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綦连梦攸那副类似芭比娃娃的装扮,咎晃一手搁在方向盘上忍不住逸出一串洒然笑意。
“真绝!”他用力拍了下大腿,而后勾起她的下颚端睨着她脸上那浓妆艳抹的五官。
“你……你到底在笑什么?”细长的眉毛揪紧,綦连梦攸直瞅着她眼前那张绝俊的脸孔。
“我是笑你的样子。”他邪魅的眼神在她身上上下轻瞟了下。
“我的样子怎么了?”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纱礼服。
“喂,你几岁的人了?还装成一副芭比娃娃的样子,瞧你的头发烫得眼卷毛狗一样,眼睛上还沾着那么长的睫毛,干吗,学卜派的女友奥莉薇呀?”
“我……我才不是。”雀跃的神情退去,她心中的不悦悄悄扩大。
“可是真的好像,原来奥莉薇是芭比的姐妹!”
本来昝晃对这些卡通人物与玩具也不太了解,是恶人岛岛主路彻辰的小女儿一天到晚直吵着跟他要什么芭比娃娃、卡通影带,几次接触下他倒觉得这些卡通人物也挺有趣的。
綦连梦攸气得挑起眉、咬着唇,嘶哑着声说:“你要带我去哪儿?告诉你你走错路了,怪医秦博士。”
“我是秦……”咎晃指着自己的鼻子,“好,那么秦博士现在就要将你带回研究室开膛剖腹了。”
“你!你到底要把我带去哪儿?我要回去,今天可是我结婚的大日子!”性子冲的綦连梦攸对他龇牙咧嘴的叫骂。
重重地踩下油门,他眯起眼沉声道:“你是心甘情愿的吗?”
“什么?”她瞪着他。
“心甘情愿嫁给费洋?”
“我当然是心甘情愿的,怎么样?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吧?”赌气地嘟起唇,綦连梦攸鼓着腮说。
“又说谎了。”眼神透着锐利,他冷冷的说。
“不跟你说了,是不是说谎都不关你的事,秦博士,我要回到我丈夫身边,拜托你了。”她忍着满腔的酸涩,故意这么说。
“你和他还没举行婚礼,他不是你的丈夫。”他反诘她的话。
“真奇怪,喊不喊他丈夫是我的自由。”面对他的跋扈,綦连梦攸不耐烦地顶回。
“你根本不爱他,别再撑了,承认吧。”突然,他方向盘猛地一转,方向离坡伊坦海滩更远了。
“喂!不是往这里,你不识路吗?”她气得咬牙切齿。
“住在大岛,又为什么要跑到这地方举行婚礼?是怀念我、想念我,还是想再见我一面?或是……来到这儿,可以幻想新郎就是我?”
冷沉的声音从他喉间逸出,昝晃目光如炬地凝视着前方,平静的脸上已起了变化。
“你胡说!”经他这么一提,綦连梦攸的心跳倏然加快,她被自己胸中的激狂跳动吓坏了。
怎么办?他为什么能够猜出她暗藏在心底的想法?是她又一次笨得将心思写在脸上了吗?
深呼吸着,又深呼吸,她努力干稳自己那颗过于狂乱的心,可是怎么都无法变得平静。
“我胡说?刚刚我可是看得很清楚,当你发现司机就是我扮演的时候眼底显露的不是愤怒、恨意,而是……兴奋与激昂。”他扬扬眉毛,犀利却又精准的剖析她的感觉。
不设防下,綦连梦攸被他这句话弄得一愣,激烈的反抗意识也宣告倒戈,最后竟默默地垂下脸,战栗的手指紧紧抓着身上的白纱裙。
“你要带我去哪儿?”她哑着嗓问。
“到另一处更美的海滩,那儿有教堂,我们直接在那儿结婚吧。”他淡漠地勾起嘴角。
“什么?结婚……你分明是抢婚!”綦连梦攸赫然 张大眸,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是病了吗?”
“小心,我在开车!”昝晃的头往侧一摆,迎面正好来了辆轿车,差点撞上,还好他身手矫健,方向盘一个大回旋车身立即斜倾,正好闪过。
綦连梦攸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全身发抖定在椅子上,双眼直瞪着前方,久久不语。
昝晃这才回头望了她一眼,笑看她怔忡的表情,“怎么了?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的。”
“我……”她艰涩地吞了口唾沫,“对不起。”
“不用这么客气,我早习惯你这种莽撞的个性。”微微挑起嘴角,他凝眸一笑。
“你说什么?既然你那么嫌弃我,干吗还要煞费苦心将我抢了来?”她抓起白纱的裙摆往后拉,然后不服气的从后车座爬到前座。
昝晃见她如此,不禁皱起眉,“喂,小姐,你能不能保持一点淑女风范?今天你可是我的新娘耶!”
