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很久以前,地球一直由天上的三垣四象维持人类的自然平衡,南方的朱雀,北方的玄武,东方的苍龙,西方的白虎。并且每一象都有守护自己的七宿。
而在生活中,“朱雀七星宿”的名字更是如雷贯耳,这个几乎涉及世界每个角落的组织一直神秘的让人无法猜测。有心人也只能探究到“七星宿”是由七个女孩组成,以守护朱雀的星宿为名,其他则还是“云里,雾里”。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在人们心中无所不能的组织,现在却都只能束手无策的守侯在圣音医院特等病房里。
“见鬼的,雪倒底是到什么哪里去了,她如果再不回来,小恬可就要撑不下去了呀!”充满火药味的声音充满着不满,但仔细听,却也不难听出话里的不安和焦急。
“你光叫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去找颗合适小恬的心脏!”
“你,你……我急不可以呀,姓楚的,敢嘛没事老顶我!”明显的气急败坏。
楚云洁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才慢悠悠的开口,“你自己不也说了,我就是因为没事干!”
易语冰狠狠的瞪了一眼楚云洁,不甘心的大叫,“他奶奶的,再不行,我就见一个杀一个,我就不信这个世界上这么多人,会没有一个人的心脏适合逸恬!”
楚云洁但笑不语,倒是正在为逸恬检查身体的韩雨有点反应,“不知道是谁上次出任务都因为心软而让对方有机可趁。”她顿了顿,接着开口:“隔壁就是厕所,要说脏话到那里去说,不要影响病人休息。”
看见依旧毫无反应的躺在病床上的逸恬,易语冰顿时成了个漏了气的皮球,缄默下来。病房里再次变的鸦雀无声。
等韩雨做完所有的检查后,楚云洁才开口问,“小恬,还能撑多久?”所有的人都望向韩雨,连一直像个隐形人一样的紫彤也从角落里站出来,每个人的眼中都露着浓浓的担忧。
韩雨看了看手表:“她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吧!”像是要呼应她似的,病房的门就在此时被打开,走进来是一身白色洋装的傲雪,除了韩雨,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即是为她的美丽,虽然和傲雪在一起这么多年,但每次看到她依旧有一种震撼,更重要的是她所带来的消息。
傲雪环视房里每一个人的脸,特别在逸恬的脸上逗留许久,才转到离她最近的韩雨身上,她的嘴角微微的扬起,然后才开口:“我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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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夜色有一种说不出的诧异,连天上的月亮似乎也隐隐约约的泛着血色。“倾翼山庄”的议事厅里,三个男人围桌而坐,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杯威士格和枪。
“我说,老大,你就真的这么做了?不怕上头知道吗?”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开口问。
“怕什么,上头就算知道,也只会怪欧阳那个小子没有保护好‘圣女’,我们只是什么也不知道。”“老大”得意洋洋的说,顺手仰头喝下手中的酒。“就是,我他妈的早就看不惯欧阳那个小子,不就是个跟班,还真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地位有多高呢,我他妈的看的起他,才和他说话,那小子竟然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呸,这次要不是那个多管闲事的娘们冲出来,护了他一枪,老子早就送他去阎王那里报到了。”另一个人幸灾乐祸的大叫。
“可是,事情是发生在我们地盘上的,上头……”矮小的男人有些担忧的说,“而且,‘圣女’死了,那个欧阳会放过我们吗?”
“我呸,老九,你干嘛老是缩头缩尾的,触自己霉头,简直就是个娘们。”高瘦的男子一脸不屑的说。
“哼,我就不信你真的不怕那个欧阳,也不知道是那个人,一见那小子就从老子变孙子。”代号“老九”的人冷笑。
“你他妈的……”高瘦的男人恼羞成怒的举起手中的枪就对准“老九”,“你敢再他妈的乱说,我告诉你,饭你可以多吃,酒你他妈的可以多喝,话你就他妈的……呃……少乱讲。”本来挺有气势的话,最后却被一个酒嗝给减少了一半。
“好了,别闹了。”“老大”开口,“‘老九’说的也没有错,如果真让欧阳找到我们,是对我们不利,”他顿了顿,“不过,前提是他也要知道是谁下的手,何况我早就把圣女出事的事搞到总部,总部也已经派人到这里来,哼,他们第一个要找算帐的人就是欧阳,你想,是欧阳厉害还是总部厉害!”
