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弘咸在接到电话后,立即离开公司回家。
「老爹,你那么急着把我叫回来做什么?」戚弘咸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将之披挂在椅背上,坐下。
挺拔的身形穿起西装果真好看,且戚弘咸又非常斯文绅士,看来更像是英国绅士,不少女人都迷倒在他西装裤底下,只是他对女人的要求也是很高的。
「祖儿不是因为案子才跟在阎罗炙身旁的吗?为什么她会失魂落魄的回来?」
「祖儿回来了?」
看来戚弘咸也不知道戚祖儿回来的事。
「奶妈才刚安抚祖儿睡着。」戚闵师握拳捶击椅子扶手,剑眉拧紧。「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阎罗炙的为人到底是怎样的?不就是个音乐家吗?不就是这样而已吗?怎么祖儿会伤心成那样!」
「老爹,你先冷静下来。」戚弘咸还没见自己父亲这么生气过,只好忙着安抚。
戚闵师冷静下来。
「弘咸,你老实告诉我,那个阎罗炙的背景。」
「阎罗炙的背景?」戚弘咸摇头。「其实没有人对他的背景真的了解,连他的国籍是哪里都不知道,只知道他非常难以伺候,但他的音乐素养在小提琴界还找不到能与他匹敌的。」
「不知道他的国籍?」
戚闵师失笑。「这怎么可能!流传唱片公司呢?连他们都不知道吗?」
戚弘咸摇头。
戚闵师咆哮道:「荒谬!怎么可能对一个人的背景连半点资料都没有,流传是怎么签下他的?」
「流传与阎罗炙没有合约上的关系,他们是以口头上的承诺达成协议,条件上是阎罗炙答应流传替他安排的演奏会,但流传却得满足他提出的任何要求。」
「荒谬!真是太荒谬了!这是什么承诺?难道流传不怕他反悔?」
「不知道,不过双方似乎合作挺愉快的。」
「阎罗炙当初不是说只要祖儿答应当他两年半的造型顾问,跟着他在世界各地巡回演奏,他就答应签下合约,在两年半的时间里都穿着明峰的衣服吗?那么他们之间应该只是合作关系……」
「大概他们之间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产生了变化,说不定相恋,说不定一言不合就分手,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不就是这样吗?」
戚闵师越觉不对,直觉认定不会这么简单。
「你去查清楚为什么祖儿会回来,巡回演奏会两年半的时间,祖儿去不到一年就回来,这之中一定有问题。」
「我会去查清楚。」
戚祖儿整个人蜷缩在铺着地毯的落地窗前,抬头望着天上高挂的洁月,头靠在墙壁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撞,发出咚咚的声音……
当声音持续好一段时间后,房里的灯突然亮起,奶妈、戚闵师等穿着睡衣一脸睡眼惺忪地站在房门口。
「祖儿?」戚闵师首先从震惊中回复,连忙奔过去抱住戚祖儿。「你究竟是怎么了!」
戚祖儿不哭不闹,静静地让戚闵师抱着。
「小姐……」
奶妈拉紧披肩,眼睛干涩地眨了数下。
她是在睡梦中被咚咚的声音吵起来的,听了好久才循着声音找到这儿,也才发现所谓咚咚的声音是戚祖儿的头去撞墙壁发出的。
「祖儿,告诉老爹,有什么事你告诉老爹,看你这样,老爹有多心疼你知不知道?」
「是啊,小姐,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大家都可以替你想办法解决,不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自己。」
戚祖儿眼神呆滞,许久之后才开口:「没事。」但她的眼神却是失焦的,一点精神都没有。
或许只有戚祖儿自己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在外人看来,她面无表情、不做任何情绪反应就是失神,但她却自己清楚,自己的心里、脑海里想着的都是同样一件事。
她知道所有人都是怎么看她的,不对任何事做反应、木僵、出神的望着不知名的地方,或许所有人都以为她疯了、呆了,但她却很清楚这是她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
因为伤透心,对感情已经绝望,所以才以这种方式封闭自己,禁止自己再去碰触所谓的感情。
她不是疯了、不是呆了,她只是在保护自己,只是这样而已
「该死的阎罗炙!」
戚闵师对戚弘咸咆哮:「去找流传唱片公司的人问清楚,整个巡演队伍现在在哪个国家,我要你去把阎罗炙那王八蛋找来!」
「我知道,我现在就打电话吩咐。」
戚弘咸心惊的奔出房间。
戚闵师则心疼地抱紧戚祖儿。
「祖儿,宝贝,别吓老爹,老爹老了,禁不起吓的。」
「老爹……」
「对,老爹在这儿,你有什么话要和老爹说吗?或是你受了什么委屈也跟老爹说,老爹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阎罗炙……
爱的永远不会是她。
她没有说话,只是更往父亲的怀里缩,那模样让人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