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放开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秃鹰的别墅里,传来阵阵惊呼的女声,几个手下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等到主人出现时,他们才松开那女人的手。
「你们是谁?捉我来干么?」
看着眼前的女人,秃鹰嘴角轻扬着微笑。
「也没什么,只想请妳来此住几个月。」
「你疯了吗?」女人生气的指责,她根本不认识这些凶神恶煞。「我又没得罪过你们。」
「妳是没有,不过,有个人却让我们很不舒服。」
「那你去找他呀!」
秃鹰再度微笑,他笑起来的阴险狠样让女人怕到发抖。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用把妳带来。」
这句话,讲得有点离奇。
「他是谁?」
女人终于忍不住想知道,到底是谁害她被抓?
「妳应该不陌生。」
「到底是谁?」
「柴崎介。」
当这名字从他嘴里吐出来时,女人忽然安静了一会儿。
「我和他……早就没关系了。」
「是吗?可他不这么想。」
女人轻呼一声,一直以来,她以为柴崎介根本不再爱她了,没想到他们都有同样的感觉。
「他……惹了什么麻烦吗?」
「啧啧啧,看来,妳并没有忘记他嘛,白端羽小姐。」
当秃鹰叫得出白端羽的名字时,她知道自己身处危境。
可是,她心里更担心的是──柴崎介跟这群黑社会的过节,会不会也让他身处危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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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翻过来,然后这里翻过去……哇,失败了。」
在胖子的小餐馆里,一个娇柔的女声传了出来。
一向受不了有人动他厨具的胖子,对莫利喜高举白旗投降。
她分明是个厨艺白痴嘛,还说什么要做份营养的午餐给她的老公吃!
柴崎介这厢已经饿到手脚发软了,她却在翻烤比萨的时候,把整片比萨掉在地
「胖子,还是你来吧,我已经饿到发晕了。」
「不可以,我有信心可以做出色香味俱全的比萨,再给我一小时,我给你全世界最香醇可口的晚餐。」
啊?已经变成晚餐了吗?
柴崎介的肚子可等不了那么久。
「那我可以先叫外卖吗?」
「不行,你想找死吗?」
哇!柴崎介和胖子同时楞住,因为小妮子没什么耐心,所以当他提出外卖要求时,她居然把菜刀劈在桌上。
当下,柴崎介不敢再多说一句话,而胖子的心则在滴血。
他的桌子……恐怕度不过今日。
「再等我一下。」
「好,等就等。」
没办法,只好继续饿下去了。
「唉,我真败给她了。」
「你才败给她吗?我早就不敢跟她领教一番了。」
胖子闻言后大笑,还夸张的笑得两眼飙泪。
自从接手茉莉家族的事务后,柴崎介已经很难来胖子这里。
今儿个抽了个闲,想尝尝好友的好手艺,谁知道半路杀来个程咬金,说要亲手弄点什么给他吃……唉,简直是自找罪受。
可惜,他这个完全没权威的老公,连屁都不能放一下。
「你最近挺忙的,怎么,还是接手茉莉家族的头头职位?」
「没办法,情势所逼。」
「怎么看你也不像是被逼的。最近跟你的老大,感情有没有更进一步?」
他的老大?
呵,胖子大概是指莫利喜吧!
想想,她还真是他的老大。
「还不是老样子,她颐指气使的神气样子,阻碍我和她之间的发展。」
正在喝水的胖子,差点笑到噎着。
「拜托,除非你不要,否则凭她……」
「欸,你可别小看她,虽然她很爱抱人,一副很开放的样子,可她思想传统得很,还没举办正式婚礼前,她可不许我越雷池一步。」
胖子笑得更夸张了,「怎么可能?」
「是真的。」
「可是你们不是已经是夫妻了吗?」
「呵,她大小姐说在昏迷中被人套上戒指的不算。」
「所以?」
「要再结一次婚。」
他说得一点也不夸张,可是胖子却已经笑到人仰马翻。
眼前这个万人迷的帅家伙,真的是柴崎介本尊吗?
「兄弟,难不成你光溜溜的下巴……」
唉,此事不提也罢!
他真的完全成了她的奴隶,这会儿连个山羊胡都不许留。
他都已经请莫利寿毁了那张情色光盘片了,怎么小妮子手上的照片,还能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他眼前?
也不晓得她把那些照片藏在哪里?
