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住呼吸,于飞嫣强迫自己将最友善的假笑挂在脸上,保持平稳的音调。
“小姐,请你别激动……我是财星杂志的特派记者,非常希望能有机会采访到Kevin先生,听取他对大陆航空业前景的宝贵意见,才会冒昧来访,请相信我,我绝对没有恶意。”
几次试图接触下来的经验告诉飞婿,以蓝天航空董事长特助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让她如愿见到哥伦比亚航空大陆计划的主事者Kevin。
她只好突发奇想跟好友菲菲借来杂志社的记者证,看看能否闯关成功,先见到他的面再说。
不料,一进门就遇到一个特难缠的女人,她还未开口,对方就已先将她狂骂一顿,好似跟她结了深仇大恨似的。
“哼!我又不认识你,干么要相信你啊?天晓得,有没有恶意是其次,就怕你有什么居心不良的企图。”
本来就在气头上的邵葳,正想走到茶水间喝杯水顺顺气,谁知道居然又好死不死让她发现有美女想要借故接近Kevin,她当然是死也不肯,用尽各种方式也一定要阻止。
更何况,眼前这位美女一看就知道是属于“电死人不偿命”的等级,即使她刻意将长发盘起,穿上拘谨的套装,仍无损她浑身散发的无穷魅力。
“这怎么会呢?”飞嫣讨好地陪笑。“财星可是全台湾最畅销的财经杂志,形象一向相当良好,先生能够接受我们的采访当然是我们的荣幸,对他个人,也是一件只有加分不会减分的事啊。”
“Kevin的知名度够高了,不需要靠你们鸡婆的锦上添花。”
“这不叫锦上添花,应该叫互相抬轿。”
“喂,你很鲁哎,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命令你立刻给我离开这里!”
嗟,跷什么跷啊?这女人!矮归矮,气焰倒挺高张的。
但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飞嫣虽也是个千金大小姐,此刻却只能识时务的以最谦卑的姿态陪着干笑。
“呵呵,没关系,Kevin先生刚来到台湾,想必十分忙碌。”飞嫣恭敬地递出名片,“这样吧,我方便先跟小姐您交换一张名片,等过一阵子,我再打电话过来跟您联络看看,Kevin先生是否有意愿接受我的访问,这样好吗?”
不料,接过她的名片后,邵葳毫不留情的将它撕成两半。
“我说过!不、必、了,你是聋了,没听见吗?”
微笑面具底下,飞嫣正恨恨地磨着牙。
虽然她气到快爆炸,但既然人了虎穴,要她打退堂鼓可没那么容易。
“抱歉,无论您怎么说,我还是很希望能跟Kevin亲自碰到面,如果当着他的面,我仍然说服不了他,我保证就此死心,再也不会来打扰……”
“你少鬼扯。”
飞嫣不理她,朝她身后指了指,。如果我没猜错,Kevin先生就在后面那扇门里面吧?”
语毕,她索性厚着脸皮扯开喉咙大喊,“Kevin先生,您好,我是财星杂志的记者,很希望能采访您,如果您愿意,只要给我三十分钟就行了,不会占用您太多时间的——”
见状,邵蒇气得短发几乎全要竖起来,直接冲上来捂住她的嘴,然后愤愤然地瞪视着她。
“你想见Kevin?门都没有!”
邵葳慌张地往里头瞄了瞄,就生怕Kevin会听见外头的动静。
万一他一时好奇,跑出来看,发现了眼前这个性感尤物,那还得了啊?
越想越不放心,她索性粗鲁地动手推人,“出去出去出去!现在就给我出去,我们这里不欢迎狗仔队!”
什么跟什么嘛,“小姐,我必须澄清,我是专业的财经记者,跟那些不入流的狗仔队完全扯不上关系。”
“我不管,你立刻给我出去就是了。”邵葳随手抓了把雨伞,情急之下,竟然没头没脑地就往飞嫣身上打。
这简直是种天大的羞辱!
