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继续进行,危险也持续着,整个世界并没有因为一枝灭音枪而暂时停止。
衣着光鲜、发鬓生香、珠光宝气——倩笑轻语的宾客们,谈笑的继续谈笑,大吃大喝的继续捞本,连跳华尔滋的猪脚、萝卜腿,也都没有停下来,当然也就更没有人知道或注意到:今晚盛宴“明”的加“暗”的男女主角,正被一枝灭音枪押着!
纾妍朝闳邦干笑了两声,孤注一掷、铤而走险,外加打赌地撂下“豪语”。
“放心!他不敢开枪的!”
“谁说的?你们看见墙壁上那只蟑螂了吗?”艾格露出“魔鬼终结者”的微笑应道。
两个人同时抬头看向宴会厅的墙角,纾妍已经吓得面无血色髻音微颤地喃语着———
“奇怪?!我们家这么豪华美丽,怎么还会有蟑螂跑出来?”
闳邦差点就跌下去,他很没好气地应道:“这有什么奇怪?隔壁我家也有很多……恶,真恶心!”
“别罗唆!让我表演一下‘打蟑螂’,给你们瞧瞧我的厉害!”艾格摆好了“索命生仔”的POSE,冷酷无情地低喝道。
说完,咻地—声,子弹从餐盘底下朝上射出去了,闭起眼睛,痛苦地伏在闳邦肩头上——不过蟑螂没被打中,倒是一盏水晶吊灯破了一只灯泡,而且天花板上被射了一个小洞!
吊灯底下一群三姑六婆贵妇们,听到了水晶吊灯叮叮当当的声音,又看见天花板上突然多出一个洞,全部都紧张兮兮地抬昂着头,七嘴八舌地热烈讨论。
“哇——哪一瓶香槟的开瓶威力这么大?!我们赶快去找来喝!”其中一个“贵婆婆”说。
“别怕!蟑螂逃走了!”闳邦轻拍着纾妍的背安慰道。
纾妍睁开眼朝天花板瞥了一下,很气愤地对艾格说:“哼!真会臭屁!”
“妈的,怎么又射歪了?”艾格有些颜面无光地咒骂一句。
闳邦忍住闷笑、看着艾格下面伸出来的手枪,乘机“亏”他两句“黄色”炸弹。
“哼哼,‘下梁’不正,当然是射歪了!”
“绅士们!请你们别讲脏话好不好?”纾妍板起面孔,两手叉腰地喝斥道。
“小姐,对不起!对不起……”两位男士立刻很“尖头馒”作风地连声道歉。
对不起了半天,三个人才‘又忽然想起来现在是“官兵”被“强盗”捉住了。
“别乱动哦,距离这么近,我可不会打不中!”艾格嘴巴歪歪地“斜”笑说。
“请你不要把手枪指向我好不好?”纤妍恢复“紧张”地说了句。
“你是淑女哪,怎么可以讲脏话?!”
“啊?!我……我说了什么脏字吗?闳邦,你真奇怪!”
“坏坏坏……他心术不正嘛!”艾格坏笑着挑拨离间说。
闳邦闻言,一手叉腰、一手指向艾格鼻尖,以“老茶壶”的姿势回敬他。
“我心术不正?我看你才眼睛‘脱窗’哩!你没看见她今晚前面穿得这么‘低’吗”
纾妍惊得花容失色,立刻交叉双手挡住胸口,没想到闳邦很快地转过头来对她低说:“傻瓜!‘美人计’你没学过吗?不要遮!”
“噢,对喔!”
纾妍立刻把手放下来,而且很勇敢地挺胸出去,艾格的眼睛和舌头同时“吐”了出来,闳邦正想乘机夺枪,不料艾格转得很快,手枪立刻朝上指向闳邦。
“小子,别想耍花样。”
美人计无效,姑且就试试“美男计”吧!
“那么高兴看到我也不要这样嘛,请你也别把手枪指向我,我又不是同……呃,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要你们两个乖乖陪我走出去门口!”
为了救纾妍,闳邦立刻激动地商量,企图和艾格“讨价还价”。
“你知道的,我就是东方二号,你放她——”
才说了一半,闷邦不得不停顿下来,因为全场上百名宾客一听到“东方二号”几个字时,立刻变得鸦雀无声,动作暂停,全部都转过头来,像“画面定格暂停”一样地盯住闳邦!
