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淳静羽起床时,一阵酸痛席卷全身,提醒了她昨夜的疯狂行径,心中有喜有悲,一时说不清,她从女孩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她是他的人了。
梳洗之后,她走下楼准备上班,很自然的搜寻他的身影,他不在,上班去了吗?
她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快八点了,今天恐怕要迟到了。
刘嫂和平常一样问她要不要待在家里吃早饭。
「我快来不及了,不在家里吃早餐了。」她说。
「太太昨晚又发病了,少爷送太太去医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刘嫂边说边收拾桌上的碗筷,今天早上的餐桌冷冷清清的。
淳静羽一惊,温母又发病了,他在她旁边被叫醒,她居然毫无所觉?叫醒他的人是管家郑登吗?郑登怎会知道温潛在她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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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淳静羽回母亲家吃晚饭。
她拨了通电话给刘嫂说她不回去吃饭,本想问温母病情如何,最后又作罢。
「哥不在家啊,怎么这几次回来都没见到他?」她走进厨房问母亲。
李菊耸耸肩,「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一大早就出门,玩到很晚才回家,问他在干什么也不说,我一直告诉他不要又惹上麻烦,他说他没那么笨。」
「哥和那个黑社会老大的女人分手了吗?」她警觉的问起。
李菊沉默不语。
淳静羽猜出母亲为何不说话,「他们没有分手对不对?哥这样很危险的,不是说好会分手吗?怎么又在一起了?」
「我也劝他不要跟那女人在一起,你哥不听我的我有什么办法?我说得嘴巴都说破了,他还是那样,前几天还把那女人带回家睡觉,害我整晚都提心吊胆。」
「哥不怕对方来找麻烦吗?他上次被打成那样还敢跟那女人往来?」她声色俱厉地道。
「静羽,我正想问你,你的人脉广,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让那个老大把女人让给你哥,我看你哥这次好象玩真的耶,他和你爸这一生都逃不过桃花劫。」李菊得寸进尺地要求。
「这件事,我恐怕没办法,对方是黑社会老大,又牵涉到女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帮哥哥忙。」
「我知道依你自己的力量一定没办法,我想只有温先生可以帮我们这个忙,如果你哥可以娶回他喜欢的女子做老婆,或许心就能定下来。」李菊异想天开。
「妈,我不能再跟温先生开这个口了,他已经帮了我们这么多忙,我再请他帮忙就是不识好歹,我不能这么做,我们把温家害得那么惨,实在不应该再叨扰人家了。」她想起温父和温母的事。
「你爸都已经死了,我们还欠温家什么?那些钱也不是白拿的,你不是跟了温潛吗?还要我们怎样?我始终不相信你爸真的是害死温家女儿的凶手,只是我没钱请律师,不然十年前你爸也不会死得那么冤枉。所以我不需要觉得对不起温家,你也不需要。」李菊说得理所当然。
「爸爸如果不是凶手,为什么他要承认?」
「屈打成招啊!很多冤狱都是这么来的,你爸是个老实人,我比谁都了解;现在想想我越来越觉得你爸爸不是真正的凶手,我记得我去看他时,他哭着要我相信他,他说人不是他杀的,我问他车上为什么会有血迹反应,他说他也不知道,你爸爸说人不是他杀的。」
「要上诉也得有证据,更河况十年了,现在说这些都无济于事。」她灰心地眼神一黯。
「我就是不希望你一直认为你爸爸是杀人凶手,法官不相信他,可是我们是他的家人,我们应该相信他。」李菊义愤填膺地说。
「最重要的是要法官和温家人相信爸爸没有杀人,我们自己关起门来相信爸爸是没有用的。」
「算了,算了,人死都死了,我能说什么?倒是你哥的事,到底能不能帮个忙?」李菊现在关心的是活着的儿子,不是死去的丈夫。
「我不能。」她开不了口。
自己的母亲都不能体谅她的难处了,她真不知道还有谁能体谅她。
「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行?你现在有好日子过,天天锦衣玉食就不管我们母子俩对不对?你哥这样说的时候我还不觉得,现在我开始有这种感觉了。」李菊气急败坏的说。
她不想多作辩驳,母亲就是这样的人,越是辩解越容易模糊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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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
在温潛的命令下,淳静羽搬进他的房间,她原来的房间成了她的更衣室。
冷飕飕的冬天已近尾声,她和他的关系在这个家里成了一种人人默许的关系。
最近,她感到有些不安,总觉得好象有什么事将要发生,她说给温潛听,温潛会捏捏她的小鼻头要她不要胡思乱想,但是这些话对她来说没有发挥多大作用。
自从两人有了肌肤之亲后,温潛一直对她宠爱有加,但她越是幸福越是害怕,不晓得这些幸福会不会突然消失?
