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抑不畅的气闷感,倦怠的无力更像扩散到四肢百骸般,让人的脑袋连想这个动作都懒,只想装死神游,更何况浑身酸疼的高见和栽连动根手指都不想费力!
「小栽,感觉如何?」大掌抚着她的额探温度。
「你……不要……碰我!」她以虚弱的音色伸手想挥开那只关切之手,奈何轻而易举的让人捉住手腕。
「都病成这样,别耍脾气了好吗?」向来漫不经心的语调,难得温和的轻哄,坐在床畔的男性身躯俯身以额贴上她的,想清楚她现在的发烧状况。
「不要再……靠近我!」撑起最后余力,她不配合的撇开头,哼声低骂,「也不想是谁害的,现在不用你猫哭耗子!」
可恶!究竟是谁定要在夜风中的阳台上大逞一整夜的兽欲,害她病倒之际还要承受「极度肢体劳动」的不适,连着三天都在昏沉又难受中!
「下次我会更细心点。」他低吻她的发鬓与耳,声如轻喃道。
「下次!还有下次,我才不要——」她没好气的转回头,对上那双近在咫尺的黄玉眼瞳,便又闷闷的将话吞咽下,因为那张俊挺的面庞正挑眉等着她下面的话。「不……不要……跟你说话了啦!」
生着病还要面对那双金黄锐眼的扫视,她干脆闭上眼,就是不看他,知道法西最不喜欢她这种回避他的态度,现在她偏偏赌气而为。
耳边似乎传来轻微一叹的声。
「查士说妳要吃最咸辣和最冰凉的饮料?」拂开她额上的发,手掌关切的采抚她因发烧而通红的面颊。
「对!」不愧冷血杀手,连手掌都是凉凉的,一定是发烧的关系,她还挺喜欢他这种温柔抚着她的感觉,所以闭着眼当享受,不看他那张充满威胁的脸孔,也还不错。
「妳现在不能吃那些,生病还是吃些清淡的食物吧!」
「不要!」她拗上。「我就要吃刚刚说的那些。」连着三天很「清淡」的饮食,她受够了!
「不行!」
「那我不吃了!」哼!「早、午、晚三餐都不用拿给我了,我什么都不想吃!」她闹脾气的喊,一撇唇,侧过身去。
「希望这不是在告诉我,妳要绝食?」
「是,我就是这意思,不给我想吃的,我、就、绝、食!」她忿忿的回首,一字字的切齿。
「好吧!」不再多说的法西直接拿起电话,直接拨给属下,以为他低头了,却听他开口说的是,「查士,等会见连络道恩医生,请他待会儿带三天份的营养点滴,小姐需要。」
「喂、喂、喂!」小栽霍地睁开眼,拉住他的手腕。「我好端端的,没事要那么多点滴干什么?」
「妳抱定反抗到底,硬要玩绝食这一套,既然如此,只好吊点滴维持妳的小命!」
「你……就不能想个更好的方法吗?」用这种烂方法,小栽努力压抑眉角与唇梢的抽搐。
「这种事情不用方法,只需给妳一个教训,顺着妳只会造成妳的得意忘形,只好让妳吃一次苦头,才知道收敛!」
「你要……给我教训……」对这个除了自由外,明明事事随她任性骄纵的男人听说出的话,小栽讶启红唇的愣睁着眼。「你要我……饿死!」
「饿不死的,」法西不改那双深锁凝视的眼瞳,温柔抚着她嫩红的面颊与唇瓣,出口的话却十足十的毫无柔情可言。「以女性的体型和体力,再加上妳向来的娇生惯养,在不脱水的情况下,绝食两天差不多就投降了,除非妳想发挥毅力进行这种无聊的坚持。」他冷静、客观,仔细的分析道。
「呜——」她忽咬着唇逸出哽咽,拚着力量想推开俯在身上的男人!「走开啦!」
「小栽?」怎么突然又整个人激动起来。
「原来你不是要饿死我——你是要气死我——」推不开,干脆改为捶打!「你这野兽男人、恶魔代言人,只会威胁的浑蛋,奸淫掳掠都让你一个人做尽了,对我摧残的不够,现在还要用饿死和气死的手段对付我——」
「为什么总爱将我对妳的好意乱安罪名!」法西捉住她的双腕,紧盯她满脸的愤色!
