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非常安分的坐在床沿,低着头假装不安的玩弄着衣带,清澈的眼里有着得意和狡诈。
她得把这个混蛋骗上床,再等夏宜破门而入就一切搞定。
虽然本来的目标不是他,看他的样子也没多少油水可以榨,但是他既然急着上门来送死,她也只好帮帮他这个忙。
让他甜头没尝到,再惹了一身腥!她夏大姑娘今晚心情好,特别想装死吓死这个王八蛋!
看他跪地求饶一定很有趣!
赵希辰一脸笑意的坐在她对面,伸手抬起了她低垂的脸庞,“你的确值得……一两。”
气死人了!她哪有这么的便宜!这个王八蛋得了便宜还卖乖,看他穿的不差应该有些积蓄,她如果没把他吸得精光,她就退隐算了!
夏雪强忍着怒气,千娇百媚的一笑,“是吗?或许更值得。”
“喔?”他抬高眉毛,表现出好奇的模样,“怎么说?”
夏雪拿下鬓边的桃花,轻轻的放在他手上,跟着放下两边的帐子,轻轻一笑将自己的身影隐在罗帐之后。
她解开几颗衣扣,露出绣花的肚兜,雪白的肌肤和微耸的双峰在罗帐的遮隐下若隐若现的。
玉手一移,罗裙被掠了开来,修长而光滑的玉腿横陈在榻上,显得风情无限。
她娇媚的斜卧在榻上,杏眼含春、长眉入鬓,嘴角带着些微的笑意,模样变得娇艳动人,连讲话都娇声媚气,颇有蛊惑的味道。
“你不来吗?”
这女人倒是个天生的好手,一上床就开始卖弄风情、展露性感,偏偏他赵希辰可不是情窦初开的毛躁小子,怎么可能被这么不入流的诱惑伎俩给勾引了?
他是这么想,可是他干么掀开罗帐?难道他真想跟她一夜春宵?
反正才一两,对方又是个绝色美女,怎么算他都不吃亏!
夏雪肚子里笑得快打结,脸上始终挂着慵懒的笑容,魅惑的眼神在烛光下更是诱人犯罪,她伸出手来。
赵希辰轻轻的握住了,一低头吻上她光洁的胳膊。
夏雪咯咯一笑,微微一使力,将他拉上床,顺势贴过去除下他的外衣。
“以一个今晚要开苞的娼妓来说,你的表现太过急切了一点。”赵希辰有点诧异的说。
她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下子是娇羞难当,一下子又是怒气冲天,这会却又变成饥渴的女人?
她二话不说的解开他的衣带,脱下他的单衣,露出他健壮的胸膛。
这一次她是真的脸红了。
她从来没有帮男人宽衣过,他们一向都是迫不及待的剥光自己,然后扑上床来。
要不是这混蛋拖拖拉拉的,又不肯上床来又不肯主动脱衣服,哪需要她夏大姑娘出手?
“够了,你做得够多了。”他可是个男人,怎么能让女人这么主动?应该是他采取攻势才对!
他把手放在她肩上,轻轻的褪下她的罗衫。
“慢着……”她连忙把衣服穿了回来,一手还拉住衣领避免春光外泄。
该死的,怎么夏宜还不进来?
“为什么要慢?”他又褪下她的罗衫,低头吻上她光滑的肩头。
夏雪完全没有防备,吓得叫了出来,“等……等等!”
“怕吗?”他的唇逐渐往下移动,一手利落的扯开她肚兜的系带。
她奋力推开他,一张俏脸涨得通红,“等……等一下……”
“为什么要等。”这女人撩拨得他情欲高涨,她得负责帮他退火。
他把她压倒在床上,一手探进罗裙里,利落的扯下她的亵裤。
“慢着!慢着!”夏雪用力的推他,双脚在床上乱踢,挣扎着要爬起来。
情况似乎变得有些难以控制,以前夏宜总会在人家解开她的衣衫之前破门进来的!
“嘘,安静。”他吻上她的红唇,缓缓的挑动着她的唇瓣,轻轻的啮着。
夏雪倒真是吓坏了,她浑身热得难受,当他的嘴在她身上游移时,每到一处就带来麻软而无力的感觉。
她轻轻的喘着气,这如此亲昵的接触令她有些晕眩,会是错觉吗?
