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
直觉反应,诸葛顺手将涂佑笙的身子揽到怀里,正想将她拦腰抱起,凭空来了一双劲力强悍又凶猛的手臂,在他虽然措手不及仍下意识的闪躲动作里将她的身子硬就是抢了过去。
“你?”诸葛有点傻眼了。
这家伙突如其来的行径真像是只抢食的猛兽,他的身手简直不是了得两个字可以形容,虽然对方是杀他个出其不意,有失公平,但短短几秒的交手便足以证明这男人也是个上乘的练家子。
拓跋录命令道:“退下去。”
“你说什么,小小她晕倒了……”
“她有我。”
有他?哼哼,这男人的口气还真不小。自始至终,自己从没看轻他这位神秘客,也不会错看了他眼底对小小的疼爱与百般忍让,可是,人家小小领不领他的情还是一回事呢,他竟就这么大刺刺的将她的事全都给搅下来了?!
“你别忘了,对她来说,你算是个陌生人。” 即使是不敌,诸葛也不愿不战而败,毕竟,事关涂佑笙的一切。
拓跋录语气冷淡,“以后不再是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话顿,诸葛暗里缩拳,想趁隙抢回不有人事的涂佑笙。
“退下!”拓跋录眼尖的捕捉到他的反扑行为,手刀一个起落,在重力击退他的偷袭动作时,迅速的搂着涂佑笙腾空跃离了数步远。
喷,真是漂亮的身手!
瞟了眼自出现后就诤立在男人腿侧的恶狼,诸葛在心中计算着。他只有一个人,可对方有一人一狼,他该再强行出手抢夺吗?
胜算有多少?
“隆狎!”蓦地,拓跋录狠瞪着他的眼未移,冷声吆喝了个名字。
几乎是立刻,不知打哪个方向扑来了几条人影,个个脸上都带着狰狞的嗜杀神色,目光对准了孤家寡人的诸葛。
诸葛利眼一闪,教人玩味的挫败只在胸口兜了圈,又自动的褪回心底,满心悻然,他不服气的松开紧握的拳头。还玩啥呀,还妄想拼死一博?呵,下辈子吧,这会儿敌方不止一人一狼,他的胜算……等于零!
奇怪,这些大汉刚刚是藏身在哪个泥洞中?怎么先前他自以为观察得很仔细了,却都没瞧见半丝端倪呢。
“录爷!”有个壮汉应声了。
瞳眸微眯,诸葛闷闷的打量着这群说来就来的闲杂人等,挫败感加深。既然这人应了腔,那他该就是男人口中的隆狎,瞧他嗓音洪亮如雷响,身形壮硕迫人如山峰覆顶,在在都显了着不客人小敌的沉重压迫感,难怪男人会一开口就叫他主事……咦,刚刚听到他叫男人录爷?!
举凡爷字辈的皆称得上有几分分量,更别提这会儿闻声市出的几位摆明了就是保镖兼家丁的壮汉不但全部身手了得,连神情都是一副死忠相,而他们家是都听令于这个叫录爷的。
喷,怪不得这叫录爷的轻而易举的就将他跟小小吃得死儿的。
“将这男的押下去。”
“是。斗雄!”粗汉应着,唤了另一个同伴,手臂一弓,牢牢将因为强敌环伺而不想浪费力气反抗的诸葛箝制在腕间。“要怎么处理他。”
处理?诸葛心底长叹一声。听他们说话的口气,好像他是只惨遭落网的野猪、鹌鹑似的山野走兽,怎么杀鸡拔毛都任君摆布。
“对呀,你还没跟手下的人交代,你打算怎么‘处理’我呢!”他牙根咬紧,低声咕哝。
而拓跋录瞧都没有注他身上瞧一眼冷着声音下了道旨令。
“宰了。”
“什么?”
虽然是挺认命的让两双蟹螯似的手臂强力压攫,但,囚非所愿,诸葛已经够恼了,冷不防的又听到拓跋录竟这么三两声就发落了他的下场,肃杀令一下,他当场脸色大变。
没想到在学校呼风唤雨,向来雄赳赳、气昂昂,人人都唤声人阳之子的他竟无端端的流落到让人喊宰说杀的不堪地步!
