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俗后的杜鹃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她一直等着把头发留长,好不容易终于有了及肩的长度,她满意的看着镜中的自己,似乎回到了七年前那个让许多男同学着迷的万人迷。
傅菁蔻站在她身后,叹了一口气!“你当年真不该出家的,如果你没出家,岩就是你的了,你现在也不用跟那个小偷抢男人。”
“你说她叫姜梨?”
傅菁蔻将往事全盘托出,说得仔仔细细,好像事情才刚刚发生在她眼前一般,傅菁蔻不由得佩服起自己的记忆力。
“褚翔不是全告诉你了?只是褚翔不知道姜梨七年前做过小偷,光是这一点姜梨就输你,褚家不可能接受一个偷过东西的女人做媳妇的。”
“岩还是袒护她,不是吗?”杜鹃淡淡的说。
“就是呀,我说的全是实话,结果被岩警告要我不能乱造谣。我哪里有造谣?我记得清清楚楚,七年前岩把车停在你家门口,那一天下好大的雨,我和岩一起到你家劝你不要出家,结果你躲在房里就是不出来,你还记得吧?”
杜鹃点点头,“记得,我叫我爸把岩赶出去,我不想见他。”
“我们那天因为要劝你,所以下车下得很匆忙,岩的车子没熄火,皮夹放在车子里,我们从你家出来,就看见一个女孩站在岩的车子旁边,手上拿着岩的皮夹。我一直嚷着要报警,她偷了人家的东西,我就是不想姑息养奸;现在的社会有太多这种人,所以才会这么乱,可是岩还是放了她,还把皮夹送给她。”
“岩把皮夹给了她?”杜鹃皱了一下眉。
“我问岩为什么把皮夹送给她,里面是不是没什么钱,可是岩不说话,我猜皮夹里不可能没钱。杜鹃,我看岩对姜梨是另眼看待的,七年前就是这样了。”
“姜梨长得很美吗?”杜鹃拿起梳子梳头发。
“美不美我不敢说,毕竟情人眼里出西施。”傅菁蔻有所保留地说,她是站在杜鹃这一边的,自然不可能为敌人说好话。
“如果长得不美、翔不可能迷恋得这么深。”
杜鹃放下梳子,把额前的浏海用粉红色小发夹夹了起来,整个人多了抹清纯,这是当年褚岩最爱的模样。
“那是因为得不到才会那样沉迷。”傅菁蔻不以为然。
杜鹃看了一眼镜中的傅菁蔻,“你吃醋了?”
“我吃什么醋?”傅菁蔻转身走开,坐在房里的小沙发上。
“翔昨天来找我,说了很多对姜梨誓在必得的话,他说他女朋友虽多,可是全不是他真心喜欢的,他对姜梨才是真心的,如果可以把她娶回家,要他做什么都可以。”杜鹃看向傅菁蔻。
傅菁蔻撇了撤嘴,“你相信他的话?我才不相信他能专情的对待一个女人;再说,他越是这样,姜梨越是不喜欢他。”
“要是他喜欢你就好了。记得第一次到岩的家,翔就爱和你斗嘴,我当时见你虽然讨厌他爱找你麻烦,可是你还是爱和他说话。”杜鹃笑了笑。
傅菁蔻不承认也不否认,“我等着看他被甩。”
“你说我的胜算有几分?”杜鹃谨慎的问。
傅菁蔻见她问得谨慎,相对的也回答得谨慎:“你想听实话吗?”
“问你当然是想听实话。”杜鹃又是一笑。
以前她有的是自信,她的自信是男人宠出来的,尤其是被褚岩宠出来的。
出家这几年她一直不去想这些往事,现在还俗了,她在世俗里某些曾经拥有的东西需要花一些时间找回来。
“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成功、因为岩已经不是七年前那个岩了。他这几年不近女色;几乎用高标准对待自己,可是姜梨出现之后,有些东西似乎已经不一样了。”傅菁蔻语带警惕地对杜鹃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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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来了,今年的冬天比往年都要冷一些,姜梨和平常一样走路到路口搭公车,她拉了拉身上的外套,这件外套已有一些历史,是母亲的遗物,母亲很少穿,保存得不错,是不退流行、中规中矩的款式,宝蓝色,特另衬她赛雪的肌肤。
她很满足现在的生活,和褚岩之间发展出一种像朋友又不像朋友的关系。
有的时候他会绕来她家附近接她上班,就像现在,心里才想着他,他正好就出现在她眼前。
他按了下喇叭,她光是一愣,然后绽放如花的微笑;她上了他的车,他立刻递上一瓶热豆奶。
她接过,说:“谢谢。”
“别光说谢,快快喝。”他熟练的操作着方向盘。
她喝了一口。
他立刻补上一句:“小心烫口。”
“谢谢总经理。”她一笑。
他看了她一眼,“后座有中式和西式的早餐,自己挑。”
每口都是这样,他总是买了各式早餐让她挑选,为了不坏了他的好意,她挑了中式烧饼,慢慢的吃了起来。“你呢?”
