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好些天了,欧阳霁竟然连通道歉的电话也没打,到底是什么意思?、
都怪自己傻,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让他吻了好几回,结果每晚总是辗转难眠的想着他的眼神、他的吻,想得浑身都不对劲。
华晓玫心情不佳的拢拢身上Blumarine的洋装,手下敲打的键盘全成了她宣泄怒气的受害者。
下班时间一到,办公室的同事们纷纷离去,这时接待小姐却捧着一大束花走来。
叩叩——
“晓玫姐,你的花,刚送到的喔!”她捧着花束很兴奋的说,“好奇怪喔,怎么会到了下班时间才送花过来?”
“这花是给我的?”
“嗯,上头卡片还写着你的名字。”
“喔。谢谢。”摸不着头绪的华晓玫,纳闷的接过一大束香水百合,扑鼻的香气竟然跟她今天身上的Splendor香水如此契合。
她抽出卡片,里头洋洋洒洒写了几个字——
七点钟,敦化南路二段……
只有时间跟地址,连署名都没有,到底是谁?等等,这地址指的不就是公司一楼吗?
看看手上的时间,已经六点五十分,强烈的好奇心驱使她
下楼一探究竟,到底送花的人是谁,华晓玫决定准时赴约。
准七点来到一楼大厅,她看着空荡荡的四周,根本没有人在此等候。“难道是恶作剧?”脚下的高跟鞋跺了一下,发出清脆声响。
愠看手上的花束,正想把它扔到垃圾桶时,一只手突然自她身后伸圈住她的腰际,猛的抱着她转了一圈。
“啊——”她本能的发出尖叫。
在她心脏剧跳的当下,始作俑者出声了,“嗯,这花好香。”
认出那低磁的嗓音,她骤然转过身来怒瞪欧阳霁。“原来是你这家伙。”
“杀气腾腾的,不会还在生气吧?”他似笑非笑的瞅着她。
“又出现在我面前作啥?”
“没作啥,只是想念一个对我恨之入骨的女人。”他眉梢一挑。
华晓玫倨傲的仰望着他,欧阳霁则是回以款款深情的凝视,察觉到他偷香的意图,她瞬间别过脸。
他身上有种致命的吸引力,黑沉的眼神像是魔咒,缠绵的亲吻像毒品,而低缓的嗓音则是催眠曲,只要稍有不慎,芳心就会沉沦。
“既然知道我对你恨之入骨,你还敢来?”
“为何不敢?爱恨是情感的极端表现,或许你会恨我其实就是种爱的表现。”
“少臭美了,别以为我会原谅你那天可恶的行径。”说到这,她就愤慨万千。
为了那件事,这几天她在办公室里忍受多少人的侧目揣度,还害她没脸去见老板,这口气叫她怎么咽得下!
“好,那这次要怎么样你才肯原谅我,我又该赔偿你多少费用?”
“天价,我看你终其一生也赔不起。”华晓玫丝毫不退让,谁叫他让她这几天老是魂不守舍的难受。
“终其一生也赔不起……”欧阳霁煞有其事的思索着,“那是不是要我以身相许?”
“你少没个正经。”她转身欲离去。
“我很认真。”他拉住她的手,强逼着她面对自己,他两眼火力全开,准备电得她晕头转向,“跟我交往吧!这世界找不到像我们这么契合的一对了。”
交往?!他在胡说些什么?!
“谁跟你契合啦!”华晓玫羞赧了脸。
“怎么样?回答我。”他使坏的拉近彼此的距离。
“你这人一看就知道很花心,我不信任你,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什么呢?为什么脑子一片空白。
华晓玫绞尽脑汁想要想出一个完美的方法,好试探出他的真性情,只是,爸爸说过的方法,她怎么忘了?
“到底除非什么?”他凑近她的鼻尖看她对了,打马吊!
爸爸说过,要清楚看透一个男人,就从酒品、牌品看起。
基于她酒量欠佳,可能对方还没醉,她已经不省人事了,实在不适合拿来做测验,所以打马吊看牌品是最好的方法。
幸运的话,搞不好还可以小赚一笔呢,嘿,这果然不失为两全其美的好方法。
“打马吊,我要你陪我打马吊。”
“打马吊?”他一脸疑惑。
见状,她一翻白眼,“你是没看电视喔?就是麻将啦!”
“喔。”他恍然明白。
可是有没有搞错?他这么浪漫的安排一束鲜花、一个小把戏,就为了请求她接受他的追求,结果她还是只想到跟钱有关的玩意!