“是!”隆狎的声音听起来很乐。
“叫耍刀的家伙别玩,一刀给他个痛快。”
耍刀的,必定就是刽子手,而那个他,想当然耳就是他这个倒霉蛋了。当着死回的面指示宛法跟下刀的程序?铁青着脸,诸葛朝拓跋录咬牙切齿。狠,真狠,这家伙够狠辣。该死!
“宰了我以后呢?”冷笑一声,诸葛连临死前的挣扎都懒了。四下都是贼子贼孙,还全都是练家子呢,而他是个单枪匹马的倒霉蛋,若有反抗,准让人生吞活剥了,不认命行吗?与其让人乱刀砍了,还不如一刀毙命来得较有尊严,谁教他当真是进了贼窝了。“今天晚上可以加菜?”
一旁,微弱的响声轻逸,若非他心神凝肃,还真当是敌军在窃窃私笑呢。
“拖下去。”横了他一眼,拓跋录完全将他的存在撇到一边,举止轻巧的抱起已然昏厥的涂佑笙走人了。
“喂,你要抱小小上哪儿?”落在别人手里,要杀要刚也任由他们了,但,他真的很担心她的下场。
拓跋录置若罔闻,依旧板着张冰冷冷的酷脸退自走他的阳光大道。
“走吧,走吧,哪来这么多话!”沉着脸,应是叫斗雄的大汉推了他一把。
走?哼哼,他们说的倒是轻松呀,迭声催着他这个无辜的落难者急往黄泉路上赶,反正,即将被屠宰的可怜虫又不是他们,对吧。至此,他可以笃定的是,不管这会儿他被命运耍弄到什么鬼地方,命运乖不乖桀,他都不知道,但眼前这些莽汉全都是缺了天良的好战分子,这一点是毋庸置疑了。
没用的小小可以用晕倒这一招来蒙混过去,可他不行。她晕了,有人抢着当人向沙发贡献心力;而他呢。八成只要一躺下,就被人连踢带踹的一路滚进小土坑,成了一堆黄土,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了。
嗟……妈的,他这是招谁惹谁呀?
@@③
小心翼翼的抱着涂佑笙,拓跋录轻踢开房门,像对待易碎物品般轻轻将仍陷人昏睡状态的她放在床上,微颤的大手悄悄移拂,为她披上柔软的丝被单,留恋不舍的轻抚着她苍白的粉颊,他的指间轻画,欣慰的瞧见她的反应竟一如以往,他闪着薄泪的漆黑眸子眨也不眨的瞧着她,心头百感交集。
是啊,无论时空将他们划开多远、疏离多久,她对他的碰触所显现的熟悉依旧如昨,依旧是这么的教他心悸不已。
“毓儿……小小。
嘤咛了声,熟睡的人儿没有睁眼回应他的细唤,她吐气如兰,悠悠的将颊面移向他透着温热的掌心。
“小小,小小。”拓跋录轻叹,此刻的他完全敛尽了几分钟前的戾气与冷厉。“你终于又回到我身边了!”
盼了多久?
究竟,这一刻,他盼了多久?等待多久?悼念她多久?如今,总算如愿,总算让自己失落数年的心圈起了圆满!
因为心悦,因为高情已愈,情难自禁的他低俯下身,努力的抑住心口的情欲骚弄,慢慢的将带着激荡的唇贴上她显得过白的唇上,全身忽地疾掠过一抹揪心刺痛的难忍悲戚,他不由自主地将平展的大手贴上了她细细透着呼吸的胸脯。
是毓儿,又不是毓儿;因为,她的唇从来不曾这么冰冷过!
感受到热体贴近,涂佑笙轻移眼睑,兀自挣扎在清醒与沉重的晕眩间,无奈终究是不敌整日下来情绪的起伏过剧与身躯的过于疲累,松缓腻人的轻浅低吟自唇畔吁出,她陷入了更沉的熟眠里。
“妈妈……明天早上有课……要叫我起床……”混饨的脑子缓缓掩上最后一丝精力。
“还是那么爱说梦话。”贴在她胸口的宽厚大手始终有着浅浅的颤悸,拓跋录眼帘轻敛,浓密的卷翘睫毛掩不住眼底浓浓的深恋,几近自喃的话语里盈满了宽心的喜悦。“睡吧,别再有任何烦恼,这一路行去,你的身边永远都会有我的陪伴了。”
寂静的星空,深幽清冷的夜风带着点轻愁,缓缓的卷进屋内,悄悄的扣上他困缚许久的遗憾与哀拗。
③③@
这一觉睡得真舒服!
