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的纪念晚餐後,两人又前去观赏夜景,直到他送她回家,她还是沉浸在今晚的美好氛围中。
原本还想邀某人上来坐坐,只是临别的深吻差点让某人失控,某人只好乖乖打道回府。
回到五楼的小房间,从窗外看著他停在楼下的车,她顿时有股冲动想把他拉上楼。
她漾起一抹灿烂的美丽笑颜,目送他开车离去,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车影。
没想到她的愿望真的实现了……
捣住发热的双颊,不需要照镜子她也知道,这时的她肯定又是红著一张粉脸。
想到他今天的告白,窃喜跃上心头。
认识了一年时间,因为自己孤儿的身分,她迟迟不敢告白,就怕毁了两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友谊。
想到从今後,她就能名正言顺的待在他的身边,她就开心的想笑。
凯,你要永远待在我的身旁喔……
有一个爬升太快的男友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如果他的脸蛋又长得不错的话,那更是极端累人。
公司流传的谣言,听过也就算了。
引来许多爱慕他的女人的怒视,不理会也就没事了。
只是现在演的是哪一出戏?为什么企画部之花,会带著一个看来尖酸刻薄的妈妈级女人,跑到她的小窝来?
她是怎么知道她住在这的?
一大早,她才刚睡醒,就被门铃声吵醒,一开门就见到两名来势汹汹的女人。
她好想当场把门甩上,就当作她还在作梦。
"叶盼,难道你要我们站在门口和你说话吗?"只是可惜的是,王盈盈已经率先开口,打破她的妄想。
"不好意思,请进。"
身为主人,她只好勉强压下想甩门的念头出声邀请,看看她们到底想要做啥。
她转进厨房,替她们各倒了一杯水。
"不好意思,寒舍简陋,希望没有凝了你们的眼。"
"这位是阿凯的母亲。"忽略她带刺的话,王盈盈介绍她身旁的妇人,
阿凯他妈妈?真的假的,怎么一点都不像?
她压下心中的疑惑,直觉告诉她,这个妇人有问题。
但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疑惑的看著她们。
"你就是死缠著我家阿凯的狐狸精吗?我告诉你,我想要的媳妇只有一个,就是盈盈,你别自不量力的想和盈盈抢。"自称为阿凯母亲的"时夫人"开口了。
"喔。"叶盼十分冷淡的应道。
"叶盼,你这是什么态度?"王盈盈一双狐媚的眼睛充满嫉妒的火光,"她可是阿凯的母亲耶!"
"对啊,我可是阿凯的母亲耶,你……"接收到王盈盈的眼神,妇人随即搭腔。
"请问一下,阿凯的手机号码几号?"不待妇人发飙,叶盼突然打断她的话。
"什么?"
"喔,是这样的,既然你是阿凯的母亲,我想有些事你应该亲自和你的儿子谈才是,所以我可不可以请你给我阿凯私人的手机号码,我想请他一起来聆听伯母你的教诲,不是更好吗?"连续剧她又不是没看过,她也会演。
"这……"
"叶盼,你别欺人太甚!"王盈盈突然跳出来大喊。
"伯母,您的意见呢?"她转向妇人,笑容依旧甜美。
"我……我想我们还是改天再谈。"妇人一脸心虚,连忙拉著王盈盈的衣袖,硬是把不甘的她拉出门。
果然是假的"时夫人"。叶盼在,心里松了口气。
等到她们都离开她的小窝後,她把大门锁上,脸上的表情突然转成颓丧。
最近和阿凯相处得太幸福,以至於她都忘了她只是一个什么没有的小孤儿。
要是阿凯的家人真像今天上演的闹剧,不愿接受她,那她该怎么办?
极力和他们争取?
还是委曲求全?
不,不会的……
他的家人一定都和他一样,是很好相处的人……
她拚命说服自己,但心头却已经种下不安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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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王盈盈登门一事後,叶盼心中就开始有股潜藏的不安,她选择暗自把它压在心底,当作没有任何事发生。
但随着阿凯的职位越升越高,他的工作也越来越忙,忙得没有时间陪她,她心中的不安也随著扩大。
这日,他难得抽空陪她,看见他,她选择咽下心中的不安,开心的面对他,不想让他在忙公事之余,还要费她的心事。
"阿凯,你今天怎么有空啊?"她带着一点抱怨的撒娇道。
"因为我怕我的老婆被我冷落太久,决定抛弃我去找别的男人啊。"他抱著她娇小的身子,汲取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清香。
"贫嘴。"只有在他身边,她的不安才能真正放下。
"盼儿,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吧?"他把头埋进她的脖子,细细啃咬著她香嫩的肌肤。
"很痒耶。"怕痒的她拚命想把不安分的他推离身旁,
"盼儿。"但他却连动一下都不肯。
"是是,除非你不要我,不然我不会离开你的身边的。"忍住因搔痒而想发笑的念头,她说得认真。
"真的吗?"
