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
“是,表姊。她就是阙苡萱。”
“松村集团”总公司前马路旁,两名女子坐在黑色车内,仔细的打量著正准备进公司的阙苡萱。
怎么看就是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女人嘛!铃木杏子在心底评论道。
怎么看,她都觉得表姊比较漂亮,为什么严柏皓会为了她拒绝表姊呢?他的眼光还真与众不同啊!“表姊,你想会是她吗?我最近在报纸杂志上看到另一个传闻,他喜欢的好像是另一个女孩吧?”她转向表姊。
“八卦消息总会跟事实有些出入。”龙琦凉子双眼直盯转身进入大楼内的阙苡萱冷冷的说。
“表姊,这可是我跟在杂志社的朋友打探来的,不会错的。”
龙琦凉子摇摇头,“可是早在安琪出现之前他就已经拒绝爸爸了,所以事情还没弄清楚前,谁也不知道他喜欢的究竟是哪一个。”
铃木杏子点头,表姊说得也对。“这么说,表姊,你这一趟来台湾难道……”
龙琦凉子淡淡一笑,“杏子,你以为我会做什么事?放心吧!”
瞧表姊一脸平静,恍若无事一般,铃木杏子可不相信她会就这么罢休。
自小表姊对看上眼的东西都有一股非常强烈的占有欲,她那可怕的执念她可是领教过的,一次便下敢再恭维。
表姊长得漂亮又有气质,没被她迷惑的男人实在少之又少,虽不认识号称台湾商业才子的严柏皓,但铃木杏子倒有些敬佩他。不过,一向只有表姊拒绝别人的份,从来没有人敢拒绝她的。她几乎可以预料表姊这趟台湾行将会带来什么样的风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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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苡萱盯著不知神游到哪去的严柏皓,内心满是疑惑。认识他一段时间了,从没看过他这种表情。
伸手为他拨开掉到额前的发,看他这个样子,她好想替他解决烦忧啊!
思绪被她温柔的手打断,他回过神来,握住她的手轻轻将她的手贴在脸上。
“怎么啦?”记得早上他才告诉她今天有个日本客户要来,中午没办法陪她一块吃饭,只是中午休息时间未到,他就出现在她办公室,且一句话也没说的将她拉到停车场,载著她来到海边。“是不是公司有什么事?”
他摇摇头,“你怎么又戴眼镜了?我以为你已经听我的话把它丢掉。”
“不习惯没戴眼镜到公司嘛!我实在不喜欢被一堆记者紧追不放。”
严柏皓闻言轻拍她脸颊,“还说呢!你早晚还是得以真面目见人的。何况,事情都过这么久了,你还担心被认出来?”
“还不都是你害的,那么多女人你不挑,偏偏要找个众人觉得古怪的女人来引人注目。而且那些记者到现在还不死心,直追问我到底知不知道你和广告模特儿的事情,我简直快被烦死了!”
他轻扬眉笑笑没做任何回应。
“还笑?你就不知道我早上接到一通更无聊的电话。有个记者建议我直接去找安琪面对面摊牌。”关苡萱感到很无奈,“那个记者还说如果我找不到安琪,他可以负责帮我找到,但条件是谈判的时候得让他在场。”
他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你没告诉他下必找了吗?”
“我只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那么做,你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他把玩著她的细发。
想起那个记者所说的话,阙苡萱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气,“他说:当然了,阙小姐,我能体谅你的心情,毕竟安琪是当红的广告女星,而且原谅我说句实话,人家比你年轻又漂亮,劝你一句,严柏皓顶多只是陪你玩玩而已。”
严柏皓闻言收起玩笑的心情,“你不会相信那个记者的话吧?”
“你指的是哪一句?安琪年轻漂亮,而我只是个老古板,根本不能跟她争?”说完她耸耸肩。
“都不是。”他神情有些紧张的望著她,“你不会当真以为我只是跟你玩玩吧?”
深深看他一眼,她推开车门走到车外,迎面袭来的冷风让她瑟缩了下,一件厚重大衣倏地披上她的肩膀。
她转过身无言的牵起他的手沿著海岸走了几步,然后停住脚步,“你是吗?”