“不会是要打麻将兼看你父母吧?”这么快就要他拜见她父母,这女人的动作还真是迅速。
“当然不是,在你还没通过我的考验前,是没有机会见到我父母的。”她昂头睥睨的瞥他一眼。
爸妈一直着急她的婚姻大事,万一贸然带个男人回去,只怕马吊是打了,她也被卖出去了,况且在对方父母面前装腔作势谁都会,这样根本看不到他真实的一面。
“就找朋友上你家打几圈吧!”她说着说着,忍不住露出一抹美丽的笑容。
欧阳霁瞅着她暗自思量。敢情她是想日后利用他的牌技出去赚钱讨生活?天啊!她真是无时无刻都在想钱诶。
不行屈服,他已经砸了大笔金额在她身上,总不能血本无归吧!
况且她目前还相当对他的胃口,甚至为了她,他已经破了过境花丛不染香的原则,又怎么能轻易松手?
“好,我妹妹今天休假在家,我让她再找个朋友来凑一桌,这样可以吗?”
“行,走吧!”她率先走出大厅,十分积极。
“晓玫,你不用吃晚餐啊?”他已经在法国餐厅订好位子了。
“不用,随便买个御饭团就可以打发了,现在马上到你家吧!”
华晓玫像只快乐的小鸟,踏着轻快的脚步离去,欧阳霁只能掏出手机赶紧叫欧阳月把她的呆头搭档找来凑数。
对她而言,钱重要多了,一顿晚餐不吃不会死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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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桌上,欧阳兄妹各据一方,连同华晓玫与欧阳月的塔档凑足四人,在摸丢之间寻求胜利。
“八筒。”一方正从欧阳霁手中扔出。
华晓玫狡黠一笑,“碰,”她慢条斯理的将八筒抓回,一排整的牌子倏地倾倒,明明白白的显示她的胜利,“又糊了。”
“欧阳霁,你今天是炮兵是不是?”欧阳月不屑的说。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欧阳霁输了一鼻子灰,闷。
一整晚下来,华晓玫是最大赢家,口袋满满的收获,至于欧阳月跟搭档则是各有输赢,唯一一个没有开春的就是欧阳霁,他堪称是今晚的散财童子。
“很晚了,该回家了。”华晓玫忍着笑意对他说。
她敢说,若是打通宵,欧阳霁包准连身上的衣服都会输给她,不过他倒是好脾气,没啥不耐烦,只是摸摸鼻子乖乖认输。
“我送你。”撇下自家妹子,他护送佳人回家去。
车子第二次在华家的高级公寓前停下,华晓玫掌心向上动了动,欧阳霁掏出支票本,把今晚的赌帐一次结清。
“喏,小富婆。”
这女人到底被什么神明加持保佑?竟然狂赢好几把,撇开台面上的小赌注不说,他俩私下交易的赌金,一晚又是约莫两个月的薪水砸在她身上了。
“拜拜。”带着她的香水百合花跟支票,华晓玫笑得阖不拢嘴,愉快的下车去。
欧阳霁跟着打开车门下车,“等等,你的回答呢?”
他及时拉住她的手腕,稍稍使劲,她像个舞者似的旋转落入他的怀中。
“什么回答?”
“装傻。”拉起她的手腕,他往她肘内轻咬一口。“请问我通过你的考验了吗?”
她咬着下唇,淘气的揶揄,“你说呢?这么糟的牌技,幸亏你不是赌徒,要不然一家子都要去喝西北风了。”
“华晓玫!”他低吼着她的名,语带威胁,“不要这样吊我胃口,我可学不来君子那一套。”他的笑容退去,只剩桀傲不驯的霸气包围着两人。
“你别又胡来!”她就是畏惧他这样子,这让她感觉自己一点胜算也没有,像他手中的猎物似的。
“我又怎么胡来了?快给我你的答案。”
她噘起嘴,拧眉抗议,“哪有人吻过人家好几回,现在才说要交往,你会不会本末倒置了点。”
“也是,所以我决定改变问题了。”
速战速决才是最好的方法,再拖下去只怕他成了穷光蛋一个,跟这女人的事情还是八字没一撇,到时别说欧阳霁会嘲笑他,怕是全天下的男人都会看不起他。
“什么?”
“要不要跟我结婚?”
“啥?!”这会不会太快了点?华晓玫愣得不知如何回应。
他突然扯开嘴角笑了起来,“瞧你吓的。”
“你这讨厌鬼!”推开他,她转身离去。
欧阳霁这次将她整个抱回怀中,不假思索的,他的唇舌袭上了她,决计要她投降才肯罢休。
半晌后——
“有没有一丁点喜欢我?”