闳邦左左右右地转了几回眼珠,连忙装得若无其事地举起双臂向众人解释——
“没事没事!大家继续吃喝玩乐,我是说我刚看了一部录影带,叫……叫作‘东方不败’!”
这些“老外”根本不知道闳邦在讲啥米芋仔蕃薯,才半秒钟,又全部恢复吃喝说笑。
“嗯,东方不败,厉害!”艾格嗤笑。“呃……我是说,当‘老二’的,对不起,我要的不是你,她才是重点!”
闳邦和纤妍无奈地互看一眼,这时又看到艾格手捧餐盘上的两杯香槟酒,两大便同时各拿一杯。
“我们干杯吧!来来来,喝了这杯你再走,何日君再……”闳邦说。
也许是老天特别眷顾他们,这里只见施乔谚左右挽着双胞胎美女,一排三人大跳“康康”大腿舞地跳过来。
“喝快一点!要不然……边走边喝!”艾格紧张起来,催促着。
说时迟、那时快,俊男加美女的大腿很整齐地一踢,很不巧又很巧地正好踢中艾格的餐盘,盘子哐哨一声打翻了,艾格的还差点“正中下怀”地被踢到。
手忙脚乱之际,闳邦纵身—扑,使出夺枪擒拿术,三两下便把艾格制伏在地板上!
这时音乐停了,现场有些混乱,喻凯杰和哥斯坦也闻声奔过来,纾妍则站在一旁直拍手叫好。
“好也好也!闳邦,你从哪儿学来的中国功夫?”
“怎么?你没看过‘新乌龙院’那部电影?!”闳邦把艾格压在膝盖下,抬起头来腼腆地笑说。
“噢,我真是越来越崇拜你了!”
然而崇拜可以先等一下,得赶快把这个人高马大的沙漠大盗抓住再说!幸好凯杰和哥斯坦都加入了阵容,手枪缴械了,艾格也被三人架了起来。喻氏夫妇随后慌慌张张地奔了过来。
“啊,男士们!你们为了要跟纾妍跳舞,也不必争成这样嘛!排队就好……”佛芙琳女伯爵惊说。
“排什么队?!你没看见手枪啊?”
一提到手枪,围观的众贵宾不但没有吓跑,反而更加围摆过来争着看热闹,仿佛没见过手枪长什么样似的。
“在哪里?在哪里?……”
“爸、妈!他就是绑架我的范伦铁诺队长!”纾妍指着艾格,悲愤地向喻氏夫妇说。
此言一出,众人被吓退了几公尺,同时啊了一大声,甚至有几名贵妇晕倒了——倒不是吓晕的,而是没见边长得这么帅的绑匪!
“我去报警!”闳邦咬牙切齿地向众人宣布。
不料纾妍却直盯住艾格,伸手阻止闳邦离开。
“不!他不是有可以利用之处。”
“什么?他还可以用?!我长得难道不够帅吗?”
说完,只听见闳邦惨叫一声,纾妍又羞又气地用高跟鞋踹他一脚,脸红地啐说:“你想到哪里去了?死相!我的意思是说,他先前还算救过我们一次,就是‘独眼龙’哈珊上将要逃走的那一次嘛,那次他把枪指向哈珊,这—次我也觉得他并不是真的想开枪。”
“纾妍,你需要看医生吗?你在说什么?!”
“你不想开枪,也不是为了东方二号才混进来的,对不对?”纾妍不理他,直直望进艾掐的眼瞳里,进一步逼问道。
艾格笑而不语。
“纾妍,他刚才就开过一枪打蟑螂了,你向来这么确定他不会开枪射杀我们?”闳邦气急败坏地说道。
“因为……因为……”
众贵宾等得很不耐烦,齐口同声地合问一句:“因为什么?”
“因为他在暗恋我!”纾妍羞答答地红着脸说。
闳邦“铁面无私”地立刻义正辞严接一句:“那更应该要报警了!”
不料,纾妍仍然坚持己见。
“闳邦,你稍安勿躁一下好不好?我觉得他可以帮我们逮到哈珊上将!姓范伦铁诺的,你现在已经是个国际通缉犯,犯的罪名又是绑架‘名垦美女’,呃,我是说‘皇家贵族’,你知道你被警方逮捕归案后会怎么样吗?”
