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身影如流星赶月般在屋顶间穿梭追逐,前头的黑色人影身形灵巧,像一阵轻盈的风;后面的身影更是快速猛烈似破风利箭,几个提气大跳跃,没多久,高大的身影就落在黑色人儿面前,拦住了去路。
“站住,你是谁?为何要下药害我?”司空靳开门见山直言。
“公子在说什么?小女子听不懂!”黑衣女子微摇摇头。
“一身黑衣、黑纱遮面,你就是店小二形容在我酒里下药的女子,你还装傻不敢承认!”司空靳含怒指出。
“像我这样打扮的女子大有人在,公子怎可以就此来控指我就是害你的人呢!”轻笑一声,贾如花不急不徐地反驳。
“那你为何要偷听我和店小二的谈话?被我发现时,又为什么要逃跑呢?”司空靳冷冷再说。
“本姑娘正在屋顶上赏月,却见到你怒气冲冲地跳
上屋顶就往我扑了过来,又直追著我跑,小女子是被逼得不得不逃开,谁知道你是不是个心术不正的色情狂呢?小女子怎敢停留。”闲适地解释自己的行为。
“你还敢狡辩,我……”又一阵晕眩冲上,身躯晃了下让司空靳停住话。
“中了合欢散最好是不要妄动真气,否则就会发作得愈快哦!”贾如花娇声给他一个忠告。
司空靳蹙眉睁大眸子瞪著她:“果然是你,我和你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做如此卑劣的事?”
贾如花轻哼了声:“不相识未必就无仇!比起你的恶行,我只给你这样小小的惩罚,算是便宜你了!’’尤其泄药对他还没作用,这结果令她不太满意。
“胡说!我不可能会和个不相识的人结怨!你到底是谁?如此做的居心又为何?”司空靳脸色抹上层寒露,忍著脾气等问清楚原因再动手。
“你近来做了什么坏事你心中应该很明白,不承认不代表没做过!至于我是谁?你还不配知道!我只是让你明白,当登徒子是要付出代价的!”贾如花冷冷说完活,转身就要离开。
不过司空靳怎会如此轻易放走那女子呢?“想走?不可能!我要明白你的身份,更要知道你真正的意图是什么!”决速出手欲拿下黑衣女子。
贾如花当然不会傻傻地不反抗喽,她双掌化拳挡下司空靳的攻势,也想顺便再给他一番教训,两人于是动起手来了!
只是贾如花没想到司空靳的武功会那么高,内力修为更是深厚,就算中了合欢散,他依然强悍得吓人,出招时夹带的掌风更是逼得她快站不稳了,勉强撑过十招,之后她就节节败退,闪得左支右绌,很是狼狈。
“啊!”她险险地避过了一脚,却没闪开随即而来的掌气,被击中了肩头,痛叫出声,人没站好就从屋顶上跌落;幸而她轻功不差,巧妙地一个旋身,还是平安落了地,但是她才回过神,人就被一股大力道推制在墙上。
花拳绣腿怎会是他的对手,但是他体内的合欢散却逐渐化去他的力气,让他感到虚软晕沈,司空靳强提起精神,以手掌掐住了她纤细的颈脖!
“你是谁?”冷肃地看著她,再问一次。
哼,贾如花硬脾气地撇开头不理会司空靳。
“我会有方法让你说出的,现在我就先看看你的真面目!”司空靳想拉下她脸上的面纱,贾如花极力地挣扎反抗,气力已经明显快支持不住的司空靳竟然被推开,令贾如花寻得机会逃跑。
“你逃不了的!”司空靳咬紧牙拼出力气和体内的春药对抗,用仅剩不多的内力冲上前再次抓住了贾如花,然后用整个人将她压制在墙上。没迟疑,他不客气就直接扯下了她脸上的面纱,明亮的月光清晰映照出身前人儿的面容。
呃……显然没想到面纱下的容颜会令他看傻了眼,因为他不知道人间竟然有如此绝色的女子,教他惊艳,一时分了心。
好机会,贾如花趁这个空档用力推开他,小手忙从抽里抓出药粉便往他脸上洒去,那是她买泄药、合欢散时顺便一起买下的迷药,正好派上用场。
“你……可……恶……”再次受到暗算的司空靳忿怒地扑到贾如花身上,让两人双双一起摔到地上,本就中了合欢散的他已经无法再采集内力,自然也无能抵抗迷药,在昏迷的前一刻,他只能奋力拼出自己最后一丝力气张嘴在细白的颈肩上用力咬下,当是报仇!而及时冲人鼻内的香味,也让他终于明白她是谁了……那股清雅独特的香气他是绝不会忘记的。原来是她……找出了答案,他也不支地晕了过去!
