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心染以为,她嫁给阎傅广已经是最坏的结局了,却没想到,竟然还有更坏的。
她嫁进了阎家,搬到阎家大宅,这才发现杨仁宽与他的母亲也住在这里!怎么会呢?
裘心染当场傻住。
「你很讶异!」跟在她身侧,阎傅广自是将裘心染的一举一动,每一个表情都看在眼里,而他要的便是这种结局。
「不感激我吗?我让你的意中人住进来,让你们两个可以朝夕相处,你应该感谢我的用心良苦。」
他说,而裘心染却只想打他一巴掌。
他分明就是想折磨他大哥,才会想出这样的诡计。她不信他是真心为他大哥好,才接他大哥跟他小妈来这里住的。
难怪他们的婚礼一切从简,难怪两大企业联姻,却没有半个媒体人到场,他神神秘秘的,她原以为他是注重隐私,现在他苦心策画一切,还说服了他那难缠的母亲,让他二妈跟大哥全都住进阎家,阎傅广的居心可见一斑。
「怎样?还喜欢我的安排吗?」他低下身子,悄声问她,而眼角余光却瞥向杨仁宽。
他见到杨仁宽的脸色铁青,怎样?心爱的女人被抢走的感受并不好过是吧?阎傅广嘴角扬起了得意的笑,而裘心染心都凉了。
她没想到阎傅广竟然恶劣到这种程度,他是存心让他大哥难堪,让大家都不好过。他其心可议,他真是变态。
裘心染懒得理他,拖著行李便往三楼主卧室里走,还「砰」的一声,把门用力地甩上。
他追了上来,险险被她的门给打到。
他捂著鼻子,却还笑得出来。「你还在喜欢他是不是?」
到这个时候了,他还问这个问题。她都嫁给他了,要不,他还想怎么样?
「告诉我吧!看不到却吃不到的感觉怎么样?」他嬉皮笑脸地问她,而且口气还很轻浮,让人听了感觉真不好。
「什么意思?」她听不懂。
「意思啊——意思就是你的意中人就睡在我们隔壁,但你却逼不得已成了我的妻子,这种感觉怎么样?会不会很难过、很怨恨?」
他问,而她则沉著脸不愿回答他这个无聊的问题。
如果他想从她这里得到报复的快感,那么很对不起,她没办法配合。他要疯就让他自己一个人去疯吧!她懒得陪他玩。
她累了一整天,她要去洗澡了。
裘心染甩都不甩他,站起来,他却拉她一把,把她扯回床上。
「你干什么这么粗鲁?」
「我话还没说完。」
「我不想听你那些下流变态的思想。」
「怎么?说到你心坎底,我就变成下流、变态了?你信不信我还有更下流的。」他硬是将裘心染扯到他身边来,紧挨著她的耳畔吹气。
裘心染背脊一涼,全身起鸡皮疙瘩。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瞪著他看,而阎傅广却扯破她的衣服。
「就是这个意思。」
他疯了吗?「你在干嘛?」裘心染被他的眼神跟动作给吓著了。
阎傅广像是失去理智,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狰狞。
他想干嘛?
他想干嘛还不清楚吗?
他想跟她上床呀!
她在哭……
哭什么呢?
阎傅广看到裘心染的泪更为火大,以前她跟他上床,倔强得跟个什么似的,就算是她的第一次,她也没喊过痛;而现在,她为什么哭?
不甘心是吗?
是不是因为杨仁宽就在这屋子里,所以她便认为跟他上床,是她委屈、是她受辱了?
可恶,她竟然那么在乎杨仁宽!
为什么?难道他真的连杨仁宽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吗?
阎傅广的心几乎要碎了。
碎给这个从来没懂过他的女人……他是这么的在乎她、喜欢她,甚至是爱她,可她却完全不能体会他的心!
而她既然不懂他待她的真心,那么——就让她恨他吧!
