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疼呀!
痛苦的翻了个身,整个脑袋昏重得令人想吐。任子杰在昏沉中挣扎,终于缓缓的睁开沉重的眼皮。
一时间,他茫然无头绪,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沉思了几分钟,浑噩的脑袋才恢复些许的记忆力。看来他是喝多了,才这般的难受,但……何时回到家的?怎么他不太有印象?
不过,醉了也好,起码他有一段时间忘了吴克平出事。
唉,不曾如此,头一回放任自己醉生梦死。
头好疼呀!看来借酒浇愁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渐渐的,他意识到一只手臂横放在他胸膛上,不必讶异也不必回避,因为他明了除了冷集爱就不会是其他人了。
不知醉得不省人事的他有没有给集爱带来麻烦?歉疚的搅住她的背却意外的感触到她的赤裸,心一惊,他终于恍悟自己也是一丝不挂,此刻他俩正赤裸裸的躺在床垫上。
但为什么会如此?难不成他……在恍惚中侵犯了她吗?
意识到这个可能性,任子杰不禁更搂紧她,感到一丝开怀逐渐在心中扩散。期待了多久,她终于属于他,怎不教他开心呢?
“集爱……”转头想给她一个甜蜜的亲吻,却在瞧清对方的面貌后,瞬间惊得目瞪口呆。
不是集爱?!
脑袋霎时无法思考,但他仍然迅速跳起身,被子随着他的弹跳而掀开,他一眼瞧见吕佩纯的赤稞身躯,没有任何惊艳、没有任何贪欲,只有羞惭的悔恨,他连忙撇开头,抓起一条簿被围住自己的下半身,往门口冲去。不管事情是如何发生的,他只想赶快与她保持距离。
“组长!”瞧见他见鬼似的逃出房间,吕佩纯不由分说的下床追上去。
任子杰迅速的打开房门,此时他的脑袋乱成一团,压根无法回想到底发生什么事。随着门板的开放,一个重物失去凭借,咚的一声倒向他脚边。
“好痛!”
“集爱?!”
捂着摔疼的脑袋瓜,原本蹲在门外打瞌睡的冷集爱迷迷糊糊的一面揉着头一面揉着酸涩的眼睛。
“你怎么……”
“我不放心你,所以在门外守着,你醒了呀……”抬起头来看向他,惺忪的睡眼却在刹那间难以置信的睁大。
眼前的一幕怎能不教她感到震惊呢?
瞧着任子杰光着身子,只有下身遮掩着一条薄被,而吕佩纯也……
事实很明显的摆在眼前,他们……孤男寡女在房里做了什么事!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任子杰怎么可以背叛她?!
他说爱她的呀!他说他渴望她的呀!怎能……怎能在对她诉说恋恋爱语不久之后,便与别人发生亲密关系?!
这……算什么?!
一颗一颗豆大的泪珠管不住的滚滚而落,冷集爱委屈的咬了咬牙,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能像个呆瓜般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集爱,听我说!我……我……”该死的!连他自己都不晓得是发生什么事,要如何解释?!
只是,他如何能看着她哭得如此伤心?!
“集爱,别哭!”任子杰心疼的想将地颤抖的身子搂进怀中安抚,但吕佩纯却拉住他制止了他的举动。
“组长,我们已经发生肌肤之亲了。你不该再跟冷集爱纠缠,不管你是酒后乱性,还是一时失控,反正我是你的人了!”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让我好好想想!”粗鲁的推开她,当他瞧见她依然衣不蔽体时,一团火气瞬间窜升而上。“把衣服穿好!”
毫不迟疑的将吕佩纯推进房间,关上门让她穿衣,然后任子杰紧张的拉着冷集爱到沙发上坐下。
“集爱,求求你别哭了。”伸手抹去她源源不绝的泪水,任子杰的心好痛。
“你……你也把衣服穿好。”哽咽的别开头,冷集爱强忍着心头的苦楚,她知道自己没有权利干涉任子杰的自由,但……心头就是好难过呀!一口气憋在胸口喘不上来,让她感到好沉闷。
任子杰迅速的走向阳台随手抓了晒干的衣物穿上,等他回到客听时,吕佩纯也已走出房间,然后来到他面前。
“组长,我不奢望你负责任,但我毕竟是个女人。”所有的期望已明显的包含在话里,吕佩纯两眼迷蒙的望着任子杰,渴求他转变态度,如果因为亲密关系而能绑住他,那么就算她耍了手段,她也不会感到愧疚。
对她而言,没有什么事比奢望一个人却得不到还要折磨人心,所以她宁愿自己当一次小人,只要任子杰肯接受她,那么她会在往后的日子里尽全力的让他爱上自己。常言道,日久生情,她一定可以办到的!
