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吻我!」当男人尽他最大力量在讨身下女人的欢心时,没想到他的女伴却突如其来一句话,泼冷了他全部的欲火。
他妈的,什么不准!
「为什么不准?」他是火爆个性,向来要什么就有什么,她好大胆子,竟然敢跟他说什么准不准的!
他这辈子,还没有人敢用命令的口吻跟他说话呢!她是头一个!
男人眼瞇细,看着女人倔强的脸。
她的脸蛋小巧而精致,像是个被人养在深闺里、不解人事的洋娃娃,而这个洋娃娃看上去乍似乖巧,但是此时此刻,她的表情却是如此桀骜不驯!
她不准是吗?
好,那他偏偏要。
男人凑上脸,硬是要亲她。
女人拚命挣扎,还用手去抓他的脸。
这个疯婆子!男人抚着受伤的脸,摸到浓稠的体液,还闻到血腥的味道,他不需看就知道自己流血了。
他瞪着肇事者,目光冷冽,似乎要将她撕碎似的;而女人也不怕他。
她说过不准他吻她的,如果他不按照她的规矩走,那就一拍两散,他们两个算了,反正她又不一定要跟他。
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短兵交接,发出「ㄘ──ㄘ」响的声音。半晌之后,男人终于认输了。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倔的女人,很好,她挑惹起他的兴趣了。
不接吻是吗?
行。他顺从她,他伸手抚上她的胸脯。「这样呢?这样总行了吧?」他眼露嘲讽的望着她。
女人依旧心静如水。
她没反应是吗?
很好,她这样更挑起了他的战斗力。
他恶劣地将他的硬挺抵住她。
女人的眼睁大,明显地惊讶着。
她的表情让他觉得兴致少了一大半,因为──太假了!他才不信这是她的第一次,她若是想自抬身价也别用这一招,看了真让人倒胃口;不过,幸好她长得还算美丽,虽然个性太矫情、太造作,但脸蛋十分撩人,至少还能让他有点兴趣。
她不想有反应的,因为他的目光令她觉得好羞惭,她直觉的感受到自己被污辱了;但这样的污辱却是她自找的。
她现在才说不要,实在是太造作、太矫情了,所以……她闭眼承受;但他却不允许。
他要她,「把眼睛睁开。」他命令着。
那明明是一张阳光似的爽朗面容,但他的声音却阴沉得跟个索命阎罗似的。
好,她张开眼,反正他是金主,她当然得听他的。
女人将眼睁开,男人这才显得满意,而她,很想不去注意他对她做了什么,她虽已经尽量不去想,但身子却隐隐的受到波动……
「你有反应了……」他笑开来。
男人再也忍不住,将早已蓄势待发的欲望送进她的体内。
女人的眼又陡地睁大,疼痛与不适在在都令她想直接晕死算了,尽她最大的力量去承受他的入侵;而男人,发现了事实!
该死的,她真是处女!
她,怎么会是处女?
他瞪她,而她则没余力发现他的怒气。
她的眼,因疼痛而带点迷蒙……
她的身体,因情欲高涨而微微沁红……
她的反应让他身为一个男人,很难不动情。
算了,处女就处女,反正那只是意味着麻烦会多一点罢了。
男人再也管不了其它,总之做了再说。
「不!」疼痛让女人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她双手抵在他胸前,想推开他。
「你这个时候才想反悔,太慢了。」他的欲望已开了闸,根本关不住。
「不。」她不是想反悔,她是──「你忘了戴保险套!」
保险套!
该死的,他竟然忘了,他从来不会忘记这种事的,今天怎么这么失常!男人暗骂自己。
他试着想抽出,但──
他睁大眼。
女人一样不相信他做了什么!他他他……他竟然──
她看他,眼中有同样的不可置信!
「该死的!」在抽出的半途,他竟然──射出!
而她,该死的,她那是什么眼神,他又不是故意的!