她恨他也好过她对他没感觉……
这就是阎傅广的想法,而且他还用力的落实这样做法——
「既然委屈,那就大声哭出来啊!干嘛这样抽抽答答的流眼泪,你这样谁能听得到你受了委屈?」阎傅广说著残忍的话。
「怎么?不敢哭啊?是怕杨仁宽听到吗?还是怕他知道你在我身下有多放浪?」他低笑著问。
突然间,裘心染觉得他的笑容不再像以前那般阳光,而是带著阴狠与残忍,而他则一边玩弄她的身边,一边说:「现在我终於明白你一个富家千金,一个永达集团的副总,为什么还要玩援助交际的游戏。」
他调查过她的过往,这才明白她一直活在母亲的阴影下,被迫当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乖孩子,然而,她的本性却不是如此。
裘心染的个性激进、叛逆,却碍於她母亲的苦,不得不佯装乖顺听话,直到那一次,她母亲以死要胁,逼她离开杨仁宽,她心中的恶魔才终於苏醒。
她不再对她母亲言听计从,她暗地里偷偷背叛了她母亲,甚至杀死她母亲心目中那个乖女儿形象。
她不计一切代价地想毁了她自己,所以,她用了最坏的方法——她让自己堕落,让自己从事援助交际。
在她伤害自己的同时,她也同时得到了解放。
而他,阎傅广就是嫉妒她这一点。嫉护她原本乖巧的模样竟为了一个杨仁宽而改变,而他——
他是那么的爱她,她却老是在他面前摆出冷冰冰的模样。
原来她有热情、原来她有满腔的爱意,只是她根本不屑给他,而他就是好恨她这一点,他妒恨她,所以他要让她知道,他阎傅广得不到的,杨仁宽更别想得到。
听到没有?
裘心染十指紧紧的扣住被单……天哪——她的世界濒临崩溃,而他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她?
裘心染的泪不停的流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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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激烈的翻云覆雨过後,裘心染一点也不想跟这个男人同床,她强忍著痛意,穿好衣服,走出卧房,想到外头去透透气,却冷不防的在门外撞见杨仁宽。
他看她的目光很怪异。
该死的,他知道了是不是?
知道她刚刚在房内跟阎傅广做了什么!
裘心染觉得好丢脸,所以快步走开,不想面对那一切;但杨仁宽却看不懂她不想谈的意思,不但追了上来,还频频追问:「他欺负你了是不是?」
「没有。」
「你说谎,我明明听到——」
「住口,住口!」她大声喊停,纵使他真听到了什么,也不该讲出来。他太过分了,他难道不知道有些事是他不能触及的痛吗?
「你可不可以饶了我?离我远一点,你明明知道他不爱看到你来找我的。」而他却还一味的接近她,不曾顾及她的立场与感受。
他这分明是想将她逼到绝境,看她痛不欲生。「你可不可以饶了我?你们兄弟俩要怎么怨恨彼此,那是你们兄弟俩的事,可不可以不要把我也卷进去?」她受够了、受够了……
裘心染难得的在杨仁宽面前落泪。
她这样子让他措手不及。
她别哭、别哭呀!「我只是……只是爱你……」
「不,你不爱我;不……或许从前爱,但现在不爱了;你这次之所以会接近我,纯粹只是因为看到我跟阎傅广在一起;你将你们兄弟间的恩怨带进我的生活,你强硬地介入我跟他之间,只是为了让你的弟弟不好过。」
他别骗她了,别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他真爱她,那么前些日子,他们见面的时候,他不会一再的提及阎傅广有没有找她?
阎傅广没来找她,他甚至不开心。那是为什么?她仔细推敲过,後来才幡然醒悟,原来她只是他的一颗棋子。
他只是想利用她来让阎傅广痛苦,而现在,「现在你目的达到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裘心染问他,而杨仁宽顿时无言以对。
裘心染心都凉透了,她倏然转身离开。
「心染……」他去追她,手下意识的抓住她的。
丧心染将他的手甩开。「别碰我,别忘了我现在是什么身分。」所以请他放尊重些,别手来脚来的。
「对不起……」杨仁宽说抱歉。
裘心染摇头,她不要他的抱歉。
「我们走吧!」他突然说。
她讶异地抬起水蒙蒙的眼眸望著他。
他说:「我们离开,我们重新再开始,我会试著忘记我跟阎傅广之间的恩怨。」他不会再将她视为棋子了。
他们走吧!走得远远的,只要逃离了这一切的纷纷扰扰,那么心就会纯净,他将看淡一切,不再被恨意给蒙蔽双眼。
他伸出手,邀裘心染一起离开;但裘心染却没将手给伸出去,让他执著她的手,因为、因为……
她想著那个令她心痛的原因,她的眼泪再度落了下来。
杨仁宽从来没看过裘心染哭得这么惨过,就像刚刚她控诉他的利用时,她都还能保持冷静,那是什么原因让她一再的崩溃?
他看著裘心染,心里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其实你是爱他的是不是?」爱著那个伤害她的男人,所以她觉得自己不争气,觉得自己没用。
「为什么不告诉他?」
裘心染用力的摇头。
她不告诉他,是因为他绝不会相信的。而她都没了心,怎么能连最後的自尊都赔给他,所以,不说……不能说的……
「所以我的目的还是达到了是不是?」他说。
什么?!裘心染不能理解杨仁宽讲那一句话的意思。
杨仁宽却笑了笑说:「没什么。」
他不再做任何解释,反正他要的结果已经达成了,那他还有什么好遗憾的?他问自己,然後就在他的目光对上裘心染的那一瞬间,他心里其实清楚,他的人生究竟错过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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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要的精油,我给你送来了。」小女佣照著阎傅广的吩咐送按摩精油进来,没想到进来後,少爷却动都不动的立在窗前,像尊雕像似的,那感觉有点阴森、有点恐怖。
怎么办?还要再提醒少爷吗?还是东西放著就走人,省得被台风尾扫到?