严柏皓摇摇头,“不是。”
阙苡萱转过身看他,“那么……”顿了一下,她才又慢慢开口,“我相信你。”说完,她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吧,下午你还得回公司忙呢!”
虽然她还是没说出他最想听的那个丰,但……算了,她已经学著开始相信他了,耐心一点她早晚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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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中国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形容得还真贴切啊!
紧紧握住征信社的调查报告,龙琦凉子带著诡异的笑注视著桌上由杂志剪下来的广告。这一趟台湾之行真是来对了。
哈!她只不过找人跟踪阙苡萱的行踪,没想到结果却大出人意料之外。
严柏皓,等著吧!从来没有人敢不把她放在眼,她倒要让他仔细瞧瞧他所钟爱的女人究竟哪里强过她,哼!
电话倏地响起,龙琦凉子收起邪狞的笑,严肃接起。
“凉子,你真的跑到台湾了啊?”龙琦太郎的声音从话筒彼端传来。
“爸,难道你不希望我幸福?”
“凡事适可而止啊!女儿。想开一点,你还有许多优秀的青年可以选择,又何必一定要他。”
“爸,难道你忘了吗?当初你和严柏皓的父亲谈好,只要他和我结婚,他们公司的财务危机你自然会帮他。”
“是没错,但我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啊!当时严柏皓拒绝所有人的帮忙,并且靠自己的力量让公司转危为安,变成前途看好的大企业,所以那个约定根本不算数。虽然爸很欣赏他的能力……”
“爸,既然这样,你就更应该帮我才对啊!”
“怎么帮?他都说得那么明白了,你就早些死心吧。”
“不,爸,我自有办法分开他们。”然后严柏皓就是她的了。
明白无法劝女儿看开,龙琦太郎再说了几句关心的话,便挂断电话。
唉!希望女儿的办法下要太偏激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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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们认识吗?”阙苡萱打量著坐在会客室中的娇小女子。
刚刚恰蓉打断她和贺伯伯及大哥的会议,告诉她楼下有客人坚持要见她。她直觉以为又是那些烦人的记者想拒绝,但对方宣称有重要的事情一定要马上见到她,所以她只好要恰蓉请她上来。
龙琦凉子举止得宜的对她轻笑,“不,我们不认识。”
虽然她说著一口流利的中文,但阙苡萱敏锐的听出她并不是台湾人。“既然如此……”
“对不起,阙小姐,我应该先自我介绍的,我叫龙琦凉子,真不好意思冒昧来打扰你。”
“有什么事吗?”
“嗯,这个地方可能不太方便谈,我看这样吧,我的司机还在楼下等,如果你方便的话,我们找个地方谈谈。”
阙苡萱想起楼上正为她暂停的会议,顿了下才开口问:“你说的事情很重要吗?”
见龙琦凉子点点头,她深深吸口气。不知怎地,她让她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那好吧!我先上去交代一下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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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苡萱从来不曾像此刻如此确定一件事,虽然记忆不深,但那种椎心之痛她曾深深体会过,“这……这就是你所指很重要的事?”颤抖的注视手上的资料,她感觉头一阵巨响,几欲反胃的嗯心感觉令她的脸色愈来愈苍白。
“你不认为它很重要吗?”
阙苡萱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如此相遇的,但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柏皓就快跟我结婚了,而你应该也很清楚自己是什么身分。”龙琦凉子意有所指的说。
“你们快结婚了?!”阙苡萱觉得心跳差点停止,“你到底是谁?”
“我不是说了吗?”
“龙琦……莫非,你就是……”
“没错,我是龙琦太郎的女儿。也是严柏皓的父亲为他挑选的妻子人选。”本以为她有两个情敌需应付,没想到她们竟是同一人,嘿,一石二鸟啊。
“你、你是说……”阙苡萱困难的咽了口口水。
“如果不是因为一些意外,早在四年前我们就该结婚了。”龙琦凉子轻笑,“别以为严柏皓的心在你身上你就无后顾之忧,我敢说你一定下敢让他知道你极力隐瞒众人的事情吧?”依她所见,阙苡萱一定不敢将今天和她见面的事告诉任何人,包括他。
原来他早有婚约了,她……
“如果我将这些资料交给杂志社或报社,你说,他们会不会有兴趣呢?”龙琦凉子语气轻柔的威胁著。
阙苡萱态度坚强,“龙琦小姐,你到底想说什么?”