「好意!」真是令人想哭的好意,一张小脸气绷的怒喊,「我都要绝食了,你竟然还说要给我一个教训,要我吃苦头,这是什么好意,我可真看不懂!」
高见和栽抽回手,揉着差点要气哭的眼角,或许因为生病,让她对任何事都感到无助,连不在他眼前轻易示泪的坚持都几乎打破。
「硬要绝食的是妳,怕妳身体承受不住,只好先做预防。」这还能有恶意吗?
「你可以给我任何我想吃的食物,那么我的绝食、你的预防统统用不着!」
「我答应这件事妳就会快乐?」
「对!」美眸瞅高,倔扁着唇。
「会让妳的病马上好转?」
「这个……至少会让我愉快一点,或许心情愉快,我的身体就会好多了。」
「这样,」他漫应搭调,黄玉眼瞳直直望定她,忽绽出微笑问:「这么说,若顺妳的心意,送上一顿香辣好餐,妳就没病了?」
「这怎么可能。」干嘛一直强调马上病好、马上没病这几句话。「我想,我、我身体要好,大概再、再十来天左右才会好一点.」见他直视的瞳采又凝湛出那抹令人一颤的危险,小栽慌道:「只、只是一点喔!你、你不要再对我……乱来喔!否则我、我可能会一病不起。」
「听起来,妳满能自己控制病情的。」他兴味的挑眉,掀唇的笑又是平时那抹慵懒与莫测。「何时好一点点和几天会好,都这么了如指掌?」
「有……有吗?我只是随、随口说,咳……咳咳……」小栽忽难受的垂首咳着,「头、头忽然又疼起来了,一定是又发烧了,我想……」话还没说完,下颚就被抬起。
「昨天已经痊愈,今天又病倒,仔细想想不但突然,还令人讶异,病到如此虚弱的人,怎么嗓门气劲这么好?」原以为真是自己让她累到因虚弱而病倒,导致身体抵抗力变差,现在看来……
「妳这病还真是收放自如呀!」
锁住她开始发慌又瞠大的美眸,法西的眸光犀锐起。
「我……我……」慧黠大眼眨了眨,接着轻捂着额角,技巧的别过头,先退开握住下颚的大掌,看似虚弱的躺回枕中,却不敢将脸埋到枕头中,她明白此时再有任何「背」对他的动作,法西态度马上强硬起,现在她得小心谨慎的面对他的起疑。
「唉……」揉着太阳穴,她仿佛难受的轻闭上眼,逸出的声一如早先的虚音,「都是你……让我气到忘了……自己还在生病,不能激动,哎、哎哟!我的头……痛得更厉害了……都是你啦……」
片刻的沉默后,终于传来柔声一唤,「小栽。」
「什么事?」睁开的水眸轻漾泽光,可人的娇颜带着嗔意又无助的望着他,撩人心疼的方法,她向来对人用得很上手。
「我很想顺着妳继续玩这场幼稚的游戏,但妳这可怜的模样,勾人欲望大起,再玩下去,我怕结果不如妳想象,唉!怎么办好?」抚着嫣红嫩颊,他也感无奈的问。
「你走开啦——」老羞成怒的声再度喊出她最常对他吼的!
