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女人!”
长孙昂将还未喝完的酒杯往墙上一丢,昂贵的玉杯就在瞬间摔碎。
他正在气头上,聪明的人都知道此刻最好对他敬而远之,但偏偏有人走向他。
“九爷,如果您不喜欢她的话,大可以将她打发走,我知道您根本不在乎长孙员外 所交代的事。”
“别臆测我的想法,香君。”长孙昂瞪了她一眼,不过,他承认她说对了,他的确 不在乎爷爷给他的任务,说穿了他只是不想输给其他的堂兄弟。
“是。”阮香君乖乖地闭嘴。
此时,楚莲莲在婢女的带领下来到长孙昂的面前,她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也梳了 个漂亮的发髻,看起来美得让人想多看几眼。
“我想请问你,我何时可以回以为”楚莲莲突然问道。
长孙昂没有骗她,他的确给了她一张一万两的银票,所以她希望快点拿回去给家人 。
“你想回以为”长孙昂不悦地扬起眉,“谁说你可以回去的?”
“我以为……”
她知道长孙昂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放了她,但她只是想回去看看家人,难道也不行吗 ?“我花了一万两买下你,记得吗?”长孙昂托起她绝美的脸蛋道。
楚莲莲望著他霸气的眼眸,认命地说:“我知道,求求你,九爷,我只是想回去和 家人道别。”
向来冷情的他本不想答应的,然而说出口的却是:“我和你一道去。”
“什么?你要和我一块回以为”这大大的出乎楚莲莲意料之外,她无法想象当长孙 昂和她回家时,她的家人会有何反应。
“没错。你怎么好象不是很乐意我跟你一道回去,莫非家里有情郎等著你?”长孙 昂不悦地问道。
“我没有情郎。”楚莲莲立刻加以驳斥。
她明白了一件事,一旦长孙昂决定了的事,最好别持反对的意见。
“很好。”长孙昂的笑脸令人不寒而栗。“我可不想为了你而杀人。”
这是什么意思?楚莲莲不解地望著他。
此时,被冷落在一旁的阮香君乘机说道:“九爷,人家也要一块儿去。”
以往阮香君提出类似要求时,长孙昂总是会答应,因为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边多 了一个人,可是这一次他却拒绝了。
“香君,这一次你乖乖留在府里。”
“九爷……”
阮香君忍不住想要出声抗议,但最后她还是聪明的住了口。
长孙昂一向不喜欢人家反抗他,所以阮香君只能眼睁睁地看著长孙昂和楚莲莲双双 离去。
当楚莲莲指著不远处的房舍说是她家时,长孙昂简直不敢相信,他没想到那样破旧 的房子居然还能住人。
当他们走近房子,便看见小小的房子被官兵团团围住。
“怎么会这样?”
楚莲莲的疑问在看到马夫人后心里有了个底。
马夫人一看见楚莲莲便立刻对身旁的捕头道:“官爷,就是她,就是这姓楚的小丫 头到我家偷了东西,还打伤了我。”
马夫人指证历历,可楚莲莲心里很明白,就算这不是真的,马夫人也能轻而易举地 定她的罪,因为马夫人的兄长正是这儿的县太爷。
“你当了偷儿?”长孙昂嫌恶地看著她。
“我没有。”楚莲莲立刻否认。
楚母搂著吓坏的宝贝儿子道:“莲莲,你若偷了马家的东西就老实承认吧!你瞧, 弟弟都被吓坏了。”
“娘,我真的没有偷马家的东西。”
没有什么比亲人的不信任更令她伤心的了,但她又无法向?
人解释她去马家的真正原因。
“不管你有没有到马家偷东西,都先跟我回县衙里再说。”
说著,捕头伸手就要去抓楚莲莲的纤纤玉手,但他还没碰到她,反而先被人扣住手 腕,回头一看,是一个衣著讲究、全身散发著冰冷气息的男子。
“你干什么?”捕头怒道。
长孙昂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只是不喜欢别人乱碰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捕头大感不解,他碰了什么东西吗?