她对他开始有了独占的欲望,每一个迷失在爱里的女人是不是都和她一样?
爱上一个像温潛这样优秀的男人,她明白自己不可以要求太多,否则有一天他厌倦了自己,不想走下去,到头来痛苦的还是自己。
温母的病情还是不好,她似乎也知道了温潛和津静羽的关系,因此两个女人碰面的时候,温母的眼睛没有不露凶光的。
这一天,邱文郁约她吃晚饭,说有一个劲爆的消息要告诉她。
「一个月前,王秀玟秘密出国,她把小孩拿掉了,我哥陪她一起去的。」
淳静羽并不意外,最近她觉得温潛对她越好,她越能体会王秀玟孤独的处境,可是,爱是自私的,她不想和任河女人分享他;尤其当她明白这段关系并小会维系太久时,她更不想把它分出去,她要独占片刻,以后可以好好M味。
「你哥愿意陪她一起去,也算是有情有义。」
「我哥拜托她嫁给他,说要给孩子名分,可是王秀玟不要。我哥的影响力太小,没搞头啦。我就不一样,我现在和了领陆的关系已经渐入佳境了。」邱文郁喜上眉梢,眨眨大眼。
「我和领陆学长已经很久没见面了。」当初刻意躲避,现在已见成效。
「我晓得,我天天跟踪他,很清楚他的行踪。」
「你跟踪领陆学长?要是让他发现可不好了。」淳静羽佩服她的一往情深。
「当然不会被发现,我不这么做会没有安全感。可是好奇怪耶,最近我被另一个男人吸引住,好象对了领陆没什么兴趣了。」
「另一个男人?」
丘文郁点点头,「他好有魅力喔,是一座发电厂,我只要看见他全身血液都会奔流起来,怎么办?我好象已经没那么喜欢丁领陆了。」
「这几个月来有一个女孩一直围绕在领陆学长的身边,现在她突然消失了,领陆学长一定会不习惯。你喜欢的那个人知道你对他有好感吗?」
「不知道,他叫溥延,是一个律师。」她喜孜孜的说。
「博延律师吗?」淳静羽皱了下眉。
「怎么,你认识他?」看来她有希望了。
淳静羽点点头,她不得不做一个泼冷水的人。
「溥廷是温潛的法律顾问,可是他已经结婚,连儿子也有了。」
「什么,他结婚了?怎么会这样?他看起来好年轻,怎么这么年轻就结婚?静羽,我好惨,我又失恋了,天啊!傅延居然死会了。」丘文郁哀声叹气,「难怪有人说好男人就像好的停车位,手脚不快一点就全被抢光了。」
淳静羽莞尔一笑,这样的妙喻她感同身受。
「溥延和他太太的感情好不好?一定不好对不对?上流社会的人都是这样的,很多名人的婚姻都是名存实亡,他有没有可能很快就离婚?我等他离婚好了,现代人的婚姻都维持不久,反正我还年轻,他一离婚我就马上去卡位;你帮我打听看看,看温潛知不知道傅延大概什么时候会离婚?我就不相信男人会对婚姻有多认命,他的妻子一定不是他爱的女人,他们的婚姻八成也是利益的结合,像所有有钱人一样。」邱文郁说得一脸认真。
「这一点你可能要失望了,我听温潛说溥延很爱他妻子,不太可能会离婚,还听说他妻子是一个很有妇德又美丽的女人,我想溥先生不会离开她。」
「你见过他的妻子吗?美丽又有妇德?说得跟古代人一样。」邱文郁嗤笑。
「没有,他的妻子深居简出,不常出现在社交场合上,溥先生把她和孩子保护得很好,所以一般人没有什么机会见到她。」
「连你也没机会?会不会太夸张了?又不是价值连城的钻石怕被人偷走。」
「或许在溥先生的眼里,他的妻子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啊!男人会这么对待一个女人,我想再怎样都不会离开她。」她一笑,溥延的妻子是一个幸福到不行的女人。