「不。」对她每回计谋失败便有的反应,法西早习以为常,不当回事的继续漫抚她的发与温嫩的脸蛋。
「走开——你走开——」她再次拚命的想推开那堵强硬的胸膛。「我就是爱玩幼稚游戏——怎么样——如果不是你太可恶了——谁想这样呀……」
有别于她的激动,法西气定神闲的噙着那副轻懒淡笑,握住她的手腕道:「乖一点,既然病才刚好,再激动对身体不好。」
「我……我要回……古家,我想小爸、姑姑……还有爷爷和奶奶……我要回古家……」
「办不到!」对那几近哭求的娇颜,他只是吻了吻被握在掌中的小手,摇头道。
「你——浑蛋!」怒火枫起,骂声再出。「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阴魂不散——自作多情的讨厌鬼——」
既然装病没用,小栽另一只自由的手紧握成拳,愤然打上那堵结实身躯,结结实实的用出力道,一拳又一拳的,毫无嬉闹之意。
法西淡敛着神色,动也不动的任她发泄;奋捶的拳打到累,最后痛的是自己!
小栽收回手,紧紧抿咬唇,噙着红眶泪眼,她怕这时一开口,脆弱会淹没自己!
从被迫与他在一起后,她死撑住自己仅余的骄傲,因为气他动辄威胁的手段,更恼他原是好意的事,也非得以霸道威逼手段来完成,火得她干脆事事与他做对到底!
连着几天的病,此刻沮丧的忧郁浓浓笼罩小栽。
「你一点都不好……说什么爱我,骗人的……我内心的想法你没有一样懂,唔……」硬生生哽回差点夺眶的泪意,不让泪水滑下。
法西健臂一伸,将她连人带被横抱起,拥着她坐在床畔。
「别伤害自己。」拇指抚上她紧咬到发红快出血的唇瓣,轻吻烙上她的额际。
小栽松开唇瓣,吸哽的呜咽声不禁逸出,一如平常,不想让他见到眼泪,她别过头将面容埋入他胸膛。
「在古家……当我生病时,谁不哄着我吃药,奶奶会亲自下厨煮任何我想吃的,爷爷……会在床边说故事给我听,烈华姑姑陪伴我整夜,小爸……小爸不但会亲自喂我吃药,还会要厨子把任何我要吃的,弄到我能吃,你、你却准备让我……吊点滴……」哭诉的声满腹委屈。「我不要在这里……你对我一点……都不好……」
「妳希望我怎么做呢?」
「什么都不用做,因为我真正要的……你不会给我,你只想……伤害我……」出口的声已是啜泣。
「不,我只想爱妳。」
「我讨厌你……真的很讨厌你……」她低泣喊着,双手却是紧紧抓住他的衣襟,蜷伏在他怀中。
「我知道。」
大掌抚着紧埋胸怀的螓首,向来慵懒淡冷的俊挺面庞,此刻的神态是温柔的垂眸凝笑,只想着,她会在他怀中哭着声骂人了。
「先生,小姐的药和您吩咐的东西送来了。」门外,女侍敲着门,在得到许可后,端着托盘进来。
「我不要点滴!」一听到送东西进来,小栽马上抬头高喊。
「点滴?」女侍一脸的莫名。「小姐,这不是点滴,这是先生早先吩咐的柠檬汁。」
「柠檬汁!」小脸来到法西的肩头,只见托盘上除了药,便是一杯淡白色的果汁。
「无冰块的柠檬汁,虽无法如妳所愿,最冰凉的饮料,也够了,适合现在的妳喝。」法西边拿起电话,边以下颚指着果汁道。
「药……」小栽趁他讲电话时,趴在他肩上望去,侍女正好朝她看来,两人眼神一对上,像在交流着什么讯息。
只见侍女在小栽瞠大眼,挤着眼神的攻势下,悄悄从口袋中拿出另一包药来,放上托盘。
「噎——」小栽急起身,喷着鼻息扯唇。
「怎么了?」怀中的人忽从棉被卷中窜出身躯,猛朝他身后做声,放下电话的法西问。
「我……口渴,要黛娜把柠檬汁拿过来。」见他似要转过头,小栽马上环住他的颈项固定,不忘朝侍女以头点出方向——抽屉。
「如果生病能让妳这么积极抱上,或许该经常用我的方式让妳病倒才是。」他意有所指的,对贴靠在他颈项旁的人笑道。
小栽听了马上推开他,美眸横瞪,一副记起是谁害她的模样!