“会……会怎么……怎么样?”艾格痴痴地看着她,有些口吃地说。
纾妍深吸一口气后,开始一连串地细数、分析他可能获得的刑罚——
“根据我们摩纳哥的法律,你不是上断头台、绞刑、枪毙、坐电椅,要不然就是,嘿嘿,五马分尸!”
闳邦皱起眉头转过来低问她,“摩纳哥有这些法律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殿殿’的别插嘴!嗯,我刚才说到哪里了?噢,对,姓范伦……好长的姓!艾格,你听着,你想受这些酷刑,就此断送—条年轻英俊的生命吗?”
艾格显然是被唬住了,因为在沙乌地阿拉伯,偷窃还会被砍掉右手,若是强奸还会被剁掉……呃,摩纳哥有这些奇怪的法律,也不是不可能的!
艾格立刻替自己喊冤申辩:“我从头到尾可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啊,都是那个独眼的老家伙,我……我只不过是比较好色而已!”
“我们中国的孔老夫子说:吃饭和好色是人的天性,像我也很好‘色’啊,我只喜欢白色!”纾妍一脸慈悲为怀的开导他说。
真是吓死人了!闳邦伸手捏了一些冷汗。
纾妍又继续说:“艾格,我想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以我的人脉关系,警方那边不会说不通的,只要你肯化敌为友,协助我们逮到哈珊上将,我保证你不会被起诉定罪,而且可以有个新生的开始!”
“化敌为友?”艾格别无选择,马上喜出望外地说:“那有什么问题?!我还巴不得和你做最亲密的……呃,战友!”
“那太好了!”纾妍伸出友谊之手地笑说:“哥斯坦,哥,把他放开吧!闳邦,来,握和!”
叫他跟沙漠大盗握手?哼,—名敌人变成朋友,那当然没什么不好,但是若变成情敌,那就一点也不好玩了!
握的时,闳邦恨得牙痒痒地猛加腕力,艾格也不甘示弱地和他比起手劲,只见两人握手握得青筋暴突、满面通红,纾妍赶快把两人推开,“缓和”彼此过度的“热情”。
“握一下意思意思就好,不要那么热情!”她笑着说。“喂,各位嘉宾,各位父老兄弟、亲朋好友!刚才只是一场有惊无险,现在黑暗过去、黎明已经来临,让我们继续狂欢吧!”
夜宴又恢复了欢乐气息,为了怕艾格乘机向纾妍邀舞,闳邦捷足先登地走向她轻说:“我们去后花园散散步好吗?”
纾妍欣然接受。不消多时,两人已相偕来到幽静少人的后花园。
地中海的夜风轻轻送爽,温柔的海潮声在远方一起一伏地伴奏着浪漫的韵律,一弯弦月高挂中天,整座墨蓝色的夜空,布满了璀灿晶莹的群星。
夜宴的嘈杂人声远了,只有两颗心跳跃着甜蜜而紧张的音符。两人静默了片刻。最后,还是闳邦忍不住先开口打破沉默。
“纾妍,你觉得……艾格他会真心和我们合作吗?”
“你是说,我作这样的决定,会不会是一件冒险的事?”纾妍踱向一张木椅上坐下,浅笑地反问他。
闳邦心事重重地在她身旁坐下,强抑情绪地静凝着她柔丽无瑕的脸庞。
“你不觉得险吗?”他轻问。
“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再说,这对艾格而言,也是一个天大的机会……”
“什么机会?追求你的机会吗?”闽邦再也按捺不住心事一脱口而出。
纾妍先是一愣,继而苦笑起来。
“闳邦,你看,我又闻到醋酸味了!”她叹口气说。
”你确定你不是因为他那一张俊脸,才决定不将他送交警方严办?”闳邦则充满忧虑地正色问道。
“俊脸?他是长得挺俊的啦,但是你又想到哪里去了?这完全是不相干的两件事嘛!”
“你发誓?”
“你还需要我斩只鸡头给你看吗?嗳,真恶心,我怎么会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闳邦轻轻地执起她的纤纤小手,放到唇边轻吻了几下,两眸充满诚挚深情地喃说:“噢,纾妍,我的女爵,我的皇后,你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吗?我怕人会从我身边将你抢走……”
“爱说笑!我有那么好抢吗?再说,不管怎么样,你都会千辛万苦来救我,对不对?”
