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再靠近……
漂亮的月眉下是长长的眼睫,那弯翘的长随,在她白里透红的肤色上,明显有著不容忽视的弧度,挺而不勾的鼻下,是想让人亲上一口的艳润红唇,精致细腻的五官,巧巧的镶在巴掌大的小瓜子脸蛋上,黑缎般的长发毫不吝啬的衬托出她的高贵不可亵渎──
“我一点都不介意再一次扭断你的手,你可以再靠近一点。”鑫焦华面无表情的睨著蹲伏在床边,已经捉住被角正要往上掀的不速之客。
“亲爱的,你的浅眠未免太浅了吧?”遗憾的再三瞄著已经被人收进怀里的睡美人,秦飘飘还在慎重考虑,断一下手来欣赏被子纠缠不清的两具美体,值不值?
“我的浅眠一如往常,如果你不是这么臭的话。”这个女人的顽劣,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知道他厌恶浓烈的香水味,每每就刻意把香精整罐兜头浇,就为了惹他发怒。
无聊!
“臭?怎么会呢?亲爱的,你是有没有闻清楚啊?”嗲声嗲气还不够,秦飘飘还夸张的用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扇动著衣柚,一副非得香到要人吐不可的样子!
以为这次一定能把人逼到发火的秦飘飘,扇啊扇的扇半天,发现人没发火也就算了,居然还发笑?
谁不知道鑫焦华是不会笑的?
“我以为你是为了宋自由抛弃我。”睡美人不过是打了个跟猫咪一样的小喷嚏,这样他就笑?
“通知你计画有变的当时,你并没有反对。”隐去笑意,他变回硬邦邦的岩石脸面。
“当时你并没有提到现在怀里抱著的这个。”秦飘飘一脸不是滋味的看著被护的好好,睡的香香的睡美人。
同样是女人,有人是大白天的睡到不知人,她却得辛苦的叫司机载她到这鸟不生蛋冷死人的鬼地方来,待遇差真多!
“她就是宋自由。”
“她是宋自由?”秦飘飘吃惊的把人再三看仔细,娇笑两声后,“你骗谁?”
没人不知,宋家的老二是个胖子!
胖子,顾名思义,想当然尔,也就是脏、慢、笨、呆、蠢、丑、恶!
讲的再具体一点,就是说有多讨人厌,就有爹讨人厌!
他现在抱的那个,虽说只瞧见一张闭著眼的小脸蛋,但说漂亮就漂亮,说高贵就高贵,说喜欢就喜欢,是哪里跟“胖”这个恶心的字沾的上边?
“她要是宋自由,那我秦飘飘就是个Gay!”以为她没见过宋自由那胖子就想蒙骗她吗?
“如果你只是来通知我,打算从现在开始是Gay,你可以走了。”
他甚至当她的面吻了睡美人的嘴?秦飘飘这下子不得不相信,睡美人的确就是宋自由那胖子。
她此谁都知道,鑫焦华的女人不能主动碰他、亲他、或在他床上过夜,他的洁癖跟龟毛简直是无人能敌,尤其他还是空手道还是什么道的黑带!
上次会被扭断手,就是她不死心的非要强吻到他不可,挑战无敌的下场就是得到痛死人的骨折一次。
那个睡美人……胖睡美人,怎么看也是香中带软、软中带绵、绵中带贵,如果不是鑫焦华愿意,这种胖睡美人,哪有本事爬上他的床?更何况是眼前被子里的四肢纠缠?
宋胖子等于宋自由,宋自由等于他怀里抱的那个,明白!
瞧那床头还结著领带,算算时间,显然的,他们疯了一天一夜,宋胖子这么有本事,能让他劳动一天一夜?真的假的?
“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不是最讨厌她这一款娇娇贵贵的小女人?怎么,你打算吞并她家那小不拉叽的医学中心?”该不是那小小的医学中心,有她没发现到的经济钱途吧?