马夫人见状泼辣地叫嚣著:“他一定是这贱丫头的同伙,连他也一并带走。”
她从没见过如此好看的男子,尊贵的气势绝不容人轻忽,但他却偏偏是站在楚莲莲 那一边。
由于马夫人是县太爷的亲妹子,因此捕头不得不听从她的话,他只好对眼前这令人 生惧的男子说道:“请你让开,否则我就连你也一块捉。”
长孙昂冷哼了声,“还没有人敢在我长孙昂面前如此放肆!”
“你说什么?你是长孙昂?莫非是洛阳城的长孙家?”捕头倒抽了一口气。
他当然听过长孙家的大名,一般平民老百姓可以不知道当今的皇帝是谁,却不能不 知道长孙家。
由各地流传的一句话便可得知长孙家的威势──宁愿得罪朝廷也不愿得罪长孙家。
到底以经商?主的长孙家有多可怕呢?
掌控朝野经济命脉的长孙家,只要他们愿意,其势力足以毁却整个大明朝,要对付 小小的个人更是轻而易举,所以没有人敢和长孙家作对。
“没错,我正是长孙家排行第九的长孙昂。”长孙昂睨视著他。
“啊!长孙公子,真是失敬、失敬。”捕头的态度马上一百八十义的大转变,他陪 著笑脸道:“难怪我一开始就觉得您器宇非凡,绝非泛泛之辈。”
他实在有够狗腿,但这种讨好的话长孙昂听得多了,他只是翻了翻白眼道:“关于 我的女人偷窃之事……”
“您的女人?”捕快暧昧地看了一眼楚莲莲,“我想楚姑娘偷窃之事一定是一场误 会,楚姑娘根本不需要去马家偷窃的。”
长孙家富可敌国,她既然能勾搭上长孙家的九少爷,未来荣华富贵自是享用不尽, 她自然用不著去当偷儿。
“既然知道是场误会,你还不带走你的人。”长孙昂的声音不怒而威。
“是。”
眼看著捕头就要带走所有前来围捕的人手,马夫人不甘示弱地出来搅局。“慢著, 那丫头明明偷了我马家的东西,为什么不捉她回去治罪?”
“夫人,别说了,回去以后我再向你解释。”
长孙家他们是惹不起的,因此捕头硬是将叫嚣的马夫人带走。
之后,现场只剩下长孙昂、楚莲莲,楚母以及楚家小弟四人。
“莲莲,你是在哪里认识了这位公子?”楚母好奇地问。
她就算再怎么无知也能从捕头的反应中明白,眼前这位俊朗的男子绝对是个大人物 。
“娘,这件事说来话长。”楚莲莲并不打算告诉家人实情。“总之,我是在回家的 路上遇见他,他知道咱们家的遭遇后,很好心地说要买我当婢女,并且还给了我一万两 。”
“一万两?”楚母不敢置信地大叫。
她压根儿就不相信有人肯花一万两买个婢女,一万两可以买几百个婢女了。
她在骗人!长孙昂挑起眉听著楚莲莲所说的谎言,她的话中除了一万两是真的之外 ,其他的都是子虚乌有的谎言。
不过,他并没有纠正她,只是冷冷地当个旁观者。
楚莲莲不理会长孙昂轻蔑的眼神,也不管母亲相不相信,她迳自说道:“没错。这 一万两可以让咱们家过好日子、可以医治爹的病、可以买间像样点的房子、可以……”
“莲莲……”
楚母实在不知该怎么感谢女儿所做的一切,她知道女儿?这个家做出许多牺牲。
看著她们母女俩几乎相拥而泣,长孙昂不耐烦地道:“事情交代完,咱们也该走了 吧!”