“我吃饱了。我六点起床游泳,吃了早餐才出门。”
他现在多半自己开车出门,不劳烦司机,来接她上班也好像渐渐有成为习惯的趋势。
“天气这么冷还游泳?”她一惊。
“习惯了,越冷越带劲,你会游泳吗?”他的心情明显地不错。
最近!他发现头痛的老毛病好像不太犯了。
她摇摇头,“不会。一直想学,不过没什么机会。”
“想学是吗?我可以教你。”他直率的说。
她心中一悸,“我……总经理要教我?”
“我保证把你教到会,而且我很有耐心的,先说了,我不会骂人。”
她不语,赧然一笑。
他见她不说话,关心的问:“怎么了,不喜欢我教是吗?”
她摇摇头,“不是的。”
好一会儿,褚岩明白了她的心思,她怕的是教授的过程里,两人可能会遇到的肢体肌肤接触。
“其实那也没什么,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可以请小荷花教你,她游得不错。”
姜梨觉得自己扭捏的个性很不大方,“我……我想要总经理教我。”
他心里高兴了一下,不过嘴里还是说:“我不勉强人的。”
“我是真心想要总经理教我。”她认真的回答他。
褚岩点点头,“我可以教你,可是不能白白教你,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好,一百件、一千件事我都答应你。”姜梨急切的说着。
他趁着等红灯的时候侧身看她,低沉的问:“我们算不算是朋友?”
她觉得奇怪的点头,不知道他想说什么。“总经理觉得呢?”
“我们是朋友,可是你一直待我很见外。”
“见外?”姜梨想不起来自己是哪里待他见外了,她承认自己和他相处时,一直小心的拿捏分寸,不愿意两人之间产生什么鲜短流长影响到他。
像在公司时,她一定避他避得远远的,能不见面就不见面、能不互动就不互动,其他的女同事谈论他时,她完全不插话,转身就离开现场,为的就是避嫌。
她不能让任何人有话说,因而传出什么难听的话伤害到褚岩。
他接她上班,她坚持一定要先他下车,而且要离公司五分钟的路程处下车;这些全是为了保护他,因为他和她真的没什么。
“以后别叫我总经理,太见外了,直接叫我的名字。”当车又重新往前移动时,褚岩对着她说道。
“可是……”姜梨有些迟疑。
“你不肯叫?”他不悦地问。
“不是不肯,是不能。”
“为什么不能?我的名字有这么难叫吗?”他当然知道她的问题是出在什么地方,所以他必须用非常手段逼她。
“我怕人家误会。”姜梨抿了下嘴。
“你不是说想报恩吗?那就乖乖听话。”他微微一笑,这就是他对付她的绝招。
她立刻没辙了,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可她就是没办法拒绝他,每次只要提到报恩的事!她只能乖乖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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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虽然足不出户,可她也不是呆呆的窝在家里什么都不做,她懂得男人的心,更懂得如何让男人爱她。
男人的保护欲是需要被激起,越是惹人怜爱的女人越能打动男人的心,她把自己的状况调整到最好,不管是身材的维护还是皮肤的保养,都是她这段时间的重要功课。
她把老师请到家里帮她上课,教她如何让自己更灿烂夺目,她要赢得的男人不是普通男人,而是人人求之不得的褚岩。
褚翔现在成了她的亲密战友,也是她最无情的批判者,他说话直接又难听,从一开始的嫌弃、挑三捡回地说她丑陋,到现在他的眼里开始出现了赞赏。
“可以吗?”她像个小女孩似的问。
褚翔先是陷入沉思,盯着她看好一会儿后才大声拍手。
“你已经踏出成功的第一步了。”
杜鹃吓了一跳,心情终于放松下来,这是她多日来得到最好的鼓舞,她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她一直很紧张,为了要得回褚岩,她不知失眠了多少个夜晚,辗转反侧的滋味很不好受,好几次她想冲去找褚岩,直接问他到底还要不要她?可是她不敢,她不敢在她状况不是最好的情况下出现在他面前。
“真的?我现在的样子能够打动岩吗?”杜鹃充满期待的间。
褚翔以男人挑剔的眼光道:“你的样子简直是回到七年前,好像你并没有经历过这七年,别人都老了七岁,但是你没有。”
她的肌肤吹弹可破、脸上没有一丝一毫岁月留下的痕迹,活脱脱就像刚从校园毕业。
“我哪有你说得那么好?”她的自信正一点一滴的恢复。
“褚岩不可能忽视得了你的存在。”
“是吗?那我比姜梨呢?”她在乎的追问褚翔。
褚翔微微一笑,又陷入一阵沉思。
“我没有她美吗?”杜鹃感到惶恐。
他还是不说话,只是紧紧的盯着她看,看得她心慌意乱。
“你为什么不说话?我要听实话,我不怕受伤害,我就是要听真话。菁蔻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根本不知道姜梨到底对我有多大的威胁。”
她天天害怕的就是美貌这一项,如果聪明和美貌她只能选择一个,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美貌。
别说她肤浅,这就是她出家七年仍然参不透的事情。
她和许多凡夫俗子一样的肤浅,她深深地觉得在男欢女爱里,占了外貌的优势就等于是买了通往成功的机票。
“你们不同,不能相比。”
“这是什么答案?这不是答案!”她心焦的向他吼着。
“姜梨和你真的不一样。”褚翔摇了摇头。
“哪里不一样?”