「是吗?男人会这么痴情吗?我怎么不认识这样的人?丁领陆在痴情的等级里算是及格而已,难道溥延是一个极品痴情男?」
「可能性很大。」淳静羽始终相信男人痴情起来也是惊天动地的,她希望温潛也是这样的人。
「啊……好可惜,这么说来我又没希望了。」邱文郁托腮一叹。
「不会的,你还有领陆学长啊。」
「丁领陆……我真的不太有兴趣了耶。你一定觉得我很奇怪对不对?没办法,我这个人喜新厌旧,差不多快到手了,我就不想要,除非那个人非常爱我,不然我真的不想一辈子只对着一个男人过生活。男人是一种少有变化的动物,固定之后就没什么好探索了,既无聊又无趣,我希望可以找到一个有乐趣的男人。」她说得头头是道。
「领陆学长要是听到你说这些话,一定会很伤心。」奇怪的是,她对温潛并没有这种感觉。
「他才不会伤心,只会小小难过一下吧!唉,真的好可惜,你真的确定溥延结婚了?」
「没错,万分之一万的确定,孩子一岁了。」
「可是好奇怪,那天我看见溥延一个人在君悦饭店吃饭,身上散发出一种说不出来的寂寞,为什么?」
「是吗?」淳静羽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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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母到厨房里拿了一把菜刀,小心翼翼地藏在房里。
她要消灭杀死女儿凶手的余孽!
淳礼宽杀了她女儿,她也要杀了他的女儿,这个仇不报她的心病好不了,病好不了她就没法子睡好觉。
一大早,她在家里四处寻找那个坏女人。
奇怪,她到哪里去了?
她掀开窗帘,没有;打开洗衣间的门,也没有……人呢?
她看见那个坏女人了,勾引她儿子的坏女人,她不能让那个坏女人把她的乖儿子抢走。
她的儿子以前很乖的,现在不但把坏女人带回家,还和坏女人睡在同一间房,儿子不听她的话,一句话也不听,都是那个坏女人害的。
她要除掉她,一定要除掉她!她这一生已经够悲情了,绝对不能让这样的女人做她的儿媳妇,她受不了,她要杀人……
她慢慢的移动位置,蹑手蹑脚的靠近淳静羽,她不能惊动任何人,她要小心行事。
淳静羽站在玄关穿鞋,背对着温母。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千载难逢的机会来了,她无声无息的接近,将怀里预藏的菜刀高高举起,然后重重挥下……
淳静羽只听到刘嫂的尖叫声:「啊……杀人了……杀人了……」
温母手里紧握着凶刀,紧张又震惊的,又是狂笑又是大喊:「我杀人了……哈哈……我杀人了……」
背脊突觉一阵剧痛,淳静羽伸手往后一摸,湿滑的粘腻感充满她的手心,她木然的看着满手鲜红的液体……徐徐的流出,现场一片触目惊心。
她好痛,椎心的痛,她是不是要死了?眼前一黑,她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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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静羽不记得自己昏睡了多久,等她醒来时,她人已经在病房里。
痛,她的背好痛!
