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LION去问意芬,素心人在哪?
何意芬会讲吗?
LION才不信,所以,他稍稍使了个诡计。
他跑去跟意芬说他的表丢了。
“表丢了!”
意芬一听觉得那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一只表嘛!“什么表?我赔你。”
她还难得地显现出她的大方,为的就是要让储先生的朋友知道他们何家多有钱,另外当然还有她是多么的大方的形象呀!
“你要赔我?好呀!我丢的是经典皇家。”
“什么?你丢的是经典皇家!”
意芬一听,脸色顿时变得“青笋笋”,因为是经典皇家耶!
“你说的是万宝龙1999年推出的那款经典皇家全钻腕表吗?”意芬虽没见过那只名表,但她也耳闻过。
听说那只腕表是18K金,面盘镶嵌327颗钻,有1.31克拉;外圈镶也是镶上1.23克拉的碎钻,那很贵耶!
意芬听到住进家里的客人丢掉那么名贵的表,而她还大言不惭地拍胸脯说要赔给人家,天哪!她怎么会有那个钱?
她的脸顿时垮了。
LION还安慰她说:“你放心啦!我丢的那只表没那么贵,我丢的是另一款。”
“另一款?”
“就是半钻能量储存腕表,它是18K金,但面盘只镶了十二颗钻。”
“也一样很贵啊1”她一样赔不起。
不过没关系,只要东西是在她们何家弄丢的,那一定是有内贼,而谁有那个胆子敢在她们何家偷东西呢?
除了她们家那个外人——严素心之外,还能有谁?
“我知道东西是谁偷的,你跟我来。”意芬难得地拿出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精神,主动带LION去逮嫌疑犯。
她想要让LION先生知道,他看上的女子正是偷他东西的小偷。
意芬兴冲冲地将LION带到素心房里。
素心在推拿她的脚踝,从那天跌倒的那一刻,她的脚便隐隐在作痛,但她一直强忍着,没去给医生看,本来她是想自己推拿看看会不会好转,却没想到强撑的结果竟然是伤势日益严重。
或许她该去给医生看看,正当素心这么想时,她的房门突然被人陡地撞开,是意芬领着一个外国人冲进她的房间。
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拿出来。”
意芬一见到素心,便跟她伸手要东西。
什么东西拿出来?素心不解。
“你不要装傻了,别以为装无辜就没人会识破你的恶毒心肠, 以为人家这样就不会知道你偷了LION先生的表。”
表?
“我没有拿。”
素心在纸上试着写出她的无辜。
“怎么可能没有!你说,在这个家里除了你这个一穷二白的穷酸会去做那种低三下四的勾当外,还有谁会去偷别人的东西?”
意芬把话讲得很恶毒,她分明是故意中伤素心给LION看。
她虽然把首要目标放在储先生身上,但听她阿娘说,这位LION先生也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她当然得预防如果储先生那么没眼光,真看上意秀,不中意她,她得替自己留个备胎情人,而LION先生是个不错的人选。
哼!
“你不拿出来是吗?你不拿出来就别怪我搜你的屋于。”
意芬嚣张极了,当着外人的面,在素心的屋子里翻箱倒柜地找。
“发生什么事了?”
依照LION所编的剧本,一直跟在意芬、LION后头的储方展在最后关键时刻现身。
意芬一看到心仪的对象,便急着跟储方展邀功。“LION先生的表丢了,我在帮他找。”
“什么表?”
“经典皇家的半钻能量储存表。”
“是吗?”
储方展的目光移转到LION身上。他不记得LION戴过那款表,倒是知道自己现在手上戴的正是LION说他丢的那一只。
LION的企图不会是他的表吧?储方展用目光询问。
LION也不跟他客气,以眼神告诉储方展,没错,他要的正是储方展那只名表;就像三年前他要储方展帮他个小忙,储方展不也毫不客气的A了他Precious Dragon豪华限量88系列的尊贵龙笔。人说: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哈哈!储方展绝没料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将他一军,反A他一笔。
怎样?