唔——好讨厌喔!少爷娶了老婆之後,怎么脾气变得阴晴不定的?刚刚明明还神清气朗,还笑著要她准备精油,而下一秒钟怎么就变了模样?
还有,窗子外头有什么好看的?
小女佣踮著脚尖,偷看一眼——
喝!那不是少奶奶吗?她怎么跟大少爷在一起!
要死了!难怪少爷的脸色铁青得难看。
「你在干嘛?」阎傅广倏地回头,瞪了小女佣一眼,他脸上的表情有著山雨欲来的狂暴神情。
小女佣吓都吓死了,频频吞口水说:「没、没有……我,我……」她把精油放在桌上,掉头就走。
出去的时候,还因为脚软而跌了一跤。
没关系,她用爬的,她用爬的也要爬出去——
阎傅广懒得理小女佣,他现在全副的精神都放在前院那对男女身上。他看著男人拉住了女人的手……而那女人则是频频摇头,频频拭泪……
她跟杨仁宽哭诉了什么?
说她嫁给他的委屈吗?
该死的,阎傅广真想杀人,但他却像是在折磨自己一样,硬是柞在三楼的窗前,看他的妻子与人苟且。
但他心却一点一滴的被杀死……
他的爱也慢慢的被抽乾……
阎傅广闭上了双眼,告诉自己算了,不看了。
他倏地转身离去。
至於加了精油的热水……那已经不再重要了,因为那个本来该要享受的人现在正在跟旧情人哭诉著,他想,她应该没那个时间陪他洗澡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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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里?」
裘心染看到他穿戴整齐,一副要出门的样子,连忙离开杨仁宽身边,转去问他。
阎傅广却连瞧都不瞧她一眼,只丢给她一个答案,「出去找女人。」
什么!她霎时愣住。
她以为他是在开玩笑的,没想到他却又补了一句,「怎么?你也想跟吗?」他回头看她一眼,眼里带著挑衅。
裘心染终於明白,是的,他没说笑,他是真的要去找女人。
她退了一步,她让他定。
而就在没隔几天,她就从报章杂志上看到有关阎傅广的新闻,他手里挽著一个明艳动人的女伴,听说是他经营的模特儿公司里力捧的新星……
原来,那天他就是去找她……
裘心染懂了,而她的心也在那一刻彻底的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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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可怜哟——才刚嫁过去没多久,就变成下堂妇,我就觉得奇怪,你明明是你妈生的女儿,怎么她那点狐骚劲,你却半点也没遗传到,就连自己老公的心都留不住,我要是你啊!还不如先自杀死了算了。」
裘心染难得回家一趟,却被她大妈冷嘲热讽一番,最後还是她父亲看不过去,说了句「够了。」终结一切,她大妈才闭嘴。
但她大妈还是感到忿忿不平,要不是裘心染,他们裘家也不会落到今天这般地步。
公司周转不灵,全是这死丫头的错,而臭老头竟然还护著她!「你是存心让我跟儿子死是不是?」生活拮据、阮囊羞涩的日子,她跟儿子们根本过不下去。
她要chanel、她要gucci……而该死的裘心染却毁了她的富裕生活,她要她全赔给她?!
「你就这样放任著,随她胡来吗?我们集团都快被她搞垮了。」她大妈鬼叫鬼叫的。
她父亲吼她,要她别疯了,「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们母子几人饿著的。」
父亲这么一吼,她大妈这才没再说话。
「倒是心染——」父亲又看向她。
她犯的错,他绝不宽贷。「你自己捅的楼子,你要自己处理。」
「我知道。」她说、
「回去吧!」
「是。」裘心染再次点头,之後她就默默的走出裘家;她跟她父亲之间,似乎永远只有公事可谈。
但她不在意,她试著很坚强的告诉自己,她有母亲就够了,但是……
当她母亲也不爱她的时候……那她该怎么办?她还有谁?
裘心染仰望天空,硬是把就要溢出的眼泪给逼回去,因为,她裘心染向来就没有哭的权利。
一直以来就是如此,她没必要再去伤感……
她一直都是这样过的不是吗?
她可以忍的!