“她不像你一样工于心计。”他说了实话。
杜鹃一惊,“我工于心计?”
“本来我不想说的,可是你要我说实话,我只好说了,不过我很清楚实话总是伤人的,你是女人,又是一个死要面子的女人,不可能不在乎我这样说你。”
杜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记下他的话。
“你为什么要出家?你完全不适合出家,七年前你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就是要出家,坦白说我还吓了一大跳,你是不是在赌气?”
“姜梨真的比我美?”这是身为女人的她最关心的问题。
“我说了,你虽然外表纯洁,可是城府极深。”褚翔不认同她的行为。
杜鹃不服气地反驳:“我竟然比一个小偷还有城府?你知道姜梨七年前做的那件丑事吗?”
他耸耸肩,“那又怎样?”
“你觉得没关系?”如果褚翔觉得没关系,是不是褚岩也觉得没关系呢?
“菁蔻那个大喇叭早就告诉我了,你们女人就是这样心眼小,这也是我一直没办法在一个女人身边待太久的原因;你们以为把另一个女人的名声给破坏了,男人就不会要那个女人?我告诉你,其实男人不是以那样的标准在看女人的。”褚翔语带调侃的说着。
“她曾经偷过岩的东西!”’她对褚翔又说了一遍。
“我相信七年前的姜梨一定有她非偷不可的苦衷。”
“你不会因此而看轻她?”杜鹃的想法被褚翔的话颠覆了,那她该怎么办?她该如何挽回褚岩的心?
“不会。七年前姜梨才多大,如果我活在像她那样贫穷的环境里,也许我不只会偷东西,我还会抢银行呢,你信不信?我这么坏,没什么不敢做的。”他半真半假的说着,可他毕竟不是生长在那样的环境,一切的说法都是假设。
闻言,她的心情渐渐沉重,不再乐观。
“因为你喜欢她,所以才这么说是吗?”
“我不知道,我就是不想看到她做我的大嫂。”
“如果不是岩也喜欢她,你是不是就会放手?”
褚翔想了想后回答:“你也以为我是出于兄弟间的竞争心态,所以不肯让步,是吗?”
“难道不是?你不是说不想让姜梨成为你的大嫂?”杜鹃纳闷地问。
他苦涩的说:“你错了,我并不是因为这个理由,我有和褚岩竞争的心态我不否认,但如果我要和他抢女人,七年前我为什么不跟他抢你?”
“你这句话很伤人。”“
她最近一直被伤害,难道她现在所要面对的一切,就是要证明她七年前任性出家是一场错误的决定?
“伤人?你会介意吗?我以为你一向很有自信,原来我看错了。”他无所谓的开着玩笑。
“我也是人,现在有个女人就挡在我面前、让我没法子走下去;你说我还有什么自信可言,我随时都有被打败的可能。”
“我可是万分希望你成功的,你仔细回想当年褚岩到底迷恋你什么?”褚翔细心的教导她。
“我想不起来。”现在的她只想哭。
“不可能没有,七年前你真的让褚岩难过到吃不下饭,我永远记得春爱姨还一度想去拜托你不要出家。”
“伯母她没有来啊。”
“是我爸不让她来的,我家……”说到家里的事,褚翔先是叹了一口气,“我家是一团乱没错,可是在某些时候又很按部就班,比如财产的继承人。”
“你爸不喜欢我,所以不让伯母来劝我?”
“我爸没有几个喜欢的人,我也是他讨厌的人之一,他喜欢我妈却不喜欢我,很奇怪对不对?更怪的是他喜欢褚岩却不喜欢春爱姨。”褚翔无奈一笑。
他受够了不受父亲重视的生活,如果没有褚岩,也许他不会过得这么窝囊。
“你爸居然不喜欢我?”她好像今天才知道似的说着,这是不是意味她在长辈的眼中并没有比姜梨多出几分优势?