“哇!疼……”贾如花急急将压在自己身上的司空靳推开忙爬起,赶紧摸摸被咬到的地方,手指沾上了一片湿粘粘让她把手拿到月光下看——天啊,流血了,这男人竟然会咬人,真该死!
贾如花又气又觉得好笑,很想伸脚踹他几下泄愤,但是见他已经人事不知地倒在地上,打这样的人也没什么意思,算了吧。不过接下来要怎么办呢?将他丢在这里好像有些过分,再看看他因合欢散而潮红的脸,蹙紧的眉头看来似乎很不舒服,不知道他是不是需要那个啊……想到这,让贾如花整张都脸涨红了。若不是卖药的老板说合欢散是最快化去男人内功气力又不易被发现的药,她才不会买下这种春药呢!万一这男人因为没有适当发泄方法而出人命,自己的罪过不就大了,她可没有害死人的意思呢,怎么办?
水亮眸子转一转——
有法子了!贾如花蹲在地上替司空靳搜身,在怀里摸出一个大钱袋。
“哇……”由钱袋的重量中可以知道世面数目惊人,她拿著钱袋由巷里走到街上。
不久,就见两个拿著银子的大汉走人巷子将地上的司空靳扶起,依照给银子人的吩咐,将晕过去的男子送到牡丹楼。
从鬼门关前走一趟回来的店小二才刚定下心神,却又见到女煞神了。
“女侠,您……您……又要做什么了?”
店小二一副被吓得魂不附体的模样,让贾如花笑丁出来。“别怕,这次是好事,那个公子身旁的随从还在店里吗?”
盾小二忙点头:“在、在……他一直还待在茅房里厂
“那好,等他有力气走到你面前,问你他主人去哪时,你就告诉他,他的主人在牡丹楼,而这银子就给你压压惊厂拿出十两银子给店小二。
这么大笔的压惊费让店小二立刻转为眉开眼笑,迭声道谢:“是是,小的一定照女侠的吩咐去做,谢谢女侠!谢谢……”
“不用客气。”贾如花笑著离开。大功告成了!
再过两天便要出嫁了,她今晚是本著告别的心情来此地最后一游的,哪想到还能遇上那个登徒子,不但报了被轻薄之仇,也顺手得到一笔银子,老天真是厚爱她啊!
那这样她便能毫无遗憾地嫁人——不,是云游天下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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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夜晚。
明天就是办喜事的大日子了,今晚的贾府是异常忙碌,为明天的喜事做著最后的准备。
不过贾如花所住的竹林还是一样的安静,没有人送来任何关于出嫁要用的东西,当然她的爹娘也不会来此对她聊表女儿出嫁的不舍心情,仿佛出嫁的事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但她和婢女还是忙著为“出嫁”做准备。
“小姐,这些衣裳都不要了吗?”姿伶指指衣柜卫的衣服。
“那些衣裳不适合外出穿,只要带走我私下添购的几套衣裳就可以了。”贾如花指示。
因为东西少,一会就弄好了,整理起来只有小小的一箱,不过却很重要,因为里面还放有她赌博赢来的银子和一些药丹,所以贾如花特别吩咐。
“姿伶,这个箱子你一定要看好,我们离开以后就要靠它了。”
姿伶点头。“小姐,奴婢明白,绝对会小心谨慎的。
不过姿伶不明白,小姐明天就要出嫁了,为何到现在连凤冠霞帔都没送过来,难道要小姐您明天就这样穿著上花轿吗?”不无疑惑。
“那也无所谓。”贾如花倒很看得开,反正也不是真的嫁人。
不过话才说完不久,就传来了敲门声,姿伶忙前去开门。
“是二小姐。”
“姐,我为你送新嫁衣来了!”贾似玉对著姐姐说,
就见身后的婢女诗本手捧著大红喜袍和凤冠吃力地进入屋里,快步来到桌前将东西放下,然后才松了口气捶捶酸疼的手臂,真是好重啊!
