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邱姨,这么早来我家呀。这么说,爸爸回来了。”依苹挽著丁铃进入富丽堂皇的客厅,懒洋洋的招呼道。
她口中的邱姨是名风韵犹存的贵妇人,她是程羲的阿姨,今年四十多岁,但外表看来还不到四十,一身香奈儿套装将她烘托得雍容华贵。
丁铃认识她!除了许久前见过一面外,前几天依苹曾以不经意的语气提过她的事。
“她可是个厉害的女人。三十岁那年,她老公背著她到大陆包二奶,邱姨既没大吵,也没大闹,暗中掌握了他大部分的产业,再把老公出轨的证据呈上法院,由法院宣判离婚,然后把那一文不值的男人踢出台湾,看看那个二奶还要不要他。邱姨后来将事业经营得有声有色,每天打扮得美美的,迷得不少有钱有势的企业界大佬心痒难禁。最近,她跟我老爸走得近,爸爸之所以会宣我跟程羲订婚,就是邱姨使弄的。”
没想到邱姨这么能干,丁铃暗暗佩服之余,也有点害怕了起来。幸好,她的注意力全在依苹身上,似乎没有认出她来。
“依苹,你一早去哪了?你爸爸回来,看不到你,正担心著呢。”那张精心打扮的美丽脸庞,充满慈祥和气,看不出来一点商场女强人的样子。
“他会担心?”依苹哼了声,灵黠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愤懑,速度介于能让人意会,却来不及确实捕捉。“邱姨,你别安慰我了。爸爸没见到我,搞不好还觉得松口气呢。”
“依苹,你是不是误会了?”邱蕙萱的语气显得谨慎,一双给人精明利落印象的美眸,在看向依苹的同时,暗暗打量她身边的丁铃,心跳陡地一乱。
这不是……虽然只见过一次,但邱蕙萱绝不会认错。
她太美了,美得教人见过便很难忘怀,即使相距至少有一年的时间。
蕙萱仍然记得初次见到她时的震撼。当时她到百代集团商业大楼附近办事,想顺便找程羲吃饭,秘书却告诉她,程羲出去了。她随意找了一家法国菜餐厅,没想到会在那里看见程羲。
他脸上有著她从未见过的表情,眼中的锐利不再,替代的是满满的眷宠与温柔,深情的笼罩在一名年轻女子身上。
那女子,她暗暗喝了声采,有著一张她见过最动人的脸庞。她的五官姣好,尤其是一双清新纯真的眼眸,如湖水般幽深,却又时露盈盈笑意,令人一见便想醉在她眼里。
她的穿著打扮也极为得体,蕙萱一眼就认出是Gucci最新一季的套装,加上她的气质端静娴雅,蕙萱便以为非得是有家底的人家,才能教养出气质清雅若此的女儿。但不管她如何搜遍记忆,就找不出符合的对象,于是走向前,直接向程羲求证。
“程羲,具巧呀。”
“阿姨。”程羲的表情微微震惊,但很快便恢复过来,站起身,殷勤的请她入座。
“好漂亮的小姐,是哪家千金,我怎么不认识?”
程羲表情一沉,不悦的回道:“难道我连吃餐饭,都得找那些让我倒尽胃口的富家千金?”