飞嫣的音量也无法控制的大了起来,“喂,小姐,我之前没惹到你吧?这里是堂堂的哥伦比亚航空台湾办事处,怎么会有个流氓在里头啊?”
邵葳才顾不得她怎么想呢,“本小姐看你不顾眼就是不顺眼,不需要任何理“你是谁?你有权力替Kevin先生决定任何事吗?”狼狈的飞嫣一边用手遮挡她的攻击,一边被迫向大门外撤退。
“你听清楚!我是他的‘贴身’特助。”邵葳很用力很用力的强调贴身两字,“我最大的任务,就是替他过滤任何对他心怀不轨的闲杂人等……”
“你简直是莫名其妙,口口声声的心怀不轨……笑话!他一个大男人,难道我还能吃了他不成?”
飞嫣边闪躲,嘴巴仍不肯示弱。
“反正你死了这条心,有我在,你就别想再来!”
“喂!你这个不可理喻的泼妇——”
话未毕,一堵厚重的玻璃门在她面前重重损上,并且喀嚓一声,被面目狰狞的邵葳狠狠地上了锁。
至此,错愕的飞嫣只能望门兴叹,徒呼倒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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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我呸!我呸呸呸!”
顶着艳阳站在人来人往的教化南路上,刚刚被某个恰查某轰出来的飞嫣显然非常生气,当街就碎碎念地开骂起来。
“什么东西嘛,连那个叫什么Kevin的影子都没瞄到,就被一个疯女人给扫了出来……真是颜面扫地。”
飞嫣咬了咬盾,气结的叹了口气,有些气馁地靠在大楼出入口的墙边。
说真格的,被骂、被赶对她而言都只是小Case,只要能达成目的,她什么都不管。
但……她前前后后已经打电话到哥伦比亚航空的台湾办事处无数次,要求跟真正能做决策的人通上话,不过根本没人理她。
每次不是说:“抱歉,总经理很忙,可能不方便见您喔。”
就是说:“我们总经理回去美国洽公了,他没吩咐什么时候会回来。”
就连她厚着脸皮硬闯,也遭到被轰出来的命运……
真惨。想到先前自己跟老爸及叶叔保证她一定能如何如何的豪气千云,她当下就如泄了气的皮球般虚软无力。
呜……距离父亲开出两个月的期限只剩一个月了,要是到时她真的没有任何进展,她这张脸就真正丢大了!
正当飞嫣茫然无助的蹲在墙边咳声叹气,两个从大楼电梯走出的女人间的对话引起了她的注意。
“天啊,Kevin真是我看过最帅的男人了。”
听她们谈话中提到的“Kevin”,立刻让飞嫣的精神一振,耳朵竖了起来。
“是啊,每次他回美国,我就觉得自己的办公效率顿时跌了十个百分点。”一旁若无人地说道。
“是吗?呵呵,真夸张,不过…“这白说,我跟你也差不到哪里去啦!”
见两个女人笑得花枝乱颤,飞嫣不屑地撇撇嘴。
即使那位Kevin先生真的世界超级无敌帅,但,会用一个这么恐怖无礼的特助,想必气质眼光都好不到哪里去吧!
“我觉得Kevin对女人真的好体贴,上次我身体不舒服,上班时间,他还特地叫司机载我去看医生耶。”
“而且他完全没有架子,知道我爱用一个美国牌子的香水,上次回美国的时候,他就特地帮我买来……”
飞嫣又再一次嗤之以鼻。
到处对女人示好,四处留情,哼,这种男人她最讨厌了。
“不过,评估报告完成的差不多了,听说他这次只回来一星期,下个月初他就要离开台湾渡假去了。”
渡假?来了来了,重点来了!
飞嫣更加聚精会神地听着。
“渡假?真好,不晓得他要去哪里喔?”
