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过后,锦晴紧紧倚偎在书烈怀中,聆听他规律的心跳声,回忆起那激荡、狂野的种种,她轻轻说:“你做了什么?”
书烈悠闲抚着她的裸背,回问:“我?什么?”
“你让我允许你征服我,做出男人跟女人间最亲密的行为;你奴役我满足你的欲望,让我变得卑下。”
“如此一来,我才能一辈子绑着你,让你做我一辈子的人。”
“你喜欢我?”
“喜欢,喜欢得难以自拔。”
“我也喜欢你,和你在一起,我比跟任何人都心安。”
“是因为我打不过你,不具威胁性?”
“不是,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她望着他的嘴唇,然后俯前接近,亲吻他的唇办。
书烈为她怦然心动,将她紧揽在胸前,用双手探索她颈椎、肩头及背脊形状优美的曲线,她的美丽、她的圣洁,无一不令他意乱情迷。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倾首去吻她的颧骨和脸颊,又移到她的喉咙亲吻她颈间的脉搏。她回应着他,弓起颈项张口吐出声气,感觉体内麻热的感觉重新一点一点地累积。
突然,锦晴的眼帘掀开,眼神犀利地瞥向门外。
“有什么不对吗?”书烈问,不懂她为何突然脸色大变。
“穿衣服!”
“啊?!”
书烈错愕,还来不及弄清楚状况,她已迅速着装翻身下床,亮出长剑。
一看到她这动作,书烈的热情凉了一大截,忽然间,客房的房门猛地被踢破。
赫然看清来者,他霎时大叫:“马贼!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拥入的大批马贼,一看见书烈,立刻像吸血蝙蝠看见血般争先恐后挥刀砍来。
锦晴利剑一扫,挥掉他们手中的兵器,怒然喝道:“你们争什么?要打我跟你们打!”
“别开玩笑了!”
“我跟你开玩笑了吗?”
锦晴可不懂先礼后兵的道理,倏地运剑向来者砍去,一名汉子应声惨叫,手臂被砍中,当下溅开一片鲜红血迹。
“你玩真的?!”
“你说呢?”
话语方休,她三两下功夫,立刻气势如虹地踢飞另一名胖汉子,那人哀叫一声,带伤倒地不起。
“啊?臭婆娘!看刀!”
马贼们心生不甘,登时奋起缠斗,屋内霎时杀气四震。
锦晴的武功底子打得显然比他们这群乌合之众深厚,一来一往之间,即轻易令他们挂彩、挨刀子。
“走!”
她替书烈挡开一波波的袭击,乘机拉他欲往外撤,但书烈立刻遭受攻击,前脚才跨出去,后方大刀已砍下来,令他寸步难行。
书烈在她身后叫道:“不行!他们人太多了!”
他偶见桌上一只花瓶,伸手抱起就往敌人头上砸。
哗——
瓶破,头也破!
“人多,我就杀得他们人少。”
锦晴扬声撂话,想也不想一脚踹开那名头破血流的倒霉鬼!
“可恶!往哪里走?”
去了个胖汉子来了个更壮的汉子,对方完全被激怒,原本还算人模人样的五官,已因焦虑迎战变得丑陋,狂暴不休地狂劈锦晴与书烈,似乎打定主意要毁了这对狗男女。
“小心!”
锦晴失声大喊,一个眼神赫然瞥见凌空一把大刀向书烈袭去,情急之下出手横剑抵挡,可惜一隙之差,锁骨沿至胸口的地方,骇然被划出一道长约十五公分的刀伤,血流不止。
书烈刹那失色。“锦晴?!”
锦晴咬牙切齿,强忍痛楚,乍见对方的腰部系着一把短刀,愤而抬手抽出,对方双眼惊讶大瞪,冷汗滑下脸颊,可惜为时已晚,下一步,短刀便没入他的体内,而那位置正是他砍伤锦晴的地方。
以眼还眼,绝对是锦晴的作风!
书烈的心在一瞬间简直快停了,替她捏了一把冷汗后,赫然怒发冲冠发出像要将人碎尸万段的暴怒声,双手按在壮汉的胸口将他一路推到墙壁。
壮汉反应不及,头撞到墙壁,昏了,但他的身体却反方向弹向他。
“咦?呀!”
高大粗壮的身躯一倒向他,立刻像泰山压顶,书烈就这样动弹不得地被压在地上,几乎快窒息;全身上下只剩一只手在外面抽搐颤抖着。
锦晴又撂倒了四名敌人,十多名马贼不过半晌的工夫便全军覆没。
她马上赶过去把书烈救出来。
“快走!”
“啊?!”
书烈脚都还没站稳,已猛地被她拉着向外跑,只可惜他们才刚跨出门槛,便正面迎上拥有一双冷冰冰眸子的额勒德清,在他身后同时伫候了十来名同党。
“是你?额勒德清?!”