“是。”听得长孙昂如此说,楚莲莲只好说道:“娘,我走了,以后大概没有机会 回来,你自己要多多保重。”
闻言,长孙昂看向楚母,“那一万两是买下她的人,所以从今天起她和你们再无瓜 葛。”
这种冷漠的话语自长孙昂的嘴里说出更显得无情,也因此他才能无动于衷的带著楚 莲莲离开。
在回家的路上,长孙昂冷冷说道:“你欺骗了你的家人。”
楚莲莲知道他所指为何,她苦涩地笑了,“我不忍心告诉他们真相。”
“他们若有脑袋就会知道真相。”长孙昂当时没将她的谎话戳破,是因明白她的家 人希望相信他们所听到的。“我不在乎你欺骗了谁,但唯独我,你最好别想欺骗我。”
“我会记住的。”楚莲莲道,“九爷,有件事我想问你,不知可不可以为”
“什么事?”长孙昂允许她问。
“那张画像是怎么回事?”楚莲莲相当好奇,此刻她之所以会和长孙昂在一起全是 拜那画像所赐,她想知道原因。
要告诉她吗?她的确有权利知道。
于是长孙昂将画像的事以最简洁的方式告诉她,最后他说道:“总之,我爷爷选了 画中人也就是你当我的媳妇儿。”
长孙昂的媳妇儿?他的妻子?
“老天爷!这是我听过最荒谬的事。”楚莲莲一脸的难以置信。
她的反应令长孙昂感到意外,他皱了皱眉,觉得她的反应不该是这样。
有多少女人想成为他长孙昂的妻子,任何女人听到这件事只怕都要高兴得流下泪水 ,而这女人竟觉得荒谬?
这大大的伤害了他的自尊与傲气。
“不管这件事有多荒谬,咱们这辈子注定要绑在一起,所以我要你记住,你最好别 违背我的意思,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
“是。”楚莲莲顺从地说道,她没有忘记自己只是长孙昂花一万两买回来的女人。
长孙昂对他的女人是大方的,楚莲莲只在别馆住了二天,就有裁缝?她裁制许多美 丽的新衣,她这辈子从没想过自己竟能穿著如此美丽轻柔的衣裳。
“我的‘未婚妻’穿著可不能太寒酸。”这是长孙昂请来裁缝所持的理由。
无论如何,华丽的衣裳更衬托出楚莲莲柔美的身段,令她像是脱胎换骨似的,与之 前不可同日而语。
“楚姑娘,九爷请你过去。”
楚莲莲刚试完新装,一名婢女便走进来说道。
“哦!他在哪里?”
“在他的房里等著你呢!”
“好,我立刻过去。”楚莲莲也正想去找他,谢谢他替自己做了那么多新衣裳。
楚莲莲来到长孙昂的房间,她听到里头似乎有奇怪的声音,于是她先敲了敲门。
“九爷,是我。”
“进来。”
楚莲莲不疑有他的推开房门,结果──她看到一对全身赤裸男女的交缠画面,而且 他们也毫不在意她这个旁观者,令她当场呆愣住。
片刻,她红著脸急忙说道:“对不起,打扰你们了。”
说著,她就要退出房间,但在阮香君身上持续冲刺的长孙昂却冷冷地说道:“谁准 你走的?”
他是在跟自己说话吗?她不明白一个男人在这种时候怎么能一心二用。
既然他不准她离开,她只好难堪地站在当场,但就算是闭上了眼睛,她仍然能听到 阮香君断断续续的吟叫声。
“啊……九爷,人家快死了……”
“不要吗?香君。”
“要……我还要,九爷,求求您,给我……”
“啊……”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归于平静,楚莲莲听到了他们的喘息声,她睁开眼睛,刚好看 到长孙昂赶阮香君下床。
“这儿没你的事了,香君。”
“九爷,人家还想留下来。”阮香君央求道。
“走!”长孙昂脸色一沉。
这种时候只有不想活的人才会继续留下来,阮香君虽然满心的不情愿,但也只有乖 乖离开。
楚莲莲好希望长孙昂赶走的人是自己,然而情况刚好相反,长孙昂非但没有叫她走 ,反而命令她:“过来。”
“是。”楚莲莲走近他,“不知九爷找我来是为了何事?”