她一直都在忍……没道理现在忍下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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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想见你们的李副总。」
「我们副总不在喔!」
「那他哪时候回来?」
「对不起,我不知道耶!我们副总没交代。」
「……」
裘心染已经数不清她到底跑了多少家银行了,而她得到的都是相同的答案,主事者全都不在。
她太清楚这种公式化的答案意谓著什么,因为她也曾是当权者,也吩咐过部属如何推拒她不想见的客户,如今,她也算是吃了闭门羹,学到了教训。
裘心染叹口气,但没给自己太多的时间沮丧,她还有很多的难题得去面对。加油,心染,你是打不倒的……
加油、加油……
裘心染只能这么安慰自己,然後再接再厉,直到忙到三更半夜,再拖著疲惫的身子回到那个一点都不欢迎她的家。
阎家大宅之於她而言根本不像是个家,倒像是个冷冰冰的牢笼,而她的牢头也常常不在家,就这样把她晾在阎家,连看她一眼都不肯。
今天,裘心染一如往常,蹑手蹑脚的溜到三楼,俏悄的打开灯,却意外的撞见浴室里的灯是开著的。
是谁?
她的心突然漏眺了半拍。
阎傅广刚好洗好澡出来,刚好看到她惊讶的表情,
她愣了一下,因为在这个时候,他竟然会在家!
「怎么?看到我像是看到鬼似的!」她不想见他,也不必露出这么惊骇的表情吧!他用力的擦乾湿淋淋的头发。
他在家洗澡!
这好奇怪!自从他们结婚之後的第二天,他就再没出现在这间房里过,所以,她一直无缘见到他出浴的模样。
他刚洗好澡的模样……她得承认是有那么一点可口、是有那么一点……令人心动。
「吹风机呢?」他擦乾了头发,却四处找下到吹风机。
「哦!」她收起来了。裘心染连忙跑去柜子那翻找出来给他。
她拿给他,他却不接。
这是什么意思?
「帮我吹头发。」他像大爷似的下达命令。
裘心染其实已经累得要死了,但这是他们结婚後唯一的相处时刻,她想好好珍惜,所以她二话不说,插了插头,手指轻轻地在他的发间拨弄。
他的头发很柔软,摸起来很舒服,很难想像他这样一个大男人会有这么好的发质。她本来认为,他一身的硬脾气,应是连头发都会很刚硬才对。
「听说你最近很忙?」他倒是与她闲话家常起来,而且是那样的平心静气,这让裘心染有点受宠若惊。
「嗯——」她点头,之後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他原以为她会乘机跟他大吐苦水,没想到她却没有,只以简单的一声「嗯」便带过去。
她逼得他不得不再说得白一点。「你父亲的公司最近出了问题?」
「嗯——」
又是这一句「嗯」,阎傅广听了眉头都皱紧了。
「怎么?太烫了是不是?」她以为吹风机风太大,便转小了些,他则是随便她去忙,因为,他还没要到他要的答案。
「你去跟银行借钱了?」
「嗯!」
「人家根本不见你对不对?」
「嗯!」
「为什么不来找我?」到最後,阎傅广发现,他若不直说,恐怕今天他们永远聊不到重点。
「什么!」她愣了一下。
他要她去找他?!
她原以为他不想再插手管她的事,原以为他根本连看她一眼都懒,怎么会……
她狐疑地盯著他看。
阎傅广显得不耐烦了起来。
是的,没错,他今天回来的主要目的就是听闻了她的难题,而可恶的是,他都跟她耗了这么久,她竟然什么话都不跟他坦白。
「要多少?」最後,他直截了当的问她需要多少资金才够?
「你要借我?」
「不是借,是给。」他纠正她。「当初要你嫁我的时候,我不都说了,你们裘家的难题我会解决,所以,你大可不必跟我客气这些。」
或许他阎傅广在她的心目中一点优点也没有,但他说过的话,一定会负责到底。
阎傅广在支票上签名,给了她一张空白支票。
他想过了,既然她不找他商量问题,这个时候当然就更不会跟他说,她需要多少资金,他索性给她一张空白支票随她填。
他想,依她的性子也不会胡来,会恶意搞垮他们恒升。
支票放在桌上,他抓住她的手说:「好了,别吹了。」他头发乾了。站起身,挑了件休闲服套上。
裘心染心口一紧。
他又要出去了……
她强抑住心里的难过,手里紧握著他给她的支票,告诉自己,够了,他为她做得已经够多了,她不能再强求他别的;做人是不能太得寸进尺的……
「砰」的一声,他关上门,走进别的女人怀里;而她,只有一夜的孤独跟寂寞,而在那之後的之後,更多有关阎傅广的徘闻则是不断的传出——
日子久了,裘心染学会了平心静气地去看待。
她还安慰自己,只要守著正宫的位置,她就是个幸福的女人,所以,她学会了充分的忍耐与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