"阿凯,你今天是怎么了?怪里怪气的。"似乎嗅到一点不对劲的因子,她抬起他的头,和他面对面。
"我听说你今天中午和一个男人有说有笑的……"他的眼中有著嫉妒。
"中牛?男人?"仔细看著他的脸庞,"阿凯,你在吃醋吗?"突然间,她很想笑。
"不行吗?"没好气的啐了一句,他的耳根顿时发热。
"行,当然行。"虽然知道这时笑出来一定会让某人恼羞成怒,但她压根止不住笑声从她的嘴中流泄,"呵呵呵……"
"笑,你再笑啊……"
他猛地把唇堵住她的,原本是单纯想让她的笑声消失,只是在一接触到她的红唇时,便一发不可收拾。
"凯……"
"我在这。"
许久,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盼儿,你还没说中午那个男人是谁?"他依然念念不忘他的"情敌"。
"他是送货员啦,我只是负责帮经理下去签收而已。"明明是这么单纯的事,却没想到会印发他的醋火。
"送货员?"他一愣,清楚的知道他被某个姓王的女人拐了。
"是啊。"她靠人他的胸膛,"阿凯,我头一次知道,原来你是一个大醋桶啊。"
"对,我是一个大醋桶,所以你的心中永远只能装我一个人 ……"
他贴在她耳边缓缓呢喃,试图蛊惑她所有的心神,让她的眼中心底,都只能有他。
"永远……"
"是的,永远……"再度覆上她红肿的唇,他温柔的细细啃啮她。
盼儿,你是我一个人的……"不知何时,他的大手已经钻进她的衣服底下。
"啊……不行……"
意识到他的举动,她狠狠倒抽了一口凉气,想抵抗,却在他轻柔的亲吻下逐渐无力。
"盼儿,不要拒绝我。"他扬起一抹深情的微笑,魅惑著她已经摇摇欲坠的理智。
"阿凯……"她闭上双眼,决定放纵自己沉溺在他火热的情欲之中。
"叫我凯。"
"凯……"
突然,埋在她胸前的人没有了动静,让她困惑不已的睁开双眼,却发觉他竟然……
睡著了!?
哭笑不得的她,把他的头移到一旁的枕头上,让他在床上躺好。
唉,要是凯再继续忙下去,每次一撩拨完她就倒下去呼呼大睡的话,她迟早会变成欲求不满的大色女。
不满的戳戳他的脸颊,却立刻感到心疼的亲亲他被戳的脸蛋。
她窝进他温暖的怀中,闭上眼睛,幸福的和他双双坠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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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醒来,发现自己怀里多子个女人,会是什么感觉呢?
时乐凯只知道这一刻,他有种幸福的感觉。
即使被当成枕头躺的手臂已经又酸又麻,但他却不舍得多移动--下,就怕惊醒睡得一脸安详的心上人。
只是……为什么他会睡在盼儿的床上?
他静静的回想……
"啊……我真是个大猪头啊……"他想起昨晚的事了。
"呵啊……咦?凯,你醒了。"突来的叫声惊醒了躺在他怀中的叶盼。
"是啊,我醒了。"很懊恼的声音。
"欵,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家啊?"她下意识的偎进温暖的来源,半梦半醒的开口询问。
"因为我是个大笨蛋。"竟然没有把握住昨晚那样好的时机。
"喔。"在温暖的胸膛中,浓浓的睡意再次席卷而来。
"盼儿,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瞥见怀中快睡著的可爱容颜,一丝狡诈出现在他微勾的唇角。
只想睡的她,小手随意挥了挥,便把头埋进有温度又好闻的"枕头"中。
"盼儿,只要你说好,我就不吵你,来,说'好'。"覆在她的耳边,他继续勾引佳人。
"好……"咕哝著,为子睡觉,她终於"卖掉"了她自己。
"这是你自己答应的喔。"
精神饱满的时乐凯迫不及待的想重温昨晚美好的体验,蠢蠢欲动的大手毫不迟疑的抚上佳人的娇躯……
昏昏沉沉的叶盼猛然察觉到身体的异样感受,从睡梦中惊醒,睁开双眼……
"啊--"。
尖叫附带猛烈的一脚後,叶盼整个人紧抓著一旁的被单,缩到床边的角落。
"啊!痛……"毫无防备的时乐凯就被她硬生生的踢到床下。
"盼儿,就算你不要,你用说的就行了,不需要这么狠吧?"