听他这么说,蕙萱再迟钝也觉得不妙。她没有当场发作,而是在事后打听,从程羲的表弟方书纶那里,得知程羲有个美如天仙的情妇,而且宝贝得很。
虽然感到诧异,但既然程义从没提过要娶丁铃,她便没放在心上,直到再见到这张娇妍美丽的脸容,才想起这件事。
她心情复杂的端详对方,发现丁铃出落得比印象中更美。她怎么会跟依苹在一块?依苹知道她跟程羲的关系吗?这些意念短如一瞬的在她脑子里打转,怔仲间,听见依苹的回答。
“我没有误会。”这次依苹声音里的讽意更明显了。“如果不是讨厌我,爸爸怎会在我二十岁生日当晚,就迫不及待的打算把我嫁出去?我知道啦,有人嫌我碍眼,想干脆将我扫地出门,免得坏了人家的好事。”
饶是再好的修养,蕙萱也免不了沉下脸来,她努力克制心里的火气,淡淡道:“你爸爸是为你好。做父亲的,当然想把最好的留给女儿,他视程羲为乘龙快婿,才迫不及待的订下你们的名分。当然啦,他也舍不得这么早就把你嫁出去,所以仅是订婚,结婚的日子由你们小两口自己决定。”
“原来如此呀。”漫不经心的笑意甜甜的挂在依苹嘴角,晶亮的眼眸若有深意的看进蕙萱的灵魂深处,令她感到胸口一阵窒息。“多谢邱姨的解释。没事的话,我带朋友上楼了。”
“等一下。”她表情复杂的唤住她,“你知道她是……”
“嗯?”依苹表情无辜地等待的同时,一阵爽朗的笑声从二楼扶手梯处传来。
“苹苹,你回来了。可想煞爸爸了!”
依苹慢吞吞的看向楼梯,一道保养得宜的颀长身躯热情洋溢的走下来,身后跟著他同样高大威猛的儿子——也就是依苹的哥哥蔡逸骏。
“真的假的?为什么这十来天,爸爸一通电话都没打给我,而且人家连您要出国都不知道呢!”依苹的回答极为冷淡,身边的丁铃听她这么说,暗暗替她担心起来。
依苹的爸爸看起来很慈祥,不像她说的,是个为了商业利益出卖女儿婚姻的人呀。尽管如此,他身上仍有种商业霸主不容人小看的凛然气息,令人心生畏惧。
“嘿嘿……”蔡万亿清了清喉咙,对于爱女的怒气有些难以招架,“爸爸在大陆的投资案临时出了岔,才会急著出国,没来得及通知你。我有打电话给逸骏喔,他说你很好、很乖。”
“没有大吵大闹?没有抓狂的乱摔东西?所以,您就安心的回来了?”
被女儿说中心事,蔡万亿老脸一红,别看他平时在商场上是精悍的老狐狸,在女儿面前却是没威严的老爸,尤其是在自知理亏的时候——他的确是担心依苹会对他在生日宴会上宣布她跟程羲订婚的事而发怒,才落跑的。
“嘿,女儿呀……”他讨好的凑上前,无奈爱女冷眼冷脸,让他一时间接不上话。
正感苦恼时,眼尾余光扫到她身旁的人儿,眼睛忽的一亮,什么愁郁烦恼都不见了。
“老爸,你看哪里呀?”依苹微微侧身,拦住他的视线。“人家是你女儿我的朋友,请保留一下,好不好?”