男人不低头,而女人则是气死了。
她推开他,搂着被单就要跑下床。
「你要去哪里?」男人抓住女人的手。
「去洗澡。」她虽震惊,但却不失冷静。
男人实在很佩服她此时此刻还能有这样的表现,不过,她这样的表现却令他这个大男人有点英雄气短。
她太过分,也太不给他面子了。「我们才刚做完,你就要去洗澡,这样不嫌太过分、太没有职业道德吗?」
他跟她讲过分!
女人眼神一冷。
「是谁把他的东西落在我体内的!」她忍不住控诉他,要不是他,她现在也不用如此紧张。
他以为她是为了什么才迫在眉睫的想去冲澡,她就是害怕他的精子在她的体内落地生根,萌芽发展。
该死的,「你到底放不放开我?」女人冷眼瞪着他。
男人终于放手,他让她去冲澡,但他心里的疑惑不断的扩大。
他不明白她是处子之身,为什么却愿意跟一个陌生人发生性关系?
是因为缺钱?
还是……她另有所图?
他终于决定去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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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女人冷不防地尖叫一声。
这是男人第一次听到她叫喊。
当他刺进她体内时,她都没像现在这样叫得这么惨呢!他忍不住笑了出来,只因为他意外撞见她崩溃时的模样。
不知道为什么,能撕毁她的冷静,就是让他感到莫名的畅快不已。
女人见他进来,飞快的拿了一条大浴巾裹住她的身体,她这举动又令他啼笑皆非。她全身上下,连她最私密的地方,他刚刚全看得一清二楚,她现在才懂得要「害羞」,是不是很奇怪?
「出去!」女人声音明显地防着他,刚刚那乖顺的模样早已不复存在。
但男人才不在乎,他双手环在胸前,站的姿势颇为悠闲。「我是来问你一个问题的。」
她连问他想问什么问题都懒,只是眉头一挑,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为什么援交?」他问,而她明显感到不耐烦。
这问题根本不关他的事。
她不能因为缺钱、不能因为爱做吗?总之这事关他什么事?这男人未免也管太多了吧?
而他──
他早就知道依她的个性,她根本不会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刚刚他们在床上厮杀,她依旧能冷静以对,她整个人的气质都让人感觉很冷;可他偏偏不是一个懂得知难而退的男人,所以她不回答,他依旧站在浴室门口推敲她的想法。
「我想你应该很缺钱吧?」他问她。
她却瞪他。
「你要问这个问题,可不可以等我洗好澡之后再问?」她光着身子,他就站在门口,他这样她很别扭。
「不行。」他就是得现在问,因为,他虽认识她不久,但却摸清她的个性没有九成也有八成。「如果等你洗好澡,穿好衣服再问,只怕你那时候嘴巴闭得比蚌壳还要紧。」
所以,他当然得趁她全身光溜溜的时候问。
这样一来,他便能防止她迂回不回答他的问题,还能让眼睛大吃冰淇淋。这一举两得的事,就只有他做得出来。
「还是……你是我爸妈派来的?」其实,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
他爸妈想抱孙子想疯了,三不五时的陷害他,要是他爸妈想用这一招来害他的话,那他们就真的太糟糕了。
他还想游戏人间,还不想太认真的过生活,哎呀!要死了,他现在才想到,他刚刚没戴套子,就这样射在她体内,那她现在──
他的目光辗转而下,看向她的腹下……
「你在看哪里!」她又急又气,真想捂住他的双眼,不让他看。
他却大剌剌的踏进浴室里,眼看就要欺近她,吓得裘心染连退好几步。「你想干嘛?」
她伸手挡住他,而他一个大男人比她孔武有力多了,一个轻拍就将她的手拨开来。
他的手探向她的私密,惹得她尖叫连连。
「是不是我妈派你来的?她让你刻意接近我,等我们发生关系、你偷得我的精子之后,你就可以母凭子贵了是不是?」
「你这个疯子,你在讲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的父母,更不要你的孩子。」
「是吗?」他不太相信。「那你进来这么久了,我的精液为什么还留在你体内?」她为什么没弄出来?他手伸进去掏弄一番。
才一下子,他的手掌就全是他刚刚贡献出去的「宝物」。
「这是什么?」如果她真不想要,那她干嘛还留着?他觉得这女人根本是居心叵测。
而裘心染才觉得他有被害妄想症呢!他真该死,「我只是还没弄干净。」而且要她以一个连看自己身体都觉得害羞的人去摸自己,弄出他的……他的那个东东,她还需要先做好很大的心理建设好吗;这就是她之所以进来这么久,却一直没行动的原因,而他该死的──
他竟然以为她是想要他的孩子、想要母凭子贵!他以为他是谁啊?