“当然是总部!”高瘦的男人附和道。
“是呀!当然是总部的势力大,欧阳现在逃都来不及逃,怎么还有可能来找我们呢?等他被组织抓到以后,他大概要在地狱里才明白,想要告我们,那就去跟阎王说去,哈,哈,哈……”
听“老大”这么一分析,也让本来还有些不安的“老九”定下心来,立刻换上奉承的嘴脸,连声附和到:“不亏是我们的‘老大’,就是比我们想的周到,哈,哈……就让那个欧阳到地狱里去……”
三个人正放松着心情来畅饮,突然大门像是有生命一样的慢慢关闭起来,让人顿时感到毛骨悚然。
“谁!”三个人不禁冷汗直流,抄起桌上的枪,聚精会神的看着大门。但是回答他们的却是墙上挂钟的声音,过了许久,依旧没有动静,“老大”摇了摇头,唤醒有些晕眩的脑子,“大概是风把门关上的吧。”他这么一说,另两个人也渐渐的放松下来,“是呀,大概是风……”话还没有说晚,大门又再次打开,并且迅速的关上,三个人刚坐到凳子上的屁股又像是装了弹簧一样跳了起来。
“他妈的,到底是谁在老子面前装神弄鬼!”高瘦的男人虽然已经吓的脚直哆嗦,但依旧装腔作势的大叫。
“怎么,这么快就挺不住了!”黑暗中传来冷哼。
“你是什么东西?”三人睁大眼睛想寻到声音的来源,却因为灯光的灰暗而徒劳无获。
“砰……”一阵强风刮过,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桌上,不到三秒种,桌上的三个酒杯都没由来的炸开。
“啊!”杯中的酒似乎是有意识的泼向三个人。
“你,你,你倒底是谁!”屋里的气温再度降低,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真是贵人多忘事呀,怎么会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呢?”讥讽是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这个声音是……欧阳!”高瘦的男子先联想到,不能怪他们听不出欧阳宿的声音,虽然他们和他曾经在一起两个月,可是听到他讲话的次数少之甚少,只有他因为曾经因为骚扰过“圣女”而让欧阳开口过,那个“滚”字,含着冷气和杀气,让他至今难忘,所以才能联想到这个声音。
“什么?怎么可能!”“老九”的双脚像是再也支撑不住他那过重的份量,一屁股坐上身后的椅子,失神的望着前方,“怎么可能?”然后终于想起什么的望向“老大”,“‘老大’,你不是说……啊!”
“啊!”两声尖叫同时响起,“老九”惊恐的看着桌上还带血的耳朵。他,他是什么时候出手的!
“老大”捂着自己被砍掉的左耳,不敢置信的看着桌上的耳朵,不可能,他连他什么时候出手的都不知道。
“你,你,你倒底是人还是鬼!”
“怎么,你忘了,是你叫我到地狱里跟阎王告状的,阎王见你们坏事做尽,所以特地派我回来,带你们去见他的!”