她说得羞答答,使他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那当然……不过,下次可别又去沙漠了!”他柔情万千地将她搂拥在怀里,两个人一起抬头欣赏着星星和月亮。
“唉!早知道爱情这么甜蜜美丽,我也不会把你刁来刁去刁得那么久了!”纾妍无限感慨地轻说。
“噢,现在你根本不用刁,只要吹一声口哨,我马上变成小狗趴在你高跟鞋旁舔舌头!”
“嗯,真下流!你是不是玛当娜的录影带看太多了?”
“你怎么知道?好历害哦!这普天之下再也没有第二个人比你更了解我了!纾妍,我虽然这么下流、恶心、肉麻、低级、龊龊,但是我非常非常爱你!”
“嘘!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坏,如果我皇后,那你就是我的国王,我是美女,你就是野兽……”
闳邦差一点就跌到木椅底下去,他赶快坐正起来。
“纾妍,那你不会再怕付出、怕去爱了吧?”
她启频倩笑一下,没好气地赖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娇嗔——
“怎么会?我都快上瘾了呢!不过,倒是你啦,以前是我害怕去爱,而你是放手去爱之后,现在又拼命乱担心我被人家抢走!”
“那是因为我太爱你了呀!”他伸出食指轻点在她的鼻尖,无限爱怜地说。
“哼!你以为我那么好骗吗?爱哪能只挂在嘴上说说?”
“好吧!那我就用嘴巴行动……”
他正打算吻下去,突然一连串镁光灯大闪,不知何时冒出来一大票新闻记者,有人吹口哨让道:“这个姿势很好,再来一个!”
纾妍又羞又气地推开闳邦,保持女爵风范地说:“等一等,我的头发乱了,刚才裙子也没拉好。OK,闳邦重来!”
纾妍重新摆好姿势准备“迎”吻,闳邦才不管旁边有几打记者,旁若无人地便很认真地深吻起来……这一吻又长又久,差点连海水都干了、石头也烂了,满天的星星似乎都在拍手。
三分钟之后,纾妍微喘着气推开闳邦,红着两片粉颊对记者说:“好了,各位!好戏你们也看了,请你们都回屋里去大吃大喝吧!”
记者群有些意犹未尽地散了,闳邦也还是意犹未尽。
“唉!这就是身为名的代价,连谈情说爱都有一大堆苍蝇跟在屁股后面”纾妍理了理高贵的发髻,轻说。
他邪邪笑意地看着她,“我倒知道有个没有苍蝇的地方……去隔壁我家如何?”
她心中小鹿乱撞、娇羞不已地用花拳扁他肚子一下,嗔说:“哼!你休想!除非我们结婚……”
“哦?你是在跟我求婚吗?我可以勉强马上答应你!”说着,他又作势要吻她。
“猪哥!好了啦,别闹了,我们回宴会厅吧,免得爸妈以为我又被人拐走了!”她没好气地站起来啐道。
两人手携手、肩并肩,快乐向前地走回宴会厅时,只听见闳邦的声音在问——
“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从不参加别人的婚礼呢?”
“因为我这辈子只打算爱一个人、结一次婚、参加一次婚礼……”
夜很温柔,一场盛宴一直进行到午夜时分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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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喻两家后花园相通的后门上,闳邦和纾妍又恋恋不舍地情话绵绵一番,都快子夜了,闳邦才回到自己的家中。才一进门,电话便响了起来。他纳闷着这么晚还会有谁打电话找他?!
没有半丝迟疑地,他立刻踱过去接电话。
“哈罗?”
他连唤了几声,电话中先是一阵很奇怪的电汛干扰杂音,继而一个更奇怪的“人声”传出来一一
“东方二号?”
“你是谁?你的声音……”
“噢,别紧张啦!我知道你是‘冒牌货’,之前是跟你开玩笑的。我就是Z!”
“Z?!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你又怎么会找上我?”
闳邦充满了各种疑问,传闻中神秘的“Z”真的存在?!而纾妍说得没错,“Z”的声音听起来就像一台合成电脑的机械声,这太不可思议了!