不是她有疑心病,鑫焦华不缺美女,尤其是宋自由这一款的,虽然他难搞,但这年头的愈难搞,女人就愈爱。
她实在看不出宋胖子是待别在哪里,当然会怀疑他除了上床外别有目的。
“做完你该做的,滚!”他绷著脸无意识的安抚著又往他胸口蹭的小女人。
这个顽劣的女人挑只有九度的冷天上山,不会只为了站在床边跟他讨论他对女人的喜恶标准,是谁通知她上山来的,他心底有数。
如果他没猜错,应该有人跟著她后头上山在他的大门外,正忙著窥视屋子里的动静。
“亲爱的,我这么瘦,哪滚的动啊?”尖锐的娇笑声,直到她看到有人的睫毛在眨啊眨的,才停住笑往下说:“你二嫂好心的通知我,说你屋子里藏了个狐狸精……不对!是胖狐狸精,我才刚进门,都还没应广大观众要求,跟这胖狐狸精打上一架,要怎么走?”
“你玩你的,别动她的脑筋。”他冷厉警告。
“放心!放心!”秦飘飘笑咪咪的对著已经睁开眼的宋自由,挥了两下手算是招呼,“亲爱的,不动脑,那动动手总可以了吧?”她向前几步。
说时迟,那时快──
啪!火辣结实的一巴掌,迎面轰傻了刚清醒的宋自由。
“痛痛痛……”她口齿不清的重复著同一个字。
“痛?怎么可能?”秦飘飘纳闷的看著自己又红又肿又痛的手掌心,“我打的是他又不是你,你痛什么痛?”
他快勒断她的腰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宋自由努力的转动著睡到一塌糊涂的脑袋瓜子,她刚刚听到的胖狐狸精……是指她吗?亲爱的是指……他?
他是亲爱的,她是胖狐狸精,那现在扭著水蛇腰,对著她笑的好不“亲切友善”的女人是?
“请问,你是他的未婚妻,秦飘飘小姐吗?”宋自由镇定非常的问。
支起身正要开口的鑫焦华,一听见那熟悉的“请问”,很快就决定不出声的躺回原来的位置。
有人要为他脸上的一巴掌付出代价,不过,不是他抱著的这一个。
“是的。”秦飘飘抬头挺胸摆出“大老婆”嘴脸来,准备迎接被人捉奸在床的“小老婆”的哭泣、哀求等等等……
“请问,你真的是他的未婚妻?”
“一克拉钻戒为证。”秦飘飘亮出右手中指来。
“请问,你要打我吗?”这点,她得先弄清楚。
“不。”她有更好的主意。
“请问,你可以先放开我一下吗?可不可以顺便起来一下?方便的话,请顺手把你那边的被单抽出来给我……谢谢!”
秦飘飘疑惑的赞叹著眼前不慌不忙、气度确容,正优雅慢慢的把自己裹成了颗胖粽子的胖贵夫人。
美则美矣,但说实在话,看到现在,她还是看不出眼前的胖贵夫人,跟鑫焦华厌恶的贵夫人有哪里不同,除了胖了点,还有……矮了点。
宋自由确定身上包好了后,站定在比她高快一个头的秦飘飘面前。
“请问,你都不会觉得羞耻吗?”生气!快主气!
什么?她有没有听错?哭泣咧?哀求咧?“我羞耻?”货真价实的钻戒一枚,代表著她无庸置疑的身分,同时赋予她不管跟鑫焦华裸著身体缠成那种麻花都不必羞耻的权利。
没有钻戒的,是她!
跟人缠成麻花的,也是她!
这个一脸很气的宋胖子,居然敢指著她的鼻子要她羞耻?!
“请问,你昨天下午到哪里去了?为什么现在才来?你会不会太过分?”她努力的气、用力的气。
“我太过分?你……”太过分这三个字不是该她说的才对吗?