把表贡献出来吧!
LION的眼神如此的挑衅着储方展。
为顾全素心的名声,储方展只好贡献出他的名表。“我想这应该是我的错,昨天我急着要出去办事,却拿错LION的表戴;LION,真是抱歉,为了我一时的疏忽,竟闹出这么大的风波。”他将他的表解下来递给LION。
怎样?这下他们两个的前仇旧恨全扯平了吧?
扯平了、扯平了。
储方展、LION两人目光交会,彼此达成共识;而意芬却是人在雾里,看得一头雾水。现在是怎样?“素心不是小偷吗?”
“她不是。”
LION咧开嘴帮素心解释,还给她一个公道,因为,从头到尾他的表都不曾丢掉过,他身上向来只戴怀表,没有腕表。 “所以你误会她了,我想,你应该跟人家严小姐说一声抱歉。”
“我跟她说抱歉!”意芬尖叫,严素心算什么东西啊?要她跟她说对不起,她做梦去吧她。“我才不要。”
意芬将脸别开,而素心也不希罕意芬的对不起,她只在乎他们三个什么时候要离开。
她用目光赶人,但似乎没人看得懂,他们一个个杵在她的房里动都不动,更甚者,还有人跪在她脚边。
他要干嘛?
素心想缩回脚,却慢人一步,储方展已将她的手抓在掌中。
“你的脚伤没去给医生看是不是?”口气中还带着责备。
素心装作听不懂他的话,事实上,她才觉得他奇怪咧!受伤的人是她,他管她要不要去给医生看,真是多管闲事。
“放开我。”素心愤怒地比着手语。
“用写的,我知道你识字。”如果她要抗议,那就得照着他的方式来,他受够自己看不懂她说话的方式。
她不要以为他不懂她是用这种方式来拒绝他的关心,就是因为他懂,所以他才更气愤。
“写。”他将纸笔拿到她面前。
素心却将脸别开,她才不写。
她不写是吗?
好,很好。储方展一连点了两下头,既然她不肯跟他沟通,那就别怪他看不懂她的抗议,他双手打横,将素心一把抱起。
素心瞪直了眼看他。
他这是在做什么?他怎么能抱她!他没读过书,不懂得什么叫作“男女授受不亲”是吗?
他好大的胆子!他还不快点把她放下来?!
素心满心的愤怒,而这次储方展倒是看懂了她眼里的愤怒代表着什么意思。“我带你去看医生。”
“我不要。”她又比手语。
而储方展却假装他看不懂她在比什么,一味昂首阔步往大门外走。
素心气死了,如果可以,她根本不想跟他沟通,但如果她不跟他沟通,他就这样继续装无赖下去,硬要介人她的生活怎么办?
素心最后迫于无奈,只好拿出纸笔写给他看,要他放了她。
问题是,储方展现在却连瞄都不瞄一眼,执意要带她去看医生。这叫“逾时不候”,是他在惩罚她刚刚不愿用笔跟他沟通。
储方展跟素心拗上了,他抱着她上医院。
他抱起她,这才发现她骨瘦如柴,身子一点重量都没有,她在何家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
储方展替她感到心痛与不值,喜欢她的心于是又多了一份怜惜的味道。他决定了,不管她要不要,他都会介入她的生活,要不然她不知道还要把自己搞成什么德行她才高兴。他下定了决心,就这样抱着素心。
而这是素心这么多年来,头一次与男人这么亲近的接触。
她的鼻腔充满了属于他的味道,她心头一悸,直觉的想推开他一点;但储方展却压着她的身子,不让她动。
她的头就这样枕在他厚实的胸膛上。
素心的心一时间全乱了。
她听见他的心跳,闻到属于他的味道,那一直抗拒他的心正在一点一滴的融化……
她早就知道会有这结果的,在她第一眼见到他的那天起,她就知道这个男的势必会在她平静无波的生活中掀起狂风大浪。
她就是知道,所以才会在一开始就对他百般挑剔,事事看他不顾眼,但他为什么不能顺从她的意思,碰钉子后便离她远远的呢?