“佩纯,这一切我全没印象,我甚至不知道我们之间到底有没有怎么样。”
“一句没印象就想否决一切吗?我可是很清醒。”
“感情不能勉强,既然你清醒就更该控制情势,怎能跟我同床共眠?!”
任子杰一点也不放软的态度让吕佩纯又恼又羞,她一咬牙,指控的叫出声上你要我怎么样?!你醉醺醺的侵犯我,我一个女人的力量比得过你吗?除了让你占尽便宜外,我能怎么办?!”
她的意思是……自己强暴了她?!
愕然的瞪大了眼,任子杰一时哑口无言。虽说他知道自己不会做这种下流事,但他喝醉是事实,醉倒后自己会做出什么事,他一点也不清楚呀!
万一……真如她所说他强要了她,那怎么办?!
该死的!怎会变成这样!一向并不贪杯,怎会放纵自己借酒浇愁呢?!荒唐!真是荒唐!
听着他俩一来一往的辩驳,冷集爱愈哭愈伤心,无措的她不知该怎么办,但却无法再听进任何一句关于他们之间的事,于是她转身奔出了大门。
是逃避,她知道。但除了逃避还能如何?茫茫然呀!
“集爱!”
想也不想便追了上去,对任子杰而言,只有冷集爱能牵动他的心,所以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伤心的离开。
他的双臂只想护卫她一生,怎能反而伤了她?
“集爱!听我说!”不一会任子杰已追上她,然后迅速的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别离开我!我爱你!纵然我犯了错,也绝无意伤害你。我喝醉了!真的喝醉了,你相信我,令生除了你之外,我压根不想跟任何女人有一丝瓜葛!集爱,我的集爱,求求你,别哭!你这样子我看得好心疼!”
脆弱的心因为那温意满满的话更加的不知所措,冷集爱瘫在他怀里,哭湿了他的衣衫。久久,她稍微推离他,吸了吸鼻,勉强露出一丝淡笑。“杰……虽然我还小,但我很明白一个女人的贞节有多重要,不管你是不是有意、不管你是不是喝醉,既然……事实发生了,是男人就该拿出担当。”
“集爱!”
“闯进你的生命是个意外,我们可以回归原点,当做一切都没发生,你可以回去过你的生活……”说着,不争气的泪水又滑落脸颊。
“该死的!你在说什么!回归原点?!我的情在你身上生根,这一辈子就只要你,不准你说得如此云淡风清!”
如果真能云淡风清,那她的心就不会受折磨了。
退后一步,冷集爱默然的转身。
“集爱?”
“你该安慰的是吕佩纯吧!我去医院看彩子姐姐。”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跑了,因为不想再让他瞧见她落泪。
她明白他的真心,只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既然吕佩纯已是他的女人,那么就算心里再痛,也该割舍了。
只希望,他能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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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气压持续笼罩,吴克平意外殉职加上与吕佩纯的一团纠葛烦得任子杰只想逃。将自己埋首于公事堆,拼命的追查之前查到一半的内奸问题,只希望不再想起现实里的种种烦心。
已三天不见集爱了!他知道她在何骆彬家里,却没勇气去接她回来,一来吕佩纯缠着他不放,二来他也认为该给集爱一些空间平息心中的创伤。
他伤了她,即使是无意,但还是深深的伤害了。
所以就算再想念她的一颦一笑也只能按捺下来,静静的等候她。
狂傲的心头一遭为一个女孩陷溺,怎能轻易的收回已然释放的真心?他不愿放弃她呀!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结婚就是要与自己相爱的人才有意义,否则他绝不轻易许下承诺,也是因为一个原因,所以他才在感情路上一直是孤身一人。如人了有缘与集爱在红尘里相遇,能不说是天意吗?所以他不会放弃她!
即使被吕佩纯骂也无所谓,他不会因为自己一夜的醉卧而倾尽一生活在懊悔中,勉强负起责任又如何?伤了集爱、伤了吕佩纯,连自己都抑郁终生,何苦呢?!他不爱吕佩纯,何苦为了责任、为了道德困锁三人的心?
不值得!