加上她勤劳的与母亲用计算机视讯聊天……唉,男人呀,还真不能做错事,否则就一失足成千古恨。
「好了,这一次,真没失败了吧!」
当柴崎介还在唉叹命苦的同时,莫利喜走了出来。
不过,她一出现时,两个男人都忍不住笑得东倒西歪。
「笑什么?」
「哈哈哈……」不是柴崎介想笑,而是真的太好笑了。
小妮子为了搞个比萨给他吃,居然把自己弄成面粉花猫脸了。
「笑什么笑,没看过面粉人吗?」
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这副德行时,莫利喜连忙想拍掉脸上的白面粉,不过,他们实在太过份了,居然也不帮她把面粉拍掉,反而是自顾自的捧腹大笑。
看见他们笑了两分钟还没笑够,莫利喜索性走进厨房,然后吃力的搬出一大袋面粉。
胖子和柴崎介一看见,两个人立刻兵分二路的逃走,莫利喜谁都不想放过,一把天女散花撒过去,全部的人都遭了殃,包括她自己。
「别闹了。」
「谁叫你们嘲笑我!」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叫妳把自己搞得那样爆笑。胖子,快想点办法。」柴崎介一面兜着圈逃跑,一面求救。
「喂,老婆不教不行啊,你看你宠得她爬上了天,你这个老公怎么会这么没用?」
胖子才说着,莫利喜手上一大把的面粉,不偏不倚的打中他张开的嘴,吓得胖子连忙夺门而出。
「好了,别闹了。」剩下柴崎介孤军奋战,他可不敢大意。
「不管,你给我过来,要不然,我肯定让你很难看。」
「妳别气了嘛,妳脸白白的样子,也满好看的呀!」
「还说,看我不撒得你整头整脸,我就不姓莫。」
看来,她气疯了。
吃力的提起整袋面粉,活像要跟他拚死活似的,没想到那面粉还没撒到他,她已经抬不动的累趴了。
「呼,累死了,这个死面粉还不轻呢!」
而就在莫利喜稍不留神蹲下身喘息时,一撮面粉居然从天而降。
「柴──崎──介──」
她气死了,连忙拍掉面粉想找他算个总帐时,发现他就在跟前,而且表情有些古怪的瞅紧她。
「好,算你不怕死。」
等她捉了把面粉时,整个人却被他压倒在地。
「趁人之危非君子。」
「不是君子又如何,反正我是妳老公。」
他贪婪的眼神,看起来既迷人又危险。
而且逼他刮掉山羊胡,真的非明智之举。
他看起来更帅了,帅得她竟然看到呆,而且还会看到吞口水。
「亲爱的老婆,干脆咱们选在这里当洞房花烛夜算了。」
原本柴崎介只是想用这方式来熄她这把无明火,没想到一扳倒她之后,她那熠熠发亮的黑眸子,深邃得如深谷里无法探测的黑洞,逐渐将他吸了过去。
不自觉的迫使他将身子凑近,然后在他逐渐被黑洞淹没的同时,他吻了她。
这个第一类接触,让莫利喜首度感觉到父亲与丈夫的不同。
他的吻既轻且柔,她的唇湿热而甘甜,他们同时坠入一种无法自拔的火焰中,等到那把火熊熊点燃了彼此体温时,一个突然的亮光将两人吓到。
回过神来的他们推开了彼此。
「哦喔,尤加利小妹妹,这下子妳和男人亲热的照片在我手上了,怎么样,妳弄点什么堂主的职务来给俺做做吧,俺在暗无天日的厨房里也待得太久了。」
莫利喜飞快的站起身,听到胖子这番话时,连连挑起右眉,瞪向柴崎介。
「干么这么看我?」
「你最好给我老实说,是不是你故意叫胖子来拍照?」
天大的冤枉呀,他哪有这么做,他刚才只是情不自禁而已。
可她肯定不信。
「没有。」
「还敢说没有,你们两个明明狼狈为奸。」
这下子事情真的没法解释了。
「死胖子,你害惨我了。」柴崎介抱怨道。
「呵,抱歉,日头赤炎炎,随人顾性命,这句谚语是你教会我的,这会儿,我要拿这张照片去跟莫利寿邀个大哥职务来做做。」
两个人听起来是聊得很愉快,其实后面有个撒面粉的恶女正追逐着他们,等他们的脸也白了一大半时,她都还没想要放过两人。
直到──
「小姐……」
小马的脸也被撒了一大片面粉后,莫利喜才稍稍的歇口气。
「你不待在外面,进来干么?」
看到三个人都白皙皙时,小马真的很好奇,他们刚才是在干么?