为什么他还要来搅乱她的心?
素心发现自己对这男人没有免疫力,他的强势根本让她毫无退路可走,她的心更乱了。
而从素心的房门口到车库一路上,何家上下都看到储方展抱着素心。
储少爷竟然抱着严素心!
“他们两个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沈芳芝有种大事不妙的预感,那贱丫头该不会真那么不要脸,去勾引储少爷吧!
“意秀!”沈芳芝转头问女儿。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从头到尾都置身事外,连个旁观者都称不上边;倒是意芬——她为什么是从素心的房里出来?
“是你带储先生去素心那里的?”
“没有,我没有喔!”意芬急急忙忙的摇手。“是LION先生说他的表丢了,我只是带LION先生去素心那里找。”
“你的表丢了?”意秀才不信,他来她家的第一天,手上根本没戴表。
“现在找到了。”LION扬扬手上的表,现给意秀看。
意秀眼一眯,她记得那只表——那是储先生戴在手上的腕表,于是,意秀勘透了某些事。
原来,打一开始她们就误会了,喜欢素心那只狐狸精的从来就不是LION先生,而是储先生的本尊,是她们轻敌了,才会错判敌情。
“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严素心那骚蹄子勾搭上储少爷,从此之后飞上枝头做凤凰吗?”沈芳芝也看出事情的不对劲。
之前,她就觉得储少爷对素心那贱丫头的关心超乎寻常,今天再看他对素心那股殷勤模样,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储少爷似乎真的看上素心那个贱丫头,这怎么可以?
“你们两个就不能想想办法吗?”她就不信她沈芳芝生出来的女儿会比不上严素心那低三下四的女人。
她勾引了她唯一的宝贝儿子,最后还害死他,而严素心好像还觉得不够,未了还要来断她们何家飞黄腾达之路,这教她这口气怎么吞忍得下去!
“你们就不能再使把劲,让储少爷爱上你们之中的一个吗?”沈芳芝是狗急跳墙,想说不结婚也可以,先把生米煮成了熟饭再说。
“储家是重名誉的家族,如果你们先跟储少爷有了关系,我们再去跟储家讨回公道,相信储老太太会为我们作主的。”
“没用的,妈。”不是意秀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这个方法真的没效。“我和意芬不是不曾用心,但储少爷对我们两个根本只有礼貌而生疏的对待,如果他真的对我跟意芬两个有兴趣,就不会是这种态度。”
意秀太了解男人好色起来是什么德行,她虽不愿承认自己没魅力,但这几天跟储方展相处下来,她必须承认一点,那便是他对她或意芬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母亲要她们之中一个去跟储方展生米煮生熟饭——“这很难。”
“很难也得想办法啊!”
“办法也不是没有。”
“你有办法!”一听女儿有主意,沈芳芝两个眼睛都亮了起来。“什么法子?”
意芬要母亲附耳过去。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素心那贱丫头不会肯的。”
“如果拿出她的心头肉来要胁她,相信她不肯也得肯;还有,如果这事办成了,我们得答应让她离开。”
“让她离开!这不好吧!素心好歹也是我们家的人。”虽然素心留在何家有点像是她们家的佣人,“要是她出去之后,四处传她跟我们家的关系——”
“不会的,妈,你放心好了,这点我还有一点自信,严素心那么骄傲,她才不会想跟我们何家攀亲带故;只是你得想清楚,如果这计划要执行,那严素心会开出什么条件,你应该也知道。”
“我知道,不就是让她带走她的心头肉吗?”
“你肯吗?”那总是他们何家的种。
“没什么不肯的,只要你能当上储家少奶奶,我要那个小杂种做什么?只是这事要是让储少爷知道了!”