在他慑人的气势下,锦晴与书烈开始不自然地往后退。
“你认识他?他是谁?”
“教我读书写字和武艺剑法的师父。”
“你认马贼做师父?”
“我不知道他跟马贼有干系。”
额勒德清从容不迫的盯着锦晴,解释说:“你问我跟马贼有何关系吗?简单一句话,他们早在我进府前,就已经是我的拜把兄弟,我们干过了不少荒唐事,一直是官府追捕的恶人!只是谁也没发现,昔日的土豪流氓,居然也能够混进官宦人家,当起富家千金的老师。”
锦晴的手死命地握紧剑柄,剑锋指着额勒德清,双眉紧敛,不发一言。
“对了,他们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为什么把他们打成这样?”他问。
她还是不语。
“你不说,我也知道问题是出在哪里。”他轻声地说,无视于她武器的威胁进了房间。“是这小子吧!”
书烈讶异地瞪大眼睛,眼前光影一闪,一条铁臂猝不及防闪过锦晴抓住他的胳臂,一把冰冷的匕首应时抵在他的喉咙处。
锦晴大惊。“你想做什么?放了他!”
“放?”额勒德清眼底火光一闪。“哦,你是叫我杀了他吧!”
他掉转匕首刀身的角度,一拿稳,就要往书烈的脖子划下去。
锦晴喊出声:“住手——”
额勒德清抬眼端详她。“原来我没听错,你真的叫我放了他?锦晴,你已经破坏了游戏规则!”
他冷不防地以肘部击向书烈的颈椎,顿时只闻一声痛苦不堪的呜呜从书烈喉际逸出,转眼间,他已不省人事倒地不起……
# # #
书烈再次醒来全拜那一桶突然泼上来的冷水。
他的双手被分绑在头部两侧,整个人呈中字型地钉在以石头相砌的牢房墙壁上。
漆黑的牢笼里弥漫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压迫气氛,一盏黯淡的灯火照自牢的栅栏,忽地,他的头发被人用力往后扯,使他的脸被迫抬起,震耳欲聋的暴喝声立时传来。
“臭小子,这一路上睡得可沉呀,嗯?”
“锦晴?你们把锦晴带到哪去了?”他发现这牢房里,除了他,只是这群面目可憎的恶徒。“放了她!我不许你们伤害她!”
马贼们互望一眼,登时讥讽地笑成一团。
为首的大块头跨前一步,高举着拳头,接着使劲挥向他的脸庞,恶言骂道:“掂掂你的斤两吧!你能不能活着走出去还是个问题哩!想英雄救美?我看你狗熊救美还差不多!”
话一完,他马上对书烈拳打脚踢,毫不留情地挥击他身上的弱点。
书烈很快就被打得鼻青脸肿,”身血淋淋且筋疲力尽,纵使如此他仍对锦晴念念不忘。“我……命令你们……即刻放了她,否则我发誓……让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哈哈……哈哈……你们听到没有,他说要让咱们吃不完兜着走耶?他行吗?他行吗?”
整个牢房里回荡起狂浪的笑声,笑声一止住,便又是拳脚交加伺候。
“威胁我们?不要命了你!”
“打!打死他——”
“打——”
书烈的脸登时就像练拳的麻布袋,不断被一记一记挥舞下来的重拳打过来揍过去,猝然,冷不防的一拳击中他的左眼,当场便肿得完全张不开。
书烈拼命压抑着昏眩的感觉,依然不服输地说:“你们怎么……打我都没关系……但是!只要你们敢伤害她一根寒毛………我一定将这里铲为平地!让你们一个个死无葬身之地……放了锦晴,听到没有?!”
“他奶奶的!气煞人也!”
大块头气不过,走过去打他嘴巴数拳,对准他的胃猛槌猛打,淌下满口的鲜血,而这一切似乎还不够,他看准书烈胸腔,弯起手肘一记立刻狠狠撞入他的心口。
书烈两眼大瞪,登时咳出一大片鲜血。
“放了锦晴……放了她……”
“兄弟们,打!打死他!”
“打——哈哈……哈哈……”一群人就这样争先恐后地围着阶下囚施以暴行,并不时发出残酷无情的可憎笑声。“哈哈……”
停留在牢房外狭窄通道的是锦晴及额勒德清。
透过门扉上的小铁窗,锦晴瞪大了眼睛。
她飞快掉转过头,对额勒德清道:“放了他!”
额勒德清幸灾乐祸的表情一扫而空,一双黑眸蒙上寒冰。“你忘了我们当初的约定吗?你现在要我放人,这算什么?”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放了他!”