蔡万亿这下真是窘迫万分,没好气的道:“我只是觉得眼生,没见过这位小姐,没有其他意思。”
“我想也是啦。”依苹露出一个很愿意相信的灿烂笑容。“请客女儿我给您介绍。这位是我的好友丁铃小姐。铃姐,这是家父。”
“蔡伯伯……”
“啊——啊!”依苹摇摇手指,夸张的叫道,“叫伯伯太沉重了,没看到我老爸脸都抽筋了吗?他喜欢晚辈喊他uncle,这样的感觉会比较年轻点。”
uncle跟伯伯有什么不一样?丁铃不明白,但仍从善如流的喊道:“uncle。”
“好,真乖。”蔡万亿慈祥的点头。“苹苹,你在哪里认识这么水的朋友!爸爸都没见过。”
“爸爸是说,我其他朋友都不水?”依苹不怀好意的问。
“嘿,我可没这意思。”
“最好没有,不然要是让孟琳听见,准还你一缸的水,她的眼泪可够你受了。”
“是,是。”
“叙旧完了,我先带丁铃上楼,书雅她们来了,直接到我房里找我。”她凑上前亲亲父亲的颊,朝他扮了个鬼脸,表示她气消了。
但在她要带丁铃朝走廊尽头的电梯走去时,逸骏拦住她。
“啊,忘了介绍一个人。铃姐,这是我哥哥蔡逸骏,你跟著我喊哥哥就好。哥,这是我朋友丁铃,请多照顾。”
“你说什么?”逸骏瞪著妹妹,先向丁铃告了声罪,拉她到一旁。“你说她叫丁铃?那你知不知道她……”
“怎样?”圆睁的眼眸里满是无辜,依苹的小脑袋里却充满计算,她就不信老哥敢当著她的面说出程羲跟丁铃的事。
“没事。”
终究是吞回去,两片嘴唇合得跟蚌壳似的,依苹没有追问,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后,拉著丁铃离开。
***
“铃姐,你的身材好棒喔!”依苹惊叹的目光上上下下逡巡著丁铃姣好的身段。
轭领的绿色比基尼泳装将丁铃惹火的身材表露无遗,但她似乎浑然不清楚自己的魅力所在,只是空口羞的以两手遮在胸前,那抹清纯的腼腆,更增添几许惹人怜爱。
泳衣是依苹送的,丁铃原先以为是个纯女性的聚会,在她的怂恿下,便带了来,哪里晓得除了一个方书纶外,还多了好几个男人。
其实多的人不是那几个男人,而是她们这群不请自来的娘子军。逸骏的一位好友从美国来台,为了欢迎他,邀齐了两人共同的死党程羲和书纶前来相聚,依苹知道这件事,也找了自己的朋友凑上一脚,丁铃一直到跟程羲碰上面,才知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怪不得依苹会说,如果方书纶敢多看她一眼,自会有人打得他满地找牙。她早就知道程羲会来,却故意不告诉她,是何居心?
目光从那张笑咪咪的可爱脸蛋,看向池畔聚在一块喝啤酒的男人。
四名男子,各自有著吸引异性目光、傲视同侪的好身材,在丁铃眼中,自是程羲最吸引人,其他男子的身材她也不敢多看,只觉得都很不错。
“皮肤好好摸喔!”冷不防的,一双小手摸来,是书雅。
“像牛奶一样白,一样滑耶!”晓君著迷的说。
“我觉得像豆腐。晶莹剔透、白皙无瑕,入口即化,粉嫩粉嫩……”
“依苹,你是不是肚子饿了?”书雅纳闷的问。
“嘻,我肚子是不饿,就怕有人瞧得饿了起来。”
这句调侃立时将丁铃羞得满面通红。
“有没有三十四D?哇,你平常都吃什么,可不可以告诉我们?尤其是书雅,她很需要喔。”
“该死的孟琳,你扯上我干嘛?”
“别气……喂,书雅,是孟琳惹你的,干嘛把水泼到我这里?”
“我又不是故意的,晓君……”
“可恶,不可原谅!”
“哇,哇……”
一时间,水花四起,女孩们打起水仗,蔡家顶楼花园的温泉游泳池里尖叫声不断,那很女孩子、很娇气、很容易挑起男性好奇心的笑闹声,吸引了池畔男人们的目光。其实,就算没有那些声音,男人们的眼睛早就不时偷偷瞄去,现在不过是给了他们更光明正大看的理由罢了。
丁铃感觉到投向她的灼热视线,她抹去溅得满脸的水珠,一抬头,便被程羲充满占有欲的炯热双眸所震撼。
那两道浓密杂乱的眉紧紧皱著,似在无声的谴责她的放浪,冒火的眼睛仿佛随时都要吞噬过来。
丁铃因打水仗的关系,而泛著健康红晕的颊肤,这下子像红色烟火炸开来,她感到浑身发烫,下腹处有股熟悉的火焰缓慢的烧。
程羲的注视太……明目张胆了,好像这里只有他们两人那样亲密、赤裸裸的,充满欲望的眼光强烈暗示著他心中所想。
双膝蓦地发软,丁铃浮沉在水里的身体燥热起来,幸好依苹游到她身前,挡住了程羲的目光,还将一捧水泼来,她体内的燥热感才降下来。
对于半路杀出的母夜叉,程羲气得浓眉倒竖,他狠狠瞪视对方,依苹却毫不以为意的朝他挤眉弄眼,拉著丁铃游到中央的喷泉水柱。
该死的女人!他敢说丁铃那身暴露的泳衣就是她搞的鬼!
