语。
“不是十四爷,是个白白净净,又斯文又有钱的大爷哪!”老鸨童妈一张嘴笑得阖不拢。“绝色啊,这个大爷你要是能搞定,这京城第一各伎,就换你来当了!”
说到第一名伎,绝色就恨得牙痒痒的。“童妈,你还提呢!我早提醒你把绝色阁扩建得比那三楼还大、还广,偏偏你就是不肯,害得我的名声,一直被三楼那三个贱女人给压著……”
“好好好,只要你能抓稳了这位爷儿,要扩建几十倍都依你!”童妈耐心的哄著。
原来,叛月和夏儿在不知行情下,捧了一堆银票给童妈,那堆银票可抵绝色阁三日的生意收入呢!莫怪童妈要笑得阖不拢嘴了!
“究竟是哪位爷?”
“说是外地来的!别管那么多了,总之,好好服侍他就是!”
一行人走到包厢门口,绝色看见夏儿站在门外,瞧他的穿著打扮,应该是随从之类的,下过,见夏儿长得白净净的,她忍不住要上前逗要一番。
“哟,这位小哥长得还真是可爱呢——”绝色用手碰了一下夏儿的睑颊。
“哟,皮肤这等细致,活像个女人似的!”
“不要碰我!”夏儿厌恶的喊了声。
“呵,才说他像女人呢,脾气倒挺硬的!”绝色不以为意地呵呵笑道。
“好了,连个随从你也逗人家!”童妈轻声斥著。“该服侍的大爷,在里边等苦你呢,快进去!”
童妈先行进入包厢,见到男装的叛月,笑咧著嘴讨奸地道。“大爷,让您久等了,咱们的绝色来了——绝色,你可要好好侍候大爷。”
童妈走后,绝色关起包厢的门,踱步至叛月的身边坐下。
“爷儿,咱们初见面,绝色先敬您一杯!”
叛月微微的牵动唇角,只觉得浑身不自在,绝色嗲声嗲语说个没完,她一点也不觉得这地方有什么好。尽管她强迫自己幻想成男人,但终告失败,当绝色手在她里著胸布的胸前滑栘时,唯恐被识破的她,立即紧张地站起身,快步奔出包厢,拉著夏儿飞快地离去——
“哟,这爷是怎么了?怪人一个!”绝色丧气的嘟嚷著,亏她还使尽浑身解术呢,人就这么跑了,真叫人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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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告诉我,福晋究竟上哪儿了?”
彧玡气冲冲的从掏心楼返回府里,没见著叛月,便独自暍著闷酒。可一个时辰已过,还是不见叛月回来,他发火的召来府里上上下下的奴仆,阴沈地询问。
府内奴仆全让彧玡发火的模样吓坏了,个个伏跪在地,没人敢吭声。的彧瑄,最是令他咬牙切齿。
打小彧瑄就是一个人人赞扬的优秀小皇子,论文方面虽不出色,但也尚可;论武方面,彧瑄一直是皇阿玛最赞扬的。才五岁,他就跟著阿玛出外打猎,人人部称赞彧瑄体内流著旗人最优秀的血液
反观他,文的不成、武的也弱,更因为是一母同胞,两人常常被王公大臣拿来相互评比。
在彧瑄造成的无形压力下,他开始自我放逐,没有压力的过日子,他过得快活极了,日复一日,彧瑄的优秀评语与日俱增,甚至可称为大清第一骁勇战士,可惜的是,他因大意而摔断了腿。
但即使如此,彧瑄仍是超越他,高高在上的……
他痛恨彧瑄,他宁愿自己是皇阿玛在外的私生子,也不要和彧瑄是同胞亲手足。
现下彧瑄竞想要同他抢叛月:—因心头一阵莫名的惊慌,足以他才发这么大的脾气!
“羊佑,备马!”彧玡暍著声,他要亲自上彧瑄那儿要人。
就算他十三皇子再如何地优秀,他倒想见识看看,他要如何抢他彧玡名正言顺的妻子!
“喳!”
羊佑才跨出大厅的门槛,便瞧见扮男装的叛月相夏儿躲躲藏藏的走向院子那边——
“什么人?站住!”羊佑连忙大暍,身形飘起,疾速的挡住她们。
利刀抵在喉咙处,夏儿惊地大声喊叫:“羊佑人人,是我啦,我是夏儿——”
夏儿忙不迭地把头上戴的帽子摘下,好让丰佑能看清她的面容。
“夏儿——”羊佑错愕地喊了声,视线随即挪向旁边那名著男装的人身上。
如冬儿所言,最后一个待在福晋身边的人是夏儿,如今夏儿在眼前,那旁边低头不语的人不就是……
“福晋?!”羊佑上前仔细端倪,果不其然!
“那两个人是谁?”
彧玡站在大厅门口喝道。此刻他心情已乱糟糟的了,居然还有陌生人闯进!
“福晋和夏儿?”站在彧玡身后的春儿和秋儿也震惊下已。
“叛月……”
彧玡拢起两道浓眉,脚步缓缓向前跨去,每走一步,黑瞳就深黝一分。
“十……十四爷——”夏儿声音颤抖个不停。
“你带福晋去哪儿了?为何着男装?”彧玡面色不住地冷声问著,“鬼鬼祟祟的干啥去了?”
“我……我……”
“是我带她出去的,你不要逼问她!”叛月也没料到他今儿个会这么早回府,著实让她感到意外,因为他看起来怒气腾腾、神色肃穆的,彷若换了个人似地。“我们回房去说!”
“好!”
瞅睨了她一眼,彧玡双手反剪,跨着大步,先行走向寝房,叛月随后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