“你跑去喝下午茶,对不对?”抢发话权!对,她得很生气的霸住发话权,才能吓住对方。
“对!可是……”那是因为公事。
“你居然为了下午茶,抛弃你的未婚夫?好可耻!”憋住气,她说的又快又急。
“我可耻?你……”
“才一个下午茶,你就辜负了你手上钻戒的无言信任,为茶弃夫,你敢说你是一个尽责的未婚妻?敢吗?”她把印象中的小后母模样,来个像到不行的咄咄逼人。
“不敢,可是……”
“既然是她的未婚妻,你就有责任把他看好,钻戒给了你风光的名分,你就该尽名分的义务把他看紧,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还要我说你才懂吗?”
“看紧他?你……”野狗才需要人看紧吧?
“都是因为你没有把他看紧,所以我现在才会在这里,现在情况被你弄成这样,你要负责。”她脸一点红,气一点喘的硬是要扭转乾坤。
“我负责?你……”吃人的不是她,被吃的也不是她,她负那门子的责?
“不过,看在你打了他一巴掌的十足诚意上,我想我可以原谅你的失责,不跟你计较。”她气的好辛苦,就快气不住。
“原谅我?不跟我计较?你……”这又是什么跟什么?
“请问,你可不可以不要一直重复我说的话?那会显得你很没有智慧。”
“没有智──”秦飘飘狠狠的闭上嘴。
“我不会为难你的,经过这次的教训,相信不久的将来,你一定会是一位非常称职的未婚妻,你不必太感谢我的牺牲奉献。”
“……”为了表现出她的智慧,秦飘飘无言以封。
“请问,你可以让开一下吗?”再说下去,她会破功。
退场,她得快快退场!
秦飘飘把路让出,虽然她不明白,再走十个胖子都成的路,要让什么一让?
“没事的话,我先走一步,不必相送。”背脊挺直,脸蛋略抬十五度角,左手挽住可能会绊倒她的过长被单,宋自由极度优雅的光著小脚丫,往房门方向行去。
从来不知道,一件被单包著个胖子,居然能呈现出这么高贵的画面,秦飘飘直到房门被无声带上,这才看向还躺在床上的鑫焦华。
“你听见了,为了表现出我的十足诚意,我不得不给你一巴掌的。”秦飘飘面容严肃的走到门边倚著,严肃说明著她的煞余。
生眼睛没看过这种胖子……可爱的不得了耶!
鑫焦华只给了冷冷的一眼,身子动也不动。
不怀好意的笑,勾在她的唇角,“你肯让她穿这样出去?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我上山的时候后面跟了几辆车?”
还是不动?
“那些车里的男人看起来都很猥琐的样子,可真的不追出去?”
还是不动?
“她里面什么都没穿耶!”
“这样在山路走也没有关系吗?”
“你不怕鑫焦齐躲在山沟里等著拦截她吗?”
“你贡的……”
“闭嘴!”听见爱犬的吠叫声,鑫焦华打断不停叫嚣的秦飘飘,“走开,离门愈远愈好。”他命令式的说话语气再平静不过。
但秦飘飘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命令她!
“怎么,你的门是镶了金,还是包了银?不许人靠近?”她偏要巴在门上不走,秦飘飘挑衅的用曾经被扭断过的右手按上门板,“我就是要跟你的门生不分开、死不分离……”
砰!房门被猛力撞开!
惊愕的秦飘飘,瞬问被压扁在门板与石墙之间。
被恶犬猛追的宋自由,连滚带爬好不狼狈的直往床上冲去,突然窜上的恶犬头颅,吓得她毫不犹豫的扑压过鑫焦华的身体,直接翻滚到他背后去,缩躲著。
几声喝斥后,他拉她出来。
“下次别在楼梯上跑来跑去,要运动到顶搂的健身房去。”探过身捞起他的套头毛衣,拉掉她身上那件沾了她身上的汗水,有比没有还糟的半透明被单,他稍嫌用力的兜头套裹住,眼前一身诱人侵犯的红粉肌肤。
他急切的想要她!险险克制不住的冲动二牛制住目睹顽劣女被门板正面攻击的好心情。
“我没有要连动……”她紧张的看著正走出房门的两只恶犬,其中一只突然回过头来对著她狂吠两声──
“啊!”宋自由吓的手脚并用,猛力推蹬!