贾如花看著桌上镶满珍珠宝石的凤冠、嫁衣是大感意外,怎可能是这么贵重的衣冠呢?太不可能了。
贾似玉看到姐姐疑惑的神情,笑著说明:“姐姐,你看爹娘替你准备的嫁衣就明白他们还是很疼你的,你总是爹娘的女儿嘛!”
“这真是我的嫁衣吗?不是你将自己的给我吧?”惊疑下,贾如花随口问起。
贾似玉手颤抖了下,脸色很不自然地笑笑:“哈哈哈……这……这怎可能?姐,你太多疑了。”
贾如花想想也觉得不可能,轻笑著:“大概真是我想太多了,你怎会拿自己的幸福儿戏嘛。不过嫁衣怎会由你送来呢?”
“爹娘在忙啊,我就自告奋勇为姐姐送过来了。姐姐,明天我们便要各分东西了,这是我们姐妹在一起的最后一晚,我今晚不想回房,留在这和姐姐一起通宵聊天好不好?”贾似玉挽著姐姐要求。
“可以啊,但这么做可能会让爹娘不高兴哦!”贾如花提醒妹妹。
“我不在乎,反正明天咱们就要出嫁,爹娘也没机会能再叨念我了!”贾似玉漾著笑脸回答。
“鬼精灵厂贾如花轻点了下妹妹的小鼻头,姐妹俩相视,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一晚,姐妹俩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一起共枕,躺在床上热烈地谈天说地,笑声不断,几乎想在一晚里将所想到的事全聊到,不在意时光的流逝,只愿永远留住现在相聚的快乐。
只是再怎么希望黎明不要来,时光仍是不会为任何人停留。远远地,鸡鸣声响起,灰蒙蒙的日彤照在窗子上,天亮了!
在贾似玉要离开时,贾如花紧紧拉住妹妹的手祝福她:“玉儿,不管世事如何改变,我永远都是最爱你的姐姐,只要有机会,姐姐一定会去江南看望你,姐姐祝你有个美满的姻缘,一生都过得快乐幸福!”
“姐姐,你也会有快乐的生活,那都是你所应该得到的,记住要好好把握,不要放弃。对我来说,姐姐你过得好,玉儿就会过得很好,为了玉儿,姐姐一定要幸福,嗯?”贾似玉神情非常认真地对姐姐表示。
贾如花给妹妹一个灿笑。“嗯。有玉儿你的祝福,姐姐一定会过得很好的,你别担心我,将心思多放在自己身上吧,保重了,妹妹!”
两姐妹彼此互相地紧紧拥抱在一起,只愿对方都能有最好的未来,然后在婢女们的再三催促下,两人才红著眼依依不舍地分离,贾似玉哭著跑回贾府主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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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便是忙碌的开始了,陈总管再到竹林,带了媒婆和婢女到木屋为贾如花打扮,而有另一组人同时在为贾似玉装扮,全贾府的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贾如花耐著性子让婢女为自己梳发绾髻、抹上胭脂水粉,接著便换上新娘衣裳,最后再戴上重量可观的凤冠,折腾了一番后才在众人的搀扶下穿过竹林走人贾府!
终于在自己要出嫁之前,得到允许可以踏人贾府,不知自己是否该感激涕零?她在心底感到好笑。
“吉时已到,到厅堂拜别父母,再来就要上花轿了!”
