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礼国的事情在官颂羲的协助下迅速的找到了答案。
基本上由相思出马来找出究竟是谁专门针对姜礼国在他背後抢他的女人,这个作战策略是错误的。因为几乎所有男人看到她,都忍不住想找藉口接近她!
官颂羲当然是打翻了醋坛子!
所以他一把拎著相思的衣领不由分说的将她扔回饭店房间里,只差没把她塞进皮箱藏起来,不再让任何男人瞧上一眼!
「不行,我现在不能跟你回台湾。任务没有完成就走,这不符合我的行事作风。」
床铺上,娇躯裸裎的相思只裹著一条雪白色的浴巾跪坐在官颂羲的面前。她想藉由挑逗他来打消官颂羲强迫她明天上飞机的念头,可是这个霸道的家伙还是紧绷著俊脸好像不打算上钩的样子……唉,有钱人的脾气,傲慢又难伺候!
「又是你的行事作风!」
官颂羲一听见这四个字就气!就因为她的鬼作风,害的他们两人一度各走各的路,若不是他忍辱负重、不顾自尊的飞来雪梨,他们两个能在一起吗?这女人能够裹著毛巾跪在床上诱惑他吗?!现在她居然还敢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说起她的「行事作风」?
「你别生气嘛!」
相思伸出食指隔著衬衫轻轻勾勒他精实的胸膛,有如钢铁般的强健体魄让她芳心暗动,手指顺著曲线缓缓往下滑,来到了官颂羲的长裤钮扣,指尖绕了一圈又往下……
他瞪著她俏丽的脸,吸口气。「别以为这样我就会让你说服了!」
「哦。」
她抿唇偷笑,官颂羲的表情明明就写著「你快点,再接再厉攻陷我」的模样,嘴巴却依旧倔强的很!说真的,有的时候她会觉得他全身上下最硬的地方……不是别的,正是他的嘴巴。
「你……给我离那头姓姜的肥猪远一点!」
「有困难耶,亲爱的,我必须帮他把情敌找出来。」撩拨的指尖解开了他的钮扣,轻轻拉下长裤的拉链……
他的声息开始变得粗浅,「反正不管我怎么说,你没完成任务是不会离开就是了?」
「对,你终於开窍了,好聪明!」啵他一个当奖赏。
就在相思向前倾身吻他的同时,膝盖不小心压到了浴巾竟将它从自己身上给扯了下来!
官颂羲猛然的吸气声在两人间回荡,深邃的双眼刹那间迸发出浓烈的情欲光芒!
讨厌。相思难掩娇羞的想将浴巾重新围起来。诱惑归诱惑,她可还没有开放大胆到让他在灯火通明的情况下将自己的赤裸看个精光的地步。
他扣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将自己遮掩起来,「只要我把那头猪的情敌揪出来,你保证马上跟我搭飞机回台湾?」
「对。」这色鬼还不放手,她真的要被他看光光啦!
「那好,一言为定!」
俊美无俦的脸庞蓦地俯低封吻她的唇,大掌扣住相思的腰际将她搂进怀里,彻医要求她实践她方刚主动挑起的火热情欲——诱惑他!
事後证明,官颂羲抓情敌的效率比她好太多了,只在短短的两天内就找出了答案。
只是相思如果事先知道,原来他的方法就是接近那些曾经甩掉姜礼国的女人,她一定会揪著官颂羲的衣领一路将他摔进饭店房间里,然後把他塞到DHL的大纸箱内直接空运回台湾,而且保证二十四小时内到达!
好吧,吃醋归吃醋,不过相思不得不承认官颂羲的脑子的确转的比她快。直接探问那些女人当初她们究竟是为了哪个男人离开姜礼国?这不正是最快的方法吗?亏她还在这里耗了这么久!
哼,都是他的错啦!
因为离开台湾跟他分别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大了,害她原本非常灵光的脑袋也跟著秀逗起来。
最後答案揭晓,在姜礼国背後专抢他女友的人,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其实这也不奇怪啦!两人的家世背景都差不多,而且人家长得比他帅一点……如果说姜礼国是养在猪圈里的肉猪,那么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姜礼城好歹层级高一些,是野放的山猪——
至少体魄比他精壮咩!