所以,就算被天下人责难,他也要忠于自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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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天真无忧的笑容消失了。
太了解她了,怎看不出来这三天她一直在强颜欢笑?
彩子静静的望着冷集爱发呆的模样,心里有着不舍也有着担忧。这样一个不识愁滋味的可爱少女却变了个样,怎不教人担心?
她知道集爱有心事,否则她也不会甘冒触犯家规而在她这里返圉三天了。曾经共同生活的那两年,娇弱的集爱只要心情不好,一定窝在她身边而不是赖在她那两个哥哥身畔,毕竟同是女性比较好谈心。
只不过,这回她却什么都没说,只是一个人呆呆的坐在窗边。
一个女人会这样失魂落魄,原因大概脱离不了感情,看来是与之前那个叫任子杰的男人有关了。
唉!一旦踏入感情里就躲不过纷纷扰扰。可是集爱不主动谈起,她也不好主动询问。将婴儿喂饱后,她抱着婴儿哄着睡。
“彩子姐姐。”由沉思回过神来,冷集爱由窗边来到彩子的身旁。
“想跟我聊聊?”终于,等到她自己愿意开口了。彩子看了一眼婴儿,发觉他已睡了便将他放人摇篮里。
“电脑可以借我用一下吗?”
呃?借电脑?还以为是要跟她谈心呢!
彩子失望的点了点头,领着冷集爱走入书房。原以为冷集爱只是要随意玩一下电脑,没想到她竟开口要求帮助。
“彩子姐姐,我需要一些警方的机密档案。”
彩子瞪视着她,意谓着惊讶与不解。
“我需要一些更具体的资料来证实一些事情。”这些天冷集爱一直在思索着之前在任子杰电脑里看到的档案,是有些奇怪之处,所以她渐渐的锁定几个可疑的人,但她欠缺更好的证明,所以才想偷偷进入警局的机密档案企图找出一些端倪来。
“当初我教你电脑,可不是让你当一名电脑骇客呀!”形于轻敲了下她的脑袋瓜,不懂冷集爱何以要冒险做这样的事。
“拜托啦!彩子姐姐,虽然我一个人也可以试着做做看,但你是这一行的佼佼者,以前你都帮二哥好多次忙,现在你就帮我一次嘛!有你这师父在一旁指导,我可安心多了。”冷集爱撒娇的央求着,每次她使出这招总是要什么便能得到什么。
“知道了。”彩子笑着摇头,对于冷集爱她就是不忍拒绝,于是她坐在电脑前开始进入电脑网路。
虽然她不清楚冷集爱的用意是什么,但以她对她的了解,相信她不会乱来才是。如果帮她忙可以化解她的愁思,那么她乐意为之。
经过一整夜的探询,分析得到的警局机密,从中抽丝剥茧找寻疑点,冷集爱终于有所收获。
她的疑惑有了解答。在确定谁是可疑的内奸后,冷集爱兴高采烈的向彩子道谢,然后奔出了她的家门。
她要告诉任子杰!一旦他知道了事实,一定会很开心!
纵然他们之间情缘淡薄,但是只要能帮他找出内奸,平息他多日来的烦恼,那么她将会为他感到快乐。
而这也是她惟一能为他做的事。
踩着轻快的脚步,她急于见到他,没想到才刚奔出巷口,冷不防的撞出两个人,在她还没发觉不对劲时,对方已迅速的出手捣住她的口鼻将她强行拉上车。
“呜……”她挣扎着,但只一会便感到力不从心,身子开始瘫软。
“抓她有用吗?”
“只能试试看了。这几天任子杰查我们的事查得特别勤快,如果再不阻止他,我们早晚会穿帮。这女的是他的弱点,只能试着以她做为要胁了。”
昏厥前,冷集爱迷迷糊糊的听进一些字句,她想思考但脑袋却停止运转,终于变成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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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好困呀!但周遭好吵!
是谁在说话?可不可以闭嘴?别吵人清梦。
偏偏那谈话声持续不断。冷集爱气恼的皱眉头,动了动身却感到今身被束缚,动弹不得。
好难过呀!
挣扎了一会,她的神智渐渐清楚。
呃!这是什么情况?眼睛看不到,嘴巴不能说,连双手双脚都不能动。思索了一会,她终于想起自己被人偷袭。
该死的!这些王八龟孙子竟将她五花大绑,还蒙她的眼、堵她的嘴!
是谁呢?
她记得昏迷前依稀听见一些声音,好像是说什么要对付任子杰,这么说应是那些内奸?