媒婆高宣著,姿伶正要扶主人进入大厅,却被诗本以有事要帮忙带走,仅由煤婆扶著人厅拜别父母。
这时红巾覆上两姐妹的脸。贾如花被媒婆牵著走,从红巾下的余光可以看到身旁还有妹妹同行。
在行礼时,爹娘竟然反常地对她特别叮咛嘱咐,言语中关心之词溢于言表,似乎非常不舍般。父母这样的反应又令贾如花很吃惊,或许真是因为分别在即,所以才激发出爹娘对自己的一丝感情吧,这让她聊表安慰了!
吉时已到,礼乐响起,直到分离的时刻了,在离开大厅来到花轿前,贾如花和贾似玉很有默契地都伸出手大力互握。今朝一别,各分东西,祈望还能有再相见之日!
“上轿!”两个新娘被扶人轿里坐好,这时姿伶和诗本才匆匆赶回来。
“左边是我的小姐,你的小姐在右边轿里。姿伶,再见了,好好服侍小姐啊!”诗本眼儿有些红了,小声交代。
“我明白,你也是啊,再见。”姿伶对诗本摇摇手,回到轿旁。
“起轿!”两顶轿子同时被抬起,在喜乐声和炮竹震天价响里离开了贾府。
轿里散出的微微香气让贾如花连连打著呵欠,睡意直袭而上。为何会这么想睡觉呢?是因为昨晚没睡的关系吗?眼皮沉重了起来,在她还没想出答案前,她已经不自觉地沉沉入睡了。
街道上人群夹道争先观看贾府嫁女儿的盛大排场,两个新郎虽然都没有亲自来迎娶,但也同时派了代表单领大队人马前来迎亲,阵容浩大,威风无比;加上那一箱箱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的丰厚嫁妆,让看热闹的人都赞叹不已,看傻了眼!
两顶花轿沿著京城里最主要的街道游行,最后到达城门,踏出京城后,两顶花轿便一南一北地向两个方向而行,渐行渐远。
两姐妹分道扬镳,就此各自奔向各自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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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如花的神志一直处在迷迷糊糊中,她感到有人扶著自己走动、为自己换衣裳,她想清醒过来却力不从心,全身虚软得一点力气也没有,只想睡觉,迷蒙中又再次沉人梦乡里。
这样的情形一直反覆出现,好像经过了好久的时间,她终于才能摆脱脑袋里的迷雾,转醒过来。
贾如花睁开眸子,待视线变清楚后首先映人眼帘的是有著细致雕花的帐顶;大眼转动了圈,她还看到连墙壁都有著华丽的雕纹。
她缓缓起身观视四周。上好桧木镶金边的柜子和衣箱;玉石打造的桌椅、茶几,还有一扇象牙做成的屏风……好奢华的房间啊,但也很陌生,这里是哪儿啊?
正当贾如花惊疑不解时,一个身影走人房里,见到她欢喜问候:“小姐,您醒了呀?”
贾如花看到来人先是怔忡了下,再来就是惊声叫出:“诗本?!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大小姐以后就是诗本的主人了。”诗本说出了教人惊愕的回答。
“什么?”贾如花满脸的莫名其妙,同时也有一股很不好的感觉从心底浮起!
