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琳才穿好衣服就听见了敲门声,之后孙智走了进来。
“跟我走。”孙智话一说完,拉着季琳就走。
“咦?”季琳不明白孙智要带她去哪里。
孙智才一打开门,就看见阙桁站在门外。
他阻止孙智带走季琳。“智,你不可以带走她。”
“少主,你刚才不是同意了吗?”如果不是少主同意了,他才不会这么做。
“没错,可是我后悔了。”
没有人规定不可以后悔吧?更何况他一向我行我素,要什么时候后悔都可以。
“少主后悔了?”
“我不想说第二遍。”阙桁拉住季琳的另一只手。
“那么少主打算拿她怎么办?”孙智所说的“她”当然是指季琳。
“我要她留下来。”在说这句话之前,阙桁早已经紧抓着季琳的手不放。“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是。”早就该这样了,少主终于说出真心话。
孙智扯出一抹笑,将季琳推给他最尊敬的少主,然后转身离开他们。
“这是怎么回事?”季琳觉得自己像个物品,被让来让去的,她不满地问:“难道我不能有自己的意见吗?”
“不能。”阙桁答得非常干脆。
“无赖!”季琳气愤的瞪着他。
“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是个无赖,孙智他无法应付你,因此以后你还是留在我身边。”
其实,阙桁很清楚这只是个借口,一个他可以让季琳回到自己身边的借口,事实上是他不想把季琳给孙智。
季琳没有说话。
“怎么不说话?”阙桁问道。
“我要说什么?”季琳苦笑一声。“对我来说,还不是都一样?”
“都一样?”
阙桁很显然对她的回答很不满意,怎么会一样?
“在你眼里我和智是一样的吗?”
季琳摇着头。“不,你比孙智更糟。”
什么?阙桁不悦的桃起眉,没想到在她眼里自己竟然比孙智更糟,她总是能让他气得失控。
“很可惜,你以后还是得面对我,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女奴。”
“你干脆杀了我吧!”季琳绝望的要求。
“那可不行,我已经说过了,所有的事都由不得你,你是我的女奴,而且我这个人完全不仅得什么叫作怜香惜玉。”阙桁邪气一笑。
“我很清楚。”
季琳不是认命,她只是没有力气再耍嘴皮子;如果她还有力气的话,也全被阙桁给榨干了。
面对难得顺从的季琳,阙桁反而觉得不高兴,而他到底是哪里不高兴?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你知道女奴的工作是什么吗?”
“负责打扫、煮贩、洗衣服……等等的吧!”季琳希望只是这样,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她还能够胜任。
“我不缺佣人。”阙桁没好气的说:“你的工作是服侍我,最重要的就是和我上床。”
闻言,季琳不禁怒红了脸蛋。
“你一定要这样羞辱我吗?其实,韩易……”
“住口!”阙桁怒声大吼:“别再让我从你口中听见韩易的名字,你不配!”
他就那么恨她吗?
“我不会再说了。”
无论她说什么都没有用,而且韩易的死的确与她脱不了关系,硬要说是她杀了他也没有错。
“还有,别想要逃走,否则我不晓得自己会对你的好友们做出什么事来,要贸然行动之前先想清楚。”阙桁警告她。
虽然季琳相信她的好友们一定可以保护自己,可是阙桁这个黑道帝王会使出什么手段来,谁也不知道,因此她不能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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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季琳比她来之前消瘦许多,同情她的人大有人在,不过谁也不敢说出来,唯一敢在阙桁面前说出来的人,大概就只有孙智吧!
身为阙桁的心腹,孙智应该服从他的命令,但他还是忍不住替季琳打抱不平。
“少主,再这么下去,季琳一定会病倒的。”
“就算她病倒了,也不开你的事。”阙桁不希望孙智过问季琳的事。
其实,他表面上虽然装得无动于衷,而且一再告诉自己季琳一点也不值得同情,可是听孙智这么说,他的心还是会莫名其妙的抽痛。
“我不能让你铸下大错。”孙智规劝他。
孙智敢说这世上最了解阙桁的人就是他了,如果阙桁一点也不在乎季琳的话,又怎么会从他那里要回季琳呢?
“你说得太严重了,只是一个女人而己。”若真要说有什么,也只是季琳在肉体上比其他女人更会取悦他罢了。
“季琳不是一般女人。”
“我知道,她是毒姬,而且我很怀疑你是不是已经中了她的毒。”阙桁冷冷的嘲讽他忠心的手下。
“少主……”
“什么也别说了,我不准你打她的主意。”
这是警告,而且是不容置喙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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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阙桁命造型师来到家里,还带来一件紫色的小礼服给季琳,要她马上换上它。
“做什么?”季琳狐疑地问,别怪她多问,实在是因为阙桁的举动太可疑了。
“我要你和我去参加一场宴会。”阙桁淡淡的说。
“为什么?”
这该不会是阙桁新想出来,要折磨她的花招吧?季琳不得不这么想,否则他怎会要一个“女奴”陪他去参加宴会呢?
“我需要跟你解释吗?”阙桁挑起浓眉。
“不需要。”季琳低下头。
“你什么也别问,只要照着我说的话去做就好了。”其实他的口气可以好一点的,可是这么一来,他就会觉得对不起韩易,所以不知不觉就说出了刺伤她的话。
“我知道了。”
季琳乖乖的照着他的话做,不再多问什么。
经由造型师帮她打扮之后,她给人的感觉立刻焕然一新。
“难怪人家说佛要金装、人要衣装,真是一点也没错。”阙桁似乎很满意自己所看到的季琳。
之后,阙桁带着季琳坐上了加长型的豪华高级房车。
这时他才告诉季琳他的目的。“我是带你去当挡箭牌的,你只要做好你的工作就可以了。”
“我的工作是什么?该不会是替你挡子弹吧?”