“嘻,这我知道……听说,他打算去普吉岛的高级渡假村LAKUNA住个两星期呢。”
“哦!那个地方我在杂志上看过,美得不得了说……”
“真想飞去当伴游。”
“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花痴啊?更何况,我听说,这次他坚持要一个人去渡假,不给任何人跟喔。”
“包括邵葳那个恐怖的护妇吗?”
“废话。不晓得他跟Kevin到底是什么关系,整天在办公室里作威作福。”
“就是啊……真讨厌,你没发现吗?只要有谁敢跟Kevin多说一句话,她就会找机会修理她。”
“我看她才是名符其实的花痴呢!”
两个女人笑成一堆,渐行渐远。
意外得到这个宝贵资讯的飞嫣不禁怔仲起来。
一个疯狂的想法在她脑中迅速成形……
上帝保佑啊,希望这二次,她的策略正确,可以顺利抓到Kevin这条大肥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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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来到这个着名的渡假胜地,飞嫣顿觉全身的压力都松了一半。
青天、白云再加上清澄无比的湖水,以及完全休闲的氛围,让飞嫣不自觉被气氛感染,只想暂时把工作的压力全扔到天边去。
哎,管她是Kevin还是天皇老子,她都只想好好休息一下再说。
天晓得为了达成自己发下的豪语,她最近简直是吃不下、睡不好。
但,她对自己依然信心十足,至少,她肯积极去想办法,再怎么样也比老坐在办公室里咳声叹气的那些老东西好一百倍吧!
来到LAKUNA已过了晚餐时分。
整理好行李,飞嫣先拿出水蜜桃香味的沐浴乳和洗发精洗个香喷喷的泡泡澡,褪去旅程的劳累。
换下正式的裤装,她难得放松地让长发披垂,随意套上一件细肩带背心及紧身牛仔裤,趿着舒适的夹脚鞋离开房间到饭店里附设的酒馆暍点小酒,吃点东西。
一到酒馆—一哇!好多人哪!
她仔细一瞧,原来,今晚是酒馆的狂欢之夜。
活力四射的森巴音乐充斥在欢乐的空间里,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开心,飞婿不自觉被他们感染,弯起了丰润的嘴唇,也随性地一路摇摆进到酒馆内。
很快的吃完点心,好不容易能撇开肩上的压力及于家千金的束缚,一向就好奇心特重的她,立刻挤入人群,看看有什么好玩又新奇的事。
才刚钻人人群,就见一群人正挤在吧台边拼酒。
调酒师则站在吧台内吐喝着,“来喔!比赛的冠军不但免付酒费,在饭店期间到酒馆里所有的消费都不、用、钱啦!”
听到不用钱,大家都疯狂地欢呼起来。
“快快快,勇敢的站出来,你们打算这么轻易就让这位帅哥拿到冠军了吗?”
这会儿,一向自诏酒量很赞的飞嫣,见无人站出来应战,立刻被激起了跃跃欲试的好胜心。
她天不怕地不怕的钻到最前面,豪气地一甩长发,“我来!”
一见到挑战者是个女人,大家就疯得更厉害了。
“各位,让我们为这位勇气可嘉的美丽小姐大声鼓掌……”
“喔——耶——”气氛一下推升到最高点。
有人敢挑战他?而且还是个女人?
这下子,原本佣懒地独自喝着酒的殷层云,也不禁回头好好看看他的挑战者。
这一看,他的心像是突然被槌子打到似的,猛力震了一震。
好性感、好野、好媚的女人!
微卷的长发如丝,妩媚的双眸晶亮如星,那两片丰满的红唇更像在勾引着人吻她似的,诱人极了。
更别提她那身光滑润泽的奶白肤质了——
飞婿以勾魂摄魄的媚眼向他示意,随即,一杯塔吉拉凑到唇边一饮而尽,毫不拖泥带水。
酷!他喜欢!