“为了他的前途著想,你还是离开他身旁吧!怎样?只要你一走,他很快就会忘了你,回到我身边的。”
“你为免太小看他了。”阙苡萱气不过的说。
还真是难摆平,龙琦凉子脸上露出异样,“阙小姐,你还是听我的劝尽早离开吧!否则事情闹大了,对你可是没什么好处。”她露出阴冷的笑,“你有没有想过严柏皓需要的是一个能在事业上对他有帮助的女人?和龙琦集团合作能为他的公司带来利益。我想,好歹你也是一个大企业的高层干部,应该比我清楚才是吧!”
阙苡萱倒吸口气,这段话听起来怎么如此熟悉?只是,她是什么时候听过的?当时又是谁这么对她说?
“我想,这些东西你就自己慢慢留著回忆吧。”龙琦凉子邪恶轻笑,“资料袋内有我的联络电话,如果你想通了记得早点通知我啊!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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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么晚了她会跑哪去?
严柏皓深深吸口气,“没有人知道她去哪吗?”
贺志华摇摇头,“没有。她会不会先回她住的地方了?”下午苡萱只说要出去一趟,没跟他们说明要去哪。
“找过了,她不在那里。”
“那你住的地方呢?”
“在来你这之前,她有可能去的地方我都找过了。”严柏皓心急地扯下领带,“中午我就告诉她会来接她下班的,如果她要上哪去应该会告诉我才对。”瞧现在都快九点了,真让人担心。
“那就奇怪了。她会上哪去?”贺志华也很著急。
严柏皓在室内踱起步来。“你说她下午和谁出去了?”
贺志华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下午我们正在研究一件新企划案,会议才开始她就被叫了出去。”他回想下午的事,“不久后她又上来告诉我们她有事必须出去一会,很快就回来。”
“下午到底是谁来找她了?”严柏皓望著窗外用手爬爬凌乱的发。想了一会后,他一把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往外冲,“我再去找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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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还好吧?”
阙苡董心神不宁的抬起头看著服务生,轻缓点点头。
“抱歉,小姐,现在已经十二点半,我们店要打佯了。”傅家豪礼貌的说。
“十二点半?!”她猛然回过神,“呃,我没注意到。”她迅速拿起一旁的资料袋与皮包频频道歉,“真是对不起……”
“没关系的,小姐。你没事吧?”他看著她苍白的脸问。自下午另一位女子离开后,她就一直坐在座位上发呆。
她感激的对他笑笑,“我没事,对不起,耽误你们下班时间……”可以再撑一会的,她在心中告诉自己得振作些。
可是她的头真的好晕……
“没事就好,如果你人真的不舒服的话,需不需……”他话才说到一半,就看到她往他这个方向倒了下来,“小姐!”他立刻冲上前接住她,并回头大叫,“彩姊,快来啊,这个小姐昏倒了!”
店里几名服务生闻讯立刻上前,个儿娇小的程彩衣缓缓排开其他人,走到最前面,“阿光、阿升,你们两个快将她扶到椅子上去。小梦,你去打电话叫救护车。”她不慌不忙的发号命令,“阿光,动作小心些,别伤到她了。”
“彩姊,她的皮包掉了。”小梦将捡起来的皮包交给老板。
程彩衣接过手后,转过身看看被安置在椅子上的人,此时阙苡萱脸上的眼镜斜挂在一边,几个年轻人正以讶异的好奇眼光看著昏迷中的她。
“你们怎么了?”
博家豪抬起头,“彩姊,你不觉得她长得跟电视广告上的那个女孩很像吗?”
闻言程彩衣将视线栘到她身上仔细端详,“是很像。”然后她指示小梦翻翻她的皮包,试著找出和她家人联络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