"阿、阿凯?"她怯生生的道。
"对,是我。"
揉揉被踢到的肚子,他终於体会到什么叫作自食恶果,谁叫他要趁她头脑不清楚时诱拐她。
"幸好没有踢到重要部位,不然我看你以後的'性福'就完了。"
"凯……"她又羞又气的嗔道,"我怎么知道你会在这……"看到他双眼里毫不遮掩的情欲,她也想起昨晚的事。
"大色狼。"她羞红著脸轻啐,接著心疼地主动向前帮他揉揉被踢中的肚子。
"你有没有事?"
"没事。"他揽过她的身子,亲了下她紧皱的额头。
"真的没事?"不小心瞥见一旁的时钟,她突然叫道:"欵,九点了,你怎么还没去上班?"
"你忘了,今天是假日。"
"可是你之前星期六日也会到公司加班啊。"她反驳。
"我今天休息陪你不好吗?"轻弹了下她的鼻子,他嘴角含著宠溺。
"真的?"
"真的。"看见她惊喜的反应,他顿时反省起自己,最近是不是真的太忽略她了?
"那好,今天一天称都是我的了喔。"她挽住他的手臂,喜孜孜地道。
"是,我今天都是你的,要做什么都行,就算只是在床上一天也行喔……"他邪恶的向她的耳朵呼气。
"我才不要。"她对他大扮鬼脸,昨天是她不小心被他拐了,她才不会这么笨的又羊入虎口呢!
"真的不要?"他一双眼使劲的向她放电。
"不要就是不要。"她坚持理智。
时乐凯没辙,只好放弃。
在两人简单盥洗过後,她拉著他就要出门。
"走,我们出门吧。"
"去哪?"
"听我的命令就对了,谁叫你今天'买'给我了呢。"对他眨了眨眼,她笑得开怀。
"是是,小的谨遵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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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毕业後,由於一时找不到适合的工作,为了生活,她还是暂时在公司里头当"资深"小妹,一边寻找著适合的工作。
而她和时乐凯的关系也变得更亲密,感情更是逐日加温,直到某日--
"喂,你知道了吗?"
同事甲压低嗓音说,一边小心翼翼的盯著四周,似乎怕什么秘密被别人听了去。
"知道什么啊?"同事乙一副睡不饱的模样。
"就是有关这次人事命令的事啊……"
"你是说……"倾耳一听,同事乙霎时整个精神都来了。
突然,某人踏进办公室,所有的窃声耳语顿时安静了下来。
叶盼不是没注意到这一两天同事的反常,只是她压根搞不清楚现在又怎么了?
要说是她和凯交往的流言,那也是快两年的事了,就算有人再眼红,也不会在经过两年时间後,还拿来说嘴吧!?
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她走入茶水间,不想多加力会。
"小盼,没想到你真的捡到宝了,未来的总裁夫人,以後记得要事关照一下老同事我啊。"同是工读小妹的宝妹看见她,立刻开心地说道。
"宝妹,你在说什么?"
"啥,你还不知道吗?"
"我该知道什么?"
"就是你老公是公司下一任接班人的事啊!"宝妹夸张的瞪大双眼。
"人事调动的消息都公布出来了,你以後就是未来的总裁夫人了耶!"
"凯?他是……"未来的,总裁!?怎么可能?
叶盼不理所有人的侧目,惊愕的冲到不远处的人事布告栏,看完上头的公告後,她整个人宛若被浸到冰水中。
原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员工,虽然升迁速度很快,短短三年,就从一个最基层的员工升到经理、总经理。
她是以他为荣的,但真相却像一根冰冷的尖刺,在她毫无预警的情况下,狠心的剌破她所有美好的梦想。
他竟是她原以为八竿子也和她打不著关系的"老总裁一家"!?
等不到下班时间,她便急匆匆的冲进他在五楼的总经理办公室,"凯,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盼儿,你怎么了?"时乐凯担忧的看著她一脸的失神。
"凯,你说,这件事情不是真的对不对?"她急欲寻求他的保证,纵使事实已经摆在她的眼前。
"盼儿,你在说什么啊?什么事情是真的还是不是真的?"