“你有问我愿不愿意做你的新娘吗?”她转头瞪他。
“你不愿意也不成了。”
说着,他将方向盘一转,过了一个弯后,綦连梦攸看见一处好美好美的白沙海滩。
更难得的是这座海滩只有少数几个人点缀其中,仿似一处隐密的私人空间,是如此静谧,海滩的那方是一片碧蓝海面,海潮轻轻拍打上来,那浪声与远处海鸟的吟唱谱成一段悠扬曲调。
“喜欢这里吗?”咎晃问道。
“嗯,真的好美!”綦连梦攸赞叹不已地咧开嘴。
“看见没?海滩的西方有幢白色尖顶的教堂。”昝晃火热的眸凝在她那张雀跃欣喜的脸上,恣意地笑了。
“那是……”
“我们婚礼的地方。”
“你……你是说真的?”她语气中带着不可置信,而心底急涌而上的不知是什么,有点浓热、有点酸涩,还有丝丝微漾在心底的喜悦。
“对,记着,从今以后你便和费洋没有任何关系。”昝晃眯起了眸,非常郑重地警告着她,否则这个呆蠢女人铁定会吃大亏。
他已经请了几个伙伴帮忙调查了费洋的底细,这才发现他的背景还真复杂,他不但是义大利黑手党老二的挚友,本身也混过黑白两道,曾在巴黎成立过帮派,却因最后牵扯上洗钱与黑枪事业被警方通缉而解散。
这样的男人会善待她这么蠢的女人吗?
鬼才相信!
“你凭什么这么说!”本来有点感动的綦连梦攸心头突地涌上一股愤懑。
“凭我就要成为你的丈夫。”他猛一回头,还给她两道同样犀锐的目光。
“如果我不嫁给你呢?”她频频深呼吸着。
“我会架着你上教堂,逼你跟我上床,履行夫妻义务。”赫然煞住车,他连忙打开车门,下车后便绕到另一头为她开启车门,更在她没提防的情况下抱起她直往教堂走去。
“昝晃……我会恨死你……”她不停挥动四肢刻意扰乱他的步伐,可这男人一点也不受干扰,仍然步履沉稳地一步步走着。
“安静点,别丢我的脸。”他脸不红气不喘的抱着她爬上斜坡,没多久,高雅的白色教堂已映入眼帘。
他不累,她动得可累了,早已虚脱地窝在他怀里,耳朵紧贴着他的胸。原以为他会累得心跳加速,然而不但没有,那心律自始至终都是这么的平稳,连大气也不喘一下。
“喂,你到底是不是人?”她冲动地问出口。
“什么?”他低头看着她那张因挣扎而红扑扑的小脸。
“我自认我的功夫不弱,以前在那些兄弟面前我每次比赛都名列前茅,还没几个男人挡得住我的拳头,可你……你力气怎么那么大?”她不解地蹙起两条刚刚才修过的细长柳眉,“你是在哪儿练的功夫?”
“我……”
突然他想起那位肩上烙着粉彩蝴蝶的女人,他今生惟一的一位师父。
“到底是哪儿?”綦连梦攸不放弃地追问。
“几百年前的往事了,我已不想再提了。”他回头朝她暧昧的扯唇一笑,“如果真想知道;以后我会在床上慢慢告诉你。”
“你……你好可恶,脑袋里放的全是些腥膻的东西。”她撇撇嘴,哼了声转过脸。
“哈,你的意思不就表示你就是那沾满了腥膻味的东西。”他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改以唇舌功夫战胜她。
她身子一僵,咬唇送他两记卫生眼。
“老实说,我就是爱上你身上那股腥味。”见她无言以对,咎晃心底的得意渐渐上扬。
想想他这一个月来最得意的一件事就是看这个牙尖嘴利的女人变成哑口无言的小女人模样。
“王八蛋!你这个男人怎么——”
“嘘,教堂到了。”
綦连梦攸正想大开“口戒”的瞬间,;却被他扔下地,她赶紧抱住他的腰,好防止自己摔跤的惨状。
下一秒,她已被昝晃拉进教堂里,她抬眸一瞧居然看见神父就站在前方,正对着他们微笑着。
“欢迎,两位新人。”神父颔首,随即又说:“你们可有其他的朋友要参加?”