“你不知道吗?”长孙昂认为她应该明白。
楚莲莲只是摇摇头,“请恕莲莲愚昧。”
她真的不明白长孙昂故意叫她来,又在她的面前和阮香君恩爱的用意何在。
“我是要你学学该怎么取悦我。”长孙昂伸手?起楚莲莲的下巴。
“取悦你?”楚莲莲吓得退后一步。
“你的反应还真是有趣。”长孙昂冷笑道:“你该不会以为我会对一个如花似玉的 女人摆在身边不碰吧?”
他想要她。
“你的身边不是已经有一个美丽又愿意?你做任何事的女人吗?”楚莲莲指的是阮 香君。
“香君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床伴,不过……有时候我也想换换口味。”
什么意思?楚莲莲还来不及消化长孙昂的话,他已将她拉向床榻,并且将她压在身 上。
一瞬间,长孙昂和阮香君交缠的画面在她的脑海闪现,她绝对不要,绝对不要像阮 香君那样淫荡的张开双腿去接受他。
她不要!
“九爷,求求你,我可以做任何事,但请你不要……”
“不要什么?我想碰你的时候就会碰你。”
说著,长孙昂猛地撕破了她的衣裳,于是一片春光便呈现在他眼前。
“啊!我的新衣……”楚莲莲叫道。
她的反应还真是奇怪,长孙昂忍不住咋舌,一般人在这种时候会只关心衣服吗?
不过是件衣服而已,不是吗?
于是他以半嘲讽的口吻说道:“我知道,你这件衣裳很漂亮,但即使撕破了也无所 谓,我可以买十件……不!一百件这样的衣裳给你,你用不著大惊小怪。”
没错,她大可不必为了他撕破一件衣裳而心疼。
“九爷……”
唉!她好象被取笑了。
长孙昂捏了一下楚莲莲柔嫩的脸颊。“算了,我今天原本就不打算要你,所以就让 咱们将乐趣留到新婚之夜吧!”
“乐趣?”
也不知道楚莲莲想到了什么,此刻她的脸红得跟什么似的。
“咱们明天就?程回洛阳城。”长孙昂看著她,“我已经等不及了。”
接著他好象觉得戏弄她很有趣似的,又继续说道:“所以,在这段期间,你就好好 地向香君学习如何在床上取悦我吧!”
楚莲莲听到后脸更红了。
“九爷,你实在是很坏心。”
闻言,他狂肆地大笑,“没错,我是很坏心,但是你知道吗?敢这样直接说出来的 人,你是头一个。”
“……”
楚莲莲迷惑地看著他。
长孙昂,这个男人很霸、很任性、很狂妄,再加上有那么一点坏心,除此之外,她 发觉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他。
正当她兀自陷入沉思之际,长孙昂突然眼神一黯,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看著她,“你 若是不想我收回刚才说等到新婚之夜的话,就别以这种撩人的姿态诱惑我。”
“咦?”
一时之间,她还不明白他话中的涵义,可是当她顺著他炙热的视线低下头时,她立 刻明白他的意思。
她被他撕破了上衣整个滑了下来,所以她的上半身几乎是赤裸的。
“啊……”她忍不住尖叫一声。
她脸上的那抹红晕几乎没有消退过,急急忙忙地将衣服拉上。
对嘛!这样的反应才是正常的,长孙昂的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起。
而楚莲莲则是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既然没有地洞,她只好以最快的速度冲出长孙昂 的房间。
“等等,披上我的衣服再出去吧!”长孙昂唤住了她,他可不想她的春光被所有人 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