接下来兄弟阅墙的戏码就不关相思的事了,事实上她想管也管不了啦。
因为官颂羲威胁她如果不马上拎著行李跟他一起上飞机,那么只好请她改搭DHL经营的「纸箱号」直接快递回台湾,大家二十四小时後再见!
你说,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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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贵的凯迪拉克轿车搭载著刚下飞机的官颂羲和相思,平稳地行驶在返回台北的高速公路上。
前来接机的朗继思坐在副驾驶座上,掩饰不住脸上的愉悦轻快。因为他知道自己大概有好一阵子不用被主子那张冷到最高点的俊脸给冻伤,也不用被他冷声冷气的使唤,更不用滚过来滚过去或是死进来死出去。哈哈,天堂降临喽!
「你笑什么?」官颂羲已经注意他很久了。
朗继思赶忙收敛笑脸,「呃,主子回来,我高兴嘛!」
哼,「是吗。把脸转开,别让我看见你在笑。」笑的又蠢又恶心。
贴身秘书见坐在官颂羲身旁的相思正在拨打行动电话,他忍不住好奇的问:「官少,请问相思小姐这一回会在台湾待多久啊?」
他答的不可一世,「我没让她走,她就不许走!」
「原来如此,我了解了。那么再请问官少,我能够直接称呼相思小姐官夫人了吗?」
官颂羲的俊脸显露一抹浅淡笑意,「马屁精!」
「谢谢官少的赞美。」
没注意他们两人对话的相思正拿著行动电话,皱起眉头。奇怪,鲁道夫怎么没接电话呢?望月姊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拨了好几通电话都找不到人!
该不会出事了吧?
「官颂羲,停车!快载我回机场,我要回去旧金山!」
她这句话当场让轿车里的温度下降了十几度,直达冻人冰点。
副驾驶座上的朗继思咕噜一声响亮地吞咽口水。就知道自己今年交恶运,幸运之神才来转了一圈马上又要走了!呜呜。
坐在相思身旁的官颂羲危险地眯起眼,「再说一遍。」
他生气了,她知道,可是没办法啊!「不晓得为什么我一直联络不上鲁道夫和望月姊,八成是出事了,否则他们不可能不接电话的!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回旧金山一趟,不然我放心不下。司机,到下一个交流道回转,载我回去中正机场!」
「不准!」
「你……」相思气的几乎想掏枪。
官颂羲冷冷地看著她,「你有本事在车子里开枪,看你要轰掉谁的脑袋我都随便你。」
前头的司机和朗继思屏住了呼吸,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後座,她漂亮的圆瞳紧瞪著他阴惊的厉眸。
相思垮下肩,「我很担心他们!」好吧,瞪不过他又不舍伤害他,只好自己先示弱。
「先跟我回家。」
「可是……」
「那个梅望月的本事不亚於你,不论是她自己或是她丈夫,我相信她都不会让人轻易伤害的。」
相思忍不住惊讶地瞪大眼,「你知道望月姊特务的身分?!」
官颂羲讥讽地掀唇,「有谁看不出来吗?那个女人跟你一样有一双冷静的眼睛。」
「鲁道夫就看不出来!过了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浑然不觉。」
「他是典型的蠢男人,爱上了女人就几乎瞎了眼、没了判断力。」
「那你呢?」相思蹭向他,小手在官颂羲的西装外套上打转,「如果当初我没有拿枪抵著你的太阳穴,你会察觉我其实是个自由特务吗?」
官颂羲仅仅只是睇了相思一眼,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扣在掌心里不再放开。
不会。和鲁道夫一样,他也察觉不出心爱女人的身分。看样子在相思的面前,他也只是个陷入爱河里的蠢男人。
好几次他在夜里醒来,侧身凝视著枕躺在自己身旁沉沉入眠的相思,简直不敢相信她是个身手矫健俐落的特务,不但具有保护他的能耐甚至还有拿枪抵住他太阳穴的本事!