夏雪觉得自己软弱极了,在他的碰触之下,她有如坠入火窟又有如掉入冰河,忽冷忽热的怪异感受,加快了她的心跳。
她居然在发抖!她这一年多来看遍男人的丑态,不管是搂还是抱她都不会发抖的,可是此刻她却无法控制自己在他的碰触下变得软弱!
这个男人,此刻正在她身上掀起激情的火焰,她却毫无办法将它浇熄,她需要喘息的空间,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她的身体逐渐屈服在他的爱抚之中,她得改变这种情况!
但是理智却与她的身体背道而驰,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背叛她的理智,她甚至主动的环住他的脖子,只为两具身躯能够贴得更近。
“住手……”她无力的轻喊着。
“等……等一下啦……”夏宜怎么还不来?她头都昏了?
赵希辰没有留退路给她,他的挑弄依然持续着,并且变本加厉的攻击她的敏感地带。
“住手……你给我起来!”她弓起身子,努力的想从他的钳制下脱身。
“花钱的是大爷。”他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固定在头顶,“你是不是该伺候得我服服帖帖的?”
“哇……非礼呀!救命呀!快来人呀……”完蛋了,朝朝都玩火,如今被火噬!
夏雪已经不奢望要骗人家钱了,她只想快点脱身!
“放开我!”她不断的扭动着,急得快哭了,“我给你钱……放了我,求求你。”
“我喜欢女人求我。”他笑了笑,“但是加点呻吟会更好。”
“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夏雪已经开始慌了。
“除了你的娇喘和呻吟,其他的我都不想听。”他吻着她的脖子,一路往下游移,一面挪出手来解开自己身上的衣物。
“拜托!”她慌乱的大喊,“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翻身离开了她,并且开始动手脱下自己身上多余的衣物。
夏雪跟着慌乱的起身,手忙脚乱的拉起自己的衣服,想要逃跑,赵希辰一伸手抓住了她的足裸,将她给拉了回来。
“妈呀……放开我……救命哪!”
他巧妙的将她困在自己身下,这时候要他收手简直是不可能的,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青楼女子只是供人泄欲的,如果不是知道她是处子的话,他根本不会花时间跟她调情,让她习惯他的步调。
“会有一些痛,你忍一忍。”他低声在她耳边说。
“不要……不要!”夏雪终于哭了,“大哥……救命呀……快人来呀……”
“不要怕,你总要习惯男人的。”他恶意的说。
“听我说……”她双手抵着他的胸,哀戚的看着他,“我不是娼妓,求求你别这样对我。”
他彻底的除去她所有的束缚,眼里燃起的是欲罢不能的决心。
他让她感觉到他的怦动、他的活力,看见她脸上的表情有些迷茫、无助,这让他脚步慢了一些,并且试着温柔的取悦着彼此。
“我已经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了……呜呜呜……我恨你。”
她的眼泪和指控让他觉得有些好笑,他花钱买来一夜春恩,况且又是她主动勾引他的,他实在不明白她要恨他什么。
“你恨我?”
夏雪恨恨的瞪着他,“你毁了我的清白啦!”
她可是有未婚夫的,虽然她对这门亲事呸到了极点,但也不能对不起人家呀!
他残忍的一笑,“这不是开苞的目的?”
夏雪赚恶的推开他,“算你狠!我栽了……”痛死她了,她被这个臭男人给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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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才刚下过一场游丝般的细雨,沾满了雨水的杨柳正轻轻的随风摆动着。
夏雪端坐在铜镜前。
铜镜里,映照出来的是一张美得动人心魄、令人屏息而无法逼视的绝世艳容。
她缓慢的梳理着她的一头长发,那有如黑瀑布般的秀发闪着亮缎似的光芒,柔顺的垂至腰间。她放下木梳,拿起胭脂放在唇上轻轻的抿了抿,红艳艳的丰唇增加她的风华,明媚的眼里多了几分勾魂的动人。
她知道她不一样了,而不一样的原因是因为床上那个男人。
但是,她不能让别人知道她不一样了!
夏雪缓缓的走到依然熟睡的他身边,整件事充满着不可思议的荒唐。
她居然为了一两银子,失身给这个穷鬼?太气人了,虽然他教会了她领略另一种奥妙,那也不表示他可以吃白食!