“天亮了?”感受到光,涂佑笙挣扎了几秒,谁知道连翻个身都顿觉无力,呻吟一声,她决定不去理会太阳到底晒到屁股了没。
即使惺松的脑袋尚未完全清醒,她也知道自己好久没睡得这么尽兴了,心中珍惜这难得的好眼,不愿因为几道侧阳而被坏了舒服的睡眠。主意既定,她放任自己沉浸在诱惑十足的好眠中。
室内,一片静寂更助长了她的困盹。
木条撑起的格窗,逐渐灼烫的艳阳一寸寸的开疆辟土,直到晒透了整面墙,燥热的气息熏醒了悠然苏醒的她。
“嗯……”微声嘤咛,涂佑笙有点不甘心的醒来,慵懒的翻了个身,眼未睁便听到身边有着嘻嘻梭梭的声响,接着是感觉沁凉的身躯贴近,她习惯的伸手朝对方环身一抱,隐约听见有阵几不可闻的抽气声。
“妈咪!”她唇瓣掀合,满足的低喃。
教她一把抱住的身子少了搂惯的柔软,多了些凉意,触感也变得稍嫌硬邦邦了,心中虽然觉得怪怪的,但,此时此刻的她慵懒如猫,彻彻底底的一顿好眠让她睡得通体舒畅,脑子却也像是变得迟钝了。
“早安!”她又咕哝着。
反正会挨到床边叫她起床的不是妈咪就是姐姐,自己抱到的是哪一个也没差,便宜都是自家人占。
妈咪或姐姐没有回答她半梦半醒之际的轻唤,恍惚中她听进几声轻叹,她仍不疑有他。隔了几秒,忽然感受到颊上、唇畔一阵温柔却略显凉气的轻轻触感,似乎有人正在偷偷的吻着她。
有人在偷偷的……吻——着——她?!
“喝!”
脑门一僵,什么睡意都倏然消失,涂佑笙眼睑猛掀,瞧清了被自己搂在怀中的硕大身躯,刹那间,她晃了晃刚苏醒的脑子。
“你?”
“你终于肯睁开眼了。”沉沉的声音中有着笑意,冷悍的黑眸半眯,唇缝微可瞧到一小方白健洁净的牙齿。而他的上半身腾空轻俯在她身上,略嫌黝黑的脸贴着她极近,近到她可以清晰的瞧迸黑眸深处毫无遮掩的缕缕情愫。
那些情感算是什么?她不想承认自己究竟瞧见了什么,可他的眸子里,有爱恋、有疼宠,还有着莫名的激荡,更教她心神荡漾的是明知道她在端详他,他竟也不闪躲,炯亮迫人的眼贪慕且饱含痴恋的盯着她蓦然间泛着艳红的困靥娇容。
“你的脸红了。”轻咧唇,拓跋录带笑说道。
“你……你……我……我……我的脸红不红关你什么事?”不必他提醒,充斥全身的燥热已让她清楚的知晓自己又居于下风了。一思及此,她不由得更恼几分。若不是他的恬不知耻,她也不会丢脸的未语先红透了颊。
“你更美了。”
更?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纠着眉,涂佑笙决定先不理会这句话中有话的轻叹。
“你在这里做什么?”她问得颇含怨嗔,谁教他真的吓到了她。
“陪你起床。”
“陪我?”许然的张大了嘴,迟钝了好几秒,她才猛然悟到自己的手还搭搂在他肩背上,而他则大刺刺的顺势卧在她的身上……忙不迭地,她改搭为推,用力的推出一段安全距离。“你变态呀?竟然偷看我睡觉!” 不必再瞧,她也知道自己窝身在一间卧室内。
因为她是半坐在状似土炕的平台上,两侧墙边斜垂着黑色丝慢,肘边有个被她在仓卒间拨开的木枕,身上还覆了条嫩黄色的丝被。若这些显而易见的线索都还连贯不出她身在何处的答案的话,她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你睡得好熟。”
“废话,若不是睡死了,哪还由得了你私闯闺房!” 涂佑笙没好气的怒声哼着,忽地,她想起了他的第二款罪状。“色狼,你刚刚在偷吻我?”她虽然睡死了,但,感觉并没有麻木。
方才落在唇瓣轻如羽毛的柔软肤触,是略带干涸、属于人类的嘴唇,绝非什么猫、狗之类。而在这房里,除了她与他外,没有第二个人。她是睡死了没锗,但他却是神智清醒得足以为所欲为……
依此类推,偷香贼除了他还有谁?