这样的女人呵,要在身边是不是太危险……
「跟我结婚吧。」
他这突如其来的求婚不仅吓呆了相思,也吓著了前座的两人!
「你……你说什么?!」相思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朗继思也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
「我说,我要娶你,跟我结婚吧。」官颂羲握了握她的手说道,然后继续说,「我爱你,想和你在一起。和我一起回去吧,和爸妈他们说清楚,我要娶你,你呢?要不要嫁给我?」
「我……」相思心里十分欣喜,「可是我还是十分担心鲁道夫他们。」
「不用担心,他们都是大人了。你还没回答我,到底要不要嫁给我?」官颂羲的黑眸紧紧的锁住相思。
相思羞红了脸,然后点了点头。「不过你不可以凶我。」相思加上但书。
「好。」官颂羲飞快地答道,然后低下头,深深的吻上了相思的唇。
此时朗继思在心里欢呼,终于可以摆脱老板的冷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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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一回到官家,官颂羲就召集了官家的全部人,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对大家说道:「我要娶相思,我爱她,如果你们要我娶妻子,那我可以告诉你们那个人是相思,就一定是她,没有别的人选。」
「哦,这样啊。」
朱碧盈和官世隆对望一眼。能有个像相思这样纯真又漂亮的媳妇,他们当然很高兴啦!至少她有头发、身材又纤细,而且出门只带可爱的小包包。不过,总觉得缺少一种强而有力的说辞……
「我知道了!」
满娇娇突然得意的开口,惹的所有人都看著她。
「我说侄孙後来会选择相思可是一点也不奇怪。没错,他当初喜欢的是她姊姊,可是在跟相思共处一段时间之後反而觉得她比姊姊还可爱,侄孙也就转而爱上了这个替姊姊来监定未来姊夫人品如何的俏妹妹啦!」
「欵,对哦,这样就说得通哦!」
官颂羲跟相思交换了一抹视线,忍不住握住彼此的手相视而笑。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替他俩的爱情做个合理的注解吗?
满娇娇见自己的解释广受众人接受,当场让她得意不已,「这种事儿也是常有的啦,坦白说我就是一个例子啊!想当初我也是受托替你们伯伯介绍女朋友,谁知道你伯伯别家的姑娘都看不上眼,就偏偏对我这个乡下丫头有好感,後来我们两个就……」即便已经六十八岁了,满娇娇提起这件事依旧有著少女般的娇羞,「当时大家都笑我们,说我是『黄花女儿作媒,自身难保』!」
官氏夫妻的注意力马上转移到满娇娇的陈年爱情故事上,原本的话题反倒受到了冷落。
无妨,反正官颂羲本来就不希望自己和相思的事情遭到太多的注意。越扯只会越麻烦,万一爸妈问到他跟她姊姊是如何认识、为何喜欢上人家……之类的,他岂不是又要扯出更多谎言来圆先前的谎?
这时,本来乖乖坐在他身旁的相思突然站了起来。
官颂羲马上扫住她的手,「你要去哪里?」
「打电话,我想再试著跟鲁道夫联络看看!」
「我陪你去。」
他也想离开了。坐在这里听老人家谈陈年旧事,不如到书房审阅公司文件……或者乾脆拖著相思回房间温存亲热一下好了!
「官颂羲你放手啦,你急著拖我去哪儿啊?」
回房间恩爱啊,笨蛋!