她大大方方的将他所有的随身衣物搜刮一空,潇洒的转身出门去。
她要去找祸首算账!
等到夏雪回到可以居,看见夏宜居然悠哉悠哉的喝着稀饭,一点愧疚之意都没有时,她马上怒从中来,恶向胆边生,开口就骂人。
“你……”夏雪咬牙切齿的指着夏宜,“你跑到哪去了!”
夏宜耸耸肩,“抱歉,我喝醉了。”
“你喝醉了?!”夏雪放声大叫,“你居然喝醉了?那我的计划呢?你就这样扔下我不管?”
“你这么精明,又不会吃亏。”夏宜还理直气壮的说,“况且你的目标根本没有上钩。”
“对!”夏雪气得脸都绿了,“就是因为目标没有上钩,所以你才更应该出现,不是吗?”
“我就说我喝醉了。”他赖皮的说,“只要目标不走,要设计他们还不简单,一次不成就试第二次、第三次,总会成功的!”
“我被你害死了!”夏雪懊恼的坐下来,“你没事喝什么酒?”他老妹被人非礼时,他居然醉卧在某个地方!
“又没什么损失。”
“损失可大了!那个王八蛋非礼我!”
“真的?”夏宜瞪大了眼睛,“你没吃亏吧?”
“当然没有。”她心虚的说,根本不敢承认自己昨晚浪荡得要命,天快亮时还跟他来了第二次!那不是她,她没有那么下流、不要脸!
她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她被白吃去了!没宰到肥羊已经够呕了,居然还毁了自己的清白?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她这狐狸精的美名只怕要让贤!
“没有就好。”
夏宜了解的一笑,也不戳破她,如花似玉的夏大小姐,碰上了风流成性的赵三爷,说昨天晚上风平浪静谁相信呀。
没错,他知道那两个人的身份,而且他跟赵二爷还是好友!
当他去“看货”时,发觉到夏雪的目标居然是赵家那一群人时,他就忍不住得意了起来,于是他没有现身,只是躲在暗处窥探。
开玩笑!要是让赵家人看见他堂堂夏家大少爷,居然沦落到要靠妹妹给人家仙人跳来维生,那他还要做人吗?
跟赵家人的巧遇却给了他一个点子,因为他想到如何提早回多心山庄的方法了,只是要牺牲一下他老妹。
多心山庄富可敌国,跟许多达官显贵都有往来,其中当然包括了逐渐崛起的行云庄,上一代为了要巩固彼此的势力和确保往来的商行无虑,于是采取联亲政策。
赵家老三配上夏大小姐,说起来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亲事是老一辈做主的,赵三爷自然是不情不愿,因此一直不肯前来迎娶夏雪,两个人的婚事一拖再拖,一缓又缓。
赵希辰无心娶妻,夏雪也没心要嫁,两个未见过面的未婚夫妻,隔着天南地北的,居然在镇江碰到了,这就叫做缘分啦。
于是呢,他算准了以赵三爷的风流,绝对不会放过夏雪的美貌,因此让他们提早洞房,成就了一桩美事。
接下来呢,他打算带着老婆和夏雨回多心山庄,因为他已经有了二十万两,达到老爹的回家标准。
至于夏雪呢?抱歉了,女大当嫁,回家没她的分!
“大哥!”夏雪忿忿的推了推失神的他,“你要想个方法!我一毛钱都没拿到,太呕了。”
“没关系,我有办法。”他才不管她哩,反正他打定主意把她丢给赵希辰,他可是要回家享福了。“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
夏雪完全没有怀疑,她压根没想到她被她大哥给设计了,而且被骗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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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希辰觉得心情有点不好。
因为一夜春宵之后,他找不到那位贾姑娘让他觉得有点可惜,他本来想在离开之前,再跟她共度一夜的。
他从来没遇过这样的女子,非常吸引人、非常多变,前一刻她还像个烈女指责他毁了她的贞节,后一刻却又像个荡女,跟着他再赴云雨。
最后,她将他的衣物全部带走,至今他仍猜不透她这么做的用意,难道是要带回去作纪念吗?