“你竟然偷吻我!”气死人了,那是她的初……不,初吻早在出生没几个月,就被见着婴孩便淌起口水的芝姣阿姨给抢了个先,这会儿顶多也只能算是珍贵的香吻。可是,自稍长后,就没人袭占的芳唇见被他趁其不备的偷走了,气人哪!
“那算偷吻?”
“废话。”他趁她神智未清时吻她,简直是欺人不备,不算偷吻算什么?
“你这么认为?那好。”拓跋录眼未眨,蓦然倾身上前,在她呆愣的唇上轻吮了数秒“重新来过。”
“你……又吻我了!”涂佑笙想生气,偏试了半天就是使不上劲儿来发飚,不知是气弱,还是……她忽然颤了下。
不对劲,这件事情是大大的不对劲。
他强势骚扰她的梦境在先,继而硬绑她来到这不知何年何月的鬼地方在后,甚至在几分钟之内还强行连吻了她两 回,她该火冒三丈,该誓死反抗、该忿忿不平的伺机动手将 他给千刀万剐的。正常说来,所有女性突遭骚扰时,绝对会 祭出最血腥暴力的手段报复,可她没有。
她是气他的强横蛮行没错,但萌发的怒气里,惶然无措 的心慌意乱占了大半的感觉,连喊起冤来似乎都缺了那么点理直气壮!
事情真的、真的、真的是不对劲极了。
涂佑笙甫苏醒的身子在瞬间抖得更厉害了。
“会冷?”拓跋录欺身上前,不由分说的制住她下意识排拒的动作,他轻轻拉开丝被,用被子圈盖住她的身体,伸展双臂勾扣成环,紧紧的护着她僵直的身子。“这儿的气候对你而言是冷了些。”
她在慌张?!是为何而慌乱无措?
因为他的吻?因为他的贴近?还是,因为他的出现?想到最后的这个可能性,拓跋录不由得在心底暗叹。
对他而言,她是他等待了许久的爱人;可对她而言,他心知肚明在她心中自己只是个不受欢迎的陌生人虽然早料到会有这段过度期,可胸口还是添了几许受伤的刺痛。
呵,真希望他能再多点耐心去守护她。
“我不是冷,是心寒。” 推了推,涂佑笙挫败的横眼瞪他。“你是想勒死我?那么用力做什么?我不觉得冷呢。”
“你在发抖还说不冷。”
她翻了翻白眼,“我说过了,是心寒哪,”
他蓦然心纠成一团。“为何心寒?”
“疑虑未清、前途未卜 生死未定,你说,我该不该觉得心寒?”
“你不会有事的。”说罢,难捺心中酸苦交错,拓跋录俯首又是柔柔的一吻,令她猝不及防。“凡事有我。”
“你?”涂佑笙呆呆的看着他的脸,红通通的脸庞冒着热气,她整个人都怔了。
就是这种感觉!
就是这种一而再的声明与清楚表达出强烈保护欲的一举二动!
乱了、乱了,自他出现后,她的理性逻辑完全乱了章。不顾她的意愿,他强行将她掳离熟悉的环境,称得上是蛮子之举的掠夺行径中却又处处透着保护意味的温柔。
没错,款款柔情、浓浓恋慕,对她,他表露出来的是她绝不会错看的温柔,让她纵使有满肚于郁闷与愤慨,却找不到出口喷发。
可是,这代表什么?
除了尚未明明白白的道出“我爱你”三个字之外,他简直就像是拿她当爱人般对待嘛。当她反抗时,他除了叹气还是叹气,甚至她故意挑衅,他眼未眨地选择视而不见,顶多是将怒火迁往他人;现在想想,便能了解他对诸葛的敌意。
可怜的诸葛,他铁定就是惨遭池鱼之殃的那尾小泥鳅了。
但,为什么呢?他为什么会迷上她?她又不认识他,更遑论是曾与他交心论情了,可他却在有意无意中总让她知晓他的百般善意。他知不知道经过这短时间的相处之后,她已经开始仗待着有他在身后撑腰,而为所欲为了!