她的身边又传来说话声,看来有两、三个人就站在她旁边,她侧耳聆听他们谈论的内容。这些人仿佛防备她醒来会听见什么,竟用日文交谈。
真是异想天开!以为这样就可以防范她吗?
他们失算了,冷集爱通晓十二国语言,所以即使使用日文也没用。他们就像白痴一样在冷集爱面前说出一堆机密。
静静的听着,冷集爱愈听愈紧张,她一定得想法子通知任子杰,否则他们会伤害他。
只是她现在这副狼狈样,要如何挣脱呢?
Shit!谁能来帮她?!
脚步声纷纷响起,她知道那些人已离去了。事不宜迟,她得赶紧通知任子杰!
为了脱逃,冷集爱拼命的扭动身子与四肢,手上的绳索在她的挣扎下渐渐的磨出血丝,但她丝毫不敢松懈下来,依然忍着痛继续的挣扎着。
虽然任子杰伤了她的心,但她不要见到他被伤害!她想救他、想帮他呀!
凭着意志力,她像只毛毛虫不断的在地上蠕动,惟一的企盼就是能松脱捆绑她的绳子,让她得到自由。
手磨得好痛呀!
但她必须忍耐,她是冷家的孩子,一定得咬紧牙关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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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线电话响起,任子杰连忙放下手边的工作,伸手接起电话。这几天每当电话响起,他都渴望是冷集爱打来,所以接电话的速度无形中快了许多。
这些日子他的心空洞得像是有人在他的心窝凿了个大洞,想见她、想听她的声音好教自己濒临崩溃的心获得救赎。
但,话筒里传来了一个低沉的男音,瞬间又粉碎了他的希望。
“任子杰?”
“是,我是。你是谁?找我有事?”
“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希望你配合。冷集爱你认识吧?!”
任子杰慌乱的站起身,也不顾大腿撞到了桌子,他急慌的吼出声,仿佛已嗅出一股不寻常。“你到底是谁?!你想对集爱怎么样?!”
“呵呵!果然没错,她是你的弱点。别紧张,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伤害她。”
“你想怎心样?”
“停下你手边在查的事,我指的是什么,聪明的你该知道。她在我们手上,你最好乖一点!”
天杀的!他们竟然抓了集爱!
狠狠的挂断电话,任子杰心中窜过恐慌的俘动。他们会不会伤害集爱?她一个弱女子如何承受这种惊吓?
坐立不安呀!
猛地打开门看向在自己座位上忙碌的属下们,他咬牙盯着每一个人。这里有可恶的内奸,想必抓了集爱的人也在其中。因为知道集爱是他的弱点的人不多呀!
可恶呀!冷傲天走之前将集爱托付给他照顾,没想到他不但伤了她的心,还连累她被抓走,教他怎么原谅自己?!
“组长?”吕佩纯看着他发青的难看脸色,连忙担忧的上前问候,但任子杰却理也不理便关上门。
这个节骨眼,他担心的只有集爱的安危,哪还有心思面对吕佩纯?烦得敲了桌面一拳,他愤恨的连连低咒。
想以集爱来要胁他不准再探查下去,呵!他们怕了是吧!但他也绝不会屈服,不把他们揪出来怎能甘心?!
抓起话筒拨了个号码,既然他的一举一动在他们的监控下,那么他就乖一点假装听话,但案子还是得查下去!如今之计就只能拜托唐东麟了,他不是这分局的人应该不用担心被监视。
迅速的通完电话,将所有的事交代清楚,任子杰在心头祈祷着,希望一切早点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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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没想到还有另一个人在调查我们的事!”
“怎么会?谁?!”
“别的刑事组的人,叫做唐东麟,他是任子杰的学弟。很明显的,一定是任子杰委托他的。”
“这人既然听不懂劝告,那么我们就不必再客气了。”阴暗的角落里,几个人互相瞄了一眼,心底都达成共识,然后开始进行反击。
对于一意孤行的人,最好的教训就是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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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急转而下,才半天的时间,原本挟持冷集爱要胁任子杰的人突然出现踪影,有线民回报,发现转移阵地的赌场经营者在三峡一栋透天厝出现,还嚣张的贩售枪械,局长下令立即围剿。任子杰当然乐得迅速动身,只要抓住一干人犯,那么还怕问不出与他们狼狈为奸的内奸,救出集爱吗?