太过靠近床沿,加上她缠手缠脚,没有著力点又失去平衡的情况下,鑫焦华只能选择放松肌肉,硬摔往地面。
火大的秦飘飘把黏在鼻骨上的门板推开,是要找人算帐,结果是目瞪口呆的对著光著屁股,被踢下床来的鑫焦华傻眼!
黑带耶!
“哈……哈哈……哈哈哈……”
宋自由趴在床沿,惊恐的对著躺平在地上的鑫焦华,完全笑不出来。
“狗……狗狗狗……”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在思考,她的瞬间爆发力,无疑地摧折了他男性的坚强自尊,他的冲天怒火,为什么该死的跟那顽劣女的笑声一模一样?
很想伸手拉他起来,但他那种强自压抑的表情,让宋自由迟疑又迟疑的只敢嗫嚅著问:“天气很冷,地板很冰,这样躺著会不会……不太舒服?你……要不要一件被子盖一下?”
秦飘飘这下子不只是笑弯了腰,她简直是笑趴在地!
鑫焦华真有本事!居然能慧眼识到这么可爱的……胖贵夫人,真是……一朵胖鲜花,插在得了洁癖龟毛症的牛粪上。
有够配!
秦飘飘笑到肚子都发痛。
“把睡袍拿过来。”撑地起身,他对著半跪在床上,头快低到地上去的小罪犯命令,“站起来,帮我穿上。”
她好希望他直接给她一拳,而不是用这种“没事”的语气吓她。
上次不过是摸他几下,结果是失嘴失舌还失身,这次把他踢下床,她根本不敢想像小气的他会怎么对付她。
好害怕啊!
“等一下,你有的是时间慢慢看,先帮我穿上。”他刻意的动了下半身。
这一动,宋自由才发现,低著头的她刚好对上他的下身,脸一烫,她慌慌张张的站到了床面上,三两下就把睡袍绑紧在他身上。
然后,她惴惴不安的瞄著一直看著她在笑的素飘飘。
“都是你的错”的小妈派救命绝招已经用过,现在这一团糟的尴尬要怎么办?身为不情愿的胖狐狸精,她该要怎么面对这种情况?
她觉得,还是让他们两个去说就好了……
“笑够了没?”他捉住想逃开的宋自由,“笑够了就给我滚过来。”
过来?过来是要怎样?过来是要吐她口水?还是过来骂到她臭头?还是还是她改变主意,决定过来痛扁胖狐狸精一顿?
不要过来啊!
“亲爱的,我这不就是来了嗯?”秦飘飘扭腰摆臀的走了过来。
“站好!别动来动去。”这回他不敢大意,小心防范著她可能又有的瞬间爆发力。
宋自由这次不管怎么推、怎么扭,都脱不开他的钳制,她只好沮丧的立正站好,跟还在笑的秦飘飘对上面。
“给她两巴掌。”他冷漠命令。
宋自由倒抽一口凉气,心口冰痛的不得了。
他要他的未婚妻当他的面打她两巴掌?
虽然说,身为再不情愿的胖狐狸精,也该要有随时挨巴掌的平常心,而且,秦飘飘有钻戒在手,现在这种情况,别说是两巴掌,几巴掌她都该受,但是、但是……巴掌还没挨,她怎么觉得她已经痛到快哭出来了?
“我说,给她两巴掌!”他冷漠的语气有了明显的不耐烦。
难受的,宋自由闭上眼,把脸偏过,脖子一伸,等者被打。
“你没听见我的话吗?”
对啊!快点动手吧!这样伸长脖子等著,好折磨!