“没有……”一听就知是倔强的答案。
“口是心非的小东西。没关系,反正我喜欢你就好。”
他绵密的吻落在她的颈窝,惹得她娇喘连连,她的一只手紧紧攀住他的颈子。
正当两人缠绵俳恻之际,一辆黑色房车缓缓驶来。
“先靠右手边停下。”车内的严国瑞机警说。
“怎么了?”严径探问。
他顽皮的伸起双手,分别挡住父亲与继母的视线,“没事,换个路线回家好了。”
吕书华拉下继子的手,“国瑞,怎么了?”
“咦?公寓前面那个女孩是晓玫吗?!”严径诧异的开口。
吕书华跟着瞪大眼睛仔细一瞧。天啊!跟男人紧紧拥抱在,一起的女孩,似乎真是自己的宝贝女儿,两人的头被一大束香水百合挡个正着,不过谁都知道他们在作啥。
“哪里来的坏男人,竟然敢诱拐我们家的宝贝,我要下去教训他一顿。”严径气愤得打算冲出车子。
“爸,他不是坏男人,是我诊所里的牙医师,人家正在两情相悦、浓情蜜意,你去打扰什么?以前你跟妈妈又不是没这样过。”
“国瑞……”吕书华尴尬的瞅了继子一眼。
“我们先回去,别让晓玫发现,要不然她如果死不认帐,一段好姻缘就没了。”
“怎么回去?车子要下停车场一定会经过他们面前的。”严径苦恼着。
“待会车子回转,我们绕回刚刚的岔路,从另一个方向下停车场。”严国瑞对司机交待。
“是。”司机点丁个头。
欧阳啊欧阳啊你还是栽在我妹妹的手里了。严国瑞心中充斥看得意。
另一厢,告别了欧阳霁令人陶醉的拥吻,华晓玫花了不少时间平复心情,依依不舍的上楼进家门。
“爸、妈,我回来了。”她的声音中有着难以控制的高亢。
她一进门,严径马上问:“怎么这么晚?”
严国瑞正巧下楼来,“回来啦。”
“哥,你终于回台湾了,怎么没先告诉我,好让我去接你。”地高兴的与他拥抱了下。
“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哥哥吗?咦,是香水百合,谁送的?”他故意问。
“朋友送的,你喜欢就送给你。”花她没兴趣,钱她比较喜欢。
“朋友,是谁啊?妈妈认识吗?”吕书华口吻好奇的问。
“哎呀,一个普通朋友而已。”
严国瑞盯着她说:“对了,你的牙齿还好吗?明天我到诊所会先处理欧阳医师的事情。”
“他会怎么样吗?”她开心的问。
“他这么可恶,你觉得把他开除好不好?”严国瑞故作慎重样。
“对啊,把他开除。”严径覆议。那登徒子竟然诱拐她的宝贝女儿,开除还算便宜他了。
“不用开除他啦,反正大哥回来了,事情就当过去了,这样不是比较好?就这样说定了。”她说完后,轻快的跃上阶梯准备回房。
“奇怪了,这是谁的支票,上面的印章图样怎么是欧阳的名字?”严国瑞捡起地板上的支票,纳闷的嚷声说。
“那是我的。”华晓玫瞬间冲下阶梯,一把抢过支票。
“晓玫,你怎么有这张支票?”吕书华问。
“而且金额还不少,几乎是欧阳一个月的薪水!”严国瑞补充。
“哥……”大哥怎么变得多嘴了?
“晓玫,快说清楚。”吕书华逼问她。
“哎哟,那是欧阳霁给我的啦!”