“不,不要,不要。”高瘦的男人跪倒在地,不停地磕着头,“欧阳,不欧阳大人,欧阳特使,求求你饶我一命吧,这事不是我干的,都是,都是老大他们干的,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
“砰……”一声枪声响起,高瘦的那人张大眼睛,惊恐的看向老大,“‘老大’,我……”
“你这个叛徒!”又是一声枪响,子弹正中眉心,高瘦的男人应声而倒。
“我还没有动手,你们就起内讧了?”大灯突然亮起,“老大”和“老九”终于看清带着一身鲜血的欧阳宿。
那些血……“你,你把外面的弟兄都杀了?”怪不得他进来的时候,没有人来通报,原来……可是,外面这么多人,他怎么可能就怎么无声无息的就把人给杀了?!思之及,“老九”的身体抖的更厉害。他不敢求饶,前面已经有个活生生的例子了,他虽然胖,也不是很聪明,但有前车之鉴,他还不至于笨的来个重沓覆辙,那他该怎么办,有什么能让“老大”不会杀他,欧阳也不会杀他的方法吗?可是,他刚抬起头,看向欧阳,一道泛着紫光的剑气划过他的眼前,于是,所有的知觉都离他远去。
“你想怎么样!”亲眼见识到他的实力,“老大”知道自己根本毫无希望可言,但狗急了都会跳墙,何况当他看到欧阳手里只有一把剑时,他的心又蠢蠢欲动起来,显然已经忘了自己刚失去的耳朵。
欧阳宿深高莫测的看着“老大”。突然转过身,“老大”刚举起枪,又一道紫光乍现,立刻结束了他的生命。
欧阳宿依旧向前走着,不曾回头,嘴里冷冷的吐出两个字。“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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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这个欧阳宿还真够暴力了也!”看着眼前差不多快血流成河的情景,轸宿不赞同的摇着头。
“所以洁要我们来帮忙收拾。”翼宿淡淡的说。
“哦,希望以后不会一直跟在他后面帮他收拾,我自己的事还忙不过来呢!”轸宿状似头痛的扶住自己的脑袋。
“以后……”翼宿看了看四周,“会有人收拾的!”她轻轻的说。
“咦?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呀!”轸宿晃着脑袋来到翼宿的面前,她的鼻子好像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了。
“没有。”
“没有?不会吧,你明明就知道什么的嘛,告诉我吧!”轸宿苦苦“哀求”。
翼宿不为所动的收拾起现场来,“干活!”
“啊”轸宿看了看眼前的惨状,再一次的叹息,“哎,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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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宿冷冷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床上的人也似乎感受到了来自他的寒意,不安的轻皱了下细眉。
不可否认,如果不是因为常年在病榻上,床上的人儿绝对会是个美人,然而,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在月光下的她更显得娇柔而惹人怜爱。
只是此刻的欧阳宿却无心于此,他只是越来越专注的看向她脖间正跳动着的细微脉搏。
“唐逸恬。”他着魔似的伸出双手,按上逸恬的脖子,紧紧地,直到逸恬忍不住发出细微的呻吟,他才像是突然清醒,慌忙的收回自己的手,静寂的病房里只有他不停地轻喘声。
“嘻,嘻,没有想到我们鼎鼎大名的欧阳护卫也有手软的时候。”如鬼魅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欧阳不为所动的转过身,果然看见一团有着人形的黑雾。
黑雾见欧阳宿不理睬他,便自行飘到床边,看着床上的人,“果然是个美人胚子,难怪你也会手软,要不要我来帮忙呀!”说着,他的手就伸向床上的人的心脏。只差0.01公分,一把泛着紫光的剑阻挡在他的面前,被紫光照到的手似乎感到微微的疼痛,他悻悻然的收回手。
“怎么,紧张什么,我只是看看她醒了没有。”他看了床上的人一眼,“我想她应该早就醒了!”欧阳直觉的低下头,果然看见一双犹若星辰的双眼。
不错,逸恬确实早已经醒了,只是她实在不知道该什么时候让欧阳知道罢了。
“你是谁?”不明白的看着眼前的东西,他虽然有着人的外貌,可是,逸恬却感觉不到他的任何人气,看他有些透明的身体,或许该说他是个没有实体的“灵”还比较正确。她有些害怕的开口,直觉的,她靠向身边的欧阳宿。
“你看的见我?”怎么可能,即使是欧阳宿,也只能看的见他的大概形体,可是他在这个女孩的眼里,他清楚的看到自己实体的样子,这个女孩,难道……
“你……”不等他有所反应,那把闪着血光的剑笔直的刺入他的胸口,因为太过意外,所以他一点防备都没有“欧阳……你……”黑影瞬间消失。
“你,你为什么要杀他?”逸恬慌张的转身看向欧阳宿,他没有回答,冷肃的脸不曾透露半点情绪。
她望向他的那双奇特的眼睛,那双隐约泛着红光的眼睛,是那样的熟悉,好似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与这双眼睛熟识。
“欧阳……”柔柔的声音呼唤着他的名字,他的心猛然抽痛着,这个声音竟然让他想起一个不该存在在世间的人。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开口:“你知道我?”逸恬点了点头,“你是‘暗’组织里圣女,也就是捐献心脏给我的圣女的贴身护卫,欧阳宿。”关于他的事,在手术后的第二天,傲雪就已经告诉她了。
欧阳宿注视她许久,上唇渐渐扬起一丝讽刺的笑意。对了,他差点忘了,眼前看似柔弱的人也是七星宿之一。那么如果她知道他是谁,并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小姐的遗命,必须用生命守护你。”
什么?逸恬惊讶的看着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人下这样的命令?