就在他们两人即将踏上楼梯的时候,女佣玛莉亚态度恭敬地走了过来,「少爷,警卫室打电话过来说门口有几个人想要见相思小姐。」
他们两人对望一眼,「谁啊?」
「一个金头发的外国人,他说他叫鲁道夫,还有他的太太梅望月。另外两个人,据说是相思小姐的爸爸和继母。」
「你说什么?!」
让人不解的是,最震惊困惑的人居然是相思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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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怎么样?听的到吗?」
书房的大门外挤了三个好奇的闲杂人士,窸窸窣窣的争抢著最佳的窃听位置。
「不行啦,老公你退开一点……哎哟,你的脚踩到我啦!」
「嘘!你们夫妻俩是怎么回事儿?不晓得我们现在在偷听吗?嗓门儿这么大声,万一让侄孙发现怎么办?」
大门霍地打开,低沉的嗓音自他们头顶上飘下来,「我已经发现了。」
「脸色别这么冷嘛,我们也是关心相思啊,呵、呵呵……」
官世隆夫妇和满娇娇频频探头往里望,看见身形纤细的相思僵硬伫立在落地窗前,双手环胸、俏脸铁青,不发一语。
「呃,你们大家好啊,欢迎到我家作客!」原本跪在地毯上窃听的官世隆尴尬的站起来,堆著笑容分别和坐在书房沙发上的四人一一点头招呼。
「官颂羲,」相思轻喊他,「让伯父他们进来吧,反正也没什么不能让他们知道的。」这里毕竟是人家家里,居然把主人关在门外实在说不过去。
「果然还是我们未来的媳妇比较通情理,儿子,你让开啊!」
自从踏进官家大门後始终紧盯著相思看的谈宗英显露震惊,「未来的媳妇?相思,你要跟官少爷结婚了吗?!」天呐……自己才刚找到女儿,还没来得及享受失去已久的父女亲情,马上就要准备把她嫁出去了?他……不舍啊!
相思只是转头瞟了他一眼,不回答。父亲?这个名称太疏远,不,她一时间无法接受!
梅望月将她烦乱的情绪看在眼里,走上前轻拥她僵硬的身躯。「相思,我知道你现在心情很乱,可是相信我他绝对是你的父亲,我跟鲁道夫特地飞来台湾就是为了确认这件事的。」
相思咬著下唇瞅著梅望月,在这么近的距离里梅望月轻而易举的看见她眼眸中闪烁的隐隐泪光和强压下的激动情绪。
梅望月心疼极了,猛地抱住她,「傻瓜,你不是一直很想要一个爸爸吗?谈宗英是个好人,他这二十年来不断透过人打听你的消息,相信我,他是真的想找回你这个女儿的。」就因为确认了这一点,她和鲁道夫才会同意带谈宗英来找相思。
这时,一双大手突然伸了出来,将相思从梅望月的怀里拎开……然後搂回自己壮阔的怀抱里。
「官颂羲!」相思含泪轻喊,忍不住对他的霸道感到又气又好笑。
「要哭就到我这里来。」
一旁的鲁道夫突然觉得不满,长手一搂把梅望月拐进自己的臂弯里,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老婆,要抱就过来我这儿抱!」
嗟,这个姓官的有够臭屁,讲的好像这里只有他一个男人似的!这种自以为俊美的傲慢男人他看了实在有够不顺眼,要不是梅望月威胁要阉掉他,他还想使计拆散相思跟这个臭家伙呢!
「相思……」谈宗英走了过来,面容有些憔悴。「我听说你妈妈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面对眼前这个五官轮廓和自己有些相似的男人,她忍不住悄悄地往官颂义的怀里缩。
他立刻将她搂的更紧!
「妈妈她带我到旧金山不久之後就病倒了,隔年也就是我七岁的时候,妈妈撑不过那年冬天……走了。是望月姊的爸爸收留我的,让我有地方住、有东西可以吃,还教我……」相思迅速瞥了梅望月一眼,「教我很多东西,让我可以谋生。」
「相思,你好可怜啊,真叫人心疼!」官世隆拍拍胸膛,「你放心,以後做了我们家的媳妇,公公我一定好好疼爱你!」
「是啊、是啊,我也会好好疼你的。」朱碧盈甚至还夸张的伸手拭泪呢。
满娇娇叹口气,「真是苦命的孩子,为了生活,相思搞不好还要在下雪的冬天里拎著篮子出去卖火柴。」
「不会吧?过的这么惨啊?!」
喂喂,太夸张了吧?以为在演童话故事啊?官颂羲翻白眼,他怀里的相思则是努力想忍住笑!