“我爸喜不喜欢你根本不重要,你爱的男人喜不喜欢你才重要。”
杜鹃摇了摇头,不住的叹气,她多么希望时间能停在七年前她拥有褚岩全部的爱的时候……
不!她就是不确定褚岩到底有没有全心全意的爱她,心里的疑问找不到答案,所以才会出家的;她想在佛陀身上找答案,可她还是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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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天气实在太冷,褚岩不让她学游泳,他说等夏天来的时候再学。
姜梨没意见,她本来就不敢在他面前穿泳装,现在能拖到明年夏天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表哥,你也一起教我嘛,我也不会游泳。”方晓茵乘机缠着褚岩。
褚荷在屋里朝花园叫了一声:“大哥,电话。”
褚岩进门接电话。
五分钟后,褚荷端了一盘水果拼盘加人大家的谈话。
“一个女人打电话来找大哥,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太多,那个女人的声音我真的觉得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可就是想不起来;那声音很年轻,大哥的女性朋友不多,我怎会不记得?太奇怪了,我再想一想,我一定要把那个人的声音想出来。”
方晓茵看了看花园四周,“以前花园里不是种了不少玫瑰花,怎么不见了?”
“我妈看不顺眼,叫人全部弄走了。”褚荷耸耸肩。
邱露晴觉得奇怪的说:一很少有女孩子不喜欢玫瑰花的。”
“我妈不是女孩子,她是一个已过更年期的女人,本来她是没那么讨厌玫瑰花,因为无意间知道春爱姨喜欢玫瑰花,她就开始讨厌玫瑰花;我爸左右为难,不过后来还是听了我妈的话。没办法,我妈对男人真的很有一套。”
“是啊,我们都应该和你妈多学学,要男人死心塌地真是难。”方晓苦心有威威焉。
“奇怪,大哥怎么讲个电话讲这么久?会让大哥讲这么久电话的女人根本不可能,除非和姜梨讲,可是姜梨现在和我们一起啊。”褚荷狐疑地看着姜梨。
“是不是你哥的什么秘密情人,只是你不知道而已?”邱露晴也看向姜梨。
姜梨现在和褚岩的关系有一点介于男女朋友和朋友之间的暧味关系,她今天本打算不来褚家,如果邱露晴不陪她来,她实在觉得自己的身分不适合出现在褚家。
“我哥没有秘密情人啦,如果要说情人……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个人的声音是杜鹃的,我哥的初恋情人。”褚荷突然大叫。
“杜鹃?她不是出家了?”方晓茵瞪大眼。
姜梨闻言,拼命压抑住纷乱的思绪,故意装作事不关己一般。
她不该有意见的,褚岩对她又没表示过什么,她也说了,她只想报恩;除了报恩,她能多获得什么也不敢奢求了。
“还俗了啊!我就猜想杜鹃什么时候会来找我哥。”褚荷颇不以为然。
方晓茵皱了下眉,“这样好吗?如果杜鹃有点良心,她应该不要再来找表哥,表哥被她害惨了;现在表哥有了姜梨,她又出现,是不是太迟了?”
姜梨忙不迭地否认:“我和总经理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
“你怕什么?杜鹃是过去式,你才是现在武,不说别的,光春爱姨觉得你比杜鹃好这一点,你未必不能把杜鹃比下去。”褚荷晒笑着。
“我不和杜鹃比。”姜梨知道自己比不过。
这时,煮饭的阿姨从旁走过,褚荷忙叫住她。
“范嫂,我大哥呢?”
“出去了,大少爷接完电话就出去了。”范嫂口道。
“大哥怎么会肯和杜鹃见面?他们当年不是约好这辈子永远不见面的?”褚荷不明白。
“都还俗了,有什么不能见的?我对杜鹃没什么印象,说真的,表哥为什么那么喜欢她?喜欢到为了她七年不近女色。”方晓茵不以为然地道。
“大哥专情啊,杜鹃自己太笨了,像我大哥那样好的对象,不知要烧多少好香才遇得到,她大小姐不高兴说出家就出家、说还俗就还俗。那我们这些人算什么?”荷嗤之以鼻。
姜梨站起身,“我要回去了。”其实她本想找个好听的理由先行离去的,可是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说实话。
“你不要担心,我大哥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杜鹃求个几句话他就回头?没有那种事的,我觉得大哥一定会把话说得很绝,不回头就是不回头。”褚荷极力安抚姜梨。她不想好不容易才将大哥与姜梨拉在一起的一条线又断了。
“就是啊,我最讨厌女孩子说要分手又后悔,我们会帮你出头。”方晓茵讲义气的说。
姜梨噤声,这时候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把苦往肚子里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