他把她扶到一旁的沙发上坐好,从她的话中听出了一点端来,难道会是"凯,你是老总裁的独生子吗?"她抬起头,直截了当的问。
"我……是,我是。"他直视著她。
"你……"他的承认就像一块大石狠狠的压在她的胸口,重得她快要喘不过去。
他是天,而她是地,两人身分竟是相差如此之大。
她……还能像之前不知情时,那样无忧无虑的待在他的身边吗?
"盼儿,我不是故意隐瞒我的身分的。"他用载满深情的双眼望著她,"只是我答应了我的父亲,在公司绝对不能泄露身分,我不是存心欺骗你的,盼儿,你能了解吗?
盼儿,相信我,我还是我,一个爱你的男人,不会因为我的身分不同而不同。"
"是吗?"她缓缓浮出一抹苦笑。
她是个孤儿,即使她不因自己的身分而怨天尤人,但也因这个身分尝过许多人情冷暖,在这现实的社会,她压根没有他这么大的信心。
她猛然想起一年多前,王盈盈带著一名妇人来找她一事,想到彼此的身分悬殊,深埋在心的不安种子猛然破土而出。
"盼儿,相信我。"时乐凯上前抱住她,试图求取她的原谅,"记得吗?我说过我会给你一个家的,有我,有你,还有我们亲爱的宝贝小孩……"
他覆在她的耳边轻喃,就如往常一样亲昵。
"记得吧,你说过,那是你一生最大的梦想,而我,就是那个帮你实现梦想的人……相信我,你一定会是我的妻,我孩子的母亲,我们一定会有一个只属於我们甜蜜的家的。"
他许下真心承诺,却依然安慰不了她忐忑的心。
"我相信,我相信……"
口中给予相同承诺,实际上,内心的惶恐却压得她喘不过气,只是表面她笑得甜美依旧。
她只能说服自己,也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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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变凤凰的童话真的会在她身上真实上演吗?
叶盼不知道。
她感受到的,只有一日多过一日的恐惧。
公司流传的谣言,加上最近身体不适,双重压力下,她简直快要维持不了脸上的微笑。
偏偏凯的工作一日比一日忙碌,没办法把太多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而在大学最要好的两名好友,也因为表现优异,被调去美国的总公司工作,突然间,她觉得好孤寂。
她近乎逃避的辞了工作,甚至常躲在家中不出门,但忙碌的时乐凯却完全没发觉不对。
这天,因为感觉身体越来越不舒服,她便到医院检查,结果发现,她竟然……怀孕了……
原本满心期待有一个属於自己的小孩,只是现在这小孩的出现,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她满心茫然。
想打电话叫凯回来,她拿起话筒,却突然迟疑了。在打与不打之间挣扎的她,陡然被门外的电铃声惊醒。
她心中突然产生强烈的不安,她下意识的摸了摸此刻正孕育著一条小生命的腹部,深吸了口气,前去开门。
"请问您找谁?"
站在门外的是一个约五十上下的妇人,全身上下看得出来皆是名牌,而她的眼神则充满了鄙夷。
"你就是叶盼?"妇人眼中充满精光的打量著叶盼。
叶盼点点头。
"那我就长话短说了,请你不要一直纠缠我儿子。"连进屋的欲望都没的妇人,一开口就直接说明来意。
"什么?"妇人的话让她原就不红润的脸色更为苍白。
她知道,这个妇人真的是阿凯的妈妈,而不是假的。
"你只是一个孤儿,我们时家是不可能接受像你这样一个,对阿凯的事业没帮助的儿媳妇的。"
妇人的话语十分尖锐,毫不留情的刺进她的心房。
"阿凯早就有未婚妻了,是一个不论家世、外貌都和他相当的千金小姐,你是不可能有机会踏进时家大门的。说,你要多少才肯离开我儿子?开个价出来。"
"……出去……"倚著门边,抱著肚子,她虚弱的开口。
"你说什么?"
"出去……"紧紧的握住拳头,她不顾指甲掐进肉中的疼痛说道。
"请你出去……"
"你,你这个没教养的孤儿……"
或许是没被人如此对待过,妇人气得脸红脖子粗。
"我告诉你,阿凯绝对不会娶你过门的!"忿忿的丢下一句,妇人转身就走。
直到妇人走远,她才容许自己无力的滑落。
孩子啊孩子,妈妈似乎不能得到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