她趴睡在白色的床单上,四周非常安静。
这是一间高级的单人病房,不太像一般的病房,反而像饭店的房间,只有有钱人才住得起的病房。
「你醒了。」焦急的声音接近她。
淳静羽看向温潛,虚弱的一笑,「我怎么会在医院里?」
「我妈……把你砍伤了。」温潛困难的说。
「原来如此,伯母一定吓坏了吧?」
他看着她苍白无血色的脸,充满歉意的点点头。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她现在由医生看顾着,不会再有危险了。医生说你伤得不轻,要住院一两个礼拜。」
「要这么久啊,我不想住院了,不能回去养伤吗?我不能跟幼稚园请那么久的假。」
温潛握紧她的手,「一定要住院,幼稚园我已经替你请了假,园长也同意了。」
「住在医院很孤单的,我不想住院,你让我回去休养好不好?我会乖乖的,哪里也不乱跑。」她娇憨的说,这是两人相识以来,她第一次跟他撒娇。
「不可以,我请教过医生,这么严重的伤口在家里不方便照顾,非要住院不可;再说,你住在医院里不会孤单,我会天天陪在你身边。」
「你要工作,不能一直陪我。」她说。
「公司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用视讯就可以解决了,工作不重要,你比较重要。」他温柔地说。
她感激地一笑。就算他说的是谎话,她听了也高兴,女人就是这样,好哄又好骗,
「你有这个心我已经很高兴了,不需要为了我而不去上班,我刚才只是随便说说,你不要太认真,我没有那么娇弱,我可以照顾自己。」
「我已经认真了。」他一语双关。
「真的不需要,我在这里住着,一来可以养病,二来伯母看不到我,病情可以稳定下来。」淳静羽连忙摇头。
「不行,我一定要亲自照顾你。」温潛的态度坚定。
「你再这样,我就不住院了,我要回我家,我妈会照顾我。」她任性地说。
他无奈一笑,这个小妮子越来越有本事左右他的决定了。
「真拿你没办法,好吧,我白天去上班,让你母亲来医院陪你,等我下班后再来照顾你。」
她甜蜜地一笑。小小的胜利让她喜不自胜,这个男人懂得对她让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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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菊一到医院就开始哭,她很少为女儿哭的,这是难得的一次。
「好狠的心,不是摆明要你的命吗?」
「温夫人身体有病,她也是身不由己。」
李菊忿忿地说:「精神有问题就应该找医生治疗,怎么可以不管她?放任她又是杀人又是砍人的,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丈夫的命已经赔给她了,她还要把我女儿的命拿去才甘心吗?」
「温夫人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等她清醒,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后,她也会很后悔的。」淳静羽尽说好话。
「不能就这么白白算了,温家要付给我们压惊费。」说来说去,李菊要的还是钱。
「妈,我们跟温家拿的钱已经够多了,不能再拿,这是不对的。」
「拿那么多还不都还了你哥的债,我一毛钱也没拿到。」
「妈,不要这样,以后我会从我的薪水里多拿一点家用给你,你不要跟温家要钱了。」淳静羽虚弱地从病床上坐起。
「可是你这一刀不能白挨呀,我听医生说,如果不是送医院送得快,你早就因为失血过多没命了,所以我一定要跟温家拿一点钱,你不好意思开口,我来开口,不趁这个机会捞一笔就是白痴。这笔钱我要留着自己养老,别告诉方元啊。」
「哥还没找到工作吗?他现在还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吗?我好担心他。」
「所以我一定要留一点钱在身边,你哥虽然是儿子,可是靠不住,我疼他是疼到心坎里,可他还是不成材,我改变不了他,只好自救。」李菊撇撇嘴。
淳静羽知道自己无力阻止母亲,只好等温潛来医院时先把话说在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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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理会我妈说什么,她如果要钱,你不要答应她,她就是这样,我劝不动她。」淳静羽感到不好意思。
「她要的应该不会太多,一切好说。」温潛一笑。
「不行,我不能再欠你了。」她心急的说。
「小事一桩,她生活过不下去才会这样,不是吗?」温潛伸手抚摸她的脸颊。
「不是,我每个月给她的生活费不会不够用,你给她的钱难保不会再让我哥拿去花掉。」
「钱本来就是要拿来花的。」温潛想得很开。
「我哥会拿去赌,他不可能不打我妈的钱的主意。」
「顶多我不要一整笔钱给她,以后我也每个月给她一笔生活费。」他建议。
她摇摇头,「我还是觉得不妥。」
「不要和我争辩,你妈说的对,你不能白挨这一刀,我的内心十分不安,就让我用这个方法弥补你,我的心里才会好过些?。」