“妈,你放心好了,只要我们事前不透露任何蛛丝马迹,储方展便不会知道我们的计划。”
“什么计划?”怎么她从头到尾都听不懂,意芬在旁边听了老半天,仍旧一头雾水,什么都听不懂。她只知道她阿娘跟妹妹正在计划着一项大阴谋,但那阴谋是什么就没人告诉她了。“我也想知道。”
“不行。”
母亲与妹妹异口同声拒绝透露半点讯息给意芬知道,因为,意芬要是知道了,那全天底下的人便都知晓了,为了预防意芬坏事,这件事还是不要让她知道太多得好。
沈芳芝也这么认为,虽然她觉得依面貌来看,意芬的确比意秀美多了,但意芬是个草包美人,没什么大脑,要进储家那个势力庞大的家族,在尔虞我诈的环境中生存,依她之见,还是意秀称职多了。
“好吧!就这么决定。”让素心去勾引储少爷,最后再来个移花接木之计,把意秀跟素心两个交换,若这样真能生米煮成熟饭,也不怕储少爷最后发现跟他上床的人不是严素心那贱丫头。
这虽是她最不愿见到的下下之策,但如今也只有这个方法可行了。“今天晚上素心回来,我们就去找她谈。”
“嗯!”
她们要她去做这种事!严素心觉得这真是匪夷所思,她们怎能为了要得到一个人而如此的不择手段?
她当然不肯。
但她们所开出的条件太优渥,只要她办成这件事,那她一直以来胡思暮想所想要过的生活便能唾手可得。
虽然这样有点对不起储先生,但她和他又不熟!
当初是他自己主动来招惹她的,所以,他活该倒霉被她利用,因此,她一点内疚的感觉也不需要有,更何况如果她真的那么做了,那么他便会恨她,如此一来,她还怕他从此之后能不离她远远的吗?
所以,这真是一举两得的事,她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素心不断的说服自己,最后,因为条件实在太让她心动,她终于昧着良心点头答应。“可以成交,但你们必须立契约。”
素心怕吃亏上当,勾引了储方展之后,何家母女翻脸不认账。
她在白纸上写下她的唯一条件。
何家母女二话不说,爽快地答应,当天便由素心拟好契约内容,一式两份,由沈芳芝签名盖章,两造双方各执一份,契约正式成立,素心为了自由,把良心卖给了何家。
从现在的这一刻开始,素心不用再像以前那样,每天有忙不完的家事,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工作只有一样——那便是勾引储方展,让他爱上她。
而勾引一个人很难吗?
素心开始觉得头痛,因为,她从来没有勾引过人。
她这辈子只爱过一个人,而那人早已离她远去,现在她只知道完成这项工作后,她的生活便可以海阔天空任她遨游。
所以那天傍晚,储方展来看她,问她伤势好点没,她难得一见的没给他脸色瞧。
他还知道何家的人待她不好,特地买了些补品给她补身子。“我听人家说麻油鸡很补,所以特地请晶华的大厨帮我炖……你怎么了?怎么笑成这副德行?”虽然她难得对他笑是件好事,但素心笑得太莫名其妙了,储方展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一定是他做错了什么,才惹她笑成这样。
“麻油鸡是坐月子的人在补的。”素心将笑的理由写在纸上递给他看。
原本她对他好只是因为计划,不得不对他和颜悦色,但最后她却打开了心门,让他进来;让他进来后,她发现原来她跟他是可以和平相处的,且他待她真的不错。
至少,从她父母去世之后,就再也没人如此关心过她了;而他是这么多年来的头一个,可她却对他这么坏!
她对他这么坏,他怎么能承受得住?还千般万般地迁就她?
素心突然感到心口一恸,脑子还急忙踩煞车。
不,不能想,不能对他心软;一旦对他心软了,她的未来便会跟着破灭,她想和心头肉一起共度的美梦就会破灭……
而储方长没瞧见素心的异状,净是捧着那盎汤诉说着。“难怪我跟饭店订这食补时,饭店经理还一直跟我恭喜,原来他以为我当爸爸了。”
当爸爸!