这疯丫头到底在想什么?饶是在商场上精明强悍的金头脑,也感到摸不著头绪。
“……没想到丁铃不只脸蛋美,身材也棒。啧啧啧,瞧瞧她胸前那对浑圆,线条饱满得连罩杯也远不住,更别提露出的那两团雪嫩了,哇,真想教人咬上一口呀。还有那双雪白修长的腿,纤瘦的腰身……”
“你说谁呀?”
书纶正色迷迷的对著丁铃评头论足,冷飕飕的阴沉声音忽然飘来,他感到颈背寒毛竖起,程羲冒火的眼瞳威胁似的烧过来。
记起十来天前的教训,书纶赶紧保持距离,“没什么,我是说……”他转了转眸子,刚好瞥见依苹朝他看来,便道:“依苹身上的淡紫色两截式泳衣也不错,简单的剪裁把她的身材衬得漂亮极了。虽然胸部……”
咦,怎么颈背寒毛又竖起来?程羲一听他提依苹,便不感兴趣的转开脸了。书纶朝压力传来的方向看去,不是爱妹情深的逸骏,而是杜孟夏的绿眼睛。冰冷的寒芒冻得他浑身打颤,他吓得忙又往反方向跳开。
这是怎么回事?书纶一头雾水,嘴里喃道:“这个不行,那个不行,孟琳和晓君总可以说吧?不行,谁晓得逸骏会不会也哪根筋烧坏了,冲著我来,我自个儿的老妹总行吧?可……哎,书雅平板的身材有什么好讲的……哇,谁推我?”吃了好几口水后,才发现凶嫌的嘴脸。
“方书雅,你干嘛呀?”
“你刚才说什么?”
穷凶极恶,加咬牙切齿的嘴脸,组合起来的凶残形象,让书纶不得不自认倒霉,识相的赶紧游开。
唉,他今天是倒了什么霉?尽惹上凶神恶煞!
***
解开胸前的束缚和泳裤,浓密的秀发依然整齐的盘在泳帽下,丁铃决定就这么冲澡,头发回去再洗,这里终究是别人家。
□纤合度的长腿刚跨进淋浴间,几声有力的轻敲便从门上传来。
“谁?”
“我。”不容人置疑的沉稳男声,丁铃一听就认出来。
“有事吗?”她紧张的问。
“开门。”又是霸道不允许人拒绝的声音。
“我……还没洗……”她胆怯的回答。
“你是要自己开,还是要我撞进来?”
丁铃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里是依苹的家,他竟然敢——“一、二……”
他跟她玩一二三?
丁铃知道,这绝不是游戏,她在那声“二”拉长的微弱尾音结束,“三”威胁著要喊出前,迅速拉了条浴巾遮掩住身无寸缕的自己,转开门把。
程羲紧绷的俊脸出现在门缝,他长腿一跨,不让她有改变主意的机会,顺长的身躯挤了进来。
“你……”来不及说什么,丁铃就被他烧灼火炬般欲望的双眸给震慑住,她心跳如擂鼓的垂下头,目光落在他剧烈起伏的胸膛,和壮硕平滑的腹肌,两处部位全都肌理分明,每块肌肉结实充满弹性,展现著男性美的体魄。
……
丁铃等他抽离,但程羲只是拥著她,以脸磨蹭著她的颊,炽热的呼息抵在她耳畔。
“你快逼疯我了!那件泳装是谁让你穿上的!”他轻嚼著她敏感的耳垂,这甜蜜的折磨再次引起丁铃体内的悸动。
不行,不能再来一次了。这里是依苹的家,她不能……不能让依苹难堪。
她胡乱的摇头,程羲惩罚似的在她臀部揉捏,令她倒抽口气。
“你不能这样……”她在一个深呼吸后,抗议道。
“说!是不是依苹搞的鬼?”