“好端端的,人家干么给你几十万?你不会是爱钱爱过头,做了什么傻事吧?”她满脸担忧的问。
“妈,你想到哪去了,这是我今天跟他打马吊赢来的,爸说过要看人品就要看他的牌品,所以我就跟他打了几回马吊,看看他性子如何。”
“结果呢?”严径追问。
她未语眼先笑,“那个阿呆,放了一整晚的炮,所以我就赢了他一大笔,他也愿赌服输的开了支票给我。”
“你喔,看到钱就不放过,如果你看到好男人也这么积极,我早当外婆了。”吕书华感慨的说着。
“妈,快了啦!我看这样下去,你很快就可以当外婆了。”严国瑞口吻尽是揶揄。
“大哥!我不理你了。”华晓玫捧着花,躲回了房间。
严径一脸哀愁,“看来我的宝贝要嫁人了。”
“爸……”严国瑞叹了口气。
“老公……”吕书华翻着白眼。
唯独房间的女人,正喜孜孜的吻着支票,想着欧阳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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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拍卖晚会
华晓玫以一袭YSL的晚礼服,陪着继父一块出席,美丽的风采不知掳获了多少男子的心。
“晓玫,待会看到喜欢的东西,你就喊价吧!”严径宠溺的说。
“谢谢爸。”她爱娇的搂搂继父,“放心好了,我一定会让爸的钱花得物超所值。”
“这是当然,我的宝贝可是对数字最有敏锐度了。”
“对数字有没有敏锐度我不敢说,不过对钱一定是如此。”她呵呵笑着。
灯光一暗,拍卖台上逐一推出一件件来头不小的珠宝、古董,少说都有几十万的身价。华晓玫看着拍卖物品,却总感觉背后有道目光在注视着她,叫她浑身不自在,就仿佛……仿佛是欧阳霁凝视她的目光般,让人没来由的浑身虚软。
她握着手中的银制号码牌,不安的往回头瞟了一眼,昏暗的场地除了几张熟面孔,并没有她要找寻的目光的主人。
“怎么了?”严径发现她的异样。
“没,看看今天都是哪些人来参加,这么踊跃,待会喊价一定很竞争。”
“我的宝贝终于有看中意的东西了。”
“嗯,要先保密。”华晓玫把食指放在唇上,神秘又俏皮的笑着。
重头戏来了,退换下珠宝与古董瓷器,三枚龙银大币成了主角。
相传这三枚龙银是由满清皇室流传下来的精致龙银,里头蕴藏了一个凄凉的皇族故事,不少裨官野史中也曾提及,不过,大家专注的重点是,深具历史意义的龙银还隐藏了一个宝藏的秘密,百年来,大家为了这个宝藏,不知耗费多少精神、财力和有性命。
有别于大家专注的焦点,华晓玫喜爱它没有其他原由,只因为它是龙银,是尊贵的古钱币,归咎而言,就是钱嘛!
此起彼落的喊价声四起,会场热络沸腾。
“五十万。”有人喊出了高价。
“五十一万。”华晓玫第一次举起银制的号码牌。
“六十万。”对方一下拉大距离。
“六十一万。”华晓玫如此爱钱的人,竟也疯了似的跟对方狂喊,但要不是每一次喊价规定一万元起跳,她搞不好只喊六十万零一块钱呢!
“七十万。”对方又喊。
她蹙起眉还是只加了一万块,然而激烈的喊价依然在进行着,一下子便突破百万,让现场的富贾们都疯狂了起来。
“晓玫,既然喜欢,就狠狠把对方的价格打下,爸爸不会在意钱的多寡。”他看得出女儿很喜欢那三枚龙银。
“可是我在意,一旦它超过我预估的价值,我宁可松手也不拿钱砸它,又不是跟自己过意不去。”钱是她的生命啊。
就当价钱已经视涨到让人咋舌,而华晓玫也决定放弃时,突然一个声音窜出,令现场一阵哗然——
“三百万。”
“三百万一次……两次……三次。”击捶定案。
华晓玫扬起手中的银制牌子,利用些许的灯光试图用它反射出喊价方向的场景,忽尔,一双眼睛如魅的投射出璀璨光芒射向她,她心跳慌乱了起来。
那道目光来得如此直率,见有魔力的眸光瞬间打中她的心窝,薄棱饱满的唇吐着无声的唇语——
“送给你的,喜欢吗?”外加一记飞吻送了过来。
华晓玫心骇。竟然是他!她抚拍着胸口,随即一股甜蜜漾上心头。
拍卖会落幕,社交性的舞会才要开始。
她心急的想找寻那个男人。
“爸爸,我看到认识的朋友了,你别担心我,晚了你先回去休息,他会送我回家的。”
不等继父多说什么,她拎起雪纺纱裙的下摆,穿梭在人群中。众人追逐她的美丽,她则在追逐着那道眸光的主人。
一个身影阻挡了她的去路,“好巧啊!华小姐,我是翁震觉,你还记得吗?”
又是那猥琐嘴脸的衣冠禽兽。
“没事请让路,我还有其他事情。”她拧着眉,一心只想找到那个男人,根本不想跟这家伙浪费时间。
“当然有事。刚刚真可惜,难得华小姐跟我一样,都对那三枚龙银情有独钟,我原本想要路它标下馈赠给你,只是没想到半路杀出程咬金,真是可惜。”
“一点都不可惜。”她冷冷的说,她越过翁震觉,打算离去。
“等等,你不用这么高傲,我知道你喜欢钱,我很有钱,我们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翁震觉自负的说,还伸手扣住她的手腕。
“放手,不要拿你的脏手碰我——”她眼神泛冷,厌恶的说。
“只是握手有什么关系,被你耍过几回,难道不能摸你一下手当作回报?”