要不是他二哥吵着要走,他还想跟她多玩几天,可惜露水姻缘就是这样,来的快去的也快。
不过,她倒是真的可惜了,以她的姿色,真的是埋没了。
这样也好,他私心的希望不要再有别的男人碰她,她是天生的尤物,她的身体非常适合用来取悦男人,如果能让他多调教她几天,她可以一改生涩,变成个中高手。
“我说三爷是怎么回事?”阿丁小声的说,“又是摇头又是笑的,看得人心里直发毛。”
“谁晓得。”乌日总管压低声音,“大概是昨晚的姑娘有两下子,摆弄得他……”
“喂,你们吃太饱是不是?连我的闲话都敢说?”
“不是呀!咱们是羡慕三爷好运道,走到哪都犯桃花!”怎么他们就没这种好运?
“犯桃花也不见的好。”赵示杰道,“色字头上一把刀呀。”
“哼哼,色字头上一把刀你倒晓得。”他不以为然的说,“怎么你却又痴恋何蒙蒙。”
赵示杰正色道:“我这是感情,你那是色欲,我对她是情爱,而你昨晚的是肉欲,要戒之慎之的是色欲、肉欲。”
“又是老和尚念经,换点新鲜的说词吧!”他假意打了一个哈欠,“老是说教你不嫌烦吗?”
赵示杰摇摇头,他这个弟弟还年轻,心性未定,跟他说什么都是白搭,看样子他得赶快跟大哥商量,将夏家小姐娶回来,管管这个浪子,他实在是受够他的荒唐了!
他们策着马在官道上急驰,赵希辰一马当先的骑在最前面,突然一个人影很快的从一条岔路旁奔了出来。
为了避开那人,赵希辰猛然拉紧缰绳,将马匹往旁边一带,马匹长声嘶鸣了几声立起前脚来。
他安抚着受惊的马匹,一面瞪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若不是他骑术甚佳的话,不是她被踹死,就是他跌死!
“作什么!你找死呀?”
夏雪抬起头来,那一跤跌得货真价实,痛死她了,“又是你!”她假装惊讶的说。
她可是死赶活赶才赶在他们前头,堵他们的路,准备下手宰他主子那只肥羊,这时候还要装出一副不期而遇的样子,更是辛苦她了。
可是很奇怪的,夏宜明明说会搞定这个坏事的混蛋,怎么他还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回事?”赵示杰骑马跟了上来,老大不痛快的问。
他可不希望节外生枝,又耽误了回京的行程。
一看见他,夏雪马上双眼发亮,又变得楚楚可怜了,“这位大爷!求你救命!”说完,还不胜惊恐的回头看了几眼,似乎有什么坏人在追赶她似的。
又来了!这女人对着他就摆出一副晚娘面孔,看见他二哥就千娇百媚的贴上去,简宜太过污辱人!
昨夜与她春风一度,让她娇喘连连的人明明是他赵三爷!
“姑娘,你认错人了吧?”赵示杰一头雾水的看着她,怎么她老是要他救命,莫非他长得像她认识的某人,所以她老是认错了?
“我……”她轻轻咬着下唇,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喂!”赵希辰老大不高兴的说:“你到底想干么!”
夏雪回头瞪了他一眼,再转回来时却又显得哀伤,她默默的拾起刚刚掉落在一旁的包袱,低声道:“总之是我自己命苦……”说完,还轻轻的拭了泪。
这么一个绝世佳人委委屈屈的落了泪,是男人都会觉得心有不忍,因此乌日总管忍不住大声的说:“三爷!我瞧这姑娘似乎有什么苦衷,咱们就行行好,帮帮她吧!”
“是呀!”阿丁也跟着附和,“这姑娘怪可怜的,瞧了真叫人心疼。”
赵示杰心软,他虽然对夏雪没有非分之想,但也不吝于伸出援手,“姑娘,若你真的需要帮忙,就直说吧。”
赵希辰可不这么想,谁晓得她葫芦里卖什么药?鬼鬼祟祟的一定不安好心!
否则哪有那么巧的?昨晚开苞的娼妓今天就急着喊救命,说有难言之隐?谁信呀,他看起来像笨蛋吗?
“谁知道她玩什么花样?”赵希辰道,“我说不用理她。”
他愈想愈觉得她可疑极了。
“在那边!”几声呼喝之声响了起来,两名凶神恶煞似的大汉从夏雪刚刚奔出来的岔路上追了出来!
“你可真会跑!”他一伸手,抓住了夏雪手上的包袱,“非打断你的狗腿不可!”