额勒德清的眉心一拧再拧,试着平心静气地说:“放了他?这不在我们的计划之内。”
锦暗不语,注视他的眼睛绽射出了敌意。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锦晴。”他道,抱着双臂。“在赵州郊外时,你不该为了救他把精力浪费在与马贼的打斗上,你应该让他惨死乱刀下,届时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我不能见死不救!”
“那不是我教你的法则。”
“法则是死的!”
额勒德清遗憾地笑了,然后摇了摇头。“你从来都不会反驳我的话,就连我要你顺从父母的话出嫁你吭都不吭一声,而现在你居然为了他跟我狡辩?!锦晴,你为什么不干脆承认你舍不得那小子?”
他刹那间失声指控,怒气冲天。
锦晴的神色凝沉,全无否认之意。
“你对他动了情是不是?你爱上他了是不是?”额勒德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锦晴,难道你忘了自己嫁给他的目的?忘了你额娘是如何糟蹋你的人生?忘了你曾发誓要做一件令你额娘悔不当初的事,来好好回报她多年来的‘照顾’!别手软,眼前就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只要你杀了那两个老家伙替你挑的好丈夫,就是最佳的报复!”
锦晴沉默地看着他。
“锦晴……”他动之以情的喊她。“你不记得是谁曾经在寒冬来袭时,缩在墙角挨饿受冻?是谁奋不顾身去接那把掉下来的菜刀,救了那个老太婆,却招来指控说你蓄意伤人,简直就是妖魔投胎,坏到骨子里去呢?是谁又曾经被烈火团团包围,差一点就葬身火窟?”
锦晴紧蹙眉头,心底那股蠢蠢欲动的凄凉感,不断向她奔涌而来,就快将她吞噬。
他的手缓缓地抚上她的脸庞,锦晴倏地闭目深深喘息。
“不……你当然记得,记得冬天来临时,就是你最难熬的日子;记得总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挨鞭子挨家法;更记得被汹涌火焰包围时,你的心境有多绝望、孤寂,那时候,若不是我出现,你早香消玉殡。你阿玛为了报答我,于是聘我成为你的老师,十年来,我对你无微不至的照顾,你应该镂刻记得!
“我对你有多好,你很清楚;相对于我,你额娘糟蹋你的人生,不是十年二十年而已,她要毁的是你的一辈子!既然如此,你就不能忘记这小子对于你的价值,只是——利用!毁灭!一颗反扑的棋!”
锦晴的心因他蓦地转冷转大的嗓门一阵狂跳,震得她耳膜发胀。
额勒德清赫地将她拥入怀中,似苦似甜地将脸埋进她的发髻,深情细语地道:“时候到了,只要我们杀了他,我们就可以远走高飞,你可以过你自己想要过的生活,无须再听命于任何人。”
锦晴的神色归于冷漠,对他的拥抱无动于衷。
然后,她缓缓地开口。“我反悔了。”
额勒德清浑身一震,忙把她拉开瞪着她看。“你说什么?”
“我反悔了,我要跟他在一起,不要和你远走高飞。”
“你不要和我远走高飞?”
“我的丈夫是书烈·爱新觉罗氏。”
“你!”
锦晴表情严肃地抬眼看他,说:“我和他已有夫妻之实。”
所有血色顿时由额勒德清的脸上褪尽,浑身的血液冻结,直到这时他才赫然明白他耐心守护了十年的宝贝,人跟心随着花轿起程时,就已经背离他给了别人!
他懂了!原来她忘记的不是母亲加诸她身上的种种恶行,她忘的是他这个救命恩人,忘的是两人一起在山林间舞刀弄剑的快乐,忘了那段被他疼、被他重视的日子!
只有他一个人还满心期待那一天的来临,这算什么?这究竟算什么?!
额勒德清,你已经铸成大错,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拱手让人!
你——简直就是天下第一大傻瓜!
“锦晴,我足足陪伴了你十年,教会了你尊严与骄傲,你现在拥有的一切全是我给你的,你本来就该是我的,现在你却背叛了我……”
他沉痛地吸进一口气,当他再面对她时,他的额角狠爆青筋,胸膛急遽起伏,愤怒与沮丧瞬间冲上他的心灵——
“抓住她!”
他狠狠将她推开,一旁的人立刻上前将她架住,额勒德清推开厚重的门,走进牢房。
锦晴狂乱地挣扎。“你们放开我!额勒德清你想做什么?”
伤势颇重的书烈,听到她的声音,无力地抬起头。“锦晴……放了锦晴……”
“不!额勒德清!”
锦晴嘶哑呐喊,但依然阻止不了一股强而有力的拳头笔直朝书烈而来,打中他的腹部,力道大到足以震溃他的五脏六腑。
“你自身都难保了,有什么资格担心她的安危,啊?”