出动了组里的所有人马,每个人都全副武装的出任务。
警车的鸣笛声震天便响,十多辆警车迅速的穿梭在大街小巷,所有的人车都连忙让行。
一进入三峡,警笛声便关上,然后警车悄悄包围透天厝。
第一个跳出车的是任子杰,他一心一意担忧着冷集爱,奋不顾身的想赶紧冲进去拯救她。但他还来不及奔向前,就被小李他们拦阻。
“组长!你别冲动!我们先进去看看,你留在这指挥。”
“不!我要进去!”完全失去了平常该有的冷静,任子杰推开他们硬是冲向前,他掏出手枪小心翼翼的前进,后头紧跟着几名组员。
这屋子似乎太安静了!莫非又被溜了?!
任子杰气恼的咬牙切齿,但仍谨慎的贴靠在墙边,顺着墙壁慢慢搜寻屋子。这是一间满大的三层楼透天厝,一层大概有五十坪,因此虽然没瞧见任何人影,但还是必须小心一些,也许冷不防的就有人击杀出来。
顺着楼梯上二楼搜索,由于隔间挺多,因此任子杰警戒万分的持枪前进。原本跟在他后面的组员一进屋便分散搜寻,目前任子杰身后只跟着吕佩纯一人。
“组长,为什么无声无息?难道消息错误?还是又走漏消息?”踏上注三楼的楼梯,吕佩纯终于按捺不住的问出声,因为她实在觉得太奇怪了,这压根像个空屋。
“嘘!”任子杰迅速地制止她出声,灵敏的耳朵仿佛听到一些细微的声响,他侧耳聆听想碓定自己的判断却被突然响起的枪声震动了心房。
在楼下?!
想也不想,他奔向声音来源处,虽然纳闷着方才明明没在楼下瞧见任何人影,怎会突然枪声大做,但他还是迅速的奔下褛。
一到一楼大厅,迎面而来的便是乱飞的子弹,他连忙拉箸吕佩纯闪过,但他眼尖的瞧见三个人影由窗户窜逃而出,他想追上前,却因吕佩纯的惊叫声而停下脚步,纳闷的回头,随即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大叫出声。
“小李!老赵!阿强!”
几个组员竟满身是血的瘫软在地,看来刚刚那场枪战让他们都受伤了。
心一急,任子杰连忙奔到组员的身边想探视情形。他已经失去一个吴克平了,怎能再忍受自己的属下1个个受伤?!
“小李!”拉起躺在地板上痛苦呻吟的小李,任子杰慌乱的想看他伤得严不严重,却被身后传来的声音惊得回头。
“杰!杰!快离开他!”
是集爱?!
任子杰尚未看清楚她的身影,一道剧痛猛然由他的右腹袭进,刹那间夹带着切割之痛”路穿破他的身体,鲜红的血液由他腰背喷出,一颗子弹就这么贯穿他的腹部。
“呜……”好……痛!
任子杰愕然的转回头,看着自己原本扶起的小李手L的警枪正冒着烟,冷汗冒了出来,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么轻易便被设计,而且还是被他的几名好属下设计。
“组长!”吕佩纯被眼前这一幕吓得大叫,因为她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同事们竟会做出这种事来!伪装受重伤的老赵和阿强站起身,他们一个人将枪指向吕佩纯,一个人将枪指向冷集爱,而小李再一次瞄准已受伤的任子杰,只要他们三个人全死了,就没有人可以指控出凶手是何人。
按住渗血的伤口,任子杰痛得连反击的力量都没有,他仅剩的力量就是扬眉瞪向小李,仿佛在要一个答案。
“想知道为什么?下地狱问阎王吧!”小李推开任子杰虚软的身子,阴恶的扬起笑,“该感谢我们让你们三人黄泉路上有伴!”
说着,小李眼神瞟向老赵和阿强示意开枪解决三人,霎时一阵混乱,枪声四起。仅眨眼的工夫,冷集爱闪身推开吕佩纯让她避开致命的子弹,然后原本主控场面的小李、老赵、阿强三人反而倒地裒叫。
莫名的看着这情况,任子杰撑着开始发冷的身子望向冷集爱,却见她的手心握住一把掌心雷手枪。很明显的,是她开枪伤了小李他们。
但,她怎么会有枪?
想问出声,怎奈身体痛得快支解,他瞧见那一张美丽的容颜满是忧心忡忡的神色,是担心他的伤吧?想出声唤她,但虚弱的身子已无法控制,他闭起眼,任由自己的意识渐渐朦胧,终至完全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