“没有,就我们。”昝晃首先开口,“就请神父现在为我们举行婚礼见证吧。”
“这样啊!可没人来一块见证你们的喜事,这样好吗?”颦起额头,神父犹豫了会儿。
“对对对,神父,你千万别答应,我是要结婚,可不是嫁他,是他硬把我给抢了来的。”綦连梦攸见状,立即说道。
哼,这下可好,她就不信昝晃能再强迫她嫁他。
“哦,真有此事?”神父疑问的眼光转向昝晃。
昝晃双眼紧紧眯起,脸上已呈现暴戾的神色,随即咬着牙问道:“没错,这又如何?”
“那就不太好了,抢婚……这不对吧!”神父眼露仓皇,可眼底隐藏着调皮的笑意。
“这本来就不对,神父,你快打电话给警察,快把他抓了。”綦连梦攸要让昝晃难堪。
“神父的意思呢?也打算报警啰?”昝晃瞅着眼前的神父。该死!他爱闹,他可没空与他穷搅和。
“我是想这么做。”神父赶紧低下头,举起右手,左手抓着胸前的十字架,闭眼问道:“天父啊,我是不是真该这么做呢?”
“我说莫神父,在这儿我就是你的天父!”
昝晃猛地一个手刀砍向他眼前的讲台,那张讲台立刻一分为二,往两边倒下。
神父张大眼,暗地吐吐舌,马上换上一张笑脸,
“是,是,我们现在就开始。”
“神父!”綦连梦攸惊疑地看着这两个男人。
“好了,现在就开始吧,如果有什么意见以后再说,咱们得进行仪式要紧。”神父伸出手,阻止她再说下去,而后翻开圣经,念了几句祝福的圣诗,随即转向綦连梦攸,“你愿意嫁给昝晃先生,从今后相互扶持、携手为伴,无论是生老病痛都能不离不弃、爱他到永远吗?”
“我不——”
“我知道綦连小姐是一位非常温柔可人的女孩子,我想你一定是愿意了。”神父笑了笑,完全不理会綦连梦攸一副难以置信的错愕样,随即又转向昝晃问道:“昝晃先生,你愿意娶綦连梦攸小姐,从今后与她相互扶持、携手为伴,无论是生老病痛都能不离不弃、爱她到永远吗?”
“我愿意。”昝晃连想也不想,非常迅速地答应了。
“那好,我以天父之名,祝福你们这对夫妻。”
“不,神父——”綦连梦攸赶紧冲上前,紧抓住神父的手臂,“你怎么可以这么草率?我没有答应啊。”
“綦连小姐,你别太冲动,现在仪式算是完成,你与昝晃先生的婚约已经成立,也算是生效了,昝晃先生是一位很大方、很稳重的男人,我想你嫁给他一定会幸福的,愿天父保佑你们。”
说着,由莫圻假扮的神父赶紧走向教堂的后方,然后从后门溜了出去。
“你……这下你高兴了吧!你是从哪里找到这个烂神父,什么也不懂,简直就是白痴!”綦连梦攸气得对他大声叫骂,双腮更因为愤怒而染上红晕。
昝晃揉揉鼻翼,忍不住狂笑出声,“白痴!骂得好,你骂得太好了,这个神父还真是个白痴,你怎么猜对了呢?”
他们这番谈话正好传进走到后门外正打算离开的莫炘耳里,他突然定住了脚步,眯起眼,继续听着里头的对话。
“这么说你跟他是同党了?”她火冒三丈地继续问。
“什么同党?我这个天才怎么可能跟白痴同党呢?”他眼中的笑意未减分毫,无懈可击的俊容上有着满满的得意。
莫炘一听,忍不住想冲回去当着他们两个的面问他们,像他这么俊逸潇洒、聪明绝顶的男人会是个白痴吗?
可才转身,他便收起了暴怒的脾气。他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拿已到口袋的钱开玩笑啊!
想想为了这出戏,昝晃可是答应付他一笔不小的酬劳。
算了,看在钱的份上,他就饶他一次,不过事后,他还是得让他尝尝苦头不可、
勾起嘴角笑了笑,莫炘这才快步离开教堂。
“我不跟你说这些,你到底放不放我回去?”綦连梦攸站在他面前,瞬也不瞬地盯着他那双勾魅的眼。
“现在你已经是昝太太,该跟着我才是,你还想去哪?找费洋吗?”昝晃抓住她肩膀,低头睨着她;“我们还有洞房还没进,你不必那么急啊。”
“谁要跟你洞房?我要找费洋,他答应我——”綦连梦攸赶紧住了回。她和费洋之间的约定她根本没有必要告诉他。
“你刚刚说什么.他又答应你什么来着?”昝晃光从她脸上那副踌躇的模样,便可猜得到她肯定有事瞒着他。
“反正不关你的事,我一定得回去找他,算我求你好吗?”不得已,她只能低声下气了。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带你走吧。”
昝晃眸子半眯,抿起嘴角,心底瞬间窜过一种对费洋不屑的念头。
不知道他究竟在这小女人身上下了多少工夫,她居然会对他死心塌地成这副样子,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那你可不能食言哦,我们快去吧。”说着她便跑到教堂外坐进车内,等着昝晃开车。
昝晃慢条斯理地坐进车内,黑眸逐渐变得深邃,手扶着方向盘,却迟迟不发动车子。
“你怎么了?到底是开不开车啊?”嫁给他是她意想不到的事,心底更有一种她说不出来的喜悦,但她还是不能嫁啊!