夏雪露出惶急的表情,伸手拉住了赵示杰的衣衫下摆,“公子救命!”
“你们是做什么的?干么对人家姑娘动手动脚?”
“跟你没关系!少管闲事!”装扮成大汉的夏宜粗鲁的拉着她,“你跑了谁来赔咱们怡红院的损失?”
“有话好说!别这么粗鲁!”乌日总管看她这么一个美人儿被拉来拉去的,万分怜惜的说。
“有什么话好说!”夏宜态度强硬,“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接了一次客就想跑,咱们怡红院还做不做生意呀?”
“欠你们钱的是我舅舅!”夏雪哭得梨花带雨,“我宁愿死了也不接客!王嬷嬷答应我做一次就可以抵债的,你们说话不算话,欺负我这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
“就是欺负你!这欠条可是你亲手画押的,没有五千两银子你想脱身?难喽!”
“这是怎么一回事?”赵示杰好心的问了一句,若是他能帮忙的话,他愿意。
毕竟能帮人救出火坑算是好事一件!
她抬起泪眼,对着赵示杰道:“我舅舅好赌,欠下大批的银两,就把我骗入妓院,逼我为娼。”她熟练的说着台词,“我原本是好人家的女儿,念过几年书,若不是父母双亡,也不会受人欺负,流落青楼!”
她突地语气激动,“求公子救我!我愿为奴为婢的报答!”
这个故事太完整了,只怕有诈。
赵希辰冷笑道:“你也太一相情愿了吧,随口胡诌几句就要我们拿五千两出来帮你?你值得吗?”
“希辰!你怎么这么说?”赵示杰斥道。
他从来不是这么刻薄的人,要是平日遇上这种可以英雄救美的事,他大概都会义不容辞,怎么对这位姑娘就这么严苛,还冷朝热讽的?
“是呀!三爷太不近人情,好歹这位姑娘也跟过您,人家说一夜夫妻百夜恩,就这么不管人家也太说不过去!”
“是呀!虽说是银货两讫,但买卖总有个仁义在嘛!”乌日总管说道,“三爷,您说是吧?”
夏雪听得满脸羞惭,恨不得有个地洞能钻下去,这一次倒不是装的了,这些人居然这么口无遮拦的随口说,就算她想否认昨晚没发生什么事,也不会有人相信她了!
喔……那只肥羊感觉上离她更远了!
都是夏宜的错,他明明说会搞走那个坏事的家伙的!
“要管是吗?”赵希辰冷笑一声,“好呀,那我就做做好事,管这档子闲事。”
他一弯腰将夏雪给抓上马背来,让她斜坐在自己身前。
“谁要你管!”夏雪低声道,“少不自量力了,你管得了我的闲事吗?”
“这么急着到别人怀抱去吗?”他坏心的说:“你昨晚的热情到哪去了?”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她频频回头,用求救的眼光看着赵示杰,无奈他像根木头,对她视而不见。
他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不是男人吗?居然无视于她的美貌?真是见鬼了!
“你不懂吗?你跟着我们究竟是为什么?”他凑近她的耳边,“当真是看上了我二哥?”
“你二哥?!”她是真的觉得诧异了,“你不是他的奴才?”
“像吗?”
她瞪大了眼睛,相当的不甘心!换句话说,这两头羊根本是一样的肥,亏她还以为他是穷光蛋!居然有这么一只肥羊占了她的便宜,而没付出任何代价!
她这个亏吃得冤枉又吐血!
气呀!气死人啦!
“慢着!”夏宜伸出手来,“人要带走可以,欠债得清,否则我回去怎么交代?”
赵希辰一颔首,乌日总管马上意会,从怀里掏出巨额的银票,塞进夏宜手里,“银子给了你,可不许你再来胡缠。”
“那当然!”夏宜乐得眉开眼笑,将早上才写的欠条交了出去,“这钱都还清了,她也算好运,遇到了好人!”
赵希辰接过欠条,往怀里一收,“我倒要看看看你怎么还我这笔钱。”
哈哈哈!她不打算还啦,等天色一暗,她就要拍拍屁股走人了,谁还管欠他多少钱?是他自己乖乖的掏钱出来,她又没有逼他。
现在她只要轻轻松松的等着夏宜来救她,她就可以回去洗个香喷喷的花瓣澡,继续物色下一个对象,盘算着回家的日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