殷层云也不干示弱,将面前的龙舌兰调酒仰首一口饮尽。
就这样,双方虽没多说什么,但一来一往,转眼问彼此都喝了十杯以上。
殷层云望着她已有些失焦的眸子,却仍倔强地拿着酒杯不肯放下,不禁莞尔掀唇笑了起来。
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舍不得看她输,更舍不得失败会挫伤她眸中那抹令人激赏的傲气。
她像朵娇贵带刺的玫瑰,而他……只想好好保护她维持原本的模样。
于是乎,下一刻,殷层云心软的选择退让。
他摇了摇酒杯,忽地宣布,“好,我认输了。再不认输,恐怕这位美女会猛追着我下地狱,不打算放过我了。”
他幽默的话语一出,立刻引来围观群众的一阵哄堂大笑。
聪明如飞嫣当然知道对方是故意让她,而他的体贴不仅满足了她女性的虚荣心,更让她登时心情太好。
放下酒杯,飞嫣将手臂勾上他的肩,得意地笑着,“大帅哥,承让喽!”
他也顺势揽住她下盈一握的纤腰,“嗯,就这样啊?”
“不然你说呢?我该如何报答你?”
天哪,这男人远看只觉得俊秀挺拔,靠近一瞧,她才猛然发现,他这张脸长得真不是普通的好看,尤其是浓长的睫毛下,那双含情带笑的黑眸,更令人完全移不开视线。
温煦如春阳的微笑令人着迷,而带点幽默的气质让人感觉起来非常舒服,总之,他就是有股魔力驱使人亲近他。
“这样吧,陪我跳舞好吗?你知道的,战败者的心情是很需要被抚慰的。”
瞧,人长得好看就是有这种好处,他皱眉装可怜的样子无辜极了,令人想抱到怀里好好惜惜。
“好好好,没问题!”她拍拍他的脸颊,阿莎力地道,“跳就跳啊,你爱跳到几点就跳到几点,我一定舍命陪君子。”
酒精显然开始发挥作用,微醺的她看来娇媚可人,她浑身像有一把火在烧,抛开一切压力,她只想好好地放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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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热闹的舞曲,飞嫣狂野地舞动身子,长发放肆的飞旋,疯狂扭动的纤腰更令人看了为之目眩。
闪烁迷幻的灯光中,男人一双黑眸更似会说话般的醉人,当棱线分明的薄唇似笑非笑地扬起时,更像是能勾魂似的,尤其好看。
只是,不晓得究竟是他好看,还是那个Kevin好看喔?
这次前来LAKUNA,飞嫣早已打定冒点险,纯粹以女人的身分接近Kevin。
一来,渡假时人的心防一定没那么重;二来,感觉起来这Kevin是个大猪哥,而她对自己的美貌有信心。
届时,她只要先想办法出现在他面前,要点小手段让他对她动心,最好还进一步觊觎她的美色,然后咧,等他想得到她而心痒难耐时,她再适时亮出背后所代表的蓝天航空,如此一来,她成功的机会必能大幅增加。
非常时刻就得使出非常手段!
不过,说真的,对于勾引男人,她实在没什么经验。
平常都嘛是一大堆苍蝇蚊子自动自发地飞过来缠住她,她哪需要费劲去勾引人家啊?
但……她的脑袋灵光一现。或许,她可以先拿眼前这个现成的男人来试试?
一阵热舞后,为了让大家休息一下,宣布,接下来几首都是抒情歌曲。
眼见机不可失,飞嫣主动把自己的手伸给他,顺带送上一个妩媚万分的笑容。
“喂,告诉我你的名字。”
他也不客气,接过她柔软的小手便密密包在温暖厚实的掌心
中,另一手,则贴放在她纤细的腰身。
“我叫殷层云,展翅上白云的层云。你呢?”
“于……”蓦然想起自己此次前来的任务,一切还是以小心谨慎为上策,飞嫣赶紧改口,“唐飞嫣,飞翔的飞,嫣红的嫣。”
“飞嫣、飞嫣……好美的名字啊!”他发自内心赞道,“跟你的人一样美。”
“真的吗?”