“你想到哪里去了!就算是你,我也不会让女人替我挡子弹。”阙桁白了她一眼。
“那你要我做什么?”
“你只要乖乖待在我身边就可以了。”
“就这样?”季琳有些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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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季琳真的只要乖乖待在阙桁身边就可以了,可就算只是这样,也很难办得到,因为阙桁一到会场就被一群莺莺燕燕给包围住,而他身边的季琳就被挤到一边去。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没看到我已经有女伴了吗?”阙桁赶紧扶住差一点跌倒的季琳。
“少主,她是谁?”一个穿着时髦、长相艳丽的女子问道。
“你以为呢?”阙桁不答反问,而且语气里充满暖昧。
季琳还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形,就已经被阙桁拥人怀里,而且还得承受其他女人嫉妒的目光。
“她该不会是你的新情人吧?”艳丽女子的口气满是妒意。
“答对了!”阙桁微微一笑。
“你——”
阙桁就是要让众人误会,可是季琳却害怕极了她们的杀人目光,她才要开口否认,阙桁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了她。
他对她柔声说道:“你什么也不用说。”
阙桁的行为让季琳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阙桁根本不可能这么温柔,如果现在他扣住她的脖子的话,还不至于让她这么惊讶。
“少主,我们可以单独谈谈吗?”艳丽女子大胆要求。
“不行,我一刻也离不开她。”阙桁深情的搂着季琳。
唉,她实在听不下去了!
季琳忍不住作势要呕吐,谁知这个动作又让阙桁说出惊人之语。
“亲爱的,你该不会怀孕了吧?”
怀孕?季琳听到很多抽气声,不过她仍然立刻摇头否认。
“不可能!”
“不可能?你怎么可以这么肯定?”阙桁挑起浓眉。“看来,我们有必要沟通一下。
话一说完,阙桁立刻拉着季琳往里面的房间走去。
一想到他要怎么“沟通”,季琳就打从心底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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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阙桁的专属房间,没有他的允许不会有人敢进来打扰。
“告诉我,你是不是偷偷在吃避孕药?”
“没有。”
“如果让我查出你偷偷在吃避孕药,我一定不会原谅你。”阙桁眯着眼睛恶狠狠的说。
“你话问完了,我可以离开了吗?”
说完,季琳就要往外走,阙桁却一把拉住她。
“等一下,既然主人都替我们准备房间了,我们若不善加利用,岂不是太对不起他们。”阙桁邪邪一笑,将她压向床上。
“啊……”
阙桁的突地进入,令季琳忍不住喊叫出来。过了一会儿,竟然有个不识相的人开门走进来。
“少主。”
“啊——”季琳惊慌的大叫。她急急忙忙的用被单遮住自己赤裸的身体,但还是瞥见来者鄙视的目光。
“周艳,你进来做什么?”阙桁不悦地看着不请自来的女子。
这女子正是刚才和他们说话的艳丽女子。事实上,她是故意破坏阙桁的好事,只因她爱慕阙桁已久,看到他身边的季琳就忍不住妒火中烧。
“抱歉,少主,我父亲找您。”周艳瞪了季琳一眼。
“你没看见我正在忙吗?出去!”
他正忙着和季琳上床,这就是他想让周艳知道的情形。
周艳的家族在黑道上也算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为了让地位更加稳固,周家首先想到的就是联姻,而对象就是周艳和阙桁;不过,周家打的如意算盘也要阙桁同意才行。
阙桁并没有娶周艳的意思,但他也明白拒绝之后要担心周家会不会起反叛之心,如果可能的话,他希望能和平解决此事,所以他才会想到利用季琳,让周家的人知难而退。
“少主,请别再沉迷于女色了,我父亲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说。”周艳柔声劝他。
“有多重要?”阙桁冷冷一笑。
“关系着组织的存亡。”周艳又瞥了季琳一眼。
“好吧!我待会儿就过去。”
“现在不行吗?”周艳真的很想立刻将她的少主从这个可恶的女人身边拉开。
“不行!”阙桁以眼神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最后,周艳也只能忿忿不平的离去。
周艳一出去,季琳也跟着要下床,阙桁却阻止她。
“你干什么?”
“你不是有重要的事……”
“再重要的事,也不会比我现在要做的事重要。”阙桁又将季琳压回床上。不管有多么重要的事,就让他们等一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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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桁见着了周家的大家长周一勇,他正是周艳的父亲。
“勇叔,你说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说,到底是什么事?”阙桁问道。“少主,我是想跟你重提你和小艳的婚事。”对周一勇来说,这件事情比什么都重要。
“我已经有喜欢的女人了。”
相信周一勇已经看到季琳了,所以他才会那么紧张。
“我知道,你想玩女人我不反对,不过若要娶老婆,一定要是有黑道背景的女人才行。”而且非周艳莫属。
“如果我是认真的呢?”阙桁扯了下嘴角,欣赏着周一勇脸上丰富的表情。“你要养情妇也可以。”
“如果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呢?”
“少主,你不会那么胡涂吧?”周一勇倒抽一口气,为了阙桁假设性的问题而兀自烦恼。
“人总有胡涂的时候。”阙桁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少主,如果真的有了孩子,你一定要打掉他。”
闻言,阙桁皱起了眉头。“你是要我杀死自己的孩子吗?”
“不,这……”
周一勇这才发觉自己说错话,难怪阙桁会那么生气,他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弥补自己的错。
“你什么也不用说,如果没有其他重要的事,我要走了。”阙桁冷冷的说。周一勇垂下头,没有阻止阙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