“为什么?”为什么“圣女”下这个命令,她甚至连她的面都不曾见过,又为什么,为什么要用欧阳的命来守护?
“小姐的命令!”依旧是这个回答,似乎在他的心里,小姐的命令就可以解释一切。
“如果,如果我不需要你的保护呢?”逸恬忍不住反问。
欧阳宿没有回答,直接走向大门。逸恬心慌的看着他的背影,那个背影,似乎在说如果他走出这个门,那么就会走出她的生命一样。她不知所措的想站起来,手背却吃痛一下,这才发现自己还吊着盐水。
“欧阳……”她大叫。
欧阳宿没有回头,只是握紧手中的剑。
“你,你还会回来吗?”她怯怯地问。
很久,久的让逸恬以为他不会回答。欧阳终于开口:“我说过,我会守护在你身边。”
大门被悄悄的关上,房间变的一片黑暗,心似乎有些发热,逸恬护住心房,不知不觉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水。心好痛。
“你是要守护我,还是要守护这颗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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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一身白色的连衣裙,一只紫色的小背包,优雅的身影出现在圣音学院的校门前,刹时吸引了一群男女的目光。
“看,那就是我们外文系的校花哦,漂亮吧!”
“真的好漂亮也,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样。”
“你少土了。什么仙女,我看还是像我心目中的女神!”有人陶醉的说。
“你心目中的女神,少来了。想的美咧,人家可是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有人不屑的开口。
“看看,那不是商学院的楼承光吗?好帅哦,还拿了这么大一束百合,不知道是要送给谁!”
“不会吧,你连他要送花给谁都不知道呀!楼承光追我们唐大美人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耶!”
“是呀!只可惜人家唐美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他还摆什么酷。”
“不要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你看,再怎么说人家唐美人还会跟他说上两句话,哪像你,跟人家都同班一年了,人家大概连你长怎么样都不知道。”
原本只是窃窃私语的声音变的越来越大,而那个正被人们议论纷纷的男主角还在苦苦的哀求着。
唐逸恬看着眼前一脸斯文的男生手上所捧的百合,并没有要伸手接过的意思,只是略带迟疑的开口,“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邀请。”
楼承光扬了扬眉,这已经是他第N次被拒绝了,但他是个有毅力的人,绝不会这么轻易就死心的! 他露出自以为充满魅力的笑容,“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看看,或许你会发现我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情人。”
“对不起。”她还是那句不变的话。随后,不曾停留的与他擦肩而过。
开什么玩笑,他可是堂堂楼氏企业的第一继承人,怎么可能让自己喜欢的女人就这样从他身边离开。没有多想,楼承光几乎是反射的一把抓住已经离他有一步之遥的唐逸恬。
“你干什么!”没有挣扎,即使他失控的力道已经弄疼了她,唐逸恬也只是微微的开口询问。
“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吗?”
“我不能,因为我已经把机会留给别人了!”她轻摇头再次拒绝,当她抬头看见那个终年一身黑色套装的身影已经朝她的方向走来时,原本冷淡的面部表情全部转变成轻柔的笑脸。
“你……痛……”楼承光还想说什么,不料,手肘突然传来一阵疼痛,让他只能丢脸的大叫一声。瞬间松开先前紧抓唐逸恬的手。
唐逸恬轻轻拍打了一下男人肌肉紧绷的手臂,“我没事。”
欧阳宿沉默的放开手,无语的站在唐逸恬的身边,硕大的身体自然的为她挡去灼热的烈日。
楼承光心里虽然害怕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但他依旧忍不住暗暗打量眼前这个男人。一件黑色的衬衫,一条黑色的西装裤,如此简单的衣着,硬是把他冷硬的气质更添上几分。即使脸上那副太阳镜遮掩了他大部分的表情,但楼承光仍能感觉到墨镜后冰冷且无情的注视。
即使他不想承认,但还是不能否认自己要比眼前的男人逊色许多。或许,他真的该死心了。
“这花你还是收下吧,就算我对刚才的行为道歉。”
这一次,唐逸恬没有任何犹豫的接下了那束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