她娇嗔地斜睨他,那娇媚欲滴的模样,让他的心是掠过一阵悸动。
“当然是真的。”他的视线完全离不开她的俏颜,“而且,你不觉得我们的名字,一个展翅,一个飞翔,简直是天生绝配。”
她以指尖轻轻地点着他的胸口,“你的嘴巴真甜,看起来很习惯讨女人欢心喔。”
他眨眨眼,轻声反问她,“我需要吗?”温和的外表下,其实蕴藏着与生俱来的霸气。
飞嫣娇甜的笑了出声,“真不知该说你这人是自大还是自信!”
他挑起一边的浓眉,口气仍然十分轻柔,“如果我说的是事实,那怎么叫自大呢?”说完,他迳自低头在她的发问颈窝深嗅,“嗯,飞嫣,你身上好香,那香味太诱人了,薰得我没法子专心跟你说话……”
“你猜猜是什么味道?”他逗得她好开心,那可是她最喜欢的水果味呢。
“猜到了有什么奖品?可以让我在水蜜桃上偷咬一口吗?”
他作势张大了嘴,俯身要在她白皙的颈间一口咬下的顽皮样,让飞嫣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她伸手挡住他的唇,“当然不行!”
他则借机在她青葱似的指间偷吮了一口,湿润的唇含住她敏感的指尖,酥麻迅速自指尖传至、心房……
飞嫣像是被电到了似的,快速抽回手掌,但还来不及到达安全的地方,小手却被勾着莞尔笑意的他,顺势重新包回掌中。
他毫不客气的模样,就像眼前这双手、这个人,天生就是属于他的一样。
这样一个外表好看到无懈可击,又深谙如何让女人动心的男人,让飞嫣一时间心儿被搅得怦怦乱跳,即使勉力镇定,一张脸还是灼热的厉害。
她不由自主地想退缩,但为了成就大事,她仍力图镇静,不时在心头鼓动自己。飞婿,大胆一点,试试看自己的魅力啊。如果你连这个男人都搞不定,更何况是身经百战的Kevin?
想到这里,飞嫣不仅没有躲开,反而试着放大胆子主动将双手放上他的肩,清澈的大眼怔怔的望住他。
“告诉我,刚才喝酒时,你为什么让我?”
殷层云先是笑,双掌环住她的纤腰,稍一使力,让两人的躯体更紧地密合在一块,然后俯身低下头,张阖的双唇几乎要碰上她的。
“你说呢?”
从他嘴喷出的热气如爱抚似地染上她的唇,那感觉是极陌生又说不出的麻痒刺激……
“我、我不知道……”太过的亲密让飞嫣不安,她将头稍稍往后仰,使自己离他稍微远一些,就是不知道,我才问你的呀。”
“答案很简单,因为宝贝,你看起来太诱人了,我实在舍不得你喝醉。”他暗示意味浓厚地朝她眨眨眼,“夜还很长,我们之间除了喝醉,还有更多有趣的事可以做,不是吗?”
有趣的事?男女之间还能有什么有趣的事?
没想到她这么有魅力,这男人三两下就被她迷得“冻末调”了啊?
飞嫣心头窃喜,表面却装作什么也听不懂,“比如说?”
“比如说……聊天啊。”他一脸坦然。
“聊天?就这样?”他的回答跟她原本想像的,简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远。
“嗯,还有……”她没发现,殷层云沉静的黑眸中正悄悄闪过一丝戏谵的笑意,分明在故意逗弄她,“散步啊,中庭外头就是清澄的湖水,夜风吹来,衬着月色,非常浪漫唷。”
这个好胜的可人儿,喜怒哀乐全不由得写在脸上,殷层云发现自己好喜欢逗她的感觉,不仅有趣,还可以顺便欣赏一下她小脸上变幻莫测的可爱表情。
“散步……”嘎,只有散步?弯长的睫毛下,是掩不住的浓浓失望。
嗅,看来想要勾引男人,她的功力还是很不是呢。
然而,为了证明自己还有“进步”的空间,飞嫣只好豁出去的火力全开,不顾一切的使出浑身解数了。
她主动趋前一步,偎在他胸前,性感的嘴唇微微噘起地撒娇着。
“就这样吗?除了聊天和散步,我们之间,就没有其他更有趣的事可以做了吗?”
这个小笨蛋……难道不知道自己玩火的行为有多么危险吗?
好,要玩就来玩啊,谁怕谁!
像是找到了势均力敌的玩伴,殷层云更加兴致高昂地逗弄着眼前的小美人。
“嗯,你的小脑袋很邪恶喔。”他夸张地瞪大了眼睛,“不想聊天和散步,难不成……你是想邀我做什么限制级的活动吗?”
“你——”忽然被他反将尸军,飞婿涨红了脸,羞窘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如果你真的很想……”他偏头佯装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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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越说越离谱,她只好又叫又跳地替自己开脱。“喂,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我根本什么都没说,你干么胡乱编派我?”
“是吗?喔,原来你没有在存心挑逗我,是我误会你了啊?”他一脸抱歉地朝她行了个宫廷礼,心头却孩子气地大笑起来,“那么,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过,我们继续来跳舞如何?”
飞嫣幸幸然地答,“随便。”其实心里呕得要命,连小嘴都不由得嘟了起来。
见小美人恼羞成怒了,殷层云赶紧送上甜蜜的情话,挽回芳心,“飞嫣,其实,我好喜欢看你跳舞的样子,你不晓得,当你舞起来的时候,扭动的腰臀有多么勾魂……简直就在诱人犯罪。”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她终于再度面露喜色,“我刚刚跳舞时,真的有这么诱人啊?”
“当然是真的喽。”他以粗糙的拇指抚过她软嫩的粉唇,“别人怎么看我不知道,至少,我是已经快被你给电昏了。”
“喂,殷层云,这些说词,该不会是你平时用来骗女人上床的甜言蜜语吧?”
闻言,他先是仰首畅笑,然后自信满满地问道:“在你眼中,我条件有这么差,差到需要“骗”女人上床吗?”
飞嫣不以为然地皱皱鼻子,“好吧,我承认,你的确是不太需要‘骗’一般的女人上床,但……”她噘着唇挺起胸膛,“我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啊,我起码也称得上是超级无敌大美女一个吧?”
她赌气又率真的模样惹来殷层云逸出轻笑。
“哈哈哈……你真是个诚实又有趣的小东西,我喜欢。”笑声渐歇,他低头凑到她耳边,呢喃的说:“小宝贝,知道吗?我发现,我已经被你给彻底迷住了,我真的好喜欢你。”
说完,飞嫣还来不及反应,殷层云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低头袭上她玫瑰花瓣似的红唇。
这吻来得炽热而绵长,他辗转地时而猛烈、时而轻柔的吸吮着她甜蜜软嫩的唇瓣,根本不给她任何抗议的机会。
天啊,这男人……未免太狂妄大胆了吧!
她原本只是想要找他练习一不如何勾引男人而已,而他、他……他居然如此直截了当就夺去了她的初吻?
飞嫣美丽的大眼睛惊惶地瞪视着他,但他却无动于哀地攫取那比想像中更加诱人的甜蜜,浑然忘我的吻着她。
唔,她的头好昏,心跳得好快,全身发软,只能紧紧挨着他坚实的身躯,才能确保自己不会昏倒。
原来,这又酥又麻的感觉就叫做接吻?
嗯,或许……其实……在遇到Kevin之前,嗯……先练习一下也不坏。
就在这么不知不觉。及自我催眠下,飞嫣忘了再推拒他,彼此越吻越深、越拥越紧,忘情缠绵,根本忘了自己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