额勒德清全然听不见她的声音,怒气腾腾地替书烈松绑,便像疯了似的朝书烈出拳泄愤。
刹那之间,书烈全身浴血,对于凌厉的攻击了无招架之力,完全处于挨打的一方。猛地一拳,他被震弹到墙上,头部受创,在墙上留下一道血痕。
锦晴几乎崩溃,挣扎地想要冲出去替他承受一切,偏架着她的铁臂牢不可破。“额勒德清,你住手!不要再打他了!他根本不懂武功,你会杀了他!”
“锦晴……锦晴……”
书烈毫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他只在乎她!
“书烈!”
锦晴的视线一片模糊,声音颤抖。
额勒德清好生憎恨他们心疼彼此的德行,她的着急、她的关怀,那些原本全都该是他的,而现在他一样也没有了,只因为这家伙的存在!
“赫——”脸色一沉,他又开始粗暴地对付书烈。“你很行是不是?你把她从我身边抢走了是不是?我现在就一样一样向你讨回来!”
“你放了锦晴……要对付……对付我一个人……”
额勒德清一拳击中他的颧骨。“你别再对我讲那些字眼,你根本办不到!你根本就是只软脚虾,你凭什么拥有她?!”
书烈被打到吐血不止,伤势令他虚软无力地任由额勒德清将自己甩来甩去,然后突然他整个被推躺到方桌上,额勒德清以肘部为武器,力道强而猛地压入他的喉咙。
“你爱她不是?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爱上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他两眼绽出邪恶的光泽。“告诉你,她只是在利用你!”
书烈微愕。
额勒德清立刻逮住了他眼中动摇的视线。“她嫁给你纯粹是为了反抗!她一直被控制着,十岁的时候是如此,二十岁亦是如此,她做了她母亲一辈子的木偶娃娃,叫她往东她不敢往西!她的人格其实早已经扭曲,变得狡犹具侵略性,她再也忍不下去了,她急着想向世人宣布,但该怎么做呢?”
“不要再讲了!”锦晴急吼,企图阻止他继续揭发下去,一旦道出,那将毁了书烈对她的一次。“我求求你,不要讲!”
额勒德清充耳不闻,一字一句地道出:“就是和我联手一刀要了你的命!回娘家给亲人奉茶?说得多好听呀,其实真正目的是为我制造在途中杀你的机会,以便把你的尸首送到她额娘的面前当贺礼。那老太婆把她草率许配给谁,她就草率了结对方的命,她不再是被困在牢笼的囚鸟,她要展翅而飞!”
书烈错愕瞪视着他,无法言语。“她要向世人证明她母亲没教会她三从四德,已经我教会了她‘恨’字怎么写!等一切结束之后,我将带着她离开这片是非之地,与她一起云游四海,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如果不是你的出现,原本一切都会很美满的,全都是你的错!”
他第一次准备取他的狗命是在赵州的郊区,但是由于锦晴并不知道那帮马贼就是他的索命使者,反倒与他们大打出手!
那实在是失策,否则早八百年,他就已经了断这小子的烂命了,又哪里会横生这么多的枝节!
额勒德清霍地抽出匕首插进他头侧的桌面。
“现在她反悔了,宁可选择和你在一起,却再也不期待那份幸福的来临,但那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对我而言,一旦计划起跑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去把堂堂宁大人的元配夫人的首级提来!”
锦晴瞠目结舌。“额勒德清,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不理会,继续说:“三天后在赵州南面的玉凌峰见,逾时不来,就准备替你的爱妻收尸!”
她睁大眼,错愕地瞪着他。
终而,额勒德清痴痴回望她,低语道:“锦晴,你会明白我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你。”
她失色地看着他诡谲的神态。
# # #
“驾!”
翌日,一匹疾速奔驰的烈马从山麓里出来。
全身伤痕累累,无一处不带伤的书烈,强压下就快晕厥的感觉,一心一意抓紧缰绳迅速移动。
他不能停下来,他要救她……
是的,在乍然听到额勒德清的话,为他解开锦晴何以从一开始就坚持嫁他的谜题后,说他不讶异是骗人的。
他甚至感到伤痛,但偏偏他的心早已甘愿被她掠夺,那么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就算是炼狱,他也奉陪到底!
“驾!”
当他骑出山路时东方已露出鱼肚白,初升太阳的光芒映射在潮湿的草怦地上,大地开始进入崭新的一天。
随着他驰骋,惊飞一整群在旷野觅食的野鸟,激动地飞上天际。
他沿途驰过几家田庄农舍,有几个淳朴的老农人正准备下田,也有几个小孩牵着牛只要去放牧,循着马蹄声,他们对他投以好奇的眼光。
但很快的,他便消失在前往顺德的路上。
入夜后,他总算进入顺德,不料突然的一个闪神,将他摔出马背,翻身滚到地上,一阵昏眩贯穿他的脑门,他吸了口气,亟力眨动眼脸。
“锦……晴……”
迅速回旋的景物,令他仅仅支撑了一秒,便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