许久之后,贾如花也明白了一切事情的经过,但她还是有些回不了神地愣坐在床上……
“你……你是说玉儿为了我的幸福,又为了要弥补我,所以……所以将我和她要嫁的对象互相交换,让我嫁去江南金家,而她自己则嫁到漠北狼城?”贾如花从满脑子的错乱中理出一些头绪。
“小姐也不会真嫁去狼城的。小姐计算过了,从京城到江南需要五天行程,而去漠北则要多一倍的时间,小姐会在行程的第六天飞鸽传书给老爷,说明小姐和大小姐您的花轿弄错了,彼此嫁错地方。老爷明白了一定会马上派人向两方传达这个信息,不过那时小姐您已经和金家姑爷拜过堂了,老爷就是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大小姐您便能顺理成章做金家的少奶奶;而老爷最疼二小姐了,一定不忍心二小姐在漠北受苦,所以绝对会尽全力将二小姐救回。这样一来大小姐您有了幸福的归宿,而二小姐也能返回京城,完全合了二小姐的打算呢。”诗本对二小姐的计划是非常地信服也赞叹。
“所以我和玉儿交换了新娘嫁衣,这样媒婆就不会带错轿子,而跟著轿子的你和姿伶就不能交换了,否则一定会引起怀疑,因此你才会故意叫走姿伶?当你们回到花轿旁时,你指出姿伶该站的花轿,那时我在轿里,自然也不明白你们交换位置。玉儿考虑到了所有的细节,可以说是没有一丝的漏洞,真是完善的计划,玉儿的确很聪明……”她就明白爹娘怎可能会不舍她出嫁,原来是将她和玉儿两人错认了。
诗本用力点头赞成。“当然!二小姐本来就是聪慧又心善的人!”
贾如花接下却是脸色一变,变成骂人了:“笨蛋!这回她真是聪明过头,不但将自己置于险境里,也打乱我的一番计划了!”
诗本被吓了跳,有些委屈,更是气忿叫:“二小姐这么做全是为了大小姐您呀,二小姐用了那么多的苦心,还亲手送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您不领情就算了,怎可以骂二小姐呢?”
“诗本,你的小姐是太天真了,根本不了解人心的险恶,她能想到金家会将错就错娶了我,可有同时想过,狼城城主同样也能错打错著强娶她吗?爹再有势力,也只是在京城的范围里,到了漠北就是狼城的地盘,狼城之主不交人,爹又能拿他如何?以玉儿倾倒众生的美丽娇艳,你想狼城城主有可能会放过她吗?如果狼城之主真的不是个好人,你想她的处境危不危险呢?”贾如花咄声质问诗本。
这种问题小姐和她真的没想到过……诗本愣然了,没法子回答。
贾如花再接下说:“而且我也不是傻子,不会真呆呆地去嫁给一个陌生人,葬送自己的终生,所以我早也已订好了计划要逃婚,哪料到情形却变成这样,完全打乱了我所有的准备了!”又气怒又无奈。
这话让诗本有了意见:“大小姐,您说二小姐天真,而您却想逃婚离家出走,这不更加是不可能的事吗?”
“我既然想做,自然就一定有办法达成。诗本,你该明白我不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那难不倒我。不过现在说这个已经没有用了,玉儿的鲁莽不但打坏了我的机划,还加添上这么多变数,麻烦,真是麻烦极了!”贾如花下了床,烦躁地来回走动。
“二小姐会这么做,出发点也是为了大小姐您,若二小姐早知情她一定也不希望为大小姐您带来烦恼,也让自己陷入危难中啊!大小姐,现在二小姐她该怎么办?她真会被狼城城主欺负吗?”诗本想到就好担心。
贾如花心里也著急,听诗本这么说,她的心更加无法定下。
“还能怎么办?当然要去救……”身下突来一阵大晃动让她闭上嘴,紧接著反应是惊跳起。“地震,是地震吗?”
诗本忍不住笑了,忙回答:“大小姐,不是地震,您没注意到我们是在船上吗?”
“船上?”贾如花又是一脸的错愕。
“江南金家最主要的产业就是船运了,因此金家这次也开了艘大船上来迎亲,花轿出京城后便转往江边上了船,所以我们现在是在船上。如此一来,可比走陆路还要快到江南,而且旅程也轻松平顺多了。”诗本告诉贾如花。
在船上!这又是一个打击,她本想要逃跑,再去漠北救玉儿,但是如今竟然是在船上,她不会游泳就没法子偷跑了,这……这情形无异是雪上加霜,让贾如花更头疼了!
这时“叩叩”两声,敲门声传人。
贾如花看著诗本:“会是谁啊?”