「哼!」冷声撇过头,想挣脱他的怀抱,偏偏法西不放手,再加上棉被碍手脚。
「黛娜,小姐的药和饮料端过来。」他头也不回道。
「是、是的!」侍女一惊的传来抽屉用力一推的声音。
「我、我不要吃药!」小栽再度连人带被的搂上他,整个忽来的劲道是突兀的!
「怎么?现在是妳很想压我上床吗?」被她倏来的动作弄的重心差点往后倒去的法西失笑。
「我、我不想吃很苦、很苦的药!」小栽红着脸颊,怕他回头注意黛娜的行动,害她硬着头皮再抱上,现在只好继续她耍性子的借口高喊。
「那就先喝很酸的柠檬汁吧!」法西回以调侃的语调,对端着东西到床边柜的侍女问:「黛娜,刚刚放什么东西在抽屉里?」
正想退下去的侍女冷不防这忽来的一问,有些无措的僵硬,「那是……是……」
「是我以前常吃的维他命。」在他怀中的小栽马上接口,「我体质常感冒,姑姑都会买些维他命让我……保健身体,我特别请黛娜去买我常吃的品牌,不会连这些,你都不许吧?」
「维他命?」瞇起的眼瞳,在勾起的唇角中精芒掠过。
「难不成我会买毒药自尽吗?」她斜睨。「为你,不值得!」
「喔!那什么人会让妳付出生命代价?」
「什么人都有可能!」她挑衅的对上,神态一派傲慢。「偏偏就绝不可能是你!没办法,我对你就是培养不出感情,毕竟,我不爱你嘛!」怪谁呀?都说这么多次了,还不接受!
趁男、女主人再次杠上时,黛娜赶忙闪人,深怕再留下去将跟着陷入可怕的是非战圈内!
「激怒我,对妳没好处!」法西笑笑挑眉。
「说谎对我也没好处呀!」她回以甜美的笑靥。「小西西,你当训练胸襟肚量好了,这是强取豪夺该付的代价呀!」
「那么毁约背诺的人该付的代价又是什么呢?」他再度攫获住那昂扬的下巴,移近的面庞,锐利逼人。
「我没有,是你以不当手段逼我掉入陷阱,又拿小爸他们威胁我,这种诺言要当回事的人自己认!」她才不认呢!怎么说也相处了两年,现在这点脸色可吓不退她了。
「我说的是另一项妳小时候许下的诺言。」
又来了,每谈及这件无头悬案,一见她露出的茫然神情,他的眼神就像冰霜笼罩大地一样,寒毙了,可,也隐掠一丝……哀伤!
哀伤?!对自己解读到的讯息,小栽用力摇摇头,这种以强、狠、杀人为手段的人,才不会知道哀伤是什么!
「我不知道!根本不存在我脑海的事,你怎么问我都是没——」没记忆、没印象,甚至他根本认错人了,这些话原本都可轻易脱口而出,却在那双凝镇的眼瞳中抿起唇,不说话了,因为她这次真实的看到那抹哀伤透出。
「还忘的代价是与生命同等的自由……妳已付出自由,难道妳承诺的幸福咒语,自始至终都是一场为了摆脱我的……欺骗!」带点低语的喃言,修长大掌改为抚上她的纤颈,十指缓缓收握。「我说过,欺骗的代价就是……妳的一条小命!」
当年那在他心中种下一线温暖希望小女孩……
★……我能将幸福带给人……我一定会把幸福给你。★
童颜般的纯真触动他的心!
★以后我会来找你……告诉你幸福的咒语。★
小脸笑的甜灿,像在他心中种下了一颗名为「未来」的种子,在他冷漠的杀手岁月中,从来不觉生命有何可期待的事物,但从那一刻的约定起,活着的感觉是什么,他知道了。
从此,默默的等待,看着她的成长,成了他内心最大的动力,哪怕在她十二岁时,终于能再次真正与她面对面,她却惧骇的躲开了,此后,她对他的出现,是恐惧与回避的!
