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影迷梦 第六章 作者:东纹燕 |
醒来后的潘妮在回程的路上对陈家兄妹的友好态度感到疑惑和不适应,不过一切疑惑却没表现在脸上。 “对了,正美,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才一转眼工夫就从甲板上掉下以为”一名工作人员好奇地问著陈正美。 上层甲板上有栏杆,不可能会掉下去才是,难怪大家会感到疑惑。 “我都已经说过,不是我自己掉下去的,有人重重推了我一把我才往下掉的。”只要想起当时的情形,陈正美就忍不住发抖。 这件事陈正美也跟船长和岸上的警察说过,不过当时在场的人不算少,而且大家全在欣赏海岸景色,根本没留意周遭有什众人,也因此想找凶手非常困难。 出事后,都是由美国公司这边的接待人员及史蕾娜处理事情,因而其他同来的工作人员都还没搞清楚状况,也难怪他们现在在问了。 潘妮当然也感到奇怪,但又碍于自己和陈正美的感情不是甚好,醒来后陈家兄妹对她的态度却又好得离谱,所以到现在她一直不方便开口问。 如今一听到正美的说词,她原本一直装著平静的脸倏然刷白,摆在腿上的双手紧紧互握,眼神有著一丝不甚明显的恐惧。 “不要紧吧?是不是背伤又痛了?”陈永杰留意到了她发白的面色,不舍地问。 “没……没事……”潘妮缓缓摇头,强自镇定下不安的心神。 从很早以前因母亲要忙于工作的关系,她便已很独立自主,向来不喜让人担心,一切的心事及担忧总放于心中,默默承受一切的压力。 这种自我要求坚强,总让亲近她的人忧心又心疼。 对于这种来自周遭亲近之人的关心,她能坦然接受,但如今这关爱来自陈永杰,一个狠狠将她甩开的“一天情人”,就真的让她不知所措了。 见到陈永杰的关爱眼神,她禁不住会想为何他要以这种温柔眼神看著她?自从离开医院后,他为何对她这么体贴? 这般的态度,仿佛他们不曾分手,好似他仍爱著她,甜蜜得让人想流泪。 明知他所付出的一切不过是他复仇的手段,她仍心甘情愿吞下这迷人的饵,不愿看清事实,与自己的梦幻谈一场虚无的甜美恋爱,骗自己承受这一切,抓住渺小的希望,只求他是在乎她的。 当一个人陷入爱的迷梦时,不管希望再怎么微小,仍是会一头陷进去,不在乎一切,只在乎曾经拥有过的。 所以,能怪她会有期望著两人仍能在一起,期望著他是有点喜欢她的思想吗? 然而,当思绪拉回到现实,想起陈正美所遭受到的意外,让她不得不想起她身边的人因她所陷入的危险处境。 她可以很确定这起意外是针对她来的。 为了陈永杰,也为了大家的安全,她不能继续待下去,她必须远离他们,一定得让他们远离可怕的伤害。 潘妮因担心,所以不小心将忧心的情绪显现于外。 这次除了陈永杰外,同行车上已有其他人微微感觉到了她表现出的异样。 “还不舒服吗?闭上眼休息一下吧!”陈永杰关心的以手轻触她的额,看她是否有发烧。 潘妮轻轻将头偏开。“我没事。”然而纵使将头偏开,她仍然深刻感觉到他手碰触时的温柔触感。 虽下定决心离开陈永杰、离开家人,潘妮心中却仍有著不舍。 陈永杰轻轻放下抬起的手。她的拒绝让他不知所措。 虽想得回她的心,但是他竟不知该如何讨好她。 想再次对她付出关怀,想再次对她付出温柔的安抚,可是微热的手却怎么也无法再抬起碰触她;微张的嘴怎么也无法开口说出任何安抚的话。 来自两人的异样和沉默,影响了整车的人,大家都不再开口。 两人间被炒作的热门新闻,大家不是不清楚,同?工作人员,大家只能尽量小心并忽略两人间的不自然,当作什么事也没有。 直至车子驶至旅馆前,大家都还是保持著沉默。 一行人刚下了车,便见来自台湾的记者们围了过来。 “请问你们可知吴勇因意外去世的事?”工作人员还没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记者们便开始问起话来。 “什么?!”陈永杰和潘妮异口同声惊道。 “请问你对吴勇的死有什么样的看法?” “听说他尸体旁边有一朵黑色玫瑰,请问你可知这代表著什么?” 记者们对著潘妮问了一连串她无法回答的问题。 在听到吴勇死讯时,潘妮的思绪便已乱成一团,她再也无法承受这一连串的打击了。 “好了,你们别再烦她了!”陈永杰看她脸色发青,马上一把拥住她,一面替她挡个一直挤过来发问的记者。 “你们到底有没有人性?没看她不舒服吗?” 就在潘妮感到晕眩时,她似是听到了何力的声音,但她无法开口唤他,也无法控制住自己发软的身躯,她只感觉到被人抱起,接触到一个温暖的胸膛……??? 