裘心染气得想推开他,他却将她搂得更紧,让她的眼瞪住他的。
「如果你不是我妈派来的,那你为什么要接近我?」
「我就不能是为了钱吗?」她负气地说。
她不喜欢自己,所以想作践自己,这样不行吗?裘心染娇俏的小脸上写满不同于她气质的叛逆。
「你不像。」她的气质太好,像是家教极好的女孩子,他刚开始还误以为她是演技好,但当他知道她还是处女后,他便不认为她的纯真是装出来的。
她一直表现出最自然的自己,包括在跟他做爱的时候,他是瞎了眼,才会以为她是装的。
「还有,如果你真是出来卖的,那你为什么还是处女?」
「因为处女比较值钱。」
他一愣。
「你的意思是说,你的处女膜是伪造的?」
「是的。」她面不改色地说谎,不喜欢别人问太多关于她的私事;事实上,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不在他们的交易范围内,他干嘛管她那么多?
裘心染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而阎傅广却瞬也不瞬的瞪着她看。
「你说谎。」他一眼就看穿了。
「如果你的处女膜真是伪造的,那你为什么要说?」她为什么要诚实以对?如果真如她所说的那样,她假造处女膜不就是为了捞更多钱吗?既是这样,那她就该更努力掩饰,而不是把事实昭告全世界。
「还是你认识我?你偷偷爱上了我,明知道我不可能响应你的爱,便用这种方法来接近我──」他才说到一半,就发现她瞪着他。
她那眼神不像是她对他有爱,倒像是恨意多了一点。
好吧、好吧!他愿意相信她不认识他这件事,「那……是不是你的朋友认识我?」
她皱眉,明显的听不懂他的意有所指,指的是什么。
好吧!他再讲清楚一点。「我是不是曾经对不起你的好朋友或好姊妹过,所以她们要你来报复我,先跟我上床,再设计个仙人跳之类的。」
他愈说愈离谱了,他这辈子到底欠了多少女人的风流帐,此时此刻才会如此的提心吊胆,怕人设计陷害他。
真是个不忠的烂男人。
裘心染暗自在内心唾弃着这样的男人。
「不是。」她说。「我没有任何阴谋,我不认识你的父母或是众多女友中的任何一个,所以你大可放心。」她瞪着他看。
他还是不放开她!
好吧!或许是她的说服力不够,不足以让他安心。「需要我写一张保证书给你吗?」
「保证书?」什么保证书啊?阎傅广不懂。
「就是用白纸黑字言明我跟你上床是心甘情愿,绝对没有任何计谋。」其实她堕落的理由很简单,她只是受够了再当一个乖乖脾,她想大声的反抗家里,但又却担心因此而让母亲想不开,所以,才偷偷的想放纵一下,尝一尝堕落的滋味,没想到出师未捷身先死,竟然让她头一回就遇到一个神经病,真是倒霉透了。
「还得写上,要是你有孩子,那也不关我的事,我绝对不负责。」他再三强调,怕的就是被他父母陷害,而一脚踏进婚姻的牢笼里。
裘心染瞪着他看。
她只知道他很烂,却没想到竟烂到这种程度,当他的女朋友一定很可怜,而幸好的,她并不是。
「好。」她答应,只要他提的,她都签给他,只要他不要再来烦她就好了。
「那现在就签。」阎傅广已迫不及待。
「不行,我得先好澡。」
「行。」这一次他倒爽快的答应,这令裘心染觉得十分惊讶,因为自从她跟他在一起,虽只有短短的一个半小时,但她已经知道他是个非常鲁的男人,而这次他为什么这么好讲话?她不禁地起疑,还有──他不是说要等她洗好澡吗?那他──
她看着他。「你为什么还不出去?」
「我等你。等你洗好澡。」
什么?裘心染眉头皱得好紧。
「我怕你偷跑。」
「我不会。」
「但我不得不防。」他说。
而她──她,该死的!她除非是疯了,才会肯答应让他就站在那儿看她洗澡。「我跟你出去。」
裘心染愤恨的踏出沐浴间。
阎傅广则跟在她的后头跑,还问她,「你不洗澡了啊?」
他──她真想封了他的嘴,因为她从没见过一个男人这么嘴碎、这么吵。她不想洗了不行啊!这碍着他了吗?