朱碧盈激动的走到相思的面前,紧紧握住她的手,「你放心,以後当了我的媳妇,我一定不会虐待你的!」
「谢谢伯母。」
「还叫伯母?来,乖,叫妈妈。」
「……妈妈?」相思好生别扭,视线不知道该转到哪儿去……意外地落在谈宗英的身旁,那个始终默默站在他旁边的中年妇女。
对方明显的拘谨不安,试图对她露出友善的微笑。
「相思,」谈宗英牵著那女人的手走上前,「这位是你的继母,叫做詹珍薏,是我七年前再娶的的太太。你……喊她阿姨就可以了。」
詹珍薏羞涩不安的抿抿唇,「没关系,相思,我们慢慢来,直到你愿意接受我为止。」
始终搂著她当她的後盾与支柱的官颂羲轻轻俯低俊脸凑近相思的耳畔,吐气低语,「他们都是好人,你很幸运。」
这句话让相思再度湿红了眼眶。
官世隆兴高采烈的击掌吸引大家的注意,「这么多人挤在这里说话多没意思啊?走走,大家到客厅里一边喝茶一边谈。对了,亲家公、亲家母,我们也要顺便讨论一下他们婚礼的事情啊!」
「所有的礼俗就交给我吧,这我可是专门的呢!」满娇娇拍拍胸脯做保证。
谈宗英试图开口,「可是我还舍不得把相思嫁出去……」
「说这什么话!我们家可是迫不及待的想娶媳妇儿呐!你不知道啊,我儿子脾气古怪得要命,他难得说要娶老婆,我们还巴不得明天就赶快办婚礼呢!」
气氛当场热闹了起来,众人鱼贯走出书房,留下官颂羲抱著怀里的佳人坐倚在书桌边享受短暂的两人世界。
他温柔的替她拨了拨额前的头发,沉默不语。
相思闭上眼,眷恋地倾靠在官颂羲的胸膛里汲取他温暖炙热的气息。「官颂羲,你相信吗?过了二十年之後,我又有爸爸了。」
「是啊,甚至还多了一个後母呢!你可得收敛点,我看她是个忠厚老实的女人,你别趁机欺负人家。」
她擂了他一拳,「你就不怕我被欺负?」自古以来,坏人通常都是後母在当的呢!
「你太机灵了,没有多少人能斗的过你。还有,我爸妈总是少根筋,结婚後你可别跟他们一起胡闹。」
相思笑了笑,又钻进他的怀里。真的要结婚了呢!好像在作梦啊。
「当初你妈妈为什么会带著你离开你爸身边?」
「我当时只有六岁,其实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好像他们吵了一架,我妈是个脾气倔强的人,一时气不过所以拎著皮箱带著我扭头就走了。後来拉不下脸,硬是赌气不回去……最後却病死在旧金山。」
坦白说相思满怕她母亲的。记忆中的妈妈好像随时随地都在发脾气,是个个性骄纵的千金小姐。二十年前究竟谁错的比较多,相思当时太小不太懂,只记得印象中的父亲是个疼女儿的好男人,这也就是为什么今天她对於谈宗英没有太多的抗拒和反弹。
官颂羲拥紧她,「他们夫妻吵架,最後却让你一个人在旧金山孤零零的过了二十年,真是欠教训!」好心疼。
「我不会寂寞啊!因为有望月姊和鲁道夫陪我嘛!」
「以後有我。」
「嗯。」以後有你,人生路携手一起走。
「我说儿子啊,」官世隆的嗓音由远而近,「你们的结婚礼服是要穿中式的还是西式的?娇婶说长袍马褂比较好,我觉得西装白纱比较漂亮……」
声音突然静止。
客厅传来朱碧盈的催促声,「老公,你问过儿子的意见没有啊?」
「还没啦!原来咱们的儿子躲在这里跟相思抱在一起,搞那些你浓我浓的事情呐!看样子儿子他真的把相思的姊姊抛到脑後,决定见异思迁啦!」
「爸。」老天,他又想翻白眼了。
「相思有姊姊?我怎么不知道?」谈宗英惊讶的声音传了过来。
官颂羲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眉心。头痛!
「对、对不起啦!」相思只好继续装愧疚,祈祷大家快点淡忘这件事。
客厅里,朱碧盈还兴致勃勃的跟众人描述相思那个怪异的姊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