进入旅馆房间后,何力倒了杯水给潘妮,不过杯子被陈永杰强势接过,由他来喂坐于怀里的潘妮喝水。 “不要紧吧?”何力一脸关心地问道。他很想跟陈永杰大吵,但碍于潘妮现在处于惊吓中,不便和陈永杰翻脸。 潘妮轻摇著头,被陈永杰抱回来后,她似乎仍处在震惊中无法恢复,就连现在正坐于陈永杰怀里,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之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陈永杰问道。他虽已要史蕾娜去查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恐怕不会这么快查出个所以然来,不如问从台湾赶来的何力较快。 强压下恐惧和不安,潘妮也抬起头看向何力,等著答案。 “吴勇在深夜不小心被车撞死于路上,肇事的车子逃逸无踪,警方现在仍在调查这起事故。”何力在得知吴勇出意外的事后,立即丢下工作来到美国,没想到还是比神通广大的记者们晚了一步,来不及让潘妮心里有准备而被记者们的问题吓到。“对不起,我该早点来的。”何力蹲在地上望著潘妮,愧疚地伸手轻触她冰冷的脸颊。要不是被他母亲的到来所耽搁,他也不会比那些记者晚来了。 潘妮缓缓摇头。她一上点都不认为这是何力的错,她会被记者们的问题吓到,全是她个人的关系,谁都没错。 “这不是任何人的错……”她缓缓开口。 “潘妮……”见她这苍白模样,何力不禁?她担心。 “这……全是我的错……”潘妮的泪水禁不住地沿颊滑落。 “潘妮!” 何力与陈永杰同时惊呼。 “这不是你的错,吴勇是车祸意外死亡的,这不关你的事!”何力激动的以双手紧抓住她肩膀。“不关我的事吗?”她呆滞地看他一眼,接著仰天苦笑。 “潘妮……”何力紧张看著她。 “不关我的事吗?”她停止大笑,正经地看著他问道。 “潘妮……” “如果真的与我无关,那在吴勇身边的那朵黑色玫瑰又怎么说?”当时虽处于混乱,但她可不是没听到记者们问出的问题。 “这……”何力一时答不出来。他能昧著良心说在潘妮身边的那朵黑色玫瑰只是巧合吗?连他都深感怀疑了,又怎能说服她呢? 他也只能闭起眼,不作回答。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可不可以哪个人来告诉我?”陈永杰提高声音问道,提醒他们他的存在。 潘妮和何力似乎已忘了他的存在,两人的谈话一点都没顾虑到他,也没人想解释给他听,简直把他当隐形人。 “没什么……”潘妮垂下头,避开他的目光。 “真的?”陈永杰怀疑地道。 最后,他抬起她的脸,强迫她正视著他。 “我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看著她说,接著缓缓看向何力,眼神坚定。 此时,潘妮突然推开陈永杰起身,苍白的脸上微微掠过一层红晕。她总算发现自己一直坐在陈永杰怀中的事。 “你该看过她背上的伤吧!”先打破一室沉默的是何力。 “何力!”潘妮想阻止他。 “事已至此,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何力看向她。 “可是……”她并不想让陈永杰知道。 “算了!随你吧!”何力轻声一叹。“反正来此前我已联络过凯利他们,再过不久他们便会到这,到时你就算想隐瞒也没用。”没办法,他总是无法拒绝她的请求,只要看到她乞求的眼神,他就无法硬下心来,现在只有等凯利他们来了。 陈永杰盯著两人瞧,但显然不会有人告诉他答案。 在一片沉默中,潘妮房间里的电话铃声格外清晰。 潘妮迟疑了会儿才缓缓走近电话并拉起。 “哈□!”潘妮习惯性的以英文回应。 “你不该救那个女的。”一个经过变声器的怪异声音从话筒传来。 “你是谁?”随著电话那端的人,潘妮以流利的英文问著。 话筒里传来轻笑。“还用问吗?” “你……请别再伤害无辜的人了,你如果想杀的是我,就请针对我一个人,不要殃及无辜。”潘妮激动地说著。她再也受不了身边的人受到任何伤害。 “杀你?我可从没杀过你,在日本的那次纯属意外,要不是你扑过来,受伤的也不会是你。你可知道你受到如此重的伤,我可心疼得不得了。”电话那头传来的冷笑声,听得潘妮忍不住颤抖起来。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何要伤害我身边的朋友?”她伤心地低问道。不管这人要如何伤害她都无所谓,她就是不能让身边的人因她受到伤害。 “我要你只属于我一人。”电话那头传来冷冷的正经声音,听来不像是在说笑。 “你什么意思?”潘妮原本就已苍白的脸,此刻更加无血色。 “你的一切都该是我的……” “什么?” “哼!这些以后再说,你只要记得,以后别再救陈家兄妹了。” “你……” “他们罪有应得,这是他们伤害你的代价。” “这……这不关他们……”她想?他们解释,但电话那头的人并不肯听她说完。 “看看门缝,你会发现我给你的东西。”说完,那人就将电话挂断。 “等等……”潘妮还有话想问,但是已来不及了。 “可恶!”潘妮铁青著脸,生气地挂断电话。 “是谁?”何力脸色也不太好看,由潘妮讲电话的样子看来,他大略猜得出会是什众人打来的,但他仍希望从她口中得到确认。 潘妮没时间理会他,也没空去注意他的问话,她匆匆冲去打开房门,弯身捡起放在地上的一封美丽红色信封。 就算不太确定,但在看到红色信封后,何力也知道是什众人打的电话。 潘妮迅速打开红色信封,从中掉落一张相片。 陈永杰快一步地捡起相片,和何力一起看完相片后,脸色凝重的将相片递给潘妮。 是吴勇死亡的相片,倒在地上的吴勇,身旁放了一朵醒目的黑色玫瑰。 潘妮咬牙切齿,紧紧握住相片,眼神愤恨不已,似恨不得亲手将凶手碎尸万段,但她现在什么也无法做。 因自己的懦弱害得周遭的人遭受到威胁和伤害,甚至因而丧命,全是因为她的逃避而害了身边的人。她一直以为只要成为一个普通人,便能远离灾祸,只要逃离了熟悉的地方,便不会被威胁,但是她现在才知道她错了!逃避并不能解决什么。 现在她必须承担因错误选择而带来的严重后果,绝不能?陈家兄妹带来生命危险。 “潘妮?” “你不要紧吧?” 陈永杰和何力看她那副愤怒的样子,关心地开口。 潘妮拉回思绪,看向陈永杰。 陈永杰和何力皆被她严肃认真的模样给吓愣住。 “回去。” “什么?”陈永杰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回去,快带著正美回台湾。”潘妮正色道。 “MTV还没拍完,怎么可以就这么回……” “笨蛋!难道你们想死在美国不成为”何力了解潘妮用意,遂大骂道。 “我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永杰坚持要知道原因。 先是正美出意外,再来又是听到吴勇死亡的消息,现在又好似他们这群人的生命有危险了,他愈来愈搞不懂,惟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些事必和潘妮有所牵连。 一想到刚才那张相片,会是谁在威胁潘妮呢?如果真是这样,他又岂能坐视不管。 然而,不管他的态度怎么坚决,仍然得不到他要的答案。 “不回答就别想我会回台湾。”他可不会就这么算了。“哼!你们既然不肯告诉我,那我就派人调查。”他已受够一切,受够了他们这般神秘兮兮的模样,更厌烦了他所不知的一切以及他们两人排拒在外的感觉。 被潘妮和何力排拒在外的恶劣情绪一一涌上心头,那种好似永远无法得回潘妮的丧气感,让他感到无措、不安,只能借著生气和发泄来掩饰一切情绪,以及掩饰心中的空虚感。 “拜托,请你别再问了,为了安全……” 陈永杰截断潘妮要说的话,“算了吧!潘妮,正美发生的意外,还有刚才那张吴勇的死亡相片,你认为我还会相信只要我和正美回台湾便不会有意外吗?哼!为了你,我和正美暴露在危险中,我比任何人都有权知道事情真相,你别想这么简单就打发我,这些事全因你而起,你有必要对我说明。”他不是故意要说得这么冷酷,只是一想到被潘妮排拒,他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对不起……”被陈永杰这么一说,潘妮难过地垂下头,不愿面对这样冷酷的他。之前从他那感到的一丝温柔,不过是她的幻想罢了,这样冷酷不留情才是真正的他,她不该再对他抱有任何希冀。 “够了!别这样对她,她也不希望事情演变成这样。”何力不容见潘妮难过,?她抱不平地说道。 陈永杰不屑地冷哼一声。“你以为这样就能掩饰她的错,让人原谅吗?” “你……”何力?陈永杰这样伤人的话而生气。 “不要!”潘妮马上拉住何力的衣袖,阻止他接下来冲动的举止。 “你真是混帐!这样伤害她,你很高兴吗?”何力生气怒问。 陈永杰睨了他一眼。“不关你的事!” “你……”何力双拳紧握,却因潘妮紧抓住他的手而没行动。他随即压下怒火,对潘妮说著,“我们走。”他抓著潘妮的手,也不管潘妮怎么说,硬是拉著她就走。 “何力……”对何力这突来的举动,潘妮不知所措。 在何力打开房门的刹那,陈永杰追了上来。“放开她……” “你……” 两人的话都来不及说完,已有人抢先一步将半开的门踢开,把屋内三人吓了一大跳。 “怎么这么吵?”一个高大的金发男子一边念著一边带头走了进来,后面还跟了两名外国男子以及陈正美和史蕾娜等工作人员。 何力和潘妮张口结舌,呆呆地看著进来的金发男子。 “怎么?忘了我这位老友吗?叶达。”金发男子摘下脸上的墨镜,笑问。 “凯利!” 潘妮和何力同时大声惊唤。 “哈□!亲爱的,这么久不见,可有想我?”凯利边说边给潘妮一个拥抱,并亲匿地亲吻她的脸颊。 “凯利,我好想你!”潘妮高兴地紧紧抱住犹如哥哥的凯利。 “我也好想你啊!小丫头!”凯利高兴地紧紧回抱著她。 “嘿!别忘了我们。” “是啊!” “快放了小丫头,也让我们抱抱!” 两名同样高大的男子一把将凯利和潘妮分开,轮流与潘妮拥抱。 “蓝伯,密克!”见到了老友,潘妮兴奋得想流泪。 “我们的小丫头好像变瘦了!”蓝伯一把将她高高抱起转了几圈,然后才不满意地皱了皱眉头将她放下。 “天啊!她该不会是那个……”史蕾娜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没错,正是你所想的,她就是火车二重唱的主唱之一叶达。”何力嘴角微扬,得意地介绍著,让屋里的人全听到。 “天啊!这怎么可能?”陈正美受到不小的惊吓,没力地瘫在陈永杰臂弯中。 看著众人这般惊吓的模样,何力的心情大感愉悦。想想这些人在不知她身份时是怎么对待她的,现在该后悔了吧! 陈永杰在知道潘妮的身份后,脸色苍白、眉头紧皱,似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现在他知道为何她的后背会有这么长的刀疤,火车二重唱在东京演唱会时发生的事,他记得很清楚,他更清楚记得那时她几乎死亡。 早在看到她的伤疤时,他便该将这两件事联想在一起才是,但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 他和她之间的距离是愈来愈遥远,他愈来愈无法抓住她。 也许他将永远失去她。陈永杰懊悔地想著。 “果然……”一名外籍工作人员喃喃说著。 史蕾娜好奇地看向这名外籍工作人员。 “从第一眼看到她,我就觉得好似在哪见过她。”只是后来他便一直?拍摄MTV的事在忙,便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史蕾娜现在想想之前陈正美在船上发生意外时,船上的船员不是也一脸惊愕地看著潘妮,只是那时大家一片慌乱,接著潘妮又昏了过去,他们也没有想到那名船员的异样。 “我们马上回台湾。”史蕾娜不得不打断潘妮和火车二重唱团员们的相聚。 现在潘妮都还算是工作人员,所以她有责任照顾他们,而且她也曾答应陈家父母要好好照顾这三个孩子,因此不管潘妮在美国到底是什么身份,她都有照顾的责任。 现在他们不但要担心台湾的记者,更得注意美国的记者,她相信潘妮在此的消息该已被传开,所以他们得快点离开此地。 “为什么?”陈正美疑惑地问道。 “别问了,快点收拾行李。潘妮,你还是我的工作人员,你必须跟我们一起走。好了,大家回去准备吧!”史蕾娜拉了陈正美,带了其他工作人员转身就走,留下火车二重唱的团员和何力、陈永杰在房间里。 “怎么?还不去收拾你的行李?”在其他人忙著替潘妮收拾行李时,何力好笑地看著陈永杰,他的眼神摆明了就是在说“你怎么还不滚”。 “你一直知道她的身份?”陈永杰狠狠地瞪他一眼。 “是又怎样?”何力眼神充满挑衅。 “哼!”陈永杰很快就从震惊中回复以往目中无人的神态,他嘴角秘扬,露出邪魅模样。“你能认识她这么多年了,竟还掌握不住她的人和她的心,我看……”他冷笑出声,“今生你……算了吧!早点选择别的目标吧!” “你……”何力气得咬牙切齿。“哼!”他收敛起愤怒。 “只要我不死心,总有一天潘妮会被我的爱意感动的。倒是你,别再妄想得到她,更别妄想掌控住她,你已甩了她,请别忘记这一点。” “甩了又怎样?只要她的心还在我身上,我就有办法夺回她。”陈永杰可是接受了何力的挑战。 “哼!知道她在此的身份,就妄想夺回她,哼!我和火车二重唱的团员会尽一切力量分开你们的。” 两人眼神都充满著敌意。 就如何力所说,火车二重唱的团员们待潘妮就如亲妹妹般疼爱,如果何力告诉他们陈永杰是如何对待潘妮的,他们必会狠狠揍他一顿,更会想办法严禁他接触潘妮。 |