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在窗外飘扬,屋内火炉中生着火,大客厅特别温馨,特别是沙发正对着火炉,能直接吸收热量。已是傍晚时分,房子里关门声,远处拘叫声,马车经过声。近处只有火的爆裂声和季米特里的心跳。
凯瑟琳不愿破坏这一刻的温情。她半躺在沙发边缘,半躺在季米特里怀里。沙发不大,但她丝毫没有会落下去的感觉。季米特里的手臂紧紧地搂住她,又温暖,又安全。
此刻,他拿起她随意放在胸口上的手,吻着每个手指,他还咬着、吮吸每个指头,奇妙的感受。凯瑟琳只是半睁着双眼看着他,陶醉在他的舌头、嘴唇在她敏感的指尖上所产生的感觉。
“如果你再不停止,我又要对你做爱了。”季米特里沙哑的声音使她惊讶。
“我?我在做什么?”
“用你那双迷人的眼睛这样看着我。你知道,那足够引起我的欲望。”
“胡说,”凯瑟琳镇道,她禁不住笑了。“那你在做什么?如果你不停止——”她也发出同样的警告——“我不得不——”
“你保证?”
凯瑟琳大笑。“你无可救药了。”
“这几个月来我约束自己不享受这种快乐,你会怎么想?”
“为什么我要相信?”凯瑟琳有点惊讶地说。
“因为这是真的……这几个小时我已向你证明我的需要有多强烈,是吗?你还要我再证明给你看吗?”
“季米特里!”他滚到她身上。她发现他没有在说笑,他进入她的身体,又快又深。“季米特里!”凯瑟琳叹了口气,仰起头去吻季米特里。
当凯瑟琳的呼吸均匀些,她正要评论季米特里的不满足,却被季米特里止住了。
“我为你发疯,女人。”
“你又夸张了,”她笑道。“我还记得有两次你精力很足。”
他惊讶地看着她。“你很喜欢?”
“那时候,当然,但并不是说没有那种感觉我就不行了。我喜欢能自由选择。”
他简直不敢相信听到的话。她居然提起下药的事,而没有一丝怒气。她已原谅了他,同时也承认这次她是自愿的。
上帝,他曾多少次期待着她能作出承认。“你知道你让我有多开心,凯特?”
这次轮到凯瑟琳吃惊了,他说得很认真。“是吗?”
“长久以来我一直想这样搂着你,吻你。我强烈地盼望着能抚摸你,爱你。这里就是你的归宿,凯特,在我的怀里。我将尽力说服你永远留在俄国。我会作出一切让你相信你属于我。”
“那……那是求婚吗?”凯瑟琳犹豫地问,似信非信。
“我要你永远跟我在一起。”
“那是向我求婚吗,季米特里?”她更坚定地问。
该死的!“凯特,你知道我不能娶你,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凯瑟琳怔住了,觉得自己的血液在凝固。她在这种亲密的气氛中发火,只会对她不利。
“让我起来,季米特里。”
“凯特,请——”
“该死的,让我起来!”
她用力推,从下面爬出来,然后坐直身子。她的头发一甩拂过他的脸。她现在最不愿顾及的就是她赤身裸体。
“我希望我的孩子有个父亲。”她猛地冒出这句话。
“我会保护你的孩子。”
“那不一样,你知道。我可以作你的情妇,却不能作你的妻子,你知道那对我有多侮辱。”
“侮辱?不,我对妻子毫不关心,她只是为我生个继承人,履行我的义务,你,我很喜欢。我希望你成为我生命的一部份。”
她瞪着他,但她的怒气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上帝,他总是知道该怎么说,去安慰她的心。她爱他,他要的也正是她想要的东西。成为他生命的一部份。他对妻子的冷漠……她怜悯他的妻子——如果那个女人不是她,她不会放弃。离明年春天还有五个月时间,她会让他觉得她是不可缺少的,让他更喜欢她,更爱她,以至无视世俗的观念王子不能娶一个普通女子,如果他是这么想。以后他发现她和他平等,他一定会十分惊讶。
她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颊,他一把抓住,亲吻手掌。“对不起。”她温柔地说。“我忘了你还有义务必须履行,但当我的第一个孩子出世,我就打算结婚。如果不是你,就是别人。”
“不。”
“不?”
“不!”他坚定地说,把她抱得更紧了。“你不能结婚,永远。”
凯瑟琳对他疯狂的占有欲没有说什么。她只是笑笑,很高兴自己没有告诉他她已经怀孕的事。他不久就会看出来。那时候,让他去想她说过的话。她会有个丈夫。很好的威胁,但他当然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