储方展觉得意外,自己竟会讲这句话讲得如此的理所当然,一点也不觉得唐突。
“那现在怎么办?”他又想到他的那锅麻油鸡,他抬起脸问家心的意见。
他是真的什么都不懂。素心在纸上写道:“不是坐月子的入一样可以吃,只是,我怕我吃多了会流鼻血。”
“为什么?”
“因为这太补了。”
“太补!这怎么会,你太瘦了,像是常年营养不良似的,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瘦的人。”储方展捏捏她的手,像是他与她已是多年的好友;而素心没将手缩回去,这倒让他感到又惊又喜。
他不知道她的态度为什么会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但她愿意打开心房接受他,不就代表两人有好的开始?
他替她盛了碗汤,那细心体贴的模样深深触动素心的心,但她却无法为他的举动而有所感觉,因为,她还有比感动更重要的事要做。
素心在纸上写道:“顺便给我半碗白饭跟一瓶酱油膏。”
“白饭跟酱油膏?!”
嗯!她点头。
储方展依言拿来白饭跟酱油。
素心在白饭上淋了烧油鸡的汤汁跟些许的酱油膏,再递给储方展。
“要给我的?”
嗯!她点头。
“你吃吃看。”她甜着脸,在白纸上怂恿他吃饭。
其实储方展并不饿,只是,这碗饭是素心亲手帮他浇上,的汤汁跟酱油,还有那扑鼻的香味,在在引他食指大动。他尝了一口,眼睛立时一亮。
“怎样?很好吃是吧?”
“嗯!怎么会这么好吃?”好吃得让他一口接一口。
他在台湾这段期间,吃了台湾所有的小吃跟精致美食,就没一样像这碗饭让他吃得如此感动。“我再去拿个碗,你也吃。”
嗯!素心点头。
储方展跑出去,不一会儿等他再回来时,手里除了带回一个空碗外,还拿了一锅白饭。
那天傍晚,他足足吃掉三碗饭,把他原本平坦的肚皮都撑大了,他还逾矩地倒在素心的床上试探她,看她会不会因他睡在她的床上而生气;没想到素心竟然没反对,储方展的心情大悦,以为素心跟他一样,对彼此都有了感觉。
她是不是已被他的诚意所感动,开始对他有一点点心悸的感觉?
储方展撑起身子,眼睛看着她。“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他递上纸跟笔。
他只听过何家人唤她……,而到底是哪个……,哪个……,他好想知道。
素心没接过纸笔,直接以自己的手指头当笔,拉着他的手在他掌心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名——严素心。
她每写一笔,储方展的手心就像被火烫到一样,那股烧霓的感觉瞬间从掌心窜烧到心口。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激动个什么劲,她只不过是写了自己的名字而已不是吗?怎么他的表现却像是她给了他最珍贵的东西一样的激动莫名。
“你呢?你叫什么?”她也想知道。
“储方展,储,人言者的储,四四方方的方,南侠展昭的展。”他边说边写给她看,不过他是写在纸上,不敢逾矩的也写在她的掌心,他怕自己的感情一下于进展得太快,便什么都看不清楚,一头栽在爱情里。
素心给他的感觉太强烈了,如果他不稍稍控制,他怕自己会吓跑她,就像当初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
他受够了她一直在躲他,他再不愿品尝那种痛苦的滋味。
如果能让他重来一次,他愿意慢慢的接近她、认识她,让两个人有好的开始,所以,他宁愿与她慢慢来。
他把名字拿给她看,还问她。“会不会很奇怪?”
她摇头表示不会。“很好听,只不过为什么不是孛端察儿·札木斯呢?”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记得他应该叫那个名儿。
“事情是这样的,话说乾隆爷当政时——”储方展开始讲他名字的由来,故事远从乾隆皇赐姓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