“不算偷吻。”像是察觉了她即将脱口的抗议,拓跋录抢先开口,温热的指腹接替冷唇的吮触,轻轻的抚着她又开始发颤的唇。“你怕我的吻?”
不怕……才怪呢!
他对她的好,几乎已是笃定,可她还没摸清自己的感觉呢,怎么能让他说吻就吻,更何况她的心已经乱成一片了。
“你怕我的吻?” 他的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颚,让她的眼眸无所遁逃。
她不怕池的吻,这是实话。不过是个吻嘛,只是双唇相亲的贴触罢了,何惧之有”她怕的是他的人。怕的是他莫名的魅力侵扰了她的思绪,怕的是他出其不意的吻一而再的吻得她心悸难捺!
怕?她是怕,她怕死了他老喜欢动不动就吻她,而且次次都吻进了她未及防范的心窝里,吻得她惊心动魄极了。
“你不必怕我的。”轻轻柔柔的语气,他又往她贴近几分。
涂佑笙问得战战兢兢,“诸葛呢?” 她屏息努力地将被箝制在他肾弯里的身子往后仰,同时微侧脸,以防他又吻她。
老兜着吻不吻的话题打转,铁定会让他占走更多的便宜,此刻还是趁早岔开话题方为智举。
况且,她真的是挺担心诸葛的下场,毕竟是自己连累了他。
拓跋录柔情似水的黝黑眸子陡然怒眯地瞪着她。
诸葛、诸葛,她好样的,竟然醒来没几分钟就开始找那个男人!
虽然早就知晓小小跟诸葛之间的情谊压根就非关情爱,也明白她是因为心慌才会转移话题,但,见她开口闭口皆透着对另一个男人的关切,他心头的无名火硬是烧得强旺。
“喂,我在问你,诸葛人呢?”见他不答,她倒是开始急了。
先前不知原委时,就察觉到他对诸葛有着怪异的敌意,谁教她竟丢脸的晕了过去,那天是怎么收场的完全不知,诸葛被他绑到哪儿去了?
“哼!”
“拜托一点,你别动不动就哼来哼去的行吗?” 他不烦,她都听烦了。“说呀,你把诸葛带到哪里去了?” 涂佑笙追问的语气不由得带了丝跃意。
“他四了。”拓拔录不必揣测她闻言的震惊模样,依她喜怒形于色的个性。他知道自己往后的日子将备受她欺压凌虐了,可他无法不吃味呀。
谁教自己的情感早就押注在她身上,历久不衰。
“什么?”她脸色倏凛。“你别开玩笑了,我胆子小,很不禁吓的。”
“拓跋录。”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啊?”
“记住,我叫拓跋录。”他虽然知道错不在她,是自己开始就没告诉她自己的名字,但他就是极厌恶听她满口你呀你的,像对个陌生人似的朝着地喊。
“我管你叫什么,诸葛呢?”
“拓跋录!”他仍十分固执要她喊自己的名字。
“你快点告诉我,你究竟将诸葛怎么了嘛!”涂佑笙感到心慌意乱,这回,她真的急了。为诸葛的生死泛起了忧心,发红的眼眶漾出泪光,不由自主的,她扯住他的袖子。“我要见诸葛啦。”
“哼!”
“拓跋录!”依着他先前的暗示,她轻唤着他的名字。
她唤得心浮气躁,他却听得整个人像是被电击中了般僵直,凄迷着双眼,定定的瞧着她的脸。
“好久,没听你这么唤我了。”双掌像是磁铁般又贴上了她的颊。“再唤我一次。”
下意识的轻舔了舔唇,话未脱口,涂佑笙竟莫名地染上了满面羞红。“拓跋录。”瞧他的神情在刹那间缓和不少,她强放起过干燥热的嫣红,清了清喉咙。“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究意把诸葛怎么了?”他的要求,她已经照办,那么他多少也应该有点回馈吧!
只可惜,她的希望落空了。
“他死了。”脸一沉,拓跋录拂袖而去。
被他冷言冷语的答案给慑住了的涂佑笙,见他的模样不像是在吓唬她,那……她整个人都傻住了,好半晌,伤恸的泪水疾涌而上,张大的嘴声声泣着心头的悲痛与恐惧。
怎么可能,诸葛他……真的花了?!
那,身陷敌阵的她以后该怎么办呀?
呜……哇……诸葛他死了……她不要活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