费洋交友复杂,认识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帮派人物,她真担心因为自己没有履行婚约他转向昝晃报复,那绝非昝晃所抵抗得了的。
昝晃沉吟了一会儿,随即发动车子,但綦连梦攸却不放心地说;“我得搭小船回到大岛,你可别忘了哦。”
“我说小姐,你当我昝晃是什么人啊?”他受不了地回头瞪她一眼。
“你……霸道无理、邪恶可怕。”綦连梦攸瞟了瞟白眼,立刻下了断言。
“好,就算我霸道无理、邪恶可怕好了,可我也是男人,怎么可能将自己的老婆亲手送上给别的男人?你当我真的没有种到这种地步?”他的口气愈来愈粗暴,声音也拉得愈来愈高,逼得綦连梦攸白了脸,说不出话来。
想了想,她不禁赌气地说:“可……可我是被逼的。”
“被逼的吗?我们已经在教堂完成了终身大事,有神父的见证,你绝对是耍赖不掉的。”
“你怎么——”她突地无语,只好在缩回椅子上,任他将她带到未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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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车子停了下来,綦连梦攸这才抬起眼看向车外,
突然她的目光、她的心绪完全被窗外一幢幢可爱秀雅的建筑物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她忍不住冲出车外,看着眼前的精致小屋,它以原木做为建构主体,并结合了欧式的设计,带着一股西洋的乡村牛仔味道。
“这里的屋子后方连结刚才的海边,每个屋子都有私人的海滩,旁人不易打扰,是个非常隐密的休息地,而且风景非常的美,保证让你不虚此行。”昝晃也跟着下了车,走到她身后,轻声解释着。
“我能进去看看吗?”綦连梦攸眼底充满惊奇,早忘了刚刚她所坚持的是什么了。
“当然没问题了,你跟我来。”
于是在昝晃的带领下,他们走向其中一间木屋,这时候昝晃从口袋中掏出钥匙,将门打开。
房门开启的刹那,綦连梦攸突然停止呼吸,着实被里头耀眼的阳光、温暖的海风所迷惑,乍看之下还以为那儿就是一片海。
再往里走进去,才发现里面分成两个部分,前面是一间小套房,由于完全是以玻璃帷幕做隔间,所以乍看之下与外头的景致相衔接,而外面便是一片私人沙滩。
“哇……这里好别致,难怪就这么几间而已,一定价值不菲吧?”綦连梦攸打从心底赞叹地问。
“是不少,不过对我而言这并不算什么。”他坐在床边,跷起二郎腿,恣意潇洒地说。
她连忙回过头,不屑地对他吐吐舌,“你啊,又在说大话了。”
“是不是说大话你以后就明白了。”他的眼神轻佻地一句。
这时綦连梦攸突然觉得阳光照在帷幕顶上,刺眼得很,于是又问道:“现在阳光那么强,如果我想休息怎么办?总不能顶着太阳吧?”
“想休息了?原来你是这么的迫不及待啊!”昝晃揉揉鼻子,笑得暧昧。
“不理你了,你真的是——”面红耳赤的綦连梦攸直跺脚。
“好,不逗你了,你看这个。”
说着他便按上床头的一个按钮,这下惊奇的事出现了,玻璃的颜色逐渐变深,慢慢的竟然变成了深蓝色。
“这……”看着这种先进的科技,綦连梦攸十分惊讶。
“怎么样,这样的暗度你满意吗?要不要再开个罗曼蒂克的小灯,可营造出更浪漫的气氛。”说着,他便按下另一边的按钮,四周蓦然亮起一圈晕黄光圈,充满了调情的味道。
“你说话难道不会觉得……觉得恶心吗?”