等啊等,宋自由没等到该有的两巴掌,只等到一阵粗鲁的摇晃,外加一记痛嘴痛舌的热吻。
“我是要你打她两巴掌,立刻!”她怎么会以为,他是那种会让自己的女人被欺侮的混蛋?还是,她根本没有身为他的女人的自觉?
“我打她?你要我打她?”这绝对是被吸舌后遗症,导致耳朵产生幻听,一定是这样的!
“用力打,她不会还手,动作快点。”
呆呆的看他半天,宋自由才确定,不是幻听,旭是认真的!
“你听见了吗?他要我打你两巴掌?”心口止的冰痛莫名散去,但地没空管这个,她不可思议的对著还在笑的秦飘飘向:“你都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她的未婚夫要不情愿的胖狐狸精打她两巴掌,她不但不拿出钻戒来刮花她的脸,还笑?她是不是没有睡醒,还在作梦?
“有!我当然有话要说。”
秦飘飘咬住笑,学宋自由把脸一偏,脖子一伸──
“来!别怕,尽全力打过来,最好打歪我的脸。”然后她才能顶著这张歪掉的脸,去骗另一个姓鑫的男人感情。
“嘎?”
毫无疑问的,秦飘飘也是认真的!
“快动手!”鑫焦华黑著脸再次命令。
“要用力哦!”秦飘飘又是笑咪咪的再三叮咛。
男声、女声不停进逼交错,宋自由吓得把手背到后腰去,怎么样都不肯伸出来。
“你们……你们……”
“把手伸出来!”
“乖啦!快点打,记得愈用力愈好喔!”
挣不开、躲不掉,把头快摇断也没人理她的,一直逼、一直逼!
突然间,宋自由想到小后母曾经对父亲大人用过的一个绝招,于是她先深呼吸两大口气,然后──
放声大哭!
惊天动地的哭嚎,中气绝对十足。
“她哭了?她是个大人,怎么可以说哭就哭了还哭的这么没有形象?”
小孩子不是被人怎样,才会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吓死人吗?她又没把她怎样,她怎么会哭成这样?
秦飘飘受到不小惊吓的猛退一步。
“欺负人……哇……太欺负人……”
“喂!她说你欺负她,你快跟她道歉。”被突然变大的哭声又吓到,秦飘飘紧张万分的推著不动的鑫焦华,“你别站的不动,快想办法叫她别哭了!”
“她在假哭。”他面无表情的说穿。
哭声一顿后,继续大鸣大放……
“假哭?”鼻涕都流出来了,怎么会是假的?“我不管她是真哭还是假哭,总之,人是你弄哭的,你快看看,现在是要怎么办?”所以说,她就讨厌小孩子,动不动就痛哭流涕的吓人,妖魔鬼怪讲手段、比心机,多好对付啊!
“她哭的这么用尽全力,是要你滚。”
这次秦飘飘听见了哭声中,明显的一顿。
“她哭成这样,我也很想走啊!可是,她还没打我两巴……算我没说!算我没说!你别哭的这么凄厉。”那种六月飞雪的冤屈哭法,真叫人心惊!
秦飘飘在阵阵催人滚的凄切哭声中,做出了明智的决定。
“她既然忙著要哭断气,没空给我两巴掌,你来!先说好,不准打掉我的头还是牙齿……”
他的未婚妻,他才舍不得打呢……宋自由哭的更大声!
啪!啪!
鑫焦华给足了两巴掌,秦飘飘的头齿安在,不过是肿歪了脸,外加唇角破裂挂上一条血水。
秦飘飘很快的从皮包中翻找出粉饼盒,然后对著粉饼盒中的小圆镜,笑的是既血腥又恐怖,“太好了!太好了!”粉饼盒一声扣上,“亲爱的,谢谢啦!对了,这个宋胖子我喜欢!你赶快训练她能用成熟、理智的态度跟我们沟通,不许再哭的这么吓人。我还要赶著去骗男人,这就先走一步,Bye!”
“滚!”
他真的打下去?
谢谢?
她跟自闭吸舌怪说谢谢?
宋自由张著嘴,再也哭不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