「秃鹰刚才打电话过来。」
「找我吗?」
「不是,他找驸马爷。」
柴崎介走上前,小马立刻将嘴附在他的耳朵上。
「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好凝重,胖子也上前关心一下,「阿介,出了什么事?」
「秃鹰……捉走了白端羽。」
胖子惊呼了一声,嘴巴张得好大,而莫利喜则一点都没感觉。
「谁是白端羽?」
柴崎介并未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紧捉着她的手走出小餐馆,急忙的上车。
外头守候的四个跟班也随后跟上。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秃鹰找上门绝无好事。
坐在车上的莫利喜看着一直凝肃着一张脸的柴崎介,这令她好奇也更疑惑白端羽到底是谁,所以一回到莫家,趁柴崎介外出时,她即瞒着他打电话给胖子,问清心中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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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端羽是……阿介以前的女朋友,因为阿介迟迟无法把跟妳的婚姻关系做个了断,所以她离开了阿介。她是阿介唯一曾经深爱过的女人……
胖子的话,一直回荡在她耳旁。
从不晓得柴崎介也曾认真看待一段感情的莫利喜,终于尝到了嫉妒的滋味。
她坐立不安的在房里来回踱步,脑海里想的,都是他为昔日恋人奔走的模样,这让她心头涌起了阵阵的不安。
为什么不让她一起去呢?
难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就在她坐立难安的同时,外头的莫利寿敲门而入。
「哥,是你呀!」
一见到她失魂落魄的模样,脚伤已经逐渐复原的莫利寿,先是轻拍她的脸安抚,然后才笑着看她。
「不然妳以为是谁?」
「人家已经很着急了,你还笑得出来?」
「急什么?这么没自信呀!」他知道妹妹的心思在想什么。
没自信?她哪里没自信了!
只是,面对一个自己从不晓得的情敌,心里不慌才有鬼。
「妳不是老爱捉弄阿介,还嫌他这不好、那不好吗?」
「他是不好啊,可是……」咬住下唇,她深呼一口气,「他是我挂名的丈夫啊。」
莫利寿被她手足无措下随口说出的话给逗笑。
「别老拿那个理由当借口,妳这只井底之蛙,从没去外头的世界看看,各式各样的美女,巴不得抓住妳老公,而妳呀,却从不知要珍惜他。」
他越说,她的心越慌。
她拉着他的手,急着想知道柴崎介去哪了,「他去哪了?是不是自己去找秃鹰?」
「他可不笨,也没这么鲁莽。」
幸好是这样,她总算能松口气了。
「秃鹰找他做什么?为什么三番两次来找他的麻烦?」
「因为他想要妳。」
「要我?!」莫利喜的一颗心,差点从心窝里跳出来。「他要我做什么?」
莫利寿不确定自己该不该说,他轻抚着妹妹的头发,很怕她二度受到伤害。
「人家喜欢我漂亮的妹妹,我也拿他没辙。」
「他喜欢我做什么?我都已经嫁人了。」莫利喜说得很理直气壮,可才说完就酡红了两颊。
「还知害臊呀,老是把阿介是老公这话挂在嘴上,其实根本跟人家还在热恋当中……」
「谁跟他热恋呀!他只是我的奴隶。」
「对,爱的奴隶。」
「哥,你在乱讲什么嘛!」莫利喜不依的跑到床边,心里七上八下的,头一次被人剖析感情,她居然感到无措了起来。
「我有乱讲吗?要不然怎么才听说他以前有个心爱的女人,妳就一个人躲在房里生闷气。」
没错,莫利寿说得一点都没错。
想到在胖子店里的那个吻,她忍不住脸红心跳的将头垂低。
「放心,他只是去办点事,白端羽已经成为过去式了,妳别担心,不过,他的未来还是个未知数,妳别老是命令人家做这个、做那个的,否则他早晚被妳给吓跑。」
最终,莫利寿还是没把那个重大的秘密说出来。
也许这些事该交由柴崎介亲自处理较好。
只是,看着莫利喜既担心又害怕的样子,柴崎介说有把握办妥这件事,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