她嘟起红唇,听着他富磁性又煽情的声音,心底浅缓地悸动着
“怎么会?这样的亮度我倒觉得恰当又合宜,挺煽情的。”他扬起一抹轻浮的笑纹,站起后慢慢向她靠近,“告诉你,还有更肉麻的我还没说出口呢。”
“你……你别过来!”她吓得往后靠。
今她惊慌的是他阳刚挺拔的身材与那柔缓得会刺痛她心灵深处的声音,她好恨,恨自己为何要被他这样的魅力所迷惑,更恨他没事长那么好看做什么。
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会注重男人外表的女人,可为何他的一举手一投足、一个眯眼一个抿唇的动作都会迷乱她的心?
“没有人可以抵抗得了我。”他噪音中飘浮着一股诱惑力。
“你不能再像上次那样强迫我。”没什么处理这种情况的经验,綦连梦攸顿觉无措极了。
“哈……你我已是夫妻,我还需要强迫你吗?”他勾起她那张无可挑剔的容颜,抿唇一笑,笑中带邪。
“你就是这么坏,我想去看海,不想在这儿跟你玩这种唇舌挑衅的游戏。”她立刻往海边奔了过去,好躲开他那狂妄的视线,与不轨的言词。
更让她不解的是,这男人究竟是从哪儿跑来的,为何在那天鸡婆的救了他之后,他就如影随形地跟着她呢?
“喜欢这样吹着海风?”
昝晃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还伸手环住她的纤腰,下巴搁在她肩上,亲密地呢喃。
“嗯,很舒服。”她动也不敢动,鼻间充斥他那股熟悉的体味。
“那么这样舒服吗?”说着,他便拢上她的胸脯,隔着白纱摩揉着里头柔软的感触。
“你!”她浑身震了下,嗓音都颤抖了。
她不禁想起那天在小旅馆时他的热情抚触及狂烈索求,虽然他并未真正进入她,可那样的火热已让她难以招架。
“这件衣服真是碍手碍脚。”突地他拉下她背上的拉链,漂亮的白纱礼服就这么掉落地面,接着他动作更快地解下她的内衣,将它弃于一旁沙滩上。
“啊,不可以,会有人看见……”吓了一跳,她赶紧弯腰打算拿起白纱。
“放心,这里没别人。”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要这么对我!”她凝着声问道。
“这就是异性相吸的定理。”
昝晃暧昧的口气挑勾她的心,让她忐忑又无助,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可我不要。”她无力地说。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进入情况。”他的嘴角咧起一抹笑痕,赫然将她推倒在地,那细沙柔柔地摩擦着她的背部,产生了无法言喻的热。
“你是想在这儿!”她张大眼怔茫地问。
天!她从没这么开放过,居然要在海边和他……纵使没人在场,可她还是觉得回床上好。
“对,你看绵绵的细沙,不是挺好的?”他肆笑着。
“可……可我还是想回床上。”她惊慌地四处看了看,就怕他说没人是唬她的而已。
“别害羞,跟着我就不必这么做假了。”昝晃嗤笑了声,神情中带着抹玩味的谑意。
“啥!”她怔忡了一会儿,没想到他是这样一个人。
“来,先把这件衣服丢远点,我要好好看看我的新娘子。”压低嗓音,他醇厚的声调变得有点吊诡。
“不要!”她想掩身,却已掩不住,昝晃早已卸下她的衣物,紧紧压缚住娇小可人的胴体。
“呃……”她深吸了回气,思绪也跟着混乱了,“不,我不该嫁给你的,我……我是费洋的——”
“嘘,别惹恼我,否则我会很野蛮、粗鲁,激烈得让你受不了!”
他最恨她老是在他面前提起“费洋”两个字!为何她还是搞不清楚状况,非要激怒他不可呢?
“你本来就是个粗暴的男人,我从不奢望你会温柔。”綦连梦攸气得反诘,却不知对方是只笑面虎,当真正激怒他的,后果绝不是她能承受的。
“哦,这就是我给你的感觉?”他漾起一抹佞笑。
“我……”
发觉他眼底出现了异于寻常的暗影,她紧张得赶紧往后退,以前她会在他动手前出手抵制,但几次失败的经验后她却不敢了。
“现在才露出仓皇样已经来不及了。”
咎晃嘴畔浮起一抹残冷笑意,这可吓坏了她,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猛然推开他,拼命往回跑,一进了房内,她立刻将门用力关上。
“你还真会跑。”得晃在外头双臂环胸望着她。
“现在我安全了,你快走吧。”她深吸了口气,当发现他的视线直凝在她胸前两团白皙的乳房时,赶忙拿起床上的薄毯包住自己。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甩开我了?”他眯起跟勾唇一笑。
“那你……”
突地,她瞧见他竟高举起拳头,往那玻璃门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