“依苹没有恶意,她……”
“还说没有恶意,她分明是故意惹火我!”程羲气恼的声音从密合的齿缝间急促的吐出,“故意要你穿那件该死的泳装,故意把这身属于我,只有我能看、能碰的美丽暴露出来!皮肤好好摸,像牛奶一样白,一样滑?哼,要摸也是我摸,轮得到旁人吗?”
说著,他扶在她腰臀上的手掌不客气地揉搓著那里的肌肤,像是要证实书雅说的话。
“程羲……”丁铃动也不敢动,就怕一个扭动,一场惊天动地的欢爱便避免不了。
“还像豆腐呢!晶莹剔透、白皙无瑕,入口即化,粉嫩粉嫩,哼,那也只有我能尝!”他还不肯罢休,嘴巴啧啧有声的沿著她薄嫩的颈肤往胸口吮出红印。
“三十四D?这我得好好量量。”他低哑的声音暧昧的吐出,性感的嘴唇移到她丰满的胸房,像是要用嘴巴来量出那里的尺寸。“嗯,我又饿了起来。”
仍蜷伏在她体内的yu/望像安静了长时间的地龙,突然的翻身爆发。丁铃惊叫出声,只能承受他狂野的索求,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甜蜜的呼唤。
“铃姐,你洗好了没?”
“啊……”她猛然缩回激情的叫喊,一时间,困窘的不晓得该怎么回答。
程羲却停也没停的冲撞著她,让丁铃只能咬牙切齿的咽下因激情不断逸出的呻吟。
“铃姐,你没事吧?”
“没……事……”她在愉悦极致的痛苦中,不断吸气。“我……等、下就……好……你……”
“要我在外头等你,是吗?”
“不——用!”她急促的说。“你先、先……我很快……”
“噢,那我先下去了。”
脚步远离的同时,程羲发出最后的一击,丁铃一等双脚落地,立刻推开这个令她丢脸极了的男人。
“你,可恶!”泪水模糊了她的眼,她转开身,程羲却不让她走,从背后搂过来。
“别哭,你这样会让我心疼。”
“如果会心疼,就不会这样对我了……”她抽噎著,明晓得该推开他,再也不要理他了,身体却违背意志软弱的靠向他。
“可是我……嫉妒!”他挫败的承认,激烈的喊道:“你是我的,我不要别人看你、碰你!刚才在游泳池时,我几乎要发狂,那么多双眼睛,还有依苹、书雅、孟琳和晓君的手,她们碰你,我看到了。”
“她们跟我一样都是女人耶!”
“我不管!”他霸道的说,“再说现在有同性恋!总之我不允许任何人碰你,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程羲……”眼睛微微刺痛,对于他霸道的柔情,丁铃心中有万千滋味。
如果只是情/yu,为什么他对她的独占欲会这么强?但如果不仅是情/yu,他何以忍心伤害她?是像依苹说的,像他们这种家庭,婚姻只是一种商业利益的结合,非关情爱,所以他会娶的是另个女人,依恋的却是她?但他一句爱都没讲呀,永远都是那句——我要你,永远不放。
程羲抱著她来到淋浴间,温度适中的泉流冲击著两人。丁铃依偎在他怀里,任那双强壮的臂膀拥住她。
能拥有的,就只有这样吧!
如果有一点骨气,应该离开的。
可是……她爱程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