“可能是金少爷吧,他从上船后就一直问起大小姐您身体的情形,很关心大小姐呢。”看贾如花还是一脸不太明白的表情,诗本忙再说明。 ·
“金少爷就是代表未来姑爷来迎亲的人,他是未来姑爷的堂兄。”
“叩叩”!敲门声又再响起。
“诗本,快为我套上外衣!”贾如花忙吩咐婢女,匆匆穿好后再让她去开门。
打开房门,果然是她所猜测的人。“金少爷。”诗本倚身行礼。
“诗本,你家小姐醒了吗?”秀气的男子问起,清瘦不高的身形却径自走人屋里。
“小姐醒了,金少爷。”诗本回答。
不过这答案是多余的,金耀仲已经看到站在房里的女子了。传言贾府千金是绝色人儿,今日亲眼所见才明白世上真有如此貌美如仙的女人,美得教他无法形容,让他的心怦然直跳,但想到现实——妒嫉狂涌而上!堂弟能娶到这样的美妻,实在是太好运了。想著,也忙快步来到贾小姐面前行礼。
“贾小姐,有礼了,在下是金耀仲,为这次迎亲的代表,也是小姐你未来夫婿的堂兄。小姐一离府就身子不舒服了,让我好担心,不知小姐你现在身体有没有好些了呢?”金耀仲关切忙问。
贾如花点头回礼:“多谢金公子的关心,我没事了。”
也暗中瞪了诗本这帮凶一眼。玉儿怕自己发现她的计划,就在花轿里放迷香,让她迷迷糊糊不能反抗地被牵著鼻子走,使得别人以为她是弱不禁风、没用的病女子,才离开家就病倒。
“这就好,小姐如此娇贵,我真挂心小姐无法承受舟车之苦呢。现在见小姐无恙,在下就安心多了厂金耀仲笑说,眼神还是无法离开娇美的脸庞。
贾如花不喜欢这男人看自己的逼人目光,对他淡淡一笑,便低下眼不去看他。“让您担心了,真是抱歉!”
人美,连笑也那么动人心弦,金耀什更想多接近这个美人,管她将要嫁堂弟这事。“好说了,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的,贾小姐不用和在下这么客气了。既然小姐身子没事了,想这也该是小姐第一次坐船,可有兴趣到甲板上走走,看看江上风光吗?”
她当然没兴趣和个自己不欣赏的男人赏景了,找出借口拒绝:“谢谢金少爷的好意,我还有些晕船,想待在房里。”
“原来小姐会晕船,正好我有好法子可以治晕船,只要对特别的穴位加以按摩,便能减去晕船的不适了,在下可以帮小姐按摩!”金耀仲胡诌了个理由想更贴近美人。
贾如花忙后退一步摇头:“不用了,不好太麻烦金少爷!”
“这么说就太见外了,我非常愿意为小姐解除晕船毛病,让小姐在船上能过得更舒服,真的不会麻烦!”金耀仲扬著大大的笑容,更加靠近贾如花。
贾如花灵巧地一转身避开他,正色表示:“金少爷,男女有别,为免闲话,还是保持距离较妥当。我晕船也不算严重.多休息会就该没事的,我有些累了,无法再陪金少爷。诗本,代我送金少爷。”金耀仲那邪气不正经的神情让贾如花很不高兴,直接就下逐客令。
金耀仲碰了钉子也有些不悦,不过没胆敢硬来,只得顺意离开:“那我就不打扰小姐了。若小姐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派婢女向在下说,在下会解决的,在下离开了!”略一拱手后便走出了房间。
贾如花秀眉蹙起,有个心术不正的堂兄,那个金耀明的人品会很好吗?心中无法不起疑。反正如今都被困在船上了,她一时之间也逃不了,就先趁此机会调查金家和金耀明,看当初自己所查访的消息是不是正确,这件婚事可别是个大火坑才好!
至于妹妹玉儿……她也只能祈求老天疼好人,让玉儿平平安安,化险为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