裘心染真后悔自己头一次下海,竟遇到这样的男人。他,吵死人了,而这更加坚定了她的决心。
她从她的包包里拿出纸笔。
阎傅广冷眼看着她的行为举止,当然更重要的他是在看她全身的行头,她的包包还有她用的笔,他更加确定她是个出身良好的人,因为,她所用的一切都是高级品、进口货,而这样的女人为什么会跟他这样一个陌生人发生关系呢?
他不禁好奇起来。
真是为了钱?
可她的样子看起来又不像!那她到底是为了什么?阎傅广生平第一次对女人有了勃发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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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她边写字,他边发出惊叹声。
裘心染第一百零一次深呼吸,告诫自己「刑期」就快满了、就快结束了,写完了这张契约,签上名,从此之后,她就跟这个男人再也没有任何关联。
他们两个从此之后莎哟娜啦,从此说再见……不,是说 bye-bye,因为她死也不想跟他再见面,而到那时候她的耳根子就清静了。
她深呼吸,叫自己要忍耐,但他──
可恶的他,他干嘛靠她靠得这么近?
裘心染转头瞪他,而他的脸因靠她太近,险险与他的嘴擦撞到。
裘心染猛然退开,她那动作之大的,像是他有什么传染病之类的。
「你这动作真伤人!」他一副很受伤的表情,很宝、很逗人,但裘心染却无心欣赏,她讨厌这种油嘴滑舌的男人,她只想快快写好保证书就走人。
她飞快的写写写──
他拚命的惊呼,说她的字写得真好。「不像我,我的字像是在鬼画符,我小的时候,我们老师还……」
天哪!他竟然讲起了他的童年,而且叨叨絮絮的,像是要讲很久似的,我的天哪~~
裘心染加快速度,只想提早结束这错误的开始。她写写写……
「哦——」
他又「哦」了。
她听到他的「哦——」,就头皮发麻,心中惊铃大作,因为他不知道又要发出什么惊人之语。
「原来你叫裘心染,你的名字真好听!」
什么!
裘心染心头一惊,她竟然留名又留姓!
她心急的把纸揉成一团;阎傅广却哈哈大笑,说来不及了。
「我都已经看到了,你现在才揉掉又有什么用?我又没老年痴呆症,当然不可能看过即忘……」咦?她这么瞪他是什么意思?
阎傅广陡地闭上嘴。
她那个眼神好象很想将他杀人灭口似的,不会吧?没这么严重吧?他只不过是不小心看到她的名字而已耶!莫非~~
「你是大陆妹,怕我去告密?」他又开始胡思乱想,但又觉得不对,她那身行头还有那个气质,怎么看都不像是大陆妹。
那她到底在怕什么?阎傅广一直想一直想;而裘心染只觉得她一定是疯了,才会对他有所提防。
看他这个样子,十足像个不学无术的男人,他怎么可能听过她的名字?但……还是小心为上。
她不给他保证书了,她把它撕掉。
「喂喂喂,你在做什么?」他心急的想救,却迟了一步。
他脸都板了下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瞪他。
她不给他任何保证,随他怎么担心、怎么想,她都无所谓了,怎么样,烂男人。哼!
裘心染不想理他,她穿好衣服后就火速离开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
「喂,裘心染,你钱没拿。」
阎傅广拿着钱追出来,她不是说她是为了钱才下海的吗?那她到最后为什么又不要了?
这女人真奇怪,阎傅广深深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