“Z”的魔音怪声再度传出来——
“对不起,这线路不是很清楚,因为我是用卫星频道拦截切进来的的电话线是,频道租金很贵,所以我们讲快一点!”
闳邦的脑子一片空白,这过去几天他所遭遇过的,包括纾妍那—把‘招牌’。白色太阳眼镜的特殊功能,这一切对他来说,简直像天方夜谭一样!
在他不知如何答话之前,“Z”又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
“但愿你没有因谈恋爱而谈昏头,而且我也知道真正的东方二号已经向你表明身分了。不过,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那个沙漠联盟军的队长,今晚不是已经投效我们这边了吗?”
闳邦大吃一惊,但是他极力保持冷静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纾妍才刚跟我道晚安,她没这么快就向你回报过了吧!而这件事是在今晚上才刚刚发生,如果你已经知道,除非……除非你也在今晚的宴会里?!”
“Z”闷笑了两声,闳邦这才领教到:那种机器人笑声实在有够难听!
“你的问题太多了!不过这也表示你很聪明,我这通卫星电话也不算白打。东方二号没告诉过你吗?Z是来去无影、无所不在的!”
“喝!真会臭屁!”
“你说什么?”
“没有啦!请继续说下去,在半夜三更打电话找我,又有何贵干呢?”
“Z”沉吁片刻,继而开门见山地说:“你必须明白一点,哈珊上将只要在法外道遥—天,你和东方二号的危险就一天不消失;而现在国际恐怖组织和间谍网所知道的东方二号,并不是喻纾妍,而是你!”
对于这一点,闳邦完全无怨无悔。
“这不用你提醒,我自己相当明白,不过这也是我自愿的,没有人强迫我。我只有一点要求:我不希望纾妍再去冒任何危险!”
“Z”停顿了大约十秒钟,这才低缓地说道:“你想知道当初喻纾妍是如何加入‘东方组织’的吗?”
“我一直有这个好奇心,只是没向纾妍问而已!”闳邦把话筒拿得更贴近耳朵,聚精会神地说。
“Z”似乎吁叹一声,然后娓娓道出事情经过——
“大约在三年多前,我为了致力于世界和平和国际政商的稳定,正开始打算吸收一些各行各业的菁英成为谍报网组员,蓓雅女爵是我的第一个人选,因为在我找上她之前,她自己已经在做这样的工作了!”
“真的?!她自己怎么会……”
“你听我说下去!当时她借着贵族身分,以及和世界无数政商要员有来往的关系,主动收集了许多情报资料,提供给有需要、或是被侵略压榨的国家,她是一个里外合一的和平使节,而我吸收她,只是让她的角色发挥得淋漓尽致而已!”
闳邦内心中不禁对纾妍感到肃然起敬,但是基于“私心”,他不得不开口抱怨几句。
“也不用太淋漓尽致啦,你知道我追她追得多苦吗?”
“这也是为什么她是我最亲信的组员的原因,我的其他四名情报员其实都各有‘主业’,而情报工作只是‘副业’,但是蓓雅女爵却是一个会为了世界和平因公而忘私的人!”“Z”也感慨万千地喃说。
“而我现在的‘主业’则是把她追上手……你为什么突然想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想帮你把她追到手!”
“帮我追……请你别乱开玩笑好不好?”
“Z”的语气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我是严肃认真的,因为我自己也跟她有很类似的私人问题,我不希望她步上我的后尘……我知道她现在有些动心和改变了,这全是因为你的关系,但是相信我一点:尤其哈珊上将这件事,在没有完全解决之前,她不可能会答应嫁给你的!”
闳邦自己也感觉到这一点。“那我该怎么做?”他急说。
“很简单,你可以先帮我一个忙,同时也等于在帮你自己!”
“我洗耳恭听、愿闻其详!”
“我要你继续扮演东方二号,把哈珊上将那个老魔头引出来。不过这是有生命危险的,你愿意吗?”
“为了纾妍,我上刀山、下油锅都愿意!”他毫不思索地一口答应。
“Z”似乎很感动,静默了片刻之后,才声音怪怪地说:“好!我会随时跟你联络。”
挂断电话之后,闳邦坐在沙发中陷入一阵长长的沉思。为世界和平而舍身卖命的国际间谍?真有这样的人存在着?而神秘的“Z”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