她低下头说不出话,她知道那种满怀歉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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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台湾之后,王秀玟把拿掉孩子的消息放给媒体知道,她以苦主的身分现身,在大庭广众之下哭诉温潛始乱终弃,玩弄了她又把她给甩了。
媒体最喜欢这样的八卦消息,全部以大篇幅报导,大多数人以看好戏的态度谈论着,不过被无情指控的温潛,面对媒体的追问,始终不发一语。
「温先生,王小姐说的都是真的吗?」有记者守在公司外,见到他出现就追上去问。
「孩子是温先生逼着堕胎的吗?」另一名女记者也冲上去。
「温先生,听说你的新欢也怀孕了?你的秘书已经约了某知名妇产科医师动手术拿掉她肚子里的小孩,到底是不是真的?」
「听说温先生金屋藏娇,对象还是仇人之女,已经不只一家媒体拍到你们一起出游的相片,对方是不是百货公司的化妆品专柜小姐?」
什么夸张的问题一一出笼,温潛连回答都懒得回答,因为这些问题全是没有根据的谣言,他要是回应的话,不是疯子就是太闲了。
他面无表情的越过记者群,走进温氏电业集团大楼,众记者被保全人员挡在大楼外的人行道上。
走进办公室后,温潛拨了内线把秘书找进来。
「写新闻稿把这件事摆平,重点你应该会写吧?字里行间不可以有任何一个字伤害到淳小姐。」
「王小姐在十楼的会客室等温先生,请问你要见她吗?」秘书很为难。
她曾经在王秀玟身上下过功夫,本以为王秀玟将会是她的老板娘,结果人算不如天算,她压错宝,如今又不能现实的赶人,所以还是安排对方在十楼会客室等着。
「不见,我今天忙得不得了,你带她用专用电梯下楼,避开楼下的记者。」
「可是……我怕王小姐不肯走,会在公司里大吵大闹,她常常这样不可理喻的。」
他看她一眼,口吻十分不耐烦地道:「我请你来不是想听你抱怨,如果没办法把老板命令的事完成,那就表示你不适合这份工作。」
秘书一惊,急忙道:「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去把王小姐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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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后,秘书冲进来嚷嚷:「温先生,王小姐……」
王秀玟气冲冲的推门而入,把秘书撞得七荤八素。
「你先出去。」温潛朝秘书说道。
秘书退下后,王秀玟开始大哭,「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要这么残忍的对我?」
「你没有错,是我错了,我以为可以和一个没有感情的人订婚十年而不结婚,对方还可以不带恨意的接受退婚的安排,事实上我不应该这么做,我伤害到你了。」温潛不带温度地说。
「我不要你认错,我要你和我结婚。」
「不可能,你应该很清楚,我不可能娶你。」他斩钉截铁地说。
「是因为她吗?」她心都碎了。
他不正面回答她,「你不也有了别的对象?」
王秀玟愣住,急忙解释:「我和文津……」
温潛摆了摆手,「没关系,我不会怪你,我觉得这样很好,不过你应该把孩子生下来,既然你这么喜欢小孩,而且丘先生一定也很喜欢孩子不是吗?」
「潛……不是的,孩子也有可能是你的,我是因为你不要孩子,所以……」
「真的不要紧,我一点也不怪你,你另外找对象是对的,我祝福你和他百年好合。」
「我和文津不过是玩玩的朋友,我不是认真的。没错,他是喜欢我,可是我对他没有感觉上点感觉也没有,我会跟他说清楚,我不会再跟他见面了。潛,不要离开我,我对你是真心的。」
「据我所知,你先前怀的孩子是邱先生的,不是我的。」他冷淡的说。
她花容失色,「潛,不是这样的,我不可能背叛你。」
「不可能吗?是邱先生告诉我的,他说你们是同学,认识很久了,差不多五年前开始有性关系,而且你是心甘情愿的,连一点点矜持都没有。」说这些话时,他的心情是平静的,他自己在两人的关系里也谈不上忠贞,所以他对王秀玟没有半点怨恨。
「我承认和文津上过……几次床,但是我没有放感情进去,一次也没有;可是你不一样,你和淳静羽在一起时放了感情,你不是玩玩的对不对?」
温潛看着她,说出自己的想法:「一个女人如果不爱一个男人通常不会心甘情愿和他发生关系,你说你对邱先生没有感情只是玩玩,我是不相信的。」
「我对你也是真心的,我是心甘情愿跟你在一起。」
「我知道你是心甘情愿,不过……我对你没有感觉。」说清楚也好。
她的心好难受,没想到十年的感情竟是一场空。
「男人也谈感觉吗?我以为男人都只谈性,不谈感觉的。」
「你不应该对丘先生那么无情,他对你比我对你不知认真多少倍。」
他一向不管别人的私事,但看在她在他身上浪费了十年的份上,他说出心底话。
「我就是不喜欢他。」有什么话比这句话更铿锵有力?
他两手一摊,「既然你这么坚持,我也无话可说。」
「你……」
他下逐客令,拨了内线:「秘书,进来把王小姐请出去。」
有些话说到重点就已是话的尽头,她听不进去,他也不想多作解释。
王秀玟黯然的离去,她知道自己没机会了,他的绝情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让他回心转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