华晓玫蹬着强扣住她手腕的猪蹄,正想要抡起拳头赏他一顿时,又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出现了。
他拉起她的手掌,连带把她手腕上的猪蹄一并提了起来。
“喷喷,握这么紧,当心小姐的手腕受伤,验伤后她还可以控告你施虐,请求赔偿,这白玉青葱手好歹也要赔上百来万才够本,要不然她还可以申请家暴法。”
翁震觉一把扯过华晓玫的手,“唼,百来万又怎样?况且我跟她非亲非故,请问凭什么用家暴法?”
那男人无视于华晓玫即将要喷出火的眼神,笑得自在,“非亲非故还强拉人家的手,那就是性骚扰了,大家注意,有色狼——”他突然大喊。
一时间,众人停下交谈,全都轻蔑的望向翁震觉,纷纷交头接耳了起来。
“算你狠。”翁震觉手一松,连忙佯装神态自若的模样匆匆离去。
“还瞪,见到我一点高兴的表情都没有,我记得刚刚某人脸上出现急切找寻我的模样,还挺美的。”欧阳霁笑笑的说。
“你怎么会在这?”
“据说我的准老婆跟个男人出席慈善拍卖晚会,我当然要来逮人喽。”
“谁是你的准老婆!”狠狠睨了他一眼,她又说:“那是我继父。”
“还在生气啊?看在我帮你端饮料的份上,就不能给我个好脸色吗?看来你对那三枚龙银一点兴趣也没有。算了,我拿到网路上贱卖好了,应该还值个一百块。”
“你这呆子,三百万的龙银只拍卖一百块,你是蠢猪喔!”她用食指戳他的胸膛。
“要不然人家不领情怎么办?”
“活该!”她迈开脚步往外走。
“晓玫,嫁给我——”欧阳霁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周遭的人听见。
“欧阳霁,你别乱说话,走人了啦!”她一路拖着他离开会场。
半晌,华晓玫开口问:“你怎么会想到要标下那三枚龙银?”
“我准老婆喜欢啊!”
“你别在那准老婆来、准老婆去的好不好?”她气恼着。
“那好,因为你喜欢,这答案你满意吗?”拖起她的下颚,他霸气的吻住她。
喜欢她的程度已超乎自己的估量,每每只要一见面就想狠狠的吻住她,为了她,砸再多钱他都莫名的不感到心疼,甚至巴不得婚礼就在今晚举行。
“我不会允许别人跟你争夺你喜欢的东西。”欧阳霁因渴望两人独处,于是揽着她快步走向停车场。
座车内,两个人的拥吻汹涌如火。
“嫁给我好吗?”
“别、不行,我们才认识多久而已……”
“时间不是问题,彼此契合才重要。”他的唇火热的袭上她白皙的胸口。
“欧阳……”她惊呼,为他的大胆行径错愕万分却又抵挡不了。
肩上的衣料滑落,裸露大半的肩线,他热切的抚摸了上去,感觉着她的颤抖。
“欧阳,别这样,我不能答应你,因为我们认识还不深……”
欧阳霁君子的停下动作,指腹带着贪恋抚过她的唇,“是不能再这样下去,要不然我真的会要了你。”挑起她滑落的衣料,“我喜欢你身上Lancome Miracle的香味。”
“欧阳,你真的想娶我?”她试探的问。
“要不然呢?”她的确是很爱钱,不过他有自信能找出妙方减缓她的症状。比如说他自己,总有一天她一定会爱他胜过金钱,欧阳霁自负的想。
“我很爱钱的,别想娶我当你的菲佣。”
“菲佣?如果菲佣都长这样,全台湾有多少雇主要沦陷了?”
“别说笑,我是认真的,想娶我就得就得接受我的观念,包容我对金钱的喜爱,我甚至可以在家安分的洗手作羹汤,但是一定要实行家务有给制。”
“家务有给?”
“当然,要不然比菲佣还不如。”
“这倒也是,我可以答应,那么你决定明天嫁给我了吗?”他戏谑的反问。
“才不,下次见面再给你答案,我要回去了。”华晓玫打开车门下车。
“等等,给我一个道别的吻。”
欧阳霁向她索讨了个Good—Bye Kiss,这一吻,花了半小时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