虽然如此,他也不曾放弃内心的期望,总想在太多亲情围绕中,她只是一时还忘了他,迟早她会想起来,一定会来找他,告诉他,当年她承诺的「幸福咒语」,他一直这么认定。
「难道我等了这么久的希望,是一场骗局!」
随着他瞇凛起的黄玉眼瞳,杀气的绿泽竟诡魅透出,似笑非笑的唇扬起时,大掌倏地收紧,掐扼住眼前的佳人!
「呃……法、法西……」
对他骤来的极端情绪,小栽错愕!那眼透出的杀气不是开玩笑,但那表情所露出的诡迷之笑,又似与她嬉闹般的恐吓,完全捉摸不到的飘忽!
「放开我——放手——」
就在小栽以为自己快被活活扼死时,一句连她都不知道由何而来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失去我,你将永远失去自己!」
颈上的力量松开,却未放开的改为捧紧她的颈颚!
「妳究竟跟我玩什么游戏,既然没记忆,却又说出这句话……小栽……」他微哑着声低喃,偎磨着她的面庞,轻吻着那仰首的纤细颈项。
「我不知道……」
「告诉我,妳在骗我的是吗?妳并没有真的忘了我,并没有对我毫无记忆!」
「别问我,你总是让我好混乱,遇上你,究竟是什么感觉,我自己都不清楚了。」咬着唇瓣,面对那亲密温热的耳鬓厮磨,抵在他胸膛上的双手,已不知是该推开或者……接受,如她的心情一样,混淆与疑惑。
★只有我能开启幸一褐的咒语,你不可以先告诉我答案,否则……幸福会跑掉喔!★
她说的每一句话,无一不烙在他心中。
「妳想折磨我、整我是吗?如果是,妳已经达到目的,别再跟我玩把戏了,好吗?」
「我的把戏你哪一次不一一看穿,哪还能再跟你玩着什么把戏。」
她不习惯这样的他,带着一种深埋的痛苦般,压低的声音像在对她吶喊,更不晓得为何自己内心掠过一丝罪恶感,却连「为什么」自己都搞不懂!
「妳,该吃点苦。」捧紧她的面庞,他忽绽出令人发毛的微笑.
吃苦?小栽睁圆了眼,真要她绝食吊点滴!
「不,饿着妳只会让妳找更多借口躲开我。」像知道她的想法,他扯唇。
「那你……」还纳闷他想做什么,就见他拿起床边柜上,摊开的药包中的一颗药丸。
「尝尝酸和苦在一起的感觉是什么,让妳知道,妳的没有记忆,带给我的是什么感受!」法西咬碎药丸喝上一口柠檬汁后,再度握住她倔强的下颚,竟就这么覆上她的唇!
「呜——唔唔——」措手不及下,尝到了碎药丸渗着柠檬汁的怪味道,小栽马上挣扎的扭动!
诡异的苦酸味令她想闭上嘴,却被有力的臂膀环腰揽紧,大掌定住她想摆脱的后脑,强势的唇舌以蛮横之态更加深入!
粗鲁的动作和硬灌入口中的液体,令小栽难受的呛咳,柠檬药汁从纠缠的唇舌中淌下,法西非但不放手,还更加拥紧的吻住她,只是,这次的动作多了几分温柔。
辗转又辗转的唇缠与吮吻,强制的拥抱也成了拍揉她背脊的爱抚,低咳早已不在,他却吻得深切,直至小栽只感喘不过气的快要融化在这股热力下时,人已再度被拥抱入怀。
「我已命令查士,将妳要的食物弄到适合妳吃。」
这话像他平时一样的轻懒语调,感觉他虽没再说话,却温柔的拥着她,唇轻贴在她额际,传来淡淡一叹,像对她总是没辙。
小栽舔着唇上残存的怪异药汁,碎药加柠檬汁的味道真的很可怕,苦苦的酸涩,但……小脸埋在那熨热的胸怀中,她像在满口的酸苦中尝到一丝